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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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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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上前的上前,打灯的打灯,披衣的披衣。
    远处,闻柒瞟了一眼挺尸的某王爷,摸着下巴点头:“诶孺子可教啊。”转眸,对另一王爷望眼欲穿,盯着那白花花一团大腿与那破裤子,捂眼睛,张开指缝,睫毛颤颤,作娇羞状,“呦,好害羞好害羞,长针眼了。”
    起身,叉着腰,闻柒又瞄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哈。”
    忽然,笑岔气了,仰面一倒,直直栽下去。
    咚——
    一声闷响,随即,传出一声咒骂:“靠,阴沟翻船。”
    这叫什么?乐极生悲!
    这屋顶下面,好巧不巧,是常湘殿。
    这叫什么?坑爹啊!

☆、第十七章:你可以叫我雷锋

这屋顶下面,好巧不巧,是常湘殿。
    这叫什么?坑爹啊!
    好巧不巧,胸着地。
    这叫什么,蛋蛋疼!
    老娘的四季干扁豆,又要缩水了,闻柒揉了揉胸前,龇牙,猫着步子正要转身——
    “扔出去!”
    这霸气外侧,不可一世的声音,正是常湘王燕湘荀。
    擦,这小霸王,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时无死角无闲暇地叼炸天啊。闻柒翻了个白眼,再转身,轻着步子靠近,贴着纸窗,耳根子竖起,舔舔手指,戳了个洞,细细地瞧。
    常湘殿里,富丽堂皇,可见殿中主子何等贵气,漆木的案几,镶金的鼎炉,屏风嵌了莹润的玉石,烛火明灭里发出微微暖光,将跪着的那小太监的脸照得刷白刷白。
    这小太监,正是常湘殿里主内的三品内侍,玉公公。
    玉公公不敢抬头,唇角微不可见地哆嗦:“殿下,奴才、奴才不敢,这西秀姑娘是皇后娘娘送来伺候殿下的,元妃领了旨替殿下收了,说是要给殿下——”
    暖玉里,笼着软榻,燕湘荀撑着半个身子侧躺,只着了素白里衣,精致的眉眼斜挑着,蛰了蜂毒的俊颜还未褪去红肿,不怒不喜,端着茶盏,未饮,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盖,那眸叫人毛骨悚然。
    玉公公越发冷汗淋漓:“说是要给殿下开、开——”
    苞!
    那一个字,还没脱口,茶盏飞来,只扑脑门。
    “砰!”
    正中眉心,那叫一个精准,这手法,想必没少实践,顿时,便见玉公公额间青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抬眼,只见燕湘荀微抿了一口清茶,口齿留香,不冷不淡:“谁是你的主子?”
    玉公公心道不好,惹着这喜怒无常的小祖宗了,顺应回话:“殿、殿下。”
    燕湘荀似笑着:“眼睛倒是利索,还认得自个的主子,本王便留着你的眼。”话锋一转,懒懒的语调里乍现一抹森然的冷,“只是你逆了主子的话,脑子如此不好使,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要杀要刮,全凭这位主子高兴。宫里啊,主子多,惹不得的主子更多,最惹不得的,毋庸置疑——常湘王。
    玉公公扑通跪下:“奴才不敢,求王爷宽恕。”
    燕湘荀执了一面铜镜,映出一双似初月清寒的眸,薄唇一掀,“砍了。”
    传闻,常湘王动怒,必染血。
    玉公公身子一软,青紫的额连连磕地,苦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殿中,候着一干人,低头,噤若寒蝉,只怕殃及无辜。
    软榻里的主子却恣意得紧,荡着手中的茶水,云淡风轻地浅笑:“饶命?”唇,不点而红,胜似女子,他懒懒道,“常湘殿里,不留无用之人。”
    这话里有话,留了三分,字字是生机?是杀机?
    玉公公脑门直冒汗,半天,拱手:“奴才求殿下做主。”
    在常湘殿里当差,这心思肚肠,自然少不得。
    “哦?”燕湘荀抬抬眉,搁置茶盏,似笑非笑的玩味。
    玉公公仔细掂量了一番,仍是颤抖,不敢迟疑:“奴才曾在皇后娘娘宫中当过差,早与西秀姑娘暗中私好,污了西秀姑娘的清白,今日斗胆恳请殿下将西秀姑娘赐予奴才对食。”俯身,跪拜,声声高亢,“求殿下恩典。”
    好个明哲保身的法子,这烫手山芋这么一转,可不就是光明正大地阴险栽赃。
    燕湘荀勾起眼角,笑了:“今夜本王心情甚好,便允了。”语气大赦天下般狂傲,“将人抬回你屋中,明日皇后问起来可知道怎么答?”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想必,今夜这西秀姑娘清清白白地抬进去,怕是要不清不白地抬出来。
    果然是燕湘荀教出来的人,从肚子到肠子,黑得很纯正啊,如此一招,反将一军,退了皇后的人,再反咬上一口,推个莫须的罪,那罪名嘛,一个不干不净的西秀足矣。
    闻柒咋舌:不要脸得天经地义啊。
    “谁在那里?”
    闻柒转头,对着那打灯照来的小太监扯嘴一笑,眼一眨,小太监眼神一愣,傻在那,闻柒抬脚便走,纸窗,骤然撕破,耳边闻得见杀气凛凛:“何人?!”
    冷风刮面,掌刃便袭来。
    好快的功夫!
    闻柒不做迟疑,纵身起跳,擦过燕湘荀破窗而入,脚一勾,撩起屏风上的流苏,覆面,只露出一双狡邪的眸子,反身,手指成爪接了燕湘荀一掌。
    风起,燕湘荀退了一步,闻柒退了三步。
    尼玛!闻柒扯嘴,唇角渗出一丝血。
    若远攻,她必败无疑。
    寒烈的眸,骤然一暖,若碧波划下的井中月,她走近,抱着手戏谑:“啧啧啧,看不出来嘛,居然,”眸光,上下打量,隔了一面屏风审视着燕湘荀,调笑,“居然是个雏儿,这可要急坏元妃娘娘了,若不把这苞开了,指不定人家还以为我们大燕不可一世的常湘王殿下有什么隐疾呢。”
    无耻之徒,下流之辈,大概就如此,几句话,流氓气尽显,几句话,常湘王咬碎了牙,怒气喷薄而出:“找死!”
    话完,出掌,招招狠辣,致命。
    闻柒闪躲,手中流苏缠绕,快得叫人眼花缭乱。
    只守不攻,她有些吃力,借着流苏垂挂的力道纵身跃到燕湘荀身后,转头,露出三颗白牙:“NO,NO,NO。”摇摇手指,“我啊,不是找死,是来给你找乐子的。”不动声色里,手,沿着流苏,握紧,她继续道,“你说,如此良辰美景,浪费了岂不可惜,自然要做些品花弄玉的妙事儿。”
    握拳,燕湘荀咬牙,内力聚拢,扬手:“该死的,本王要——”
    话到一半,闻柒骤然拉紧流苏,脚离地,跃起,只见葱绿的衣角翩然,一只脚尖对上燕湘荀的手,一只脚尖倒勾,勒住燕湘荀的脖颈,一个翻转。
    天旋地转,他掌中内力尽散,女子膝盖一顶,压住了咽喉。
    近身肉搏,那才是她的领地,他一招失手,节节败退。
    这个家伙,毫无内力,如此身手,叫人心惊。
    “你是谁?”燕湘荀视线灼灼,盯着那一双弯弯的眸子,流苏下,不见面容,如此身段,只辨得是女子,年弱的女子。
    “我是谁?”想了想,她道,“救苦救难、给你这老处男破身的活菩萨。”摩挲着下巴,满意极了,“你可以叫我雷锋。”
    燕湘荀脸黑,手脚出力,欲出招。
    闻柒膝盖一用力,离咽喉再近一分:“听话。”拍了拍燕湘荀的俊脸,笑眼弯起,“留着点力气,这夜长着呢,有的是要出力气的时候。”
    说完,眼一眨,扬手,对着燕湘荀的脖子狠狠劈下去。堂堂大燕第一霸王,华丽丽地被劈晕了。
    闻柒拍拍手,一把扛起晕死的男人,咬牙:“活雷锋难做啊。”
    爬窗,趁着月色,一身影,纤细瘦弱,背着一人,吃力极了,又翻过一座墙。
    此处宫殿,唤储秀宫,宿着参加太子选秀的秀女。
    昏昏暗暗里,一个人影儿撩开重重纱帐,细语道:“乖,要怪就怪你老爹,什么劳什子太子选秀,老娘嫌麻烦,做回好人,这储秀宫的女人,都赏给你开/苞。”
    这夜,燕宫喧闹,大乱不停,三更声响,这才静了。
    一个晚上,两位帝妃,三位王爷,天翻地覆不得安寝,谁知,是那贼儿调皮?
    这谁欠的债,月亮儿明,有人扳指数着呢。

☆、第十八章:生若惊华,绝代绝色

燕宫彻夜大乱,次日,万里无云日高照,大概昨夜闹腾久了,有人日上三竿起,不见美人贵妃,倒见美人弟弟,闻柒细细地瞧。
    容颜已改,辨不清少年昔日模样。
    “七姐。”
    闻梦里轻唤,气弱,嗓音格外轻软,着了厚厚锦衣仍是单薄,侧卧在榻上,手足,脖颈,依旧缠着白色绷带。
    只是这脸……
    好一张清俊如玉、无垢雅致的容颜。
    昔日的龙凤胎,她瞧不出半点痕迹,上前,坐在闻梦里身侧,轻声问:“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在华清宫养着。”
    “华裳姐姐请了御医瞧过,尽是皮外伤,已无大碍了。”
    淡雅,温润,眸光清澈,好似古玉,这是闻梦里,叫她莫名得有些心软:“腿还疼吗?”
    “不疼。”
    “胳膊?”
    “无碍了。”
    闻柒问得随意,闻梦里轻笑着答,俊逸的面容全是柔和,她深深看着:“这脸?”
    闻梦里凑近些:“七姐,是人皮面具。”
    一股药香绕在鼻尖,闻柒挠挠鼻子,往后缩了缩:“嘿嘿,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不敢看?眸子直勾勾盯着,咋舌,吞了吞口水,“这张脸,太——”
    太他妈美了!
    某人口是心非,面不改色:“太逼真。”逼真得让她想上去戳几下捏几把。
    桂嬷嬷端着膳食上前:“自然是逼真的,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皮囊,还是华妃娘娘差人去六爷府求来的呢。”
    闻柒用手抓了个水晶包子,抬眸:“六爷?”包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哪条道上的?”
    要是别家姑娘,听到活人面皮,不掩嘴惊叫,也少不得一番惊吓,只是闻家七小姐,徒手抓着包子,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诶,这姿态,难怪气走了好几个教习礼数的嬷嬷。
    桂嬷嬷无奈,递上一双象牙筷子,苦口婆心道:“我的好小姐,这六爷的舌根,可乱嚼不得。”
    闻柒眸子都不抬,盯着案几上那盘栗子糕,心不在焉地问上一句:“何方神圣?”伸手就去抓,没够着。
    “北沧质子,秦宓。”闻梦里道。
    闻柒抬眸,瓷白的手指执着一双月白象牙筷子,他将栗子糕放在她前面的碟子里。
    突然发现,有个弟弟挺好,有人孝敬。闻柒扯嘴一笑,又问:“是个什么人物?”
    闻梦里垂着眸,专心地将闻柒碟子里的吃食堆起小山,才道:“市井传言,”微顿,他停下动作,“生若惊华,绝代绝色,食血啖肉,喜人皮画面,善弹指杀戮。”
    如此传言,即便是一分真,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古今中外,那句话,到哪都是真理:带刺的玫瑰,扎手!披着美人皮的狼,祸害!
    此人,危险,若遇着,三十六策,躲,为上策。
    闻柒如是想着,灌了一口清汤:“这么大一尊佛,大燕这小庙容得下吗?”
    “容不容得下,大燕做不得数。”闻梦里端起茶盏,慢饮,清俊的人皮下,除了温润,瞧不出任何,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骨,“北沧圣召七十年,荣帝秦褚登基,弑父弑母,诛北沧皇族,独留北沧六王爷秦宓,荣帝御封秦王。只传闻,荣帝秦褚与秦宓双生双相,然,北沧百官从未面见圣颜,秦宓更是不曾记入大燕族谱,个中秘闻,无从得知,亦不敢探究。至圣召七十四年,秦宓赴大燕为质。”
    秦宓……
    两个字,她平白听出了一股嗜血的惊心,那北沧史书上寥寥几笔,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帝王之争,怎会留池中之物。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闻柒断言:“来者不善。只是这不善的,是秦褚还是秦宓呢?是龙虎相斗还是里应外合?卧榻之旁,竟容他人安睡,皇帝老头也不怕引狼入室。”不经意般,她问,“西启呢,鹬蚌相争,是不是该来插上一脚。”
    手中茶盏微颤,闻梦里敛了眸:“圣召七十五年,西启内乱,太子萧亦莫赴大燕为质。”
    萧亦莫……
    闻梦里唇中,这三个字,尤其轻。
    闻柒似笑非笑:“哟,这内乱可赶得真及时啊。”
    闻梦里一笑置之,并未再言。
    一边,桂嬷嬷看看闻梦里,转头,又看看闻柒,欲言又止。
    大燕,北沧,西启,三国鼎立,南诏独外,四方牵制,蠢蠢欲动,这天下,并不如表象的太平。
    桂嬷嬷心惊,这闺秀礼数没有学会一分,倒是一本天下策,叫她读了个透。
    闻家的七小姐,绝非池鱼。
    用完膳,已时方过,华乾殿外,哄乱吵闹。
    吃饱喝足,闻柒窝在榻里,懒洋洋的模样:“嬷嬷,外头这是怎么了?”
    桂嬷嬷回:“是常钰王领了御林军在巡宫。”
    闻柒伸伸懒腰:“那位王爷可真真狠心啊。”
    “小姐说的哪里话。”
    “*早起,徒留佳人独守空闺。”闻柒叹气,“诶,想必又是一曲闺怨啊。”
    闻梦里品茶,不言不语,唇角微扬。
    “没个正经。”桂嬷嬷失笑,“怕是今儿个里,整个宫中便只有小姐日上三竿起,卯时,圣上便在衍庆宫召见了常钰王。”
    昨夜大乱,到现在,还未太平,宫中人心惶惶,怕是只有闻柒照吃照睡。她挑挑眉,好似玩味,眸子很亮:“想是昨夜里不太平了。”
    瞧瞧这面不改色的模样,这厮,做贼了,从不心虚。
    “何止不太平,昨夜里,怪着呢。”桂嬷嬷瞧了瞧外头,细细道来,“三更里,东宫遭了刺客,待御林军进未央宫时,刺客却是不见踪影,倒见皇后娘娘衣衫不整,塌下脏乱,抱着个,”压低了声音,神神叨叨的模样,“抱着个女人,失了魂似的胡言乱语,宫人们上前细看,不想那女人早便断气,未央宫里的老嬷嬷说皇后这是着了邪魔,亦或是遭了陷害,后半夜里便请来了太后,彻查那女尸之事,不想那女尸竟是庄妃宫中的近身侍女,太后差人去请庄妃,瑶华宫里的宫人来传话,说是庄妃娘娘整夜未归,到辰时,常钰王才在冷宫后面的一口枯井里寻到了庄妃娘娘,一旁还有庄妃娘娘的内侄女,怪的是枯井里也有一具尸体,是个男人,皇后娘娘便一口咬定,那尸体便是先前闯入未央宫的刺客。”
    不错啊,狗咬狗!
    闻柒兴趣更浓了一分:“哦?”眼角上挑,心情好似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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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雄风难振

闻柒兴趣更浓了一分:“哦?”眼角上挑,心情好似甚好。
    栽赃嫁祸,唯恐不乱,皆为某人所喜,尤其是坑人后幸灾乐祸的勾当,她更是乐此不疲。
    闻梦里眸子深了。
    桂嬷嬷又道:“庄妃自然是矢口否认,不料,宫人在未央宫里发现了庄妃的头饰,想是那刺客落下的,如此一来,便是太后有心护着,庄妃也难逃干系了。”
    闻柒给自己倒了杯茶,笑意更深了:“皇上怎么说?”
    “太后求情,而且这是终归是一桩丑闻,皇上想必是不想家丑外扬,况且死无对证,仅凭一根簪子要定庄妃一个陷害皇后的罪名,苏家和太后自然是不答应,只是息事宁人,又难和姬家与皇后交代,皇上便下旨,皇后失仪,罚了半年俸禄,庄妃娘娘纵容宫中侍女作乱,贬为庄嫔,这事就这么压下了。”桂嬷嬷眼角露出笑纹,“只怕是皇后与庄妃,姬家与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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