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脸兴奋劲我也不好扫她的兴。
反正拍录视频的是她,我只需要做菜,再偶尔去评论区回复关于做菜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就好了。
不过我看了视频后才发现,许玥把视频剪辑了,里头并没有露出我的脸,我就问她为什么。
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没玩微博,自然不知道这个套路!你晒的是自己的手艺,又不是脸,网友们先入为主的当然是你这做菜的本事!网络吃货多,你根本就不需要靠脸去吸引他们。等到时机成熟了,再稍微露一点,这个时候你就能吸引来吃货粉外的颜值粉!算是炒作的一种吧,保持神秘感!”
吃货粉、颜值粉……
我想,我真的是脱节社会太久了。
在许玥家呆到第三天的时候,席律师给我打电话说,起诉离婚的律师函已经寄到丁文柏家里了,如果他不打算先出来调解和谈的话,下一步就是直接庭审判离婚,到时候给他的就是法院的传票了。
我问为什么不直接诉讼,他解释说,得先给丁文柏拒绝的权力,这样子庭审时就不会调解拖延时间,或者还要去二审了。
“我明白了,那这件事情就多麻烦席律师你了。”
“应该的。”
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席律师忽然喊了等一等,说有个问题还要问我一下。
“席律师直接问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乔小姐跟顾谦修是什么关系。”
我跟顾谦修的关系?
“算是普通朋友吧,顾先生帮过我几次忙,我很感激他。只是顾先生那冷冷的性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当我是朋友。”
席律师笑了笑,“能把我介绍给乔小姐,肯定是放在心上的。顾谦修就是这样,只是外表冷了一点而已。”
我想了想,也是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听说顾先生有一个跟我长得十分相似的旧友?”
席律师说:“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乔小姐你休息了,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嗯,麻烦席律师了。”
挂了电话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劲。
好端端地席律师为什么要问我跟顾谦修的关系?
是以为我跟顾谦修……
正想着,思绪就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一看是丁文柏,就有点想笑,接了电话,那边就传来丁文柏怒不可遏地大骂:“乔静,离婚律师函都发到我单位来了,你可真是好样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离婚,好投入顾谦修的怀抱?”
顾谦修真的很无辜。
明明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在丁文柏的嘴里,好像成了我的奸夫似得。
明明是丁文柏自己用我去巴结顾谦修,现在算是反咬一口吗?
“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丁文柏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还需要我多说吗?再者,三天前是你喝得酩酊大醉,大晚上把我从丁家赶出来的,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差走个离婚的程序而已。”
丁文柏冷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你是不是忘记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你乔静想要离婚?门都没有,生是我丁家的人,死是我丁家的鬼!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马上给我滚回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后悔?你又想拿皮鞭抽我吗?”
我看了看手机亮着的通话银幕,顺手点了录音功能。
丁文柏冷冷地说:“你知道就好,皮鞭的滋味不好受!你不要面子,不代表你家里人不要面子!乔栋梁被你搞进监狱里去了,你们家可就只剩下乔大国这个顶梁柱了,他还在我大伯的厂里上班,乔静,你是希望他立马丢掉工作,带着你妈一大家子去吃土吗?”
“你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在跟你商量,让你回家而已。”
丁文柏语气缓了下来,好像料定我会为了乔大国的工作而再回他丁家那个狼窝一样。
我心中不住冷笑,说:“律师函你已经看完了吧?如果要调解,和平离婚的话,明天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带着双方律师到场。如果你不同意离婚,那也就没必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回去的。”
“乔静!”
“就这样,等你考虑好之后打律师函上的律师电话,我的律师会跟你谈。”
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喘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把心情给平复下来。
然而丁文柏还是阴魂不散,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被我挂断后才没再打来。
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既然席律师已经有了把握,我就不会再拖延时间,更不可能在开庭前去见丁文柏。
至于乔家那边。
乔大国丢工作又怎么样?
他身强力壮的,就不能找到新工作了?
丁文柏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威胁我?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死去的爷爷奶奶,已经再没有人能让我妥协了。
晚上的时候,席律师再次打来电话,说丁文柏那边同意先调解,约我明天下午三点咖啡厅见面。
席律师会陪同我一起去。
我问席律师,“万一他过去并没有离婚的意思,只是想胁迫我妥协和好怎么办?”
席律师说,“乔小姐你放心。有我这个律师在,他不会对你硬来。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到时候录音下来,也算是离婚证据。表明丁文柏对待你的态度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丈夫该有的。这婚离得也会更顺利些。”
他的意思我明白。
除了手头上丁文柏出轨的证据之外,还需要更多的其他证据。
等开庭的时候才能够打得丁文柏措手不及,完全没有辩解挽留的机会。
“嗯,我知道了,既然这样,他想见面,就见好了。”
第63章 从此陌路
第二天下午,我先跟席律师在事务所回合,随后才跟着他的车,一起到了和丁文柏约定见面的咖啡厅。
这一次丁文柏倒是来的早,我刚进门,他就朝我看了过来。
神色自若,哪里还有在电话里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越是平静,我反倒是越不安,总觉得离婚没那么容易。
而我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再拖下去。
“丁先生你好,我是乔小姐委托的离婚律师,席哲。”
席律师温雅地跟丁文柏打了招呼,丁文柏回礼,笑了笑说,“我妻子跟我闹脾气说的话,真的是麻烦席律师了。”
席律师帮我拉开凳子让我坐下,我道谢后,听到丁文柏的话,心头一紧。
这话的意思是想离婚没门对么?
席律师淡淡地回道:“离婚这种事情可闹不了脾气。我的当事人乔小姐已经跟我确定了要离婚的意愿。我们今天过来跟丁先生你谈,也是为了协商看看能不能和平离婚,这样子对丁先生还有乔小姐的影响都是最小的。”
丁文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席律师说:“如果我执意不同意离婚呢?我的妻子只是跟我闹了一点误会而已。席律师也是有家室的人吧?夫妻间闹点矛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说着,他有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端的一副深情脉脉的样子,对我说:“老婆,我们从大学到现在,相知相守整整七年了。当初我承诺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少一个月,一天都不能算一辈子。我做错了事,我跟你道歉,只要你能原谅我跟我回家,咱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
我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讥讽地看着丁文柏:“丁先生,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影帝奖你知道吗?”
丁文柏拧起了眉头,隐忍着不悦,看着我的眼神带着警告。
就算席哲说的,他就坐在我的身边,丁文柏还能怎么逼迫我不成?
我淡淡地看着丁文柏,“该说的话我的律师都说清楚了。离婚是我最终意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改变。丁文柏,今天你只需要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行。”
“不同意!”
丁文柏大概是终于忍无可忍了,脸色一片阴沉。
我起身,冷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席律师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了身,对丁文柏说:“丁先生既然不同意和平离婚,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乔静!”
丁文柏嚯地站起身朝我冲过来要抓住我的手。
我没有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再想甩开他的时候,手腕几乎要被他给掐断,对上那双冰冷阴狠的眼睛,“你非要这样子跟我闹是不是!”
“放开我!”
我挣扎着,手腕疼的发麻。
“丁先生!”
席律师跨步上前一把掐住丁文柏的手,一用力就逼得丁文柏吃痛松开,然后把扔往旁边用力一推,将我护在了身后,警告丁文柏说:“丁先生,婚姻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你既然给不了乔小姐想要的生活,凭什么自私自利地要把她囚禁在身边?听说丁先生外面的红颜知己也不算少,就放过乔小姐一条生路吧。”
“乔静!”
丁文柏恼羞成怒地吼了我的名字。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抓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杯水,朝丁文柏脸上泼去,冷笑道:“从今往后你我陌路。我不想再听到我的名字从你这张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的嘴里喊出来!”
说完,我也不管丁文柏是气得有多想要杀掉我,跟席哲快速离开了咖啡厅。
在车上,席律师就说会准备诉讼离婚,让我稳定情绪出庭,最好是能亲口控诉丁文柏对我的暴行,作为弱势方得到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心。
我说好,只是心情依旧不算好,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在胸口处,闷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我让席律师把送到许玥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然而,看到公园里那些,一家三口散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画面,我似乎更加的静不下来了。
曾经在最美好的年纪,我渴望着梦一般的爱情。
总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早知道这段婚姻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付出一星半点。
没有付出,就不会期待回报。
不期待回报,就没有这如利刃剜在心口上的痛,像一个傻子一样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
婚姻,到底是什么?
“受伤了?”
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回头,看着顾谦修,错愕了一下,问他:“顾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顾谦修语气淡淡的,幽邃眸子里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有时候看着那双眼睛,我都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情绪的人?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夕阳的光线照射下来,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那样高大挺拔,脸上冷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淡漠的眸子仿佛带上一丝不轻易展露的温柔,让人想起百年葡萄酒的醇香,只是一口,就足以令人着迷沉沦……
“去医院看看。”
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低声不容置疑的话语,直接带着我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那一刻,我才恍惚地清醒过来,转头看顾谦修的侧脸,笑了。
顾谦修微微蹙眉,问我笑什么。
我说:“刚才你逆光站着的时候,我还以为上帝站在了我的面前。”
“……”
他大概也是被我的话给弄得无语了吧。
然而,到了医院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他帮我拉开车门,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愿意成为你的上帝。”
第64章 你是他先生吧?
“轻伤,如果想快点好的话,就擦点药。”
这是给手腕拍了片,医生看了之后,给我的结论。
“她怀孕了,擦这些药没问题?”
顾谦修看了我一眼,问医生。
医生又看了看我,问我孕期。
我说:“五周六天吧……”
每一天的日子我都记着。
肚子里的孩子,过了三个月就打不掉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外伤,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你是孕早期,最好注意一下,不要让自己磕碰到……你是他先生吧?”
医生看向了顾谦修,我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顾先生是我朋友。”
医生神色古怪地看了我和顾谦修一眼,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有点尴尬,但让我来医院检查鉴伤,也是顾谦修好意不是么?
这样的好意,好像也总是拒绝不了……
看完手伤后,顾谦修就送我回许玥家了。
一路上他也没有问什么,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听说顾先生离异了?”
可在对上顾谦修那双眼睛的时候,我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话了。
尴尬又紧张地连忙解释:“顾先生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顾谦修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对,我是离婚了。”
出乎意料的他没生气直接开车走掉。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抱歉,顾先生。”
顾谦修淡淡地说道:“离过婚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人这一辈子,总有选错人,错过一段时光的时候。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对婚姻该有的态度。”
他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我笑了一下,问:“那顾先生对爱情怎么看?”
“你想知道?”
“嗯,感觉顾先生是个很理智的人,我不是。所以就想知道理智的人对爱情是怎样的看法。”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嗯?”
顾谦修说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开车走了,那句‘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的话半点解释都没有,听得人一头雾水。
回到许玥家的时候,意外发现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
等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从半掩着的房门里传出暧昧不堪的声音。
不难辨别浪叫着的女声是许玥的,而另一个压抑着喘息的男声是陌生的……
我尴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进了厨房。
或许是不小心拉开厨房门的声音大了点,惊扰了在屋里头办事的两人,没一会儿许玥就衣衫凌乱地从房间跑出来了。
“呼……乔静你回来啦?”
我点了点头,说:“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面吧。”
她面上的潮红还没有褪,隔空甩了个吻给我:“谢谢啦,等会儿我就出来吃!”
说完,她就又蹿回房间里去了。
房门关上,自然也听不到什么其他的声音。
等我把面做好端到饭桌上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高大男人……
他五官冷峻刚毅,手里拿着件白色衬衫正在往身上套,看了我一眼后对我点了个头。
为表示礼貌我也只好对他点了个头。
之后他就大跨步地穿鞋开门走了。
没有说一句话,但足以看得出这个男人不好惹。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许玥就穿着睡衣出来了,脸色是被滋润过的桃红,笑眯眯地看着我,问:“刚才那男人怎么样?极品不?”
我无奈地看着她,但又不好说之前她可是答应过不带男人回来的话。
毕竟这是她住的房子,我只是暂住。
我问:“刚认识的?”
许玥嘿嘿一笑:“是呀,兵哥哥一枚!啧啧,可真是极品死了,差点把我干得下不来床!”
“……”
我尴尬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玥倒是自己沾沾自喜起来了,说:“别说是男人了,咱们女人也是有需求的。下午酒吧里,我可是一眼就把人给看上了,好不容易才勾引上手的,他要是再不动,我都怀疑他喜欢的是男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