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懂这男人,怎么连她会辞职的事情都料到了,还提前跟墨时谦通气。
呕得她一口气压不下去。
晚上她一个朋友知道她回了巴黎,打电话约她出去喝酒,她正心情烦闷着,于是便答应了,因着是在巴黎,她也就是普通的朋友喝酒聊天,便也没有带保镖。
温薏本来不想跟人提墨时琛,但奈何Clod一Summer的影响力太大,墨时琛“死而复生”的事情在他还没回到巴黎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但还都是流言,没得到正式的官方说法。
温薏跟几个高中时期就关系好现在也都已为人妇人母的朋友才聚上,她们免不了要问起这个,她不想多说,也不想刻意回避,就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但还是惹来一大堆问题——
“失忆了?什么样的失忆?是退化到婴儿时期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失忆,还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没把她挫骨扬灰弄死她?”
“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Winni,你可别让那女人生个孩子出来……”
“……”
温薏本就心烦意乱,说起那男人更加,酒便一杯杯的下肚,她酒量其实很好,只是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没喝几杯就有了些熏熏然的醉意。
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把包落在桌上了,刚好墨时琛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朋友见响了挺久,怕有什么急事,便做主给她接了。
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笑意,“肯接我电话了?”
“……Winni去洗手间了,我是她的朋友,你有什么事的话我待会儿让她回给你,或者你晚点再打过来。”
Wine是温薏的英文名,这个他知道。
那端静了片刻,墨时琛淡淡的道,“你们哪边好像挺吵……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酒吧,是有点闹……你是?”
又过了一会儿,墨时琛才又出声了,他的声音很好听,一种让人听着便无端的觉得这声音的主人应该长得很好看,语速很慢,低沉谦逊,“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地址么……待会儿我过去接她,”顿了一下,他又淡声补充道,“我是她丈夫。”
…………
墨时琛驱车到酒吧的时候,温薏的朋友踟蹰过后算着那男人要是诚心要来也应该差不多到了,便干咳了两声,朝着已经有了三五分醉意的温薏小心的道,“那个……Winni,你老公刚才打电话过来我碰巧接了……他说要来接你,我把地址告诉他了。”
温薏一手托腮,眯起了她因醉意而起了迷雾的眼睛,困惑的道,“老公……谁是我老公?”她摆摆手,无不怅惋的道,“那个短命鬼早死了。”
朋友,“……”
见她已经醉了,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也不再说什么,商量着待会儿那男人没来的话,她们谁比较顺路送她回家。
有些人天生自带光环,站在人群中永远鹤立鸡群,墨时琛的气场并不太张扬,甚至算是低调内敛的,但他站在那里,还是散发着一种惹人注目的张力。
面容英俊,身形修长,气质略为矜冷,何况在一堆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中,他一个亚洲面孔,本就很打眼。
他缓步走进来,在人群中寻找温薏时,温薏其中一个朋友就眼尖的发现了他的身影,见他正是一副找人的样子,她本能的朝他招手,“这里……”
身为温薏多年的朋友,自然是都认得墨时琛的,何况他还是那样的身份跟人物。
墨时琛很快看了过来并发现了她们,也看到了撑着头却微微歪了脑袋的温薏,他薄唇掀出几分笑意的弧度,迈开长腿便朝她走了过去。
温薏身边的朋友也自然推了推她,“Winni……你老公来了,醒醒,你那失忆的老公来接你了。”
她醉得懵懂,反应也迟钝了不少,但又残留着几分清醒,下意识便看向了过去,朦胧中看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她心下怔然,脑子还没转过来——
正好就看到一抹红衣似火的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笔直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正文 第606章 副驾驶上的女人正低着脑袋哭的一脸的委屈
“天啊,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幻觉。”
墨时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惊得眉头都下意识的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怀里喃喃的低语,他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是谁,入眼便是一张美艳非凡的脸。
是个混血的漂亮女人,令人惊艳的类型。
她的眼睛很大,眼型深邃,眉骨微微突出,浓密且长的睫毛像是洋娃娃般,五官非常立体,又带着说不出的灵动气息,精致的小V脸,唇形清晰,嘴角微翘,很性感。
长发及腰,大卷,美艳却不风尘,甚至还带有几分高贵的气质,很有味道。
她像是醉了,情绪难掩激动,神色间甚至有些恍惚。
墨时琛不动声色的看着,心头微动。
他抬手要将她从自己怀里拉扯开,低低淡淡的道,“这位小姐,你……”
话还没说完,女人突然踮起了脚尖,直接吻向了他。
墨时琛瞳眸微微缩起,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只来得及别过脸,女人的红唇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还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但不过蜻蜓点水,因为墨时琛很快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想起了什么,心脏微微一紧,跟着便抬头,眯起眼睛朝着温薏看去了。
温薏大约是醉了,手撑不住脑袋,趴在了桌上。
墨时琛的脸色冷沉了几分,看都没看被他推到一边的女人就要从她身边走过,但步子刚刚迈出去,衣角就被人拽住了。
他不得不低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泪眼里。
这双蓄着泪光的眼跟李千蕊哭泣的样子截然不同,她的眼睛里有更多更复杂的内容,更像是酒后的失态,将掩藏压抑已久的情绪都暴露了出来。
墨时琛不是反应多迟钝的男人,这女人上来就往他怀里扑,还有这眼神,看一眼就大概能猜出他们之前应该是情人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
他心头浮起几分晦暗的心思,是他曾经的某一任还是……
温薏之前对他死心,不会是因为……他曾经在婚内出轨,在外头包过女人吧?
就像他曾经第一眼看温薏,他就觉得她不像是他会动心的类型,其实李千蕊也不太是,但她出现在他感情最空虚,心里防线最低的时候。
而眼前这个女人,现下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不难捉不到她更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派明艳动人。
的确像是他曾经会喜欢的女人。
他眼皮一掀,脸上却没什么波澜,淡淡道,“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
说罢,就将自己的衣角用不大不小的力扯了出来,
“我只是听说是你回来了……”被酒精灌的沙哑的嗓子在他身畔低低的道,带着些寥落的笑意,不知是醉是醒,“听我朋友说看到温薏在这里,我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想过来干什么,她也不爱跟我说话,可能我……没法知道你的消息,就想看看跟你有关的人……”
墨时琛从她身边走了,但也还是听到了身后沙沙的低语,“刚才酒劲上来太冲动了……抱歉。”
这酒吧虽然不是灯红酒绿歌舞闹腾,但光线偏暗,暗得不凑到跟前就没法看清楚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他脚步未停,也始终是稳稳当当的节奏,就这么径直的走到了温薏喝倒的桌前。
她几个朋友也都看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但一来吧以墨时琛的社会地位,不是她们几个能说三道四的,这男人骨子里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温和谦贵,二来么……他刚才的反应跟处理好像也挑不出什么不是,至少远看上去,还是很冷淡的。
墨时琛脸上挂着清浅的薄笑,谦和有礼,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致谢,他便将醉歪了的女人揽入了怀中,走了没几步又嫌麻烦,索性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踩着从容的步子往外走去。
折回时,那穿着红裙的女人被她朋友扶着,怔怔然的看着他们,那神色很难言喻,像是失魂落魄,但又已经镇定下来了,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反倒是化作了点点自嘲的笑意。
…………
温薏虽说醉了,但并没有醉死过去,之前只是头有些晕所以趴着休息,被男人抱出酒吧后,一阵冷风吹来,她全身激灵了下,慢慢睁开眼,趴在男人肩膀上的脑袋也抬了起来。
她懵懂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咦……”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脸,吃吃的笑了两下,“你不就是我那个……短命鬼老公吗?”
墨时琛,“……”
他眉骨跳了跳,没吭声。
车停在酒吧外的停车场,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温薏虽然能喝,但她很久没怎么喝酒了,突然醉这么一回头晕的让她很不舒服,打从上车开始她就没安分过,先是在座椅上不停的扭来扭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车里不少东西被她扫到了座椅下,跟着又嫌安全带绑的她不自在,低着脑袋要去解,好在解了半天她都没闹明白怎么解,最后还发了脾气,闹着让墨时琛给她弄开。
墨时琛还以为这女人平常就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醉了估计也就老老实实的趴着睡觉,结果车顶都差点被她给掀了。
她自己闹腾也就算了,扯着安全带半天解不开非要墨时琛给她解,墨时琛开始还耐着性子哄她,结果哄着哄着反倒是她不耐烦了,伸手就来推他的手臂非缠着他给她解,害他方向盘差点都没握稳,车子突然偏了方向,险些跟旁边的一辆车撞上了,还是人家反应快躲开了。
男人一下就火了,眯着眼睛厉声道,“你再不消停我把你绑起来扔到后备箱去!”
温薏被凶了一脸又被疾言厉色的吼了一嗓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墨时琛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安静了不到半分钟,他就听到身旁响起了一搭一搭的抽泣声。
墨时琛有些不可置信,开始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直到他偏过头,看到副驾驶上的女人正低着脑袋哭的一脸的委屈。
正文 第607章 温薏,你在勾我,嗯?
墨时琛,“……”
他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接受这个事实,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探上她的脸,要给她擦拭眼泪,声音也低了几分,“别哭了,我在开车你这么闹容易出车祸……”
“你走开!”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的手给用力的拨开了。
墨时琛,“……”
他考虑了一分钟,还是放弃了哄她,开车分不出那么多心神,何况还是哄一个神志不清的醉猫。
车在公寓楼前停下,下车的时候她又闹着不配合,墨时琛还真没那么多好脾气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脸一板,冷凶冷凶的。
他已经发现喝醉的温薏跟清醒时完全是两个样儿,越哄她越蹬鼻子上眼的来劲,一露凶相的盯着她,没一会儿就不敢吭声了。
欺软怕硬,活像个熊孩子。
等她静下来不在闹腾,他就又亲自把她抱下了车,看着她嘟着嘴委屈的不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睫毛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刚才在酒吧被那他连名字都没想起来的女人抱住时,他还在想,他见过很多次千蕊的眼泪,这个不知道跟他什么关系的女人隔了五年再见着他也是抑制不住的泪眼朦胧,恍然失神,就只有温薏——
打第一面起,那副冷静清醒又高傲的样子,恨不得能踩他一脚,哪里有什么夫妻的感觉,连做过夫妻徒然见到亡夫的一点点动容都没有。
他还想着,这女人会不会有垂泪哭泣的模样,结果转眼就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抽噎。
哭得他头疼。
一路抱到门前,他低头朝怀里的女人道,“密码是多少?”
醉成了这样,她哪还能告诉他自家门的密码,墨时琛问了三次没得到答案就果断的放弃另寻他法,直接给温母打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的说了两句,温母便将密码告诉了她,跟着又问道,“薏儿醉得厉害吗?”问完她又想,家门的密码都不记得了,那估计是醉得不轻,于是又道,“要不要我过来照顾?”
墨时琛眼皮一挑,温和的笑道,“我会照顾她的。”
温母半响没说话,在那边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多说,只叮嘱了些温薏醉酒后要注意的事情。
墨时琛十分耐心的低声回答,“我明白。”
开门,进了屋温薏也没被放下来,灯被一路打开,直到找到卧室,墨时琛才将抱在手里的女人放入了床褥之中,并且紧跟着欺身而上,凌空压在她的上方。
他看着她还有几分**的睫毛跟已经干涸了的脸庞,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呼吸间的热气都喷薄到了她的脸上,痒得让她忍不住想别开脸闪躲,不过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道,于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墨时琛心房猝不及防的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过他,平常的对视,不是冷淡的漠然,就是讥诮嘲弄,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平淡如湖水。
那都是敌对的,疏离的,淡然的,无一彰显着她对他的不喜。
而此时这双眼里既无冷漠的讥诮,也没有或慵懒或淡然的疏离,似乎很专注,但又渐渐的蒙上了一层困惑的雾气。
墨时琛的眸色愈发的晦暗,她的红唇却扬了起来,唇间发出低低的喟叹,“你长得真好看呐。”
“……”
他眉梢挑了挑,看着被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温薏估摸着是真的很钟爱他这张脸的,可能如果哪天她也跟墨时琛一样失忆了不记得他,再次看到他时,她肯定还是会觉得……哎,这男人长得真是符合她的心意跟审美。
醉酒让她陷入了断片式的“失忆”。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摸了会儿颇为满足的道,“我就不计较你凶我的事情了……”女人的尾音拉得很长,清醒时慵懒,醉意时呈现的平常没有的娇憨,“不过……”
他看到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点害羞,又很无赖,一张一合的诱惑着他的红唇吐出一句更加让他始料未及的话,“我要占一点点便宜……”
墨时琛眉梢挑的高高的。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句话,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今晚在酒吧第一眼看到她时,要睡她的念头就清晰而果断的冒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江城那晚后,他就颇有点食髓知味,一直惦记着她的滋味,最近向她献殷勤,除了的确如亲口对她说的那样,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会后悔把老婆给弄没了,于是做了客观判断后的觉得正确的选择,打算把属于他的人生扳回原来的正轨。
但更直接的想法就是——再睡她。
温薏肤白腿长身软,在床事上跟他很合拍,更何况,他最爱看她平日里的矜持冷静被击溃后,缠着他软声求饶的模样,轻易的勾出他骨子里的劣性,狠狠征服,狠狠蹂躏。
身心愉悦。
本来打算趁着酒后乱一性诱一奸,他还没开始诱……她就先勾引他了。
勾引过他的女人太多了,基本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这是头一回,至少是他现有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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