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给骆烨轩个教训为童昔冉出气,不曾想骆老爷子抢先一步将人给送到了胶东省,他又答应了骆烨轩在胶东省的时候不动他,这样一来,这个亏只能咽下了,而他还没有将骆老爷子的话告知给童昔冉知道,她身子没有完全的康复,告诉她难保她心中不会积怨,到时候气由心生更加的不容易好。
不能出气吃个哑巴亏使得骆子铭非常的憋屈,这边童昔冉又将事情告诉给了童沥。是,他承认童沥的能力出众,但童沥不是他,不是他们骆家人,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弟弟,童沥若查到骆烨轩去了胶东省对他动手该怎么办?
骆烨轩又不是泥做的岂会令人揉捏?两个人真斗起来他是管还是不管?
骆子铭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刚才为了哄自己妈已经饱受了一番唠叨了,到老婆这边想着轻松轻松哪里又遇到一堆儿的事情,他再好的性子也被激发了火气,找到了喷发口瞬间就炸毛了。
“骆子铭你抽什么疯?这些本来就是事实,你家里的人敢做还怕我家里人知道?”童昔冉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着的,她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骆子铭还吊着一张脸给她使脸色,她向来不是那看人脸色的人。
骆子铭将手甩到一边,嘴角的笑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对,你说的没错,我家里人就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怕你家里人知道,既然你和我分你家我家,那就来掰扯掰扯,你让你弟来对付我弟是吧?那就走着瞧,看看他们谁能斗的过谁!”
童昔冉没有站稳,身子朝旁边歪去,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堪堪稳住,她不可置信的瞅着骆子铭,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般。
她从来都没有说话要骆烨轩的命,也没有想过伤害骆烨轩,就像骆烨轩对她动手了她想到的也是将骆烨轩驱逐出骆氏,顺便从他身上榨出更多的钱财,这样一来还能好好的过日子,毕竟骆烨轩是他的堂弟,就算骆子铭不说,童昔冉也知道,亲情在骆子铭的心中是一种向往。
为了她,她可以忍耐,就像她猜测出这件事与童欣茹有关系,也知道之前伤害她老爸的事情有童智杰参与进来一样,她并没有使什么手段伤害二人,也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了,就是那份残存在血液中的一脉相通,
“怎么了?不说话了?”骆子铭俯下身眼眸中全然都是受伤:“你可知道你在我心窝子捅了多深的一刀么!”
说完骆子铭毫不犹豫的摔门而出。
他被温瑜闹的头大,又因为童昔冉的事情弄得心底憋屈,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委屈没有办法替她讨回公道都会心底难受。
可是他不能说,他以为以童昔冉的聪明会理解他的,不曾想她什么都告诉童沥,让她的娘家人出头为她讨回公道,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他不是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
童昔冉张张嘴巴,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特么的到底是谁捅谁的心窝子?童昔冉抚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头昏沉的厉害,手脚冰凉两条腿开始打颤怎么都无法站直身子。人就贴在墙壁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勉强的支撑着。
她实在不懂,受伤的是她,为什么骆子铭会觉得她在他身上捅刀子,两个人的关系刚刚走近了一点不曾想就闹出了这样的矛盾,她难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还在生病骆子铭就这个样子对她,都说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之后就会完全地变成另一个人,她以为骆子铭不一样,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童昔冉艰难的扶着墙壁弯腰移到了沙发旁,缓了一会儿站直了身子,腿肚子打颤算什么?丢了面子总不能丢了尊严。
她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既然人不欢迎她,那么她在这边还有什么意思?
被人伺候了就得看人脸色,婆婆她不敢用,人家上赶着伺候了她背后不知道怎么抱怨呢,她干嘛在这边看完这个人的脸色再替那个人想。
骆子铭站在客厅的窗户旁,迎着夜风吹着冷气大脑才清醒了不少。心里隐隐有点后悔,就那样将童昔冉给丢在房间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让他现在拉下面子去像童昔冉道歉,是怎么都做不到的,还是给彼此一点冷静的空间吧。
从厨房忙碌了一番后的温瑜出来后就看到了立在客厅窗帘旁的骆子铭,疑惑的走过去问:“怎么你自己下来了?小冉呢?让她下来吃饭吧,等她吃完饭我再给她弄药。”
说完温瑜既返身打算回房间,仰头看到了在楼梯旁扶着栏杆下楼的童昔冉,扬声嘱咐道:“小冉你下来了啊,那就快点吧,饭菜都端上桌了,子铭也没有吃饭,你们好得都吃点,也不枉我这个老婆子来回的折腾。哎。”
温瑜边上楼边说话,走过童昔冉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两眼,也没有想起来伸手扶她,又叹了几口气便回了屋。
童昔冉连扯出个笑容都很难,她在与骆子铭关系好的时候可以为了他替他的家人着想,可是现在两个人明显生了嫌隙,至于原因和温瑜有关系没有她已经不想再去琢磨了,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她在这里待着非常的压抑,一点自由都没有。
就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这种感觉令童昔冉察觉到了婚后的现实,原来她并不是童话里的公主,婚姻生活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旦动了真情,就和正常的夫妻没有什么不同。
会争吵,会分歧,会冷战。
骆子铭立在原地没有动,看着童昔冉的动作扬眉沉声道:“我妈为了你忙活这么久,你都不知道说句话回应回应她吗?”
童昔冉咬着下唇没有接话,扶着栏杆一点一点的往下走。
“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吗?”骆子铭扬扬眉毛,他没话找话,就是为了找童昔冉的茬,让他道歉他不会,让他哄女人他也不会,但气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童昔冉听到骆子铭的话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心里的火气越发的茂盛,想要同人吵架连力气都没有,别说有多烦闷了。
默念清心咒,决定坚决不理会骆子铭,漠视他无视他坚决不理他!
骆子铭说了半晌话发觉童昔冉连接腔都不接,心里才有些重视起这件事情,按照他对童昔冉的了解,这个女人向来不会在嘴巴上吃亏的,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浑身充满着正能量,可以为了一件是与你辩驳到底,他为了激发童昔冉的火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会他,这让他的心底很不舒服,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女人难的是真的生气了?
骆子铭想到这里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童昔冉两眼发觉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骆子铭很快上了楼,拉住了童昔冉的手,入水的温度冰冷的好似不是正常人,他的眸光中闪现一抹忧虑:“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厨房还能烧水热药,手摸着热乎乎的,这才几分钟就变成这样的模样,尤其是她咬着下唇都渗出了血丝,离得近了才看到那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挂在白皙细腻的肌肤的上可谓是触目惊心。
童昔冉想要推开骆子铭一点力气都没有,可以说她心里已经骂了几十个滚了,但奈何声音从喉咙里发不出来。
骆子铭着了急了:“吕伯伯不是说你能下床就好了吗?怎么又严重了!”
童昔冉很想朝天翻白眼,她也听说了医生的话,吃完药明天能下床就好了,敢情这俩人都以为她能下床就好了,可是以为她好了就能对着她大吼大叫吗?
“放手!”童昔冉终于说出了两个人,只不过有些虚弱,说完后她睁开眼睛朝楼下看了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跟着转起了圈。
骆子铭皱起眉头:“你到底有没有事?”
眼前的人看着非常的不对劲,脸色惨白不说,扶着她觉得她的身子都是在发抖,现在睁开也眼睛又闭上不会是觉得头晕了吧。
骆子铭看问了也是白问,童昔冉压根不回答他也着了急,直接将人给拦腰抱起就朝着卧室走了回去。
童昔冉简直是气急攻心了,想要捅死骆子铭的心都有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下了一半的楼梯,就这样被骆子铭给抱了回来,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又被重新给丢到了床上,她气的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温瑜听到动静又开门出来看,就看到骆子铭将童昔冉给抱回房间的背影。
温瑜心里的不乐意愈发的明显了,都已经能够下床将药给倒掉了这会儿说下去吃饭呢又扮起了柔弱,以前她怎么没有发觉童昔冉那么喜欢装呢。
想想刚接触这小姑娘的时候多么明朗的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也会说好听的话,会维护她为了她还能同裴母同林穆对抗的,但转念想想,那些都是长辈,她都能那样冷冽的对付人家,性子果真是太过泼辣了些,幸亏心性是个好孩子,不然这个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温瑜叹了口气回了房间,算了,只要不再折腾她的宝贝儿子能够好好的就可以了。
骆子铭将童昔冉放到床上的时候看她好像是晕了过去,焦急的想要叫医生,想了想又返身回到童昔冉身边凑到她耳朵旁小声道:“你晕了吗?你真晕了你就说一声,你不说你是真晕了我也不敢叫医生来看,要不你干脆说你没有晕好了,但是这样也不太好,你若是装晕被我知道了我肯定会笑话你的,这样吧,我吻你一下,然后你配合的睁开眼睛,咱们也上演一回王子亲吻睡巫婆的故事。”
童昔冉的耳朵被骆子铭喷着热气,人似晕非晕的,听到有人念经似的在她耳旁一直嘀嘀咕咕,烦躁的她扬起手去驱赶。
骆子铭伸手抓住了童昔冉的手腕,松了一口气,既然人会动那就没有事。他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下楼去热药,很快端了一碗温度正好的苦药水回了屋。
也不管童昔冉是醒着还是睡着,拿起勺子就一勺一勺的往童昔冉嘴巴里送。
童昔冉刚刚醒过来,听到骆子铭回房间的声音就不想搭理他,她恨自己太不争气,想要离家出走结果连个楼都下不去又被人给带了回来,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来,喝吧。”
正憋屈着听到骆子铭的声音,连带着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嘴巴里就被送入了一勺苦药水。
童昔冉的眉头立马被苦的皱起一团,人也瞬间睁开了眼睛,若是晕着她能吐,这只能被迫着咽下。
“醒了,那就趁热喝吧。”骆子铭就跟没事人似的将童昔冉给扶起来,然后把药碗推到了她嘴边。
童昔冉怨愤的瞪着骆子铭,不吭气也不喝药。
“你想要和我抗争也得有个好身子对不?吕伯伯不能说是神医,但是他开的药向来管用,你身子发软头眩晕是那迷。药的后遗症,有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这药就是排毒的。”
童昔冉一听,将药碗接过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小脸苦的皱成一团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抿着唇重新躺回被子里将脸朝着里面侧过了身子。
骆子铭轻笑一声,倒了一杯温开水拿着习惯凑到童昔冉嘴边:“这苦吧苦的是你自己,谁也替不了你不是么?”
童昔冉知道是这个理儿,就着习惯喝了几大口水。那边骆子铭的手又伸了过来,里面是一粒奶白色的糖。这次不等骆子铭说话她就张口含在了嘴里,将糖给吃了。
骆子铭为童昔冉盖好被子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真有那么好,童昔冉胸腔中积压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气息畅通,人的脑子清明了不少。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终于让童昔冉抓住了关键点,她嚯的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能这样忽然起身,会头晕。”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骆子铭的声音,他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摁开了床头灯,顺道快速的扶住了童昔冉。
“子铭,骆烨轩呢?”童昔冉也顾不得同骆子铭升起,扣住骆子铭的手腕焦急的问。
“问他做什么?”骆子铭的声音微冷,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平缓了下才接着说:“你既然起来了就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童昔冉却固执的拽着骆子铭的手臂不让他动,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骆烨轩呢!”
两个人对视,童昔冉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骆子铭,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骆子铭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了床边,人就跟卸去了力气:“爷爷让他去胶东省了,负责那边的公司。”
童昔冉定定的看着骆子铭,好一会儿才伸手揽住了骆子铭的脖子,小声道:“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难怪他听说自己告诉了童沥事情的经过会反响那么大,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窝子上捅了一刀,她无意间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换来的是他的补刀。
两个人因为一个渣男互相捅心窝子在这边生气,一点也不值当!
“之前是爸打电话来,说童欣茹回娘家了。”童昔冉知道骆子铭已经恢复了平静,才将始末讲述了一遍。
“嗯?她回娘家了?”骆子铭抬起头,眼眸中滑过一抹不解。
“小沥觉得奇怪才会一直追问,他担心童欣茹和童智杰又出什么么蛾子来对付我,后来我被他追问的紧了才告诉他骆烨轩已经出手了,只不过没有得手罢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骆子铭一天道了两次歉,脸有些挂不住,人挑着眉毛站起来将手习惯性的插在口袋里,弯曲的胳膊往童昔冉跟前凑了凑:“连个路都走不好,快点过来让我挽着你,咱们回家去。”
“回家?”童昔冉不解的望着骆子铭。
“不回家我看你在这边住着也憋屈,反正明天是吕伯伯带的徒弟给你清余毒,让他直接到咱们家去就好了。”骆子铭还有话没有说,他觉得今天晚上童昔冉折腾了几次落在温瑜心中肯定会有意见的,分开点好,免得再折腾个几次老妈那边发了火就不好收拾了。
之前闹那一出他可是哄了好一会儿才给温瑜稳住,又看到童昔冉打了药碗再加上自己老妈在旁边各种喋喋不休他就暴躁了,说了很多不过脑子的话,现在误会解除了,还是带着妻子跑路比较安全。
童昔冉和骆子铭将话说开了心里头的积郁也散去了大半,人的精神头好了很多。听到骆子铭说走人立马弯腰去穿鞋,可因为动作猛眼前又一片黑。
骆子铭轻叹一声蹲在童昔冉的跟前为她将鞋穿上,嘴巴不饶人:“娶你之前以为是只母老虎,瞧,这还没怎么的都露出本质了,纸糊的!”
童昔冉是哭笑不得,出口就反驳:“纸糊的更好,你就小心捧着吧,捏一下指不定就变形了。”
骆子铭漆黑的视线往童昔冉身前的某一处一落,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捏一下就变形了,好在是被固定了形状,不然就不好看了。”
童昔冉顺着骆子铭的目光看了过来,脸颊一红,伸手就掐上了骆子铭的腰身。
心里是各种唾骂:男人本色!
掐在男人身,童昔冉变了脸色,也顾不得计较什么了转身就朝着卫生间走去,好一会儿才脸色惨白的出来,捂着肚子对骆子铭连连摆手:“咱们还是别回家了,就在这边待着吧。”
骆子铭了然:“怎么的,药效发作了?”
童昔冉苦笑的点点头,随后脸色一变,又去了卫生间。再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童昔冉对吕伯伯的医术持了怀疑态度,有这样帮人清理毒物的么?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