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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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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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那个女人再可恶,那也是小爷和她两个人的账,有你什么闲事。”
  分明恼怒,却隐约有几分袒护的意味。
  对于阮江西,于景言自然咬牙切齿,只是,干卿底事?
  事关阮江西,叶以萱彻底急了眼:“你——”
  不等叶以萱发作,于景言直接大手一挥:“让开,别挡小爷的道。”
  手上动作,与赶苍蝇一般无二。叶以萱再也顾不上仪态,尖声嘶喊:“于景言!”
  于景言看都没看一眼,掏掏耳朵,扔了个嫌恶的眼神,然后堂而皇之地忽视。
  “啊——啊!”
  随后,医院长廊里回荡着女人尖锐的嘶叫,震耳欲聋久久不息。
  十点左右,陆千羊开着保姆车到医院来接人,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她家艺人出来。
  看看时间,陆千羊坐不住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我到医院了,宋大少什么时候可以放人。”
  阮江西耐性依旧好得不得了,不瘟不火不慌不忙:“已经结束了,”
  “定北侯剧组那边已经推了几次了。”陆千羊长吸一口气,把怨气咽进肚子里,“我的手机都快被张导的夺命连环call打爆了,而且制片人让我问一句,因为个人原因导致拍摄停滞,损失费谁负责?”陆千羊阴森森地问,“宋大赞助商怎么看?”
  她都不想吐槽了,宋少大人真特么太黏她家艺人了,一言不合就拐走阮江西,而且宋少定了一系列丧尽天良的家规。
  家规一,阮江西不准不经宋辞大人允许出外景。
  家规二,阮江西不准有床戏裸戏吻戏,甚至牵手戏。
  家规三,阮江西不准加班超过八点。
  家规四,阮江西不准因为任何工作原因撇下宋辞大人。
  家规五,……
  总而言之,宋辞大人为尊为大,其他统统靠边站。
  阮江西居然完全遵守家规,已经翘班了两天,推期了三次,放了剧组四次鸽子。
  阮江西的职业道德全部栽给宋辞了。
  陆千羊不得不义正言辞了:“江西,咱要敬业。”又苦口婆心,“咱不能因为是赞助商的家属就耍大牌啊,你看剧组几百号人呢,吃喝拉撒都要钱,这开工一天都得不少了,咱不能这么任性不是?”
  觉悟吧,悬崖勒马吧!
  阮江西思忖过后:“我会负责,从我的片酬里扣。”
  得,职业道德算个毛,剧组算个屁,宋大人独大。
  陆千羊瘫在保姆车的副驾驶座里,抬头暗暗翻着白眼:“江西,我必须提醒你一个残酷的事实,身为这部剧中的女三号,你的片酬实在不敢恭维,而且我还不得不再提醒你另外一个残酷的事实,剧组这个礼拜因为你个人因素导致拍摄延期已经是第三次了。剧组损失很大,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向赞助商大人反映。”
  陆千羊终于知道宋少大人为什么要垄断定北侯的赞助了,为了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地拐走阮江西!
  阮江西不疾不徐:“我会跟他说。”
  说起来,真不痛不痒,也是,宋少大人人品没有,就是钱多,这算什么,有钱包组,哪里会缺剧组的口粮钱。
  罢了,太子爷尊贵,小老百姓还能怎么着。
  陆千羊问:“宋大少不在你旁边?”
  “医院门口有很多记者,我在休息室等他。”
  陆千羊一个鲤鱼打挺,从副驾驶座上坐起来,趴在车窗上瞧了瞧外面,果然看见三五成群扛着相机的记者堵在医院门口,乍一眼看过去,人数庞大,她惊讶了:“怎么会有记者?”于氏医院往来的基本非富即贵,媒体平时不敢放肆,阮江西与宋辞的行踪又保密,哪里惹来这么一堆媒体。
  阮江西解释:“于景言和叶以萱也在医院。”
  得,一个来验伤,一个来验毒,冤家路窄全碰上了。陆千羊不由得感慨了:“好大一坨狗血,江西,咱闪着点,别沾了一身腥,叶以萱那朵白莲花,她方圆百里都是片场,做戏那是一套一套的。”
  阮江西轻轻缓缓的语调,似笑无奈:“好像晚了。”
  休息室门外,响动渐进大了,隔着一扇门,听得见女人娇柔酥软的声音。
  “宋辞哥哥……”
  阮江西蹙眉,咬了咬唇,拂着裙摆起身。
  门外走廊里,镁光灯疯狂闪耀,相机快门的声音杂乱无章,数不清的镜头下,一男一女,背身而站,一冷漠无情,一泫然欲泣。
  有戏!狗仔们鼻子灵得很,哪个没闻到不同寻常的味儿。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宋辞哥哥,你就真的不念一点旧情吗?”
  眼泪欲落不落,眼眶红红,唇角发白,微微颤抖的肩膀,宛若一朵风中饱受摧残的花朵,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这,一向是叶以萱的拿手好戏,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叶以萱最擅长的就是将白莲花拿捏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不念旧情,是因为她吗?”
  “宋辞哥哥。”
  一言一语,字字都能延伸出各种不为人知。
  难道,宋少与叶以萱以前有那么一腿两腿?
  不想,宋辞满脸冰寒没有丝毫融化,唇瓣一开一合,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挡到我的路了。”
  一句话,叶美人眼泪说来就来,神色哀婉,悲痛欲绝般看向宋辞:“宋辞哥哥……”
  真是演得一手好莲花啊!
  “叶以萱。”
  一个清凌凌的嗓音传来,只见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先是露出白色的裙角,动作不疾不徐十分优雅,走进镜头里,不施粉黛素净娟秀的一张脸:“你认识她吗?”
  姿态高雅,气度淡然,是阮江西,视线没有落于叶以萱,清澈的眸光看宋辞,她重复:“你认不认识她?”
  没有气恼,没有急促,平铺直叙无关痛痒般的语气。
  若是寻常女人,见了这般扯不清的男女场面,恐怕早就三堂会审了,阮江西的反应,出乎意料地从容。
  记者将镜头切向宋辞,他回答:“不认识。”
  三个字,叶以萱以上所有感情戏全部变成闹剧,这脸,打得真响,叶以萱已经完全僵化在原地。
  就一句话,阮江西什么也没做,将叶以萱置于难堪,自始至终,她姿态矜贵大气。
  “江西。”
  宋辞走过去,很自然地牵住阮江西,有些讨好有些纵容,毫不掩饰他的宠溺。
  几米之外不太敢造次的媒体,除了拍照,也不敢吭声。
  阮江西问:“结束了吗?”
  “嗯。”宋辞将她揽到怀里,“我送你去片场。”
  “不用,千羊就在外面。”
  宋辞有点不悦,回头,目光寒烈:“不准登报。”
  说完,宋少大人将自己的女人藏进怀里,走出镜头。
  叶以萱脸黑,媒体脸更黑。
  搞了半天,宋大少连他女人一个半个镜头都不舍施舍,这还挖个毛,顿时,所有镜头都切向叶以萱,宋少与阮江西的头条挖不到,叶以萱的出丑照总得搞到几张。
  此番,叶以萱自讨没趣,出尽了洋相。
  等到叶以萱铁青着脸蹬着高跟鞋离开,记者散了,外围的几个看热闹的小护士才晃过神来。
  “你看见了吗?看见吗?宋辞看阮江西的眼神。”小刘护士好激动的,“简直就像,像……”搜肠刮肚,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打了个贴切的比喻,“像家养的贵宾犬,又乖又听话。”
  一侧的小伙伴表示不可思议。
  “你掐我一下。”
  同伴掐了小刘护士一把,她龇牙咧嘴:“原来是真的,宋少真的是妻奴。”
  不置可否,宋辞对阮江西简直宠溺得像……忠犬。
  “阮江西到底从哪里学的御夫之术,我好崇拜她,怎么办,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开始崇拜她这个娱乐圈公害了。”
  小刘护士激动了一番,然后就掏出手机,登入微博。
  小刘同志:姑娘们,送福利了。微博上,附了一张高清照片。
  照片里,男人微微附身,望着身侧的姑娘,细细碎碎的柔光从眼角溢出,他挡住了她半边身子,只让她露出一张浅笑的侧脸。
  照片里的女人是阮江西!
  照片里祸国殃民的侧脸是宋辞!
  阮宋同框,一张抓拍的照片,宋辞那样的温柔暖萌了整个画面,满满都是恋爱的味道。
  五分钟,这条微博上了热搜,这张阮宋同框的照片,转载量,疯了,网民朋友,炸了。
  爵爷不是伪娘:“我是眼花了吗?是吗是吗?”
  妈妈咪了个咪:“我也眼花了,我居然看到宋哥哥对别的女人情深款款。”
  秋风好凉爽:“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妻奴的味道。”
  好大一坨翔:“这是福利吗?我宁愿自挖双眼。”
  天下第一贱:“自挖+1。”
  你妹是我姐:“自挖+2。”
  至贱无敌:“自挖+10086。”
  小弟弟妹妹摸:“上得了热搜,抢得了广告,潜得了boss,打得了叶莲花,阮江西,请收下我的膝盖。”
  西施的姐姐:“怎么办,我三观颠覆了,居然开始相信阮江西也有春天,春天春天……”
  东南西北风:“谁说阮江西是地下,分明是正宫,正宫!”
  之后,网友们大谈阮宋恋情,倒是忘了黑阮江西,一致还原了真相:宋少是忠犬,是妻奴。
  恐怕此后,阮江西正宫娘娘的地位,毋庸置疑了。
  离开医院,宋辞将阮江西送到陆千羊的保姆车外,他却不松手,抓着阮江西的手,有点沉闷不悦:“你都不问。”
  阮江西缩在宋辞怀里,躲开过往人群的视线:“问什么?”
  “那个女人。”宋辞眉头拧起,显然不满意。
  宋辞觉得,作为他的女人,阮江西应该需要吃醋,需要斤斤计较,甚至他不介意她闹他恼他,这么乖顺地不吵不闹,宋辞反而不放心了。
  宋辞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然后脱口而出:“阮江西,你问都不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不在乎我?”
  他的语气,又是恼怒,又是担忧。
  不可一世无所不能的宋辞,居然自我怀疑了……他对阮江西,没有一点自信,患得患失得没有任何姿态。
  阮江西怔了一下,便笑出了声:“不是的。”从宋辞怀里抬起头,眸光灼灼好看,“我知道,你惹哭她了。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不过看得出来,叶以萱很委屈。”她说,“所以我猜你应该不想搭理她。”
  阮江西是笃定的,她的宋辞一定没有怜香惜玉,一定惹恼了美人,亦或,惹碎了芳心。她不问,只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宋辞坦白:“我让她滚。”又说,“我又不认识她。”
  阮江西笑了:“难怪她哭得那么委屈。”
  宋辞表示嫌弃:“哭哭啼啼的女人很讨厌。”
  “那我呢?”阮江西仰着小脸,笑吟吟地看宋辞。
  宋辞微微低头,亲了亲阮江西樱红的唇角:“别人怎么能和你比?”语气十分得骄傲,“你是我的女人,谁都比不了。”
  得阮江西一个,宋辞洋洋得意,他心满意足,想向所有人炫耀,又想珍之藏之。
  如此的宋辞,餍足得像个得了最爱玩具的孩子。
  阮江西轻眨睫翼,笑得慧黠:“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宋辞看着怀里的人,目光专注:“我乐意。”
  她笑,梨涡深深,盛满欢愉,她问宋辞:“那我可以得寸进尺吗?”
  “当然可以。”
  唇角略微轻抿,阮江西说:“叶宗信找过我了,为了叶竞轩的事。”
  提及叶家,他的女人总会不开心,宋辞有点心疼,拂了拂她额前的发:“我知道,张晓和我说过,如果不是我记性不好,我早就处理他了。不过现在也不迟,你说,要怎么玩,只要你想,我都会依你。”
  宋辞想,不管恩怨过往,不论对错,甚至不分黑白,他都会将裁决权给阮江西,他的女人,他愿意毫无理由地纵容。
  片刻的沉默,阮江西唇角的笑意渐进隐没,她抬着头,看宋辞,说:“我要叶氏5%的股份。”
  叶氏5%的股份,并不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数字,至少对于宋辞来说,他的女人,要得起,也玩得起。
  没有丝毫犹豫,宋辞拂着阮江西的脸,应了一个字:“好。”
  “不问我为什么?”
  似乎每一次都毫无理由,宋辞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他啊,从来不会拂了她的任何要求,不管是否无理取闹。
  宋辞却回答:“你说我就听,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宋辞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简单,甚至有点极致霸道的解释,最直接干脆地冲击着阮江西所有感官,她觉得心脏都好像紧了紧,不疼,有些泛酸。
  她的宋辞啊,这样让她深爱到心疼。
  迎着宋辞深黑的眸光,阮江西说:“后面的记者在偷拍,宋辞,我可不可以为所欲为?”踮起脚尖凑近宋辞,她笑着坦言,“我现在就想吻你。”
  宋辞笑:“可以。”
  俯身,他吻住她的唇角,深深纠缠,缠绵缱绻,诚如阮江西所言,为所欲为。
  他们身后,相机疯狂闪动着快门,他们前面,陆千羊扒在车窗上,看得目瞪口呆,砸吧砸吧口水:握草!好劲爆啊!法式深吻,好勾人滴说!
  当然,陆千羊是不知道有人在偷拍的,不然,铁定下去打屎!陆千羊也不知道她家艺人知道有人在偷拍,不然,铁定要好好教育,看看,都整出了什么事!
  她家艺人和宋辞玩亲亲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刚把阮江西带回片场就瞅见几个姑娘看着她家艺人笑得很黄很暧昧。
  陆千羊才发现,她家艺人又上头条了,还是巨幅大尺度吻照!
  说说,有哪个艺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镜头前玩亲亲?还玩这么撩人的亲亲,除了阮江西,还有谁?!当然,除了吻照也就算了,那巨幅吻照旁边叶以萱那朵莲花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又是几个意思?
  如此鲜明的对比,媒体就想含蓄表达一句话嘛: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陆千羊直接抽走阮江西手上的剧本,把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扔给阮江西看:“江西,能解释一下这是神马情况吗?”
  阮江西只淡淡扫了一眼:“记者瞎写而已。”
  瞎写?呵,一句带过是吧。
  陆千羊拉了个凳子在坐在阮江西跟前,好生教育:“身为前任狗仔记者,我从来不质疑这种新闻的虚假度,从女艺人到医院到堕胎到三角关系到痴情女人负心汉的联想,这些我比你知根知底,只是,”陆千羊皮笑肉不笑,“你能告诉为什么这‘负心汉’是你家宋大少?请问锡南国际的公关经理是卷铺盖走人了吗?宋大少不是最擅长只手遮天吗?以小的对宋大少的敬仰,这种新闻应该见光死才对啊,请问,这满城风雨是为毛啊?”
  网上几篇报道,旁敲侧击字里行间,暗含了宋辞大人与叶莲花有点什么的意思,更是含沙射影地透露了几分阮江西横插一脚的赶脚。
  这种报道,依照宋辞的暴戾手腕,完全没理由不见光死。
  阮江西解释:“宋辞说这张照片拍得不错。”说完,阮江西接过陆千羊的手机,对着那篇新闻上的巨幅吻照,点了下载。
  陆千羊惊呆了,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在告诉我,宋大少纵容这些报道只是想秀吻照秀恩爱?”
  阮江西笑,点头:“应该吧。”
  轰隆!陆千羊的三观崩塌了,猝!她快要吐血身亡了:“你们还能更任性一点吗?”她恨铁不成钢,捶胸顿足,“你知不知道我手机都快被经纪公司的公关部打到爆,还有微博贴吧都沸腾了!”
  阮江西却不似在意,问陆千羊:“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话题突然一转,陆千羊分分钟心虚了。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陆千羊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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