《婚宠--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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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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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冉琴听白桑桑这话,好像要跟白家撇清关系,立刻就急了,哪里还坐得住?
  “桑桑你这话不对,你好歹是白董事长唯一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疼你?这话要是被白董事长和亲家母听到,可是要难受了!”
  白桑桑用指尖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得异常和蔼,“是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贪得不过是我们白家的钱和关系网,如今我说我要和白家划清界限,看还不急死你个死老太婆!
  白桑桑心里愉悦了几分,不顾宋冉琴急切担忧的眼神,惬意地端了水杯轻抿一口,抬头笑吟吟地看着宋冉琴:“妈,咱们再讨论讨论婚礼吧。”
  ……
  苏珩风出了客厅,站在走廊窗口边,从包里拿了根烟,点燃。
  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二楼的走廊甚至还能听到孩童玩耍的咯咯笑声和拍皮球的咚咚声。
  他有些烦躁地狠狠地吸了口烟,一不注意呛到气管里咳嗽起来。
  直到咳得两眼泛红还是停不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好像抽干了一样。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白桑桑结婚,他不爱她,甚至连朋友间的那种友情也没有,两人住在一个房间,却是同床异梦。
  难道仅仅是为了白桑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
  苏珩风不由地冷笑,他的母亲在乎的恐怕是白家这块肥肉。
  当香烟燃到尽头,烫着了手指,他抽痛了一下,把烟丢进了窗外的树丛里。
  然后身后就响起了女人惊异的声音:“珩风,你怎么站在这里?”
  苏珩风下意识地转头,便看到白夫人挽着一个PRADA手提袋款款而来,乌黑的长发整洁地挽在脑后,一身剪裁精巧的连衣裙,怎么看怎么贵妇气质。
  的确和他母亲这样的山寨名门千金没法比!
  苏珩风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发现白夫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认识,还跟他打过架,是白路晨。
  另一个,则是个十**岁的小姑娘,穿得花里胡哨的,跟白路晨有的一拼,染着一头紫色头发,锁骨附近还有一个蝴蝶纹身,怎么看怎么潮。
  “阿晨啊,这里是你家吗?好华丽啊,跟动画片里的城堡一样!”
  那个小姑娘从进来到现在,两只眼跟几百瓦的灯泡一样,闪闪发亮,一双手不停歇地摸摸这又摸摸那,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个德行。
  苏珩风看着她拧了拧眉头,而白夫人似乎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姑娘,横了她一眼,但有些无奈,所以最后决定彻底无视这个黏着她儿子不放的女人。
  白路晨倒表现得大方,一把搂住小姑娘的脖子,把她半拥在怀里,逗着她:“喜欢吗?等我姐姐结婚后,咱们就搬到这里面来住它个十天半个月的!”
  “真的吗?”那个小姑娘惊喜地难以自己,用力地在白路晨脸上吧唧一亲:“阿晨你最好了,我真的太太太爱你了!”
  白夫人终于看不下去,压低声音斥责:“张口闭口情情爱爱的,才几岁的人,懂什么爱情,再多嘴就给我出去,省得丢人现眼!”
  小姑娘被白夫人正色厉声的样子吓得在白路晨怀里缩了缩,抿着小嘴不敢再乱说,不过一双眼在华丽的廊间流转,难掩对这里的向往和喜欢。
  倒是白路晨无所谓地撇嘴,眼角瞟到绷着脸的苏珩风,开口:“哟,准姐夫啊,我姐姐呢?我们可是特意来看姐姐的,你可别把她藏起来啊!”
  苏珩风懒得跟这个流氓痞子应对,“她在客厅里。”
  白路晨对苏珩风的不待见不以为然,闲来无聊逗逗怀里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声音充斥着整条走廊。
  白夫人狠狠地瞪了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几眼,要不是家里没人开车,她哪里会让这个臭小子送她过来,还捎上这个不知哪里搞来的太妹。
  意识到苏珩风的不高兴,白夫人干咳一声,扯开话题:“对了珩风,我听桑桑说你们最近在商量着把婚礼给办了,连喜帖都寄出去了,我不太放心,就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白夫人难得这么客气,苏珩风有些不习惯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其实白夫人也是说的客套话,要苏珩风真的没眼色地让她做事,难保下一秒她不会沉下脸来,所以没听到苏珩风开口,她倒是异常地满意。
  也没问苏珩风一句,白夫人越过他就径直推开了客厅的门。
  白桑桑一身红衣在灯光下尤为明显,白夫人几乎一眼就瞧见了她,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出声唤她:“桑桑,喜帖发的怎么样了?”
  宋冉琴正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打算一鼓作气说服白桑桑,让她既对自己低眉顺眼,又让她乖乖地和白家保持良好关系,好日后为苏家所用。
  结果被突然闯入的白夫人从中掐断,就像是练气功的高手被中途打断,不是岔了那一口气就是一命呜呼,索性,宋冉琴只是咳嗽了几下。
  白桑桑看到自己的母亲,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是翻身农奴把主做了,她起身连忙迎了过去。
  如果她妈妈今晚不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和宋冉琴发生什么冲突!
  宋冉琴瞧见白桑桑的帮手来了,有些不大乐意,尤其是现在,她被宋其衍赶出宋氏的狼狈情况下,看到容光满面的白夫人不免羡慕嫉妒恨了。
  换做以往,宋冉琴早就迫不及待地吩咐佣人又是上茶又是送糕点,但今晚的宋冉琴却恹恹的,跟得到重病般,瘫坐在那里提不起精神。
  白夫人摸了摸白桑桑的脸颊,确定没瘦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那边坐着不动的宋冉琴,忍不住好奇地问:“苏夫人这是怎么啦?”
  宋冉琴哼哼了两声,还没说话,进来的白路晨突然“哎呀”一声,然后上前笑嘻嘻地瞅着宋冉琴:“这不是那位凭一把扫帚横扫了整个天香华庭的宋大姐吗?怎么就倒下了呢?来来来,我刚好开了车来,送你去医院!”
  白路晨那声色并茂的表演,让宋冉琴的脸色顿时难看,也不装了,兀自在沙发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无视讽刺她的白路晨。
  而白路晨怀里的小姑娘一双画着眼影的杏眸骨碌碌地转,瞅着长相凶神恶煞的宋冉琴,有些后怕,倒是白路晨拍拍她的肩头:“去跟宋大姐打声招呼。”
  “路晨!”白夫人严厉地扫了他一眼。
  白路晨耸耸肩,轻拍小姑娘的脑袋:“我说错了,不是大姐,是阿姨。”
  小姑娘单纯地哦了一声,傻傻地,竟然真的走上前,咧着小嘴冲心高气傲的宋冉琴伸出了手:“宋阿姨你好,我是阿晨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宋冉琴拿眼角从上到下扫了遍小姑娘,无法掩饰的嫌弃,尤其对她那一身露肚脐的包臀裙更是直皱眉,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不知检点!
  所以,宋冉琴仰高了自己圆润的下巴,直接无视了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尴尬地把手伸在半空一会儿,才讪然地收回,回头为难地看着白路晨,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那意思好像在说:阿姨不理我怎么办?
  白路晨点点头,唯恐天下不乱地指指宋冉琴身边的空位:“阿姨今天可能心情不好,不是刻意针对你,你就坐下来陪她聊会儿天吧!”
  “哦!我知道了!”小姑娘咧嘴一笑,真的屁颠颠地过去了。
  白夫人责备地看了眼白路晨,白路晨只是扁扁嘴,而那小姑娘已经往宋冉琴旁边的狭隘空位上坐下,挤了挤,力气不小,硬是把宋冉琴的大臀往旁边挤开了。
  宋冉琴一个不稳差点被挤趴在沙发上,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小姑娘翻白眼,岂料小姑娘天真地挽住了她的手臂,眨眨眼睫毛:“阿姨,你得白内障了吗?”
  宋冉琴脸跟锅底一样黑,暗骂:你才白内障,你全家白内障!
  只是不等宋冉琴说出什么刻薄的话,小姑娘一双手就已经在她身上滑动,两眼直发光:“阿姨,你这衣服是真的兔毛还是假毛啊?挺贵的吧,不过阿姨你穿在身上真好看,圆圆的,远远望过来,一定比泰迪还泰迪!”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宋冉琴皱了皱眉,但还是不耻下问了。
  “泰迪是什么东西?”
  “泰迪是熊啊!”小姑娘的声调有些拔高,端的还是天真的语气。
  宋冉琴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使劲甩了甩手,想要把这个没眼识的乡巴佬甩开,可是,那小姑娘就像狗皮膏药黏在了她的身上。
  数次挣扎无果,宋冉琴的脸已经青了,索性也懒得理会她,径直扭头冲白桑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桑桑啊,我刚才说的婚礼安排,你的意见呢?要是觉得好的话,你回头就把之前预订的取消了。”
  白桑桑连看都没看宋冉琴一眼,倒是白夫人听得来了兴致,稍稍探过身子,望着宋冉琴热忱地询问:“哦?已经在商量酒席了吗?盛世豪庭那边说好了吗?”
  听到盛世豪庭这个字眼,宋冉琴的眼角不动神色地抽了抽。
  白桑桑却微笑地给自家母亲解释:“妈,婆婆可是说了,盛世豪庭不适合我们的婚礼,她决定给我们在城北的王中王举办婚礼,听说差不多要三千块一桌呢,还是一般的菜色,我觉得啊,那厨师一定是顶级食神!”
  “什么,王中王?!”白夫人几乎下意识地就提高了声量。
  然后白夫人看向宋冉琴:“苏夫人,我是不是听错了,白家和苏家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你让他们去王中王摆酒席,这不是存心让人看笑话吗?”
  宋冉琴被说得抿紧嘴唇,拢了拢身上的水貂毛大衣,保持沉默。
  白桑桑还嫌不够震惊,假笑着补充:“妈,我还没说完呢,婆婆还说要给我们举办一个中式婚礼,啊,妈你也是过来人,帮我们参考参考吧!”
  白夫人听女儿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便沉下气听白桑桑讲了个大概,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加难看,尤其是跪拜那一段。
  等白桑桑说完,白夫人便冷着脸看宋冉琴:“苏夫人,这个跪拜之礼,不是古时候见不得人的妾侍见正夫人才有的行头吗?苏夫人如果对古代的礼仪不清楚,咱们可以先补补课,普及一下知识!”
  宋冉琴觉得自己被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羞辱得颜面无存,但还是尽量克制,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待白夫人停下来,宋冉琴便当即接了上去:“亲家母,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流程,咱们还是可以改的,不过关于嫁妆方面咱们得提提。”
  白夫人不高兴了:“苏夫人,你们不发彩礼过来,我们白家也不催,怎么现在,你还要我们发嫁妆过来?”
  宋冉琴听了脸黑了大半。
  “什么彩礼不彩礼,这个婚礼都是按我们家乡习俗来的,我们那里没有彩礼这一说,反倒是女方的嫁妆,发过来都是厚实厚实的!”
  白夫人为宋冉琴的不要脸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倒是一直安静坐在宋冉琴旁边的小姑娘开了口:“阿姨,你怎么这样啊!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我也知道,你要给一大笔钱给阿晨家,而不是你伸手向阿晨家要一大笔钱,现在是阿晨姐姐嫁给你儿子,不是你儿子嫁给阿晨姐姐!”
  宋冉琴觉得耳边嗡嗡地,跟苍蝇乱飞一样。
  可惜那姑娘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阿姨,我妈妈告诉过我,做人呢,要厚道,不然以后会遭报应的,你这样骗阿晨家,很不好!”
  宋冉琴牙关咯咯作响,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跟白家要这笔彩礼钱管你屁事,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算什么东西!”
  小姑娘被宋冉琴喷得一脸口水,宋冉琴则横眉冷对,望着白夫人道:“白夫人,你不同意这婚事可以直说,没必要找个外人这么羞辱我!”
  白夫人只觉得冤枉得不行,这个小姑娘哪里是她找来的?
  转头看旁边的儿子,白路晨却翘着修长的腿,闲适地喝着茶嗑着瓜子,别样的自在快活,好像没听到宋冉琴那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小姑娘委屈地眨了眨眼睛:“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是阿晨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儿子媳妇的弟弟的女朋友,那阿晨姐姐也算是我姐姐,我为我姐姐的婚礼打抱不平,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外人?”
  白桑桑适时地站出来缓和僵局:“婆婆,你还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不是?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讨论讨论婚礼的事情吧。”
  宋冉琴虎瞪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也耗尽了耐心,不再低声下气,往旁边一挪屁股,和宋冉琴隔开了距离,撅着嘴冲白桑桑哼唧道。
  “姐姐,这个老女人贪你们家的钱,你为什么还要嫁到他们家?就算你真的很喜欢她儿子,结婚后也不要跟她住在一块儿,一定要离她远远的!”
  “你——”宋冉琴气得说话也不利索了。
  小姑娘却自顾自地说着:“阿晨,我妈妈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们家里还挺有钱的,绝对不会跟你妈妈要嫁妆的,我爸爸说,那是没素质人干的事!”
  这一次,宋冉琴是彻底地黑了脸,怒不可遏,扬起一只肉板厚实的手狠狠地朝着那小姑娘的脸甩了过去,“啪”地一声,响彻了整个客厅。
  小姑娘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本小小的,白白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然后转变为了青紫色,她不敢相信地望着水杯里自己脸的倒影。
  她伸手摸了摸,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等她回过神,转头愤恨地瞪着宋冉琴,那像是杀了她劝架的阴鸷眼神让宋冉琴不禁往后退了退。
  小姑娘却是把抱在怀里的抱枕往宋冉琴肚子上一砸,整个人疯狂地扑向宋冉琴,整个客厅都是她愤怒的吼声。
  “丫的,你个老贱货,竟然敢打我,还打我的脸!我灭了你!”
  ------题外话------
  阿门,总算有个人能收拾宋冉琴了……
  


☆、【039】鸡犬不宁

  卧室里,靳子琦正把头枕在宋其衍的腿上钻研一本《育儿经》。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飘忽传来,很模糊,但可以肯定有东西打破了。
  靳子琦下意识地就从沙发上坐起,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迅速地套上拖鞋站起就要出去,以为某某贪玩不小心打破了家里的花瓶。
  宋其衍也微微蹙紧眉头,跟着起身,只是未等他们出门,便有佣人火急火燎地过来敲门:“大少爷,少夫人,楼下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靳子琦立刻就联想到了客厅里兴风作浪的宋冉琴。
  在这个家里,也就宋冉琴能把一潭清水愣是搅成一片浑浊的脏水。
  佣人一脸惴惴不安:“大少爷,你下去看看吧,董事长睡了,我们不敢去打扰,可是……要再打下去,客厅里的东西都要砸完了!”
  有这么严重吗?
  靳子琦眯了眯眼眸——
  白桑桑挺着个大肚子还能跟宋冉琴这么打?
  “刚才白家太太来了,还带了白家少爷和女朋友,结果和大小姐一语不合,就动起手了,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佣人说起楼下那混乱的局面,也头疼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之极。
  靳子琦还没说什么,身后就倚过来一具温热的躯体,宋其衍似乎要把自己身体的重心都落在她的身上,但又控制着力道不让她这个孕妇受累。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意有所指地笑开:“我记得客厅里有不少古董呢!”
  果然,靳子琦的话音未落,佣人就瞪大眼无法掩饰的恐慌,她轻呼出一声“天哪”然后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也逐渐地苍白。
  很显然,这些佣人忘记了此刻正在被砸的花瓶价值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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