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看到雪落没有动静,而包里的手机却一直响着,遂提醒她。
“哦……”
雪落反应过来,忙伸手掏出,原来是苍穆。
她这才记起,说好了到家给他打电话的,都这么久了,他定然是担心了。
“还没到家吗?”
果不其然,那端的他语气并不是特好,但多半仍然是担忧。镬
“还没,马上就回了……”
“怎么了?碰到谁了?”
她原本没打算告诉他,无奈那端的人特别敏感,想要蒙混过关着实难。
“还能是谁?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司徒与尉迟出来了?”
她笑着问,抬眼望向对面的司徒。
苍穆似乎怔了下,随即轻笑:“想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还真是惊喜啊,今天看到司徒时,简直都不敢自己的眼睛……”
苍穆笑笑:“快回去吧,不早了……”
“知道了……”
回到家的时候,小天早已在花园里等她好久。
“妈咪,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
小天一看到她,忙奔过去挨着她一起朝客厅走,还时不时拿着小手抚着她的肚子。
“怎么了?要妈咪帮你什么?”
“才没啊,我意思,这里面……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小天眨着眼问着。
“小天喜欢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女孩子好烦的……可是,已经有两个小弟弟了,如果再来一个,那就更烦了,那我还是宁愿出来个小妹妹好了……”
小天一本正经,听得客厅中的席翠颖哈哈大笑。
“你不是跟奶奶说的喜欢小姑娘吗?怎么现在都变得这么勉强了?”
翠姨如此说的时候,弗恩与蓝斯也站在小推车里挤过来,嘴里呃啊呃啊不知道说着什么。
雪落忙坐下,牵过他们俩:“好啦好啦,是不是想要吃饭了?咦,难道不是?那……让妈咪猜猜,是不是想爸爸了?别急别急,爸爸明天就回来……”
结果,那天晚上八点过后,某人却回来了。
雪落当时正在花房。
白天的时候,被两小家伙碰倒了两盆花,当然,这种活儿用不着她来干,但她实在是闲得慌,于是,挺着个半大的肚子,准备活动一下。
“这算是胎教么?”
雪落正满手污泥,却听到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惊了下,转身望去,看到倚在门框上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不是要明天才回吗?今天是周末了?我记错时间了?”她一脸茫然。
他望着她的样子,宽大的米色孕妇裙,外面是紫红色的毛线大衣,前面戴了条围裙,头发被一根皮筋简单绑成马尾,此刻,捋高了袖子,两手污泥,站在那里傻瞪着大大的眼望着她。
这是他可爱的妻子,每每想起,就能触动他心底那最最柔软部分的人。
哪怕一个星期见一次,每天都通着电话,都能视频,但还是想要飞奔到她身边,将她牢牢锁在视线中的人。
是那个他连一天,一个小时,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想要见到的人。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这份情,只增无减!
他走向她,伸手揽过,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就不允许我提前回来一次吗?”
雪落望着他,仍然一脸疑惑:“为什么?”
“就不允许我偶尔想你们想到发疯吗?”他说得一本正经,她却听得傻眼。
然后,突然间暴笑出声:“你不是吧?这么肉麻……”
“谁肉麻?”谁知道,他却是板起脸来,对着她一本正经道,“你说你,每天空到发慌吧?那也可以余点时间来想我,用不着两手污秽来培植植物吧?怎么?你想让我女儿以后成为养植专家?还是成为卖花的小女孩?”
雪落被他一番话说得直愣愣地:“我这才第一次好不?”
“你还想要几次?”他拉起她的手,“走,洗手去……”
她像个孩子般,被他牵着朝水槽而去,然后,又任由他细心为她洗着。
他洗得认真,侧面极其好看,她的手被他细心呵护在手掌心中,那种感觉,将心中装得满满的,像是一杯水,快要溢出来。
“妈咪羞羞羞,居然叫爸爸给你洗手……”
小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此副情景,躲在门口起哄着。
“羞什么羞?爸爸是因为爱妈咪,所以才替妈咪洗手,就像妈咪爱小天,也会替小天洗手一样……”雪落反驳。
某人瞧了她义正言辞的脸一眼,唇角扬起。
“可是不同啊,妈咪替小天洗手,那是因为小天还不会洗啊,但是妈咪现在会洗啊……”
“哪里不一样了?妈咪是女生,爸爸是男生,男生替女生洗手你叫羞,但你也是男生啊,妈咪是女生啊,女生替男生洗手难道不羞吗?”
雪落酷似绕口令的一番话,一下子把小天给搞晕了,小人儿眨巴着眼睛,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错在哪里,于是,只得缓缓点点头。
“哦……”
然后,一溜烟跑出去了,只留下一脸窃笑的雪落,与望着她笑而心情愉悦扬起唇角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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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难得,他居然没有在书房待着。
以往,周末回家的时候,总也用忙不完的事,会待在书房内工作到很晚,她有时会陪着他,有时会早他一步睡觉,第二天醒来时,他又早已起床。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往往她都碰不到与他同一被窝或是依偎在他温暖怀里的感觉。
而今晚不同,她洗完了澡还在吹头发,他也洗了澡出来。
站于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一手温柔执起她的长发,一点点慢慢为她吹干。
她望着镜子中,他依然一副认真的样子,轻声问:“今天怎么了?没有事情要忙吗?”
他没抬眼,只是望着手中三千青丝:“是我要你留下的,我也为它们服务一次……”
雪落明白他的意思,刚怀孩子时,正值夏天,她一度想要把长发给剪了,可是他不让,于是,便也就留了下来。
雪落转身,面对着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的脸:“可是,我觉得你今天像是有事……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对我特别好?”她眯着眼睛,一副危险的样子。
他继续为她吹着头发,神情态然:“亏心事倒没有,不过……”
他故意拉长了口吻,倒让雪落心里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他倏地就停下了手下动作,认真望着她,突然间的,就低下头去,攫住她的嫣然红唇:“不过……我想你了,想要你了……”肋
四片唇瓣紧密贴合,他的话从唇齿中溢出,更显得性|感至及。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如此,她一下子便激动起来,由着他的动作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般,怀揣小鹿怦怦乱跳。
他只裹了纯白色的浴袍,而她亦是,那么松软腻滑的料子,似乎都不用怎样去解,它早已自己分解开来,迎接着另一半的坠入。
“想我吗?”
他的吻变得赤|裸裸起来,柔滑湿润的唇舌沿着她弧度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来到她若隐若现衣衫半遮的胸前。
他隔着衣料,一口含住敏感点。
她顿时惊呼出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是要推却他还是要抱紧他,而他不轻不重的吸吮,顿时让她全身血液涌动,难以自制。
“想我吗?想要吗?”
他又吻到她的耳边,咬含着的她的耳垂,呢喃问着她。
衣服虽然还未褪下,但却早已裸裎相对,她隆起的肚子,与胸前挺拔的丰满,更激起他男性的YU望。镬
虽然这段时间可以同房,但她知道,他仍然极力克制着自己,毕竟,偶尔几次还行,如若次数多了,还是会生怕伤害到孩子。
她几乎都说不出话,但内心的渴望,早已在自己不断躬向他的身体上体现出来。
他的手掌滚烫,抚在她微凉的肌肤上,简直像是熨烫过一般,一整片的肌肤一下子也跟着燃烧起来。
他又移至她的唇,灵活濡湿的舌滑进她的嘴里,与她的舌做着纠缠。
他的气味,与她的相隔,带着生冷的灵与YU的味道,又带着浓厚的爱与性的气味,缱绻成一副生动的**交织图。
突然间的,他将她翻过了身去,让她背对着他。
她的面前,是被雾气朦胧了的镜面,她只能看到雾气之后的自己,带着满脸的不满足与渴望,妩媚的双眼都能溅出水来。
他紧抱住她的躯体,埋在她的颈间,不断挑|逗着她。
什么叫YU火焚身,她只有到了此刻才会真正体验到,而他却像是和她作对,偏不让她如愿以偿。
“爱我吗?想要吗?”
他纠着她的耳垂,声音颤动,轻问着她。
此时的她,没有一点点的阻挡力,只觉得自己像个空心的棉团,想要让他来填满。
她扭动着身子,不断靠近贴近他,想要索取地更多。
他却像是非要听到她的话,才肯付诸行动,再一遍在她耳边啃噬,问着她:“想要吗?想我吗?爱不爱我?”
“爱……穆……爱你,想你……”
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的吻游荡在她的颈间,细细碎碎,轻轻密密,挠着她全身的敏感点,她快要崩溃。
“穆……给我……”
他轻笑,手指滑向那湿润的地方,将她圆润的臀更靠向自己。
“给你什么?想要什么?”
他很想再逗她,可是她在他的怀中扭动,只是那么一两下,他便已控制不住,忍受不了了。
未待她回答,他一挺身,从她身后进入。
温暖紧窒地包裹,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而她还在不断扭动,也让他顿时止不住律动起来。
那最最赤|裸的灵与肉的接触,那最最原始的律动,将两人带到了忘我的起点,又进入到不可抑制的顶端……
事后,她只顾着睡觉,他怎么叫她都不肯醒转。
他却依然精力旺盛,看着她香肩半裸的模样,几乎又蠢蠢欲动起来。
没有办法,他就不能待在她的身边,只得起身走向书房去。
半夜的时候,他再次返回房间,她似乎睁了下眼,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大觉。
他替她盖好被子,掀起一侧,小心翼翼睡到她身边。
谁知,才睡下没多久,她却一个转身,一只腿便压于他身上。
黑暗中,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溢起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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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经过了第一次,雪落这一次就一下入门了,对于吃东西,锻炼啊,保持体重啊,定期测量腹围等方面,已然像是个妇产科医生了。
她控制得很好,以至于小公主没有过份胖,而因为距离产下两小王子间隔时间不长,产门还松弛着,所以,产下小公主的时间,比预期还缩短了一半。
虽然时间缩短了,但仍然会疼。
虽然仍然用了无痛分娩,但最后时刻,她还是叫出了声。
以至于让站于一边再次感受到做妈妈痛苦的人,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当然,这决定是要保密的。
小公主像预想中那么漂亮。
薄到透明的肌肤,嫣红的嘴唇,小小挺拔的鼻子,还有那哪怕闭着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双眼皮,活脱脱一个小雪落。
苍穆很是满意这小家伙,还从没见他抱着以前那两孩子不肯撒手的。
雪落不禁有些嫉妒起来。
“喂,你有了小美女,就不要大美女了?”
她实在忍无可忍,在他又一次冷落了她近半小时后,终于开口发出不满。
他抬眼望她:“你现在终于知道,当你抱着那两小P孩满眼只有他们却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了……”
雪落不禁翻白眼,敢情他这是报复来了?
“行啊,那你有本事,就一直理她不要理我!”她嘟起嘴,朝着门外叫,“小天,蓝斯,弗恩……”
才一会儿,小天便带着两滚来滚去的小胖孩进来了。
“唉慢点慢点……”
翠姨跟在蓝斯与弗恩后,两孩子才刚学会走路,极其要走,不让人抱,走得又快,保姆与翠姨都追不上他们。
本身有事没事,就一直往外走,现在一听到雪落的声音,立马行动起来,跟着小天就往雪落的房间跑。
“乖啊……”
一看到三个小男人吭哧吭哧爬上雪落的床,围在她的身边,苍穆顿时黑了一张脸。
“喂,这里可是爸爸的地方……”
“爸爸你带着妹妹一起嘛,我们和妈咪一起……”小天带头说着。
两胞胎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还不太说话,只会一个词一个词发音:“妈咪……床床,恩恩,要……”
蓝斯更是过份,直接倒在她身边不肯起来了。
“要什么要,你们三,可以回去睡觉了……”
苍穆一看收拾不了,直接将小公主放于小床内,走至床边,拎起弗恩与蓝斯,一左一右抱着出门去。
“妈咪,我陪你和妹妹睡……”
小天粘着她,又望了小床内的小人儿一眼,嘻笑着一张脸。
“你也可以走了,明天还要上学……”
苍穆赶走了两小P孩立马又来赶大的。
“可是我都已经和妈咪说好了要一起睡啊……”小天犟在那里,愣是不肯走 “好啦好啦,小天跟奶奶去,
快都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翠姨伸手抱他。
小天嘟着嘴,无奈,只得跟着翠姨走。
雪落也累了,喂好了小公主,躺下身去。
“你说……是不是孩子多点要热闹一点?”
苍穆快要睡着时,听到雪落如是说。
他沉睡的因子一下子猛地醒过来:“干什么?”
“没有啊,说说而已……”她闭上眼,准备睡觉。
苍穆转眼望着她安详的笑容,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公主的哭声特别嘹亮,似有一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效果。往往一大屋子的人,都能让她吵醒,除了她那几个懒虫哥哥外。
小公主的笑声也特别的悦耳,才一个多月,便已会笑,还能发出咯咯的响声,听得人心情一下子舒畅,阴霾一扫而空。肋
宫允修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让她那细腻柔滑且透明白嫩的肌肤给震慑住。
“我说……小孩子的皮肤,都是这样吗?哦不是,应该是女孩子……”
“怎么样?漂亮吗?要不要我家小公主,长大了给你当老婆?”雪落望着宫允修戏谑道。
后者顿时黑了一张脸。
“呵呵呵,谢谢大嫂欣赏,小的实在受之不起……”
给他当老婆?他也不想想这小公主的爹爹是谁?!
他哪可以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中爬出来又跳入另一个火坑?而且还是万年大坑!
再者,看看怀中这小P孩,这么点就已经长得如此倾国倾城,长大了那还了得?
要他娶她?他就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上眼睛吧!
我靠,想哪去了?他和她?差了大半辈子,听雪落跟他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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