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为什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我不想你也走我的老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婚姻不幸福,丈夫不爱自己的生活太难熬了。”
“妈妈,五年前您就这么说过,我和秦篗走到今天相恋十年了,您还是这么说吗?如果他不爱我,十年间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请您不要用您的想法去理解爸爸和秦篗的感情。”
齐夫人悲哀地看着女儿说道:“渺渺,你太像你爸爸了!你被他影响的太多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关于我和你爸爸之间的问题你当时太小你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对于秦篗,你如此聪明的一个孩子,会看不出来他不爱你吗?五年前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如果说是因为我对秦篗有成见的话,那么今天我的反对就是因为过去十年来我所看到的事实!渺渺,你已经把你作为女人最宝贵的十年都给了他,难道还要搭上你的整个后半生吗”
“秦篗如果不爱我,他完全可以不跟我结婚的。如果他愿意结婚,就说明他爱我。”齐渺渺强辩道。
“他会和你结婚的,就像他这么多年选择和你在一起一样,你自己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齐渺渺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起来:“我不管他爱不爱我,我只知道我爱他,我只要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渺渺啊,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想想?一起生活不是谈恋爱也不是彼此占有,一个爱你的男人远远强过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呀!你看看我这么多年的生活难道还不明白吗?”齐夫人急切地想要表达些什么给女儿。
“妈妈,我真不觉得你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平静而且自由,可以做您喜欢的事情,还可以有爸爸和我陪在身边。”齐渺渺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后,齐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女儿。齐渺渺接着说:“下个月我生日时,应该会宣布婚讯了,您应该替我高兴不是吗?”
齐夫人知道再劝什么都没有用了,自嘲地笑笑说:“这个结果也是你们策划好的吧?秦篗不傻,你们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连这种事情都要给他做个套,他的心只会离你们越来越远的。”
“妈妈,您一定要这么说吗?您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吗?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齐渺渺痛苦地喊着。齐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他为什么帮我?
我最近真是一筹莫展,接手勘查工作已经三天了,可是完全没有进展。我本想凭借着自己的诚意打动这些问题户,可是这些人好像都是铁了心的对抗到底,拒不合作。
这天下班我和几个同事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一刻,周临淮用手挡住门挤了进来。
隋冉问我:“芳然,今天坐地铁吗?”
“不了,去坐公车。”
“嗯?”
我叹气:“哎……还要去现场那边走一趟。”
隋冉诧异地问:“今天上午不是刚去过吗?”
“上午去时谁也没找到,现在去估计总该有回家的了吧!”
电梯到一层后周临淮跟了出来。我纳闷着他怎么不去地库,和隋冉分手后,独自一人往公车站走去,还好公司附近的公车总站有趟车直接到现场。快走到时刚好看到我要乘坐的车进站,我紧跑了几步上车,选择了最后面的位置靠窗坐下。刚坐好,就发现周临淮也上了车,他看到我后径直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
我扭过头看着他:“你干嘛?”
“我怎么了?”
“你干嘛跟着我?”
“这是公共汽车好吗?难道只允许你坐?”他的话让我挑不出理来。
这时售票员冲着他喊道:“你买票了吗?”
他一脸茫然地说:“没有,一会儿买行吗?”
售票员没好气地说:“上车买票,你是成心还是没坐过呀?”车上的人都回头看我们,搞的我很不好意思,故意看着窗外不理会他,好像生怕别人知道我们认识似的。周临淮掏钱买票,售票员将车票递给他时,瞪了他一眼。
我忍不住说:“有车的人干嘛非坐公车呢?”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接着问:“你知道这车到哪儿吗就跟着上来?”
“不知道。”
“那你上来干嘛?”
“跟着你喽!”
我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跟着我?”
“问题真多!”他调侃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跟着你呢?”
我拼命压住火,说:“因为你神经病!”
周临淮笑出了声,然后突然靠近我坏坏地说:“一个男人跟着一个女人,在你的理解就是因为他神经病是吧?”说完又笑了起来。
我气的说不出来话,觉得自己被一个小辈这样戏弄实在是丢人,但又无计可施。
车上人越来越多,我开始犯愁如何下车了,因为我坐的位置离车门有点远。我提前一站起身,首先必须要跨过周临淮后才能去到过道。我看着他,示意他让开,他将腿向旁边靠了靠,但是留给我通过的位置还是小的可怜。
我问:“你不下车吗?”他不回答,只是示意我可以过去。我将裙子往上提了提,跨过去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之后还不忘回头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
可是来到过道后,拥挤的程度让我几乎寸步难行,就在我准备开始往外挤的时候,他也站起身来。我心里这个气,既然要下车刚才却不起来,这个家伙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我不再理会他,一边问前面是否下车一边往外挤,不过费了半天劲也没挤过几个人,眼看快到站了,我心里着急。此时周临淮从后面挤了过来,牵起我的手,我被稀里糊涂地带到了下车门。进站前的十几秒,我就贴着他的后背站着,他依然拉着我的手,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想到了大一时第一次被秦篗拉手的感觉。
门一开,我挣脱他,自顾自地下车,往勘查现场走去。他依然跟在我身后,我忍不住回头问:“你还要继续跟吗?”
“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你要去的地方我不可以去吗?如果你是去相亲、见男友、回家或者上洗手间的话,我肯定不跟着,但如果不是的话,我还会跟。”
我真快疯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跟我有仇呀!非要跟我过不去!我叫嚷着:“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吗?”
“拜托,大姐,你要去的地方是公司项目的勘测现场,我也是这个公司的,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去为什么就是跟你过不去?难道你不想有人帮你吗?”他说完直接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愣了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追过去问道:“难道是老布让你来的?不对呀,老布不会让你帮助我们组的不是吗?”我停顿了一下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哦,我知道了,是秦篗派你来的吧?”
“谁派我来的有这么重要吗?”他双手插兜站在那里问。
“当然重要了,对我很重要。”说完我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因为我几乎认定是秦篗派他来的。原因呢?肯定是看我一个人太辛苦所以担心我呗!我追上去和他并肩走着,脚步轻快了许多。
和他一起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也转变了一些,这次除了两户依然没人外,其他十多户都找到了人。虽然没有取得实际的进展,但是起码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特别是之前那个有过隔门交流的家庭,这次当面和我们讲了几句话。
这家姓严,说是经常看到我们公司有人去村委会,好像和村干部走的很近,这就是他们不敢信任我们的原因。这二十户大多都和村委会关系不好,担心我们会和村委会合伙来克扣他们的补偿款。
将近九点才完事,回去的路上,周临淮又开始挪揄我:“那位看外貌都可以当你妈了吧?还一口一个大姐,叫的那叫一个亲哟!”
我瞪他一眼,说:“看你年纪小我本不想跟你计较,不过你也太絮叨了点吧?”
“我只是好奇,平常看你也不是很会来事的人呀!”
“管你什么事呀!”说完我紧走两步,可脚忽然很痛,我脱下鞋子,发现脚后跟红肿,一个地方破皮了。
他站在我身边,依旧双手插兜,不以为然地说:“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虐待自己呢?就为了美吗?不分场合不分时间。”
“你懂什么呀?就在这乱评论,这就是一双普通的单鞋,和美不美没关系好吗!”
“你要不是因为臭美穿它,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走不了路了,我就不信,没有不磨脚的女鞋。”我不理他,在伤处垫了张餐巾纸后勉强穿上了鞋子,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痛感减轻。
“小姐,你不会还想着去做公车吧?”
“不用你管,我们各走各的。”说这话时我不小心踩到了石子,这下本就受伤的脚彻底支持不住了,身子一斜差点摔倒,好在被他扶住。
“这样不行。”说完这句话,他走到我前面背对着我蹲下说:“上来吧!”
我本能的往后退,结果又差点摔倒。他站起来看着我说:“背,你觉得不好意思是吧?那抱是不是感觉会好些呢?”然后就作势要过来抱我。我吓的立即伸手制止:“等一下。”他坦然地微笑地看着我,等我如何反应。
我努力半天终于说出来:“你蹲下吧!”
我没想到靠着他的背会是这么舒服,我一直把他当后辈当小孩儿,靠在他背上的这一刻才发现,他是男人,有着只属于男性的宽阔后背。虽然我们曾经很亲近过,可是现在,好像才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男人似的。
路上行人很少,但我们的回头率却是100%,我越来越感觉到不自在,身子也就不由得越绷越紧。偏偏这时,肚子开始闹罢工,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饿透了。
我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到了。”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家饭馆,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把我放在了椅子上。厅堂里没什么人,店老板好像很意外,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吃饭。
我问:“为什么来这里?”他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我的肚子,我立即不好意思地用手挡在身前。
他淡淡地说了句:“我饿了。”
菜上桌了,有烤鸡翅和烤香菇,我在心里纳闷,这个人喜欢吃的和某人还真像呀!可是饭都吃完了,鸡翅和香菇却几乎没动过。
我问道:“自己点的东西怎么一点都不吃呢?”
“我以为是你爱吃的。”他说。
“嗯?我没说过我爱吃这些呀!”
“算了,不爱吃就别吃。”他好像有点生气,我更诧异了。
他一边结账一边和老板说着什么,回来时手里居然拿着两个创可贴。他蹲下,居然要自己给我贴上,我一把夺过来,然后一边贴着创可贴一边思考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底要说一点感动都没有那是假的。
坐上出租车后我说:“刚才饭钱是你付的,所以现在先送你回去,车钱我来付。”
“不用,先送你!”他丝毫没有给我留商量的余地,接着又说:“工作很累时间很紧,拜托你今后再来穿双不会磨脚的鞋吧!”
“……”
还是他:“你家的地址?师傅都不知道往哪里开了。”
“丽虹商厦对面,绿苑小区。”
“刚刚在现场我有看到你记录了一些信息,给我看下吧!”我拿给他,下车前他还给了我。
第二天一上班,就看到一封来自周临淮的邮件,打开一看居然是我们昨晚去现场勘查的资料汇总分析表,其中将全部问题户都做了分类,而且不同的分类下均有相应的解决办法和处理意见。
午后在茶水间遇到老布,刚好只有我们两人,我就势感激地对他说:“老布,谢谢你能同意周临淮过来帮我。”
老布一脸的不解:“周临淮?我派他帮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惊,觉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哦,就是上次查阅了一个案例给我们。”
老布估计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也不再追问:“哦,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嘛!”
走出茶水间后,我心里犯起了嘀咕,看来老布完全不知情,难道是秦篗直接安排周临淮过来帮我的?还瞒着两个组的组长?如果真是这样,我刚才可差点闯祸了。不过秦篗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虽然昨晚刚猜到时窃喜了许久,可是现在理智地想想,我又多少有些迷惑不解起来。
他担心项目进度?那也应该直接和吕柏阳商量公开给予支援不是吗?没必要这样偷偷派人过来帮我。难道是秦篗知道吕柏阳故意给我小鞋穿,所以暗中支持我帮助我?不过即使这样为什么派来的人是周临淮呢?周临淮刚加入公司不久,就已经取得秦篗如此信任了吗?周临淮还故意不告诉我是谁派他来的,看来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想到这里,我心里非常温暖,秦篗对我毕竟还是和其他人不同!
结合着周临淮的那份分析表,现场勘查的工作开始有了进展,部分问题户已经答应入户勘查,还有几家态度也开始有所松动。
例会上,我汇报了工作进展,吕柏阳居然跳出来以直接上司的姿态,假模假样地说了几句表扬我的话,最后还提醒我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我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过表面上还要应承下来。秦篗呢,也很关心似的说,如果需要什么支援直接找吕柏阳等等。我心生感慨,职场真好比剧场,大家都在说一套做一套,每位都是好演员,我有时看戏都看累了,不得不慨叹他们的卖力演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谁派他来的?
虽然有进展,但严家却一直不肯合作。我通过几次接触,感到严大姐一家应有难言之隐。
这天下班,经过再三考虑,决定主动邀请周临淮一起去拜访严家,他爽快地答应了。快到的时候,他提出要先去村委会看看,让我先去。
我被严大姐让进门,在她家的客厅里我们聊了起来。
“严大姐,我这次来还是……”
“我知道。”
“您知道吧?您好多街坊都同意配合我们工作了,这里很快就要开始拆了,一旦开始拆迁……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就是希望了解您的具体想法,尽快解决问题,您觉得呢?”
看得出她在犹豫,我接着问:“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呢?能不能和我说说?”
“哎……”她叹了口气。我没再说话,默默地等着她开口。
“小孟,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配合你们工作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不相信这次拆迁对我们家会是公平的。我不是抵触你们评估,我是讨厌拆迁这个事。”我等着她继续说。“这个房子是我婆家留下的,我从结婚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到现在也快30年了。”我以为她是要说对这个房子有感情所以不想拆迁,谁知她话锋一转:“但是这不是我要说的关键所在,对老房子的确是有感情,不过如果可以按照国家规定给予相应的补偿,我们不会这么做的。”说完严大姐又沉默了,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她突然起身往厨房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水凉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我有点莫名其妙,连声说:“不用不用,天这么热,喝点凉水好。”
她像刚想起来似的,又回身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家里这么热,是我糊涂了。”可那笑容极其勉强。
“小孟,你们公司老板姓什么?”严大姐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
“姓秦。”我想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直接回答了。
她点点头:“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