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并且很快的撬开了唇舌,长驱直入的深吻了下去。
瞬势间,两人摔倒在了床上,墨时琛在上,紧紧的覆盖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密密麻麻的吻侵占着她寸寸的肌肤,灼热的呼吸亦是扫尽所过之处,轻轻挠过的痒似要掀层层的战栗。
温薏躺在床上,她屈起自己的膝盖,眼睛并没有闭上,而是看着天花板,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开口淡淡的问身上的男人,“墨时琛,你怎么就禽兽的这么心安理得呢?”
他亲吻着她的面颊,沙哑道,“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你少放屁。”
她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被他选择。
她想离婚,他不准,威胁她。
她放弃一切离开巴黎,他跟快长在她身上的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她要在兰城工作,他扣她的证件。
选择,她什么时候有过选择的机会?
墨时琛沉默了下,又问了一遍,“做还是出门?”
她冷笑,“我让你滚。”
他怎么可能会滚。
温薏再次被进入,像昨晚一样,却没有昨晚的温柔,疼得她几乎要掉出眼泪。
这眼泪跟昨晚又不同,只是单纯生理上的不适,所以在她察觉道眼睛的酸涩之后,被她闭上眼睛逼了回去。
墨时琛在上方,自始至终都审视着她的脸。
昨晚她还竭力的挣扎反抗了一番,直到被他得逞后,她才像是放弃了。
今天从一开始她就连反抗的心思都好似没有,甚至她如果肯稍微的妥协一把,即便不出门,爬起来说要去看书看电影,他都可能罢手,因为他原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临时起意,然后顺势而为。
他甚至涌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之意。
温薏闭上了眼睛,只恨身体的其他感官没法也一起关上,像双眸一合,眼前的一切就都归于黑暗,利落而彻底的消失。
自然,她也没有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条。
墨时琛低下头,绵密的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辗转到大多数人都敏感的耳朵,刻意的挑逗,果然还是惹得她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温薏,”他喑哑模糊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骨而响,一字一顿,清晰得足以辨别每一个字眼,“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如果我把你困死在身边,你就打算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在我身边?”
温薏仍然闭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她挨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咬着牙,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身上攀了攀,然后攥住了他的衣服。
墨时琛倒是爱看她这副跟他犟又难耐的模样,但就是看不惯她为了强忍几乎将自己的唇咬出血,腾出一只手来使了巧力掐上她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了口,上下齿无法咬出杀伤力。
果然,没了这道屏障,她喉咙里的吟声再克制不住。
男人总是爱听女人在自己身下叫的不能自已,何况墨时琛骨子里的征服欲从不少于旁人,何况温薏这样的女人折起来才最有成就感。
他低头去亲吻她,但不是唇,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的唇角,温和的斜风细雨与身下的节奏形成两种截然的反差,温柔和残暴,似冰火两重天。
别的方面不说,至少在床上,没人比温薏更了解这个男人的作风了。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借力离开了床褥,就这样挂在了他的身上,软嫩细腻汗津津的脸主动的贴上男人滚烫的面颊,眼睛早已恍惚的没了焦距,她的指甲没入了男人肩上的皮肉之中,恨不得能再刺进去。
她开口,断断续续的拼凑一句话,“你不就是想……逼我求你吗……啊……”女人的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呼吸紊乱,嗓音被撞散了般的缥缈,“别……墨时琛,你别……我求你了……”
这声音这话,温软的腻骨,好似要将男人的骨头都酥成细碎。
只是似真似假,教人分辨不清。
明明本应该是臣服,她也好似很快的丢盔弃甲的放弃了犯倔而沉沦在他身下,可惜她说了上半句,此后再多的认输跟求饶都只是讽刺。
你不就是想让我求饶么,我求就是了。
你不就是见招拆招的镇压我所有的反抗么,我现在不反抗了。
是,我玩不过你,我现在不陪你玩了。
兴许是她这娇软得要命的嗓音,无论真假都能催动男人的兽血,也可能是他已经察觉到她“顺从”背后的冷漠跟嘲弄,从而搅起了更深的恼意跟怒气,墨时琛非但没有放缓攻势,反而是愈发凶狠而不留余地的捣弄她,花样百出,不知疲倦。
温薏觉得她是不在意的,虽然她真的承受不住而不断的叫出了声,她也放任自己叫出声,好似是灵魂跟要从这入骨入髓的欢愉痛楚中剥离了出来。
直到她已经不知今昔是何年后,男人终于要结束了,她游离的好似要飘出体内的意识猛然回神,想也不想的慌叫道,“墨时琛,你没戴套,不准弄在里……”
正文 第730章 “温薏,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举动成功的挑起了温薏的怒气,她只差没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用力的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满眼恼怒的冷色,胸口亦是起伏着。
墨时琛没防备,当然,也没准备在这种情况下还压在她身上,他看着脸上红潮未退的女人,哑声低低的笑了笑,“你想抽就抽吧。”
他当然是很容易看出来,她刚才差点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
温薏半点没客气,本来忍住了,在他这句话说完后,扬手就利落的抽了过去,打得男人的脸都微微的偏了过去。
然后她就再不看他,随便扯了见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粗粗的挡住关键部位,然后就径直进了浴室,将身体用热水冲洗了一遍,再翻了身衣服出来穿上,彼时男人已经收拾完毕,等她穿戴整齐出了卧室,他正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里,指间还夹着半根香烟。
见她出来,手指弹了弹烟灰,笑着道,“太太,你舍得出门了?”
温薏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那张英俊儒雅的笑脸,瞬间改变了主意。
她是准备出门,因为要出去买避孕药吃,当然她也可以像之前在江城那样让酒店服务生给她买了送过来,但她担心这男人在背后动什么手脚,毕竟他扣了她的证件,连这房间都是他定的。
他开口前她还没想过其他问题,可此刻看着他这副摆出来的和煦,再想起刚才在床上截然不同的恶劣,抿了抿唇,又转身回了卧室。
墨时琛将香烟送回到唇间,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成薄云。
因为他一句话,她难道还赌气不出门了?
这种可爱娇俏的作风可不属于她……何况她不出门上哪儿避孕。
他含着烟,准备跟进去看一眼,但刚站起身,就看到女人抱着一怀抱的衣服又走了出来。
温薏将她换下扔在浴室里的衣服随意的一搂,搂成团带了出来,然后走到茶几旁将行李箱打开,一股脑都扔了进去。
墨时琛这下知道她要干什么了,脸色微变,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就朝她大步走去。
她已经合上了行李箱,并且将它立了起来,但刚把拉杆抽了出来,男人的大掌覆盖了过来,连着她一起往下按,把拉杆压了回去。
墨时琛低头盯着她,哑声问道,“去哪儿?”
温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淡淡的道,“吃避孕药既麻烦又伤身,由此可见,我的确是不应该跟你住一块儿。”
她这话说的,他对她的影响力,好像还比不上一颗避孕药。
墨时琛暗了眸色,不动声色的道,“好,我下次会记得戴套。”
“没有下次了。”
“你没证件,酒店都没法住。”
“Clod一Summer集团下的酒店,我让墨时谦给我开。”
他淡淡道,“不给你住。”
温薏无声的看着他。
她懒得跟他说话,伸手就要将他的手掰开将行李箱拿过来。
他不想松,她就掰不动。
温薏抢了会儿见他不撤手就不抢了,她拿过一旁的包包,打开抽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的人民币,然后把钱夹扔回了包里,再直接扔到男人的身上,聊聊的笑道,“你喜欢,我都给你,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我就去酒吧转转,看看我的姿色能不能钓个男人带我回家。”
撂下这几句话,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要出门。
她不说这话他都不会让她走,何况她说了这话,温薏的性子他早就摸了个差不多,那些懦弱的,无聊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基本不屑去做。
即便在跟他的关系里,她处于被动跟逃避的状态,但她本身并不是消极颓靡的人,除他以外的事情,她都会在冷静的思考后积极的解决,让损失达到最小,让结果可以最优。
这是她在常年环境的浸濡跟工作的锻炼后形成的本能思维方式。
可有些事情她如果真的要做,还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墨时琛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
他拽着她的手臂,低头眯起眸,淡淡道,“你敢叫他们带你回家,我就叫警察去扫黄,你试试。”
温薏想也不想的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墨时琛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他将手插入长裤的裤袋,没有抬脚追上去,半响,他折回到茶几前,捡起搁在上面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对着那端的人淡声吩咐,“替我看着太太,如果她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就直接给我绑回来。”
…………
温薏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为了恶心墨时琛得先恶心她自己一把,这种事情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没兴趣,出了酒店她就拦了辆的士,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吃完后便让出租送她去了Clod一Summer公司的写字楼。
好在她揣了点钱出来,够她买药打车了。
被墨时琛在床上压了一两个小时,她出门时是下午两三点,到公司写字楼差不多四点左右,彼时墨时谦还开会,她又在待客室里,生生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六点散会,她才真的见到人。
墨时谦见到她,丝毫不例外,只瞥了一眼,便问道,“证件拿回来了吗?”
“没有。”
何止证件没拿回来,她现在除了她自己跟身上的几百块钱,已经一无所有了……
墨时谦很无情,很直接,“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温薏,“……”
“我没地方去了,没钱,也没银行卡……连我带过来的行李都被他扣住了。”
墨时谦看她一眼,并不接话。
温薏抿唇,“我们说好了的,你就准备袖手旁观?”
“我可以借钱给你,也可以给你在酒店开个套房,但你住哪家酒店都翻不出他的手心……”墨时谦悠悠淡淡的道,“不过温薏,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温薏茫然了一瞬,也只是一瞬,“没吧,他没说过啊。”
“……”
正文 第731章 温薏:“他可能是有点儿喜欢我吧。”
墨时谦多看了她一眼,“他跨洋越州的追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温薏眯起眼思索了几秒,答道,“可能还是有点儿喜欢我吧。”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语气,像是了然之后在心里哦了一下,便漫不经心的选了个她未曾深思,但觉得大概是这个想法说了。
墨时谦自然是没兴致过多的探讨别人的感情,于是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再继续说什么,办公椅里的身躯往后仰,望着她,“所以,你的打算是?”
共事多年,他多少了解她的性子,一点儿想法跟打算都没有就等着被人安排,那就不是温副总了。
“我有一个让他骚扰不到我的办法,只是……可能得叨扰墨总你跟池小姐了。”
办公桌后,男人淡淡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薏抿着唇,学了点那男人的厚脸皮,平静的微笑着道,“您跟池小姐收留我几晚……他不可能不管巴黎那边的事情,一直逗留兰城的。”
“你把行李都扔给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
墨时琛的确有点儿没想到,以温薏连自家人都不太去麻烦的性子,她会真的住进墨时谦家里去,更没想到的是,墨时谦竟然会同意——
不记得之前听谁说,墨时谦跟池欢暂时不打算要孩子,因为分开的时间太长,等有了孩子几年内都不会再有二人世界。
现在不怕二人世界被打扰了?
收到这个消息后他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变化,也没指示下一步,只是让跟着她的人继续盯着,挂了电话后又拨了康丁的号码。
“总裁。”
墨时琛仍旧站在客厅外的阳台上,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江面,将他原本冷峻的表情映衬出了一种柔和的错觉,“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总裁,我已经辗转找到了当初在董事长手下做事的人……因为之前董事长跟二公子关系不和,且因为池小姐的事情怕二公子上位后找他们算账,董事长过世后他们基本都离开巴黎了,有的调去了其他的分公司,还有的已经离开了集团。”
墨时琛轻嗤,“墨时谦之前没查过?”
“好像是查过,但没经我的手,所以具体的我也不了解。”
男人戴着名贵腕表的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淡淡的道,“告诉他们,有些事情被我知道了,我还能替他们挡一挡,如果是我自己查出来,或者等墨时谦查出来,他们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康丁连忙道,“我明白了总裁。”
“时间,我没这么多功夫逗留在这里耽搁。”
…………
墨时谦别墅的佣人来向主人汇报有客人来时,温薏刚好将餐椅拉开,还没来得及坐下。
“墨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您哥哥的先生……来访。”
墨时谦眼皮都没有抬,动作未停的将他座位旁的椅子拉开,按着池欢的肩膀让她坐了下去,边淡淡的回了一句,“请他进来。”
“哎。”
温薏低垂着眼皮,面无异色的坐了下来。
池欢没吱声,看了看自己身侧的男人,又看向对面淡然静默的温薏,坐下后一边舀着汤,一边面带娇甜的笑向温薏介绍桌上的菜色。
墨时琛被佣人领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相谈甚欢的场面。
墨时琛在江城的时候见过池欢一次,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模糊记得是个很漂亮,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好像还是明星?
此时见她,跟记忆中又好像有那么一两分出入,可能是在自己家里,所以比较随意,一件套头的黑色毛衣,长发绑了个松散的丸子,本就显年轻的脸又减龄了不少,气质骄矜而慵懒,又有几分小女人柔软的甜意。
倒是看不出,墨时谦那样不苟言笑得冷硬的男人,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人。
墨时谦知道他要来,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淡薄,他也没当墨时琛是他哥哥,但即便只是出于他们在集团里各自的位置,也不能不让他进门,或者置之不理,所以他并没有落座。
他看了看墨时琛右手手里的行李箱,跟左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