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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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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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姿态大爷得很。
  宋辞几乎一秒都没有迟疑,抬脚就往外走。
  毋庸置疑,宋辞是要去医院鞍前马后吧,虽然秦江不知道宋老板和老板娘闹了什么大矛盾,居然让宋老板耍了足足三天的性子!不过可以肯定,老板娘耍耍苦肉计,宋老板应该会乖乖就范。
  不会真是苦肉计吧?!
  秦江不好揣测,赶紧上前,提点一句:“宋少,您多少换身行头再去啊。”
  想他宋辞,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一张脸,三天没出办公室,如今这般样子……秦江偷偷瞟过去,皱巴巴的衬衫,乱糟糟的头发,影沉沉的黑眼圈,以及下巴冒出的胡须……
  分明这么一副颓废到不修边幅的形象,秦江就算站在男人的视角,也不得不承认,宋老板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帅。
  宋辞直接无视了秦江,脚步急促就走了。
  好吧,宋老板不用换行头也能美得颠倒众生。秦江赶紧跟上去。
  宋应容笑了笑:“顾律师好本事啊,宋辞可是在里面待了三天都没走出来一步。”
  顾白不说话,很不想承认不是他好本事,而是宋辞在阮江西前没能耐。
  宋应容靠着沙发,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略带好奇地看顾白:“你怎么笃定宋辞在这?”
  若非笃定宋辞在,顾白绝不会日日登门,他可不是会做无用功之人。
  顾白指着落地窗外:“那里的宣传海报三天前换成了江西,而锡南国际会所的这间休息室正好对着那张海报。”
  他的视线,忽然便柔软了。
  宋应容寻着看过去,窗外正对着的,是锡南国际顶楼的巨幅广告海报,上面挂着的人,正是阮江西。
  律师就是律师,观察之细微,推测之精准,异于常人啊。
  宋应容似笑非笑,弯弯的眸子眯了眯:“恐怕是宋辞刚把自己关进去那会儿就让人挂了江西的海报。”她似真似假地嗔怒了一句,“我家小辞居然还玩睹物思人这么俗套的梗,真幼稚。”看向顾白,宋应容眼带笑意,“还有,江西也是,苦肉计神马的,老掉牙了。”
  顾白挑眉:“何以见得是苦肉计?”
  “很明显啊,江西要真病了,你怎么可能有那闲心天天来着报道?肯定给江西做牛做马鞍前马后去了。”
  顾白不置可否。
  宋应容嗤笑:“宋辞关心则乱,根本不过脑子,听见阮江西三个字就昏了头,所以连拙劣的谎话都信了。”
  宋市长,果然真知灼见。
  顾白夸奖:“你比宋辞有脑子。”
  宋应容不以为意:“宋辞是色令智昏,我旁观者清。”顿了一下,宋应容看向顾白,带了几分探究的审视,玩笑的口吻,“不过你也不比宋辞有脑子嘛,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趁虚而入?”
  顾白笑而不语。
  宋应容抱着手,揶揄道:“我可不认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顾白此人,素来能玩,而且专玩阴的,就拿上次她被举报的案子来说,顾白直接送个女人到韩习床上,照片一拍,对方就乖乖改口供了,这手腕,哪里有半分身为律师的正气凛然。
  确实,他非正人君子。
  顾白只道:“我对江西一向光明磊落地趁虚而入。”
  如此奸诈邪肆的顾律师,对阮江西却坦然得不留余地。
  宋应容敛了嘴角笑意,目光凝神,直视顾白的眼:“是舍不得吧,舍不得江西一点点委曲求全。”所以,战战兢兢,毫无保留。
  顾白眼一沉:“自作聪明。”
  宋应容不怒反笑:“自欺欺人。”
  他不曾否认,敛着眸,沉默了许久,靠着门,语调慵懒:“要不要去喝一杯?”
  举杯消愁……
  顾律师啊,竟如此失意得有些落魄。
  宋应容笑道:“我从来不陪单身男人买醉。”她转身,取了外套,“不过,你例外,上次的官司赢得很漂亮,作为受益人,我请你。”
  顾白道:“那不醉不归。”
  宋应容挑眉,半是玩笑地认真道:“你酒品怎么样?我多少是一市之长,跟个醉鬼一起耍酒疯形象不好。”
  顾白回答十分坦荡:“宋市长大可放心,我酒品比人品好。”
  宋应容轻笑出声,耸耸肩:“哦,我酒品还不如人品呢。”
  这是近三个月里,阮江西第三次进医院,身为经纪人,陆千羊好心累:“消息我压下来了,但是媒体无孔不入,我担心他们追来医院。”
  “如果媒体来的话,”阮江西侧躺在病床上,低着头安静地思忖着。
  “你会——”很麻烦!
  阮江西眉头松了几分:“宋辞应该也会听到消息。”
  “……”
  陆经纪人已经无语了好吗?除了翻白眼还能怎样?吐槽宋大人她怕阮江西跟她拼命。
  “我们似乎总在医院见面。”
  于景致从病房外走进来,白衣大褂,带着听诊器,手上捧着一叠病例。
  真是冤家路窄,于氏医院这么大,怎么来一次撞见一次。
  陆千羊随口扯犊子:“于小姐家产遍布三省,福泽天下嘛。”
  于景致不予置词,翻阅着手里的单子,公事公办的口吻:“检查结果显示,你并无任何异常。”
  这么说来,她家艺人是诈病?
  陆千羊立刻会意了,代表发言:“没病住住院,促进一下消费嘛。”
  陆千羊嘴里,还真吐不出来着调的话。
  于景致抬眼:“苦肉计?”
  “是。”
  阮江西如此坦言。
  真是有恃无恐呢。于景致眸子冷了冷,将手里的化验单扔进了垃圾桶,语气微讽:“真幼稚。”
  哟,这于医生是来拆台的呀,陆千羊这就看不下去了,刚要回嘴,听见阮江西清冷淡漠的声音:“你的想法我并不考虑。”
  “你就是这么对宋辞玩心计的?”于景致的口吻,越发咄咄逼人。
  也是,在于家寿宴上,她输得太惨烈了,情敌相见,哪有不眼红的道理。
  阮江西只道:“我和宋辞之间,与你并无半点干系。”分明是冷冷清清的语气,没有丁点起伏,气势却不输一分。
  她啊,只要遇上宋辞的事,向来披荆斩棘,遇佛杀佛。
  陆千羊抱着手,看好戏咯。
  “我给他电话了。”于景致缓缓抬眸,眼底微微有些光影灼灼,“你猜,他还会不会来?”
  阮江西毫不迟疑:“会。”
  “哦?”于景致冷笑着,“他问了你的情况,我如实回答了。”
  阮江西依旧云淡风轻般不惊不怒:“你的话,我家宋辞从来不会信一分。”
  我家宋辞……
  陆千羊觉得,她家艺人的措辞,着实精妙得很,精妙得很呐。抬头瞧着那位自找苦吃的于大医生,果然脸色难看得很,压抑着怒气:“你真自信。”
  阮江西淡淡回:“我对宋辞,从来都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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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丫头,260
  3: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208
  4:和太阳肩并肩,122
  5:豬豬欣104
  6:hai流年,94
  7:唐家易少94
  8:tfikg,87
  9:依然爱着你83
  10:清风明月忆相逢,52
  11:唐倾林50
  12:做个安静的女汉子40
  13:小淘20

  ☆、第四十三章:江西,那不是你的错

  “我对宋辞,从来都势在必得。”
  心平气和,杀人于无形,陆千羊觉得,光是这气度与姿态,于景致就不够看。
  她怒极,反笑:“阮江西,你真是让人讨厌。”
  阮江西淡淡抬眸:“彼此。”
  于景致转身就走。
  一番交锋,显然,阮江西大获全胜。
  陆千羊对阮江西竖起大拇指:“霸气侧漏!小的服了。如果你对你的角色也能这么誓死捍卫我就烧香拜佛了。”
  阮江西沉默以对。
  好吧,事业哪能与宋大人相提并论。
  电话响,陆千羊看了一眼来电,立马坐正了,将电话放到耳边,十分狗腿地一笑:“大大有何指示?”
  这语气,一听就是对着金主大人的。
  陆千羊笑得很真诚:“叶子大大说哪的话,怎么可能躲着您。”
  电话,是叶子编剧打来的,林灿与阮江西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如今窗户纸捅破了,所为何事也不免揣测了。
  “江西电话打不通?”陆千羊就佯作沉思了一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说谎不打草稿,一溜一溜地扯谎,“噢,我家艺人飞国外了,你也知道我家江西人红通告多嘛。”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陆千羊很震惊:“见面?”瞟了一眼阮江西,见她摇头,陆千羊立马顺溜地回话,“大大稍安勿躁,我立刻核查一下我家艺人回国的航班。”
  陆千羊捂住电话,作势查航班,好一会儿才继续睁眼说瞎话:“编剧大大,最近几天都没有合适的航班呢?要不改天约?”
  “那好那好。”
  “客气客气。”
  一番太极打过去,挂了电话,陆千羊看阮江西:“你的衣食父母兼失散多年的姐妹,最近电话打得很勤啊。”
  “嗯。”然后,阮江西就没别的想说的了。
  这幅不痛不痒的样子,真让陆经纪人很无力。
  “从于家的谋害门曝光到现在,嗯,插一句,媒体已经默契地统称于家寿宴事件为谋害门,还真是把矛头对得准啊。”陆千羊啧咋舌,“这才几天,来解约的剧组能从病房排到医院大门,三教九流的咱无所谓,但叶子编剧的大腿抱住了,我就不打算撒手。”陆千羊问阮江西,“她还不知道你是叶江西吧?”
  “我不确定。”
  陆千羊惆怅了一下,自我肯定:“还好我机智。”
  “机智地躲到国外去了吗?”
  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三分笑意,七分深意。
  陆千羊傻愣:“额……”然后转头,对着来人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大一坨猿粪呐。”
  林灿闲庭信步地走进来:“不是在国外吗?”
  “……”
  陆千羊无言以对。
  “不是没有航班吗?”
  “……”
  陆千羊无地自容,默默地退到墙角。
  林灿笑了笑,不再追问,看向阮江西:“身体怎么样?”
  语气,平心静气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阮江西回:“无碍。”
  “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林灿停顿了一下,补充,“你把唐婉推下水,以及你和宋辞闹分手的传闻。”
  绝口不提阮江西的身份,林灿此番,到底几个意思啊。陆千羊蹲墙角,有点看不大明白。
  “只是传闻。”
  阮江西的回答,太无关痛痒了。
  林灿似乎在质疑阮江西的说辞,许久,才说:“我不管是不是传闻,没留下证据就好,我可不想我电影的女主角因为刑事纠纷耽搁拍摄。”
  对于于家的谋害门,叶子编剧只表示,没留下证据就好,陆千羊觉得很玄幻,剧情转换地太快了。
  “我的律师很厉害,你不需要担心拍摄问题。”
  阮江西的回话,很官方。
  林灿也不走心:“那就好。”
  这你来我往,只说拍摄问题?
  陆千羊立马从墙角跑过来:“这么说,大大是来慰问的?”不是来解约的就行,这桔梗剧组的大腿,说什么也得抱住。
  林灿似乎随口说了句:“顺路而已。”看着阮江西,似笑非笑,“家里的老人心脏不太好,可就是偏偏有人要上天入地生生死死的,这不,把人弄到医院来了。”似真似假,几分玩笑,几分试探。
  这上天入地生生死死说的是阮江西吧,大概,林灿是听到什么了。
  陆千羊看天看地看窗外,作伤春感怀之状:“嘿,这年头,不孝子孙猖狂得很呀。”
  林灿对此不置一词,耸耸肩:“我走了。”
  阮江西颔首。
  林灿转身,手心握紧,掌心全是冷汗,走了几步,她回头:“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阮江西张张嘴,如鲠在喉,久久,只道出一个名字:“小灿。”
  像年少时,她喊她小灿,她喊她江西,她们从不以姐妹相称。
  林灿突然发笑,灼灼目光像燃起的星火,直直望向阮江西:“我的电影果然没有选错角。”所有笑意,尽敛,她说,“叶江西,你演得真好。”
  “小灿,我是阮江西。”
  是啊,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是阮江西。
  林灿冷冷一笑,眸光,渐进转冷:“我怎么忘了,十五年前就没有叶江西这个人了,姐妹相认这种桥段当然不会有,仇人相见还差不多。”
  仇人……
  到底有什么仇呢,只怪她们那时都太年幼,各自为营,无能为力罢了。
  阮江西缓缓摇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仇人。”
  “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姐妹,不然不会十五年了都没有一句问候。”
  阮江西沉默着,林灿转过头去,不看阮江西,不让她看到她红了眼眶如此没有出息的样子,许久,她抹了一把眼睛,语气不善:“外边有个傻子,已经在门口站一天了。”林灿睃着门口,“柳是,站得腿不酸吗?”
  阮江西抬头望去。
  大概过了几秒,柳是缓缓从门后走出来,有些局促,有些不安,没有靠得太近,隔着几米的距离。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抬头,本只想看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阮江西从病床上起身,走近他,沉默相视了许久:“这些年过得好吗?”开口,却只有这句苍白的问候。
  “不好。”他看着她,“只要想到你,就会很不好。”
  这个傻子……
  怎么会好呢?柳是也好,她也好,江西也好,谁都不是幸免者。林灿转过头去,仰起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流回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
  “柳柳,你怨我吗?”阮江西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仰着头,看着曾经那个小小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
  柳是重重地咬字:“是,我怨你。”
  阮江西喉间哽塞:“我——”
  他打断她,红着眼,几乎情绪崩溃:“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离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十五年了,柳是在叶江西空白了十五年的岁月里行尸走肉,终于,终于活过来了……
  这个傻子,他只怨没与她一起走吗?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哪里能改变什么。
  也许,柳是怨的是他自己吧,他从来都不舍得怪她的。
  “对不起。”
  阮江西说对不起,只说了这三个字,绝口不提那些过往与彼此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酸楚。
  只是,这三个字,如何能承载。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柳是走过去,伸手,有些颤抖,缓缓将她抱进怀里,哽咽了喉,“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这样容易满足,像个傻子。
  连陆千羊这个没心肝的都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转来脸,然后,眼瞪大了。
  红杏出墙,抓奸抓双!陆千羊脑中只浮现出这八个大字。低声感叹了一声:“人生真是一场戏,怎么狗血怎么来。”声音骤升八个调,“咳咳咳,宋少,您来得巧啊。”
  阮江西猛地转头。
  柳是的手还放在她肩上,情绪未曾平息。
  倒是林灿笑了一声:“柳是,差不多就行了。”看宋辞那张俊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再抱下去,会出事的。
  “阮江西!”
  “你过来!”
  宋辞言简意赅,冷冰冰,一副要龙心大怒的表情。
  阮江西却笑了,还红着眼,却散了眼底所有阴翳,轻轻推开柳是,走到宋辞面前,抬头看他:“宋辞,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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