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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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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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应容傻眼,难道是她说了外面那位是来欺负阮江西的?宋辞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好。”她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其他,只是清澈的眸盯着宋辞的手,有些担忧,“注意你的手,不要碰水。”
  “嗯。”亲了亲她额头,宋辞说,“晚上我没有回来就会让秦江来接你去我那,在家里乖乖等着。”
  阮江西对她十分的顺从:“好,晚上我给你熬粥。”
  宋辞似乎不知餍足,抱着她亲了许久,才出门,回头,看了几次,一副恨不得将阮江西缩小放进口袋带走的模样。
  宋应容惊呆了,刚才那只忠心耿耿的黏人犬是哪个啊?是她家那个暴戾冷傲不可一世的宋辞吗?宋应容陷入深思状许久,摇头感慨:“那小子,这一头栽得可真深。”感慨完,看了一眼还守在门口的阮江西,走过去,依着门,“我有个问题想问侄媳妇。”
  这一口一个侄媳妇,宋应容倒叫得顺口。
  温柔婉约的眸轻转,恢复清冷,她以礼相待:“请问。”
  真是个优雅的姑娘,一身名媛气度,这年头,这样纯天然的贵族气息已经不多见了。
  宋应容抱着手揶揄:“江西是你的本名,还是化名。”
  对于阮江西,宋应容似乎好奇得很。
  她只说:“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并没有多做解释,眸光坦然清澈,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白色,十分明亮。
  宋应容托着下巴端详着,似笑非笑:“那可真巧,以前也有个女孩叫江西,也是我家小辞心尖儿上的人。”
  阮江西只是听着,眸光不染纤尘,毫无情绪,她俯身,将桌上的狗狗抱进怀里:“宋辞,困了吗?要不要去睡觉?”
  “汪汪汪!”
  那一坨白绒绒的肉团子,钻进了阮江西怀里。
  “乖。”
  阮江西看着那只狗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波光盈盈得有神。
  宋应容突然觉得,像阮江西这样剔透温婉的女子,得多喜欢宋辞,才会这样疼宠这只狗。
  阮江西,似乎有点深不可测。
  几条回廊辗转,巷子深处,黑色的巴赫沿江停靠。
  车里的女人并未出来,只是摇下了车窗,女人长发挽起,穿着杏黄色的旗袍,盘扣系到脖颈,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侧脸轮廓精致,是个美丽的女人,只是眼角淡淡的纹路显现出她并不年轻。
  这位,便是锡南国际宋少的母亲,江城唐家的女儿,曾经名动H市的名媛之首。
  唐婉微微转过头来,化了精致的淡妆,显得十分年轻,只是言辞语调,有着浸淫商场的果敢与沉稳:“你不想让我见她。”
  她,自然指小巷深处,被宋辞护着的阮江西。
  宋辞站在车外,隔着半米的距离,一身的冷傲:“没有必要。”
  宋辞对唐婉的态度,冷漠疏远得好似路人。
  唐婉似乎习惯了宋辞如此拒人千里,倒不介意:“让你这么紧张的女人,我想应该有见面的必要。”
  显然,唐婉为了阮江西而来,H市沸沸扬扬的话题女王,宋家,乃至宋夫人,大抵没有办法再视而不见了。
  然,宋辞却熟视无睹,态度,冷硬又桀骜,只说:“我的事,不用你来干涉。”
  宋辞与唐婉,虽说是亲缘,只是不曾亲疏,也无过往,说白了,唐婉不过是宋辞电脑里那张人物关系图中的一个备注母亲的存在,仅此而已。
  大概,这世间都没有这么感情淡薄的母子。
  “我是你的母亲。”唐婉刻意强调,斜长好看的眼,眼角上扬,有些威严。
  母亲?宋辞冷睨,毫无情绪:“我不记得你是我的母亲。”
  哪有半分亲缘的温存,宋辞的眼,陌生到冰冷。唐婉脸上所有端庄沉静全部破裂,她几乎吼出声来:“那你如何记得住你藏在屋子里的那个女人?”
  宋辞看着车里的女人,目下无尘的清冷:“与你无关。”
  唐婉笑出了声,嘴角弯出一抹讥讽,却笑着:“我只是很好奇,听说那个女人叫阮江西,是个三流艺人。”
  宋辞眼波微微一动,尽是森然:“你调查她?”
  唐婉不躲不闪,迎着宋辞阴鸷的重瞳:“不需要调查,她的新闻很多。”
  宋辞沉默,眼中是防备,是一种随时将要将敌人撕裂的暴戾。
  宋辞从未如此步步惊心过。一个阮江西引发了他体内所有的杀伐和冷肃,是近乎毁灭的独占欲。
  这样的宋辞,太危险了。唐婉不再多言,开门见山:“宋辞,她不适合你。”宋辞这样暴烈冷傲的性子,偏偏又毫无记忆,这样情深入骨,简直是玩火**。唐婉重申,“她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宋家。”
  他的女人,宋辞又如何容得他人指点。
  “我的事是我说了算。”语气,森然刺骨,宋辞警告,“不要动她,不然,”语气微顿,他冷眼相视,说,“我不会顾念母子之情。”
  何来的母子之情?锡南国际宋少年少离家,自此,便再没踏进宋家的门槛。
  他这样的人,没有记忆,没有温存,不沾染半点人世的烟火,若是没有遇到阮江西,便注定孤注一生,无情无爱。这样的人,也必定绝情心狠,母子之情,他何惧,何畏,何来顾念,若是唐婉动阮江西一分,宋辞必定讨回十分。
  他绝对说到做到!
  唐婉脸色大变:“你威胁我?”
  宋辞纠正:“是警告。”
  “宋辞——”
  不待唐婉怒吼,宋辞直接冷冷截断:“记住我的警告,不要动我的女人。”
  留下一句杀气凛凛的话,宋辞抬脚便走了,甚至没有多给一个表情。
  这便是她唐婉的好儿子,两年未见,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倾尽狠绝。
  唐婉大笑,嘲讽他,还是她自己。还未走远,隐隐还传来宋辞冷冽的嗓音:“不要让那个老女人靠近江西,一步都不准。”片刻,又道,“还有那个宋三,让她也离远点。”
  秦特助遵命:“我会注意。”
  宋辞语气慵懒,轻描淡写:“若有差池,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宋塘主好霸道,好阴毒,好不讲理!
  秦江聊表决心:“我绝对会死死防守!”宋夫人还好一点,宋三那滑不溜秋的鱼,哪里捉得住。
  许久,人已走远,车窗才摇下。嵌着古典玉石的戒指随着女人翻动报纸的动作,闪着微微蓝光。
  停在娱乐版,女孩的照片有些模糊,却不难辨认出,正是阮江西。
  戴着戒指的手指腹摩挲着报纸上的照片,唐婉似深思,眼神飘渺而阴寒,她突然发笑:“姓阮,名江西,巧合可真多。”
  阮家江西,似乎,太多信息都显得不谋而合了。
  唐婉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只说:“去查一下阮江西。”
  宋应蓉走后,阮江西将狗狗放在阳台的小窝里,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小巷深处,深秋阴冷的风灌进来,吹乱了她眸中清徐,她拔了个电话,喊道:“顾白。”
  顾家,顾白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若有所思。
  顾辉宏沏茶的动作一顿,拿眼看顾白:“江西的电话?”
  顾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气无力:“嗯。”
  老爷子鄙视:“出息!”
  顾白横着一张俊脸,一贯没上没下,吼过去:“老子乐意。”
  顾辉宏捡了棵花茶就扔过去:“什么老子,你个兔崽子,在你老子面前再开口闭口老子,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顾爷这暴脾气!不愧是走南闯北刀口上舔血过来的,顾白甩了个不满的眼神,便撑着下巴,沉吟了许久,问:“老头,有人在查当年叶江西的死亡证明。”
  “谁?”
  “唐婉。”顾白没了玩世不恭,神色深沉,“宋辞的母亲。”
  “当老子死了啊!”
  怎么说,阮江西也是半个顾家人,养了十五年,哪有不护着的道理,顾爷自然护短。
  顾白还是不放心:“我担心她有麻烦了,你多盯着点。”
  顾辉宏沏了杯茶,自顾品着,哼哼:“你看上的女人你自己操心。”
  “我要操太多的心,阮江西那个傻女人会有负担。”顾白理所当然,倒了杯茶,只是在手里晃着,却不饮。
  提及阮江西,顾白便总是如此瞻前顾后,半点能耐都没有。顾辉宏鄙视得不得了:“没出息的东西!”他的种,怎么会这么没魄力!顾爷有点嫌弃了。
  顾白懒得理会他老子嫌弃的眼神,端了茶杯凑过去:“当年江西的事你处理干净没有?”
  顾爷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吼:“你敢质疑你老子的办事能力?当年伪造的那具尸体,叶宗信那个禽兽根本没来认尸,即便他认定了那是他女儿的尸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亲子鉴定,为了阮家的财产,就是给叶宗信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申报死亡,骨灰早就被我下葬了,就算叶家现在想来认尸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想顺藤摸瓜查到江西身上,做他的春秋大梦。”顾辉宏恶声恶气,“你少操心,我顾家的人,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
  然,顾白对阮江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俊脸摆满了担心,眉头都拧一块了,顾白摇头:“宋家,叶家,我都不放心。”顾白语调难得严肃,“老头,你把放我身边的那几个保镖放到江西身边,没人盯着我不放心。”
  顾家腥风血雨了十几年,道上的仇家数之不尽,再加上顾白平日里没少送人进监狱,明里暗里想整死顾白的人绝对不止少数。阮江西不同,有宋辞在,敢让她伤筋动骨的人屈指可数,不是顾爷不疼阮江西,手心手背都是肉,是顾白神魂颠倒,分不清轻重!
  顾辉宏想也不想,严词喝止:“她身边有人看着,其他的心思你想也别想,那都是老子亲自操练的人,给你保命用的。”
  道上谁不知道,顾家这位小爷,是顾爷的命根子。
  顾白却不以为意,十分义正言辞:“不是你操练的我才看不上。”
  得!顾爷的命根子,把阮江西当成命根子了。
  顾辉宏茶盖一扣,手已经摸到了拐杖了,横眉竖眼瞪过去:“不想挨揍现在就给老子滚。”
  顾白撑着沙发一个回旋转,离远了几步,抱着手:“不放人?”他勾勾唇,漫不经心,“那只好我亲自出马了。”
  顾白的话,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顾爷亲手操练出来的儿子,一身擒拿比他这个血拼了几十年的老江湖都出神入化,却要论为保镖,还是倒贴!
  顾辉宏直接一个茶盖扔过去:“你他妈的现在就滚,老子看到你那窝囊样就窝火,滚犊子!”
  顾白耸耸肩,理了理发型,大大方方地走人,临到门口,说了句:“我家江西很聪明,叫你手下的人小心点。”
  顾辉宏眼白一翻,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管家见状,立刻重新沏了一杯茶,连忙顺气:“顾爷,喝杯茶,消消火。”
  顾爷大灌了一口,压下火气:“这个兔崽子!”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让人给我多盯着点,就怕早晚有一天这不争气的东西要狠狠栽个跟头。”
  “顾爷放心,少爷像顾爷,可不是个没手段的。”
  顾家小爷,别看是个名状,这台面上的正气泠然有,这背地里的歪门邪道更少不了。反正管家对顾小爷是完全不担心。
  “屁!什么手段,还不是被江西迷了魂道。”扣着茶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顾辉宏恨铁不成钢,“这会儿指不定又为了别人的女人鞍前马后去了。”
  忙到上午十一点,陆千羊才来阮江西家接她,托了她家艺人的福,公司公关部的电话都打爆了,更别提她的手机,从今早五点到现在,就没歇过,手机盖到现在还是热的。原因无他,她家艺人又上头条了,而且,又是负面新闻,就在昨晚,记者拍到阮江西掴掌叶以萱,叶以萱所在的星皇经纪公司得理不饶人,将这件事闹得风风雨雨,阮江西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千羊瘫在副驾驶座上,心好累,身体也好累,叮嘱魏大青走小道避开记者,回头看阮江西,分析形势:“目前舆论一边倒,完全偏向叶以萱,形势很不容乐观,之前因为你的影视剪辑转载量破千万,多多少少有一些欣赏你演技的非残粉,就这一篇报道,再加上叶以萱微博上那张有点微肿又梨花带雨的照片,你的形象又全部被打回了原形。”叶以萱那朵白莲花,简直麻蛋,居然发微博装可怜,陆千羊真恨不得披着马甲去网上骂她小婊砸!
  阮江西听后,似乎早有意料,处之泰然:“叶以萱的电影快上映了,她确实需要炒作。”
  叶以萱此举,显然是踩着阮江西在造势,一箭双雕,小婊砸小婊砸!陆千羊心里问候了几百遍,不解地看阮江西:“你都知道那小贱人的算盘,你为什么要打她一巴掌?”
  魏大青边开车,边插话:“打人是不对的。”
  陆千羊一眼横过去,抱怨:“你至少要背着狗仔队再下手啊,只要没拍到你的脸,你想怎么抽怎么抽!”
  魏大青嘴角狂抽,他现在觉得,江西是被这只羊带坏了,所以才会打人,以前的江西,别说打人,跟人红脸都没有过,别提多善良多温顺了,可是现在,江西居然会和人动手,魏大青觉得,他的道德观都受到了质疑。
  阮江西笑,却是不太在意:“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打她而已。”
  只是想打她而已……
  阮江西居然能说出这样没有淑女气度的话!不仅道德观,魏大青的三观都颠覆了。
  陆千羊也惊了,凑过去八卦:“你这不温不火的性子,我就从来没见你红过脸,她怎么惹你了?居然能逼你动手,那也是个人才。”
  阮江西这样温婉的性子,要怎样的理由,才会让她忘了她的礼仪与理智,陆千羊心里有了一点揣测。
  阮江西微微眯了眼,嘴角的梨涡抿得很深,她坦诚:“因为她摔坏了我的手机,我才很久找不到宋辞。”
  果然,只有宋塘主才能让她家艺人方寸大乱,甚至,动手打人。
  陆千羊完全不惊讶,揶揄玩笑:“难怪,原来是扯到逆鳞了。”
  阮江西并不否认。
  魏大青很感慨,他觉得宋塘主太左右阮江西了。
  八卦完,陆千羊又正经了,愁绪满脸:“公司已经做了公关危机处理,再加上锡南国际的压力,应该没有媒体敢乱嚷嚷了,但是网上的恶贴还是跟滚雪球一样,尤其是叶以萱的粉丝,公开在公司官网上要求你道歉,甚至扬言要你滚出娱乐圈,公司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江西眸光未抬,淡淡语气:“我不会道歉。”
  陆千羊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别看阮江西性子温和,但是脾气倔得很,尤其是碰上宋辞的事情,她从来不退半分。
  陆千羊很头疼,这事很难办,手机适时响起,她接了个电话,五分钟,愁云惨淡的小脸瞬间晴朗了:“不用道歉了。”
  “嗯?”
  陆千羊乐滋滋地说:“顾大律师直接把叶以萱和那几家炒作的报刊送上了法庭。”她洋洋得意,俏皮的眼角对着阮江西眨眨,“顾白律师有时候简直帅毙了,这护短的劲儿头,”陆千羊竖起大拇指,“有前途。”
  陆千羊还是觉得,阮江西在十五年前遇上了顾白,是幸运的,顾家和顾白,是她家艺人挡风遮雨的地方,免她漂泊,免她无依,免她孤军奋战。
  顾白律师,对她家艺人,简直是掏心窝子。
  阮江西沉凝稍许:“他安了什么罪名?”
  严格意义来说,阮江西动手在前,再怎么强词夺理,要脱罪也很难,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
  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陆千羊一哼,幸灾乐祸:“叶以萱诽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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