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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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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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也躲避娘娘。”

“表哥……”软软略带童稚的嗓音如棉花糖般,轻轻响起。

小妮子扯了扯他的衣袖,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表哥如果真的被我吓到了,我以后一定天天带夜叉的面具来吓唬你。”

又听到久违的稚嗓,软软唤着他“表哥”,风陵南心下倏然一动,眼眸中闪烁着她不懂的光芒,晶莹如雪。

“你……不怪我?”

那十三鞭,一鞭鞭抽在她身上,可他的心里却早已鲜血淋漓。

分不清心口那样的伤痛为什么会那么刻骨铭心,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会喜欢她到这样的程度,可反应到的时候,那味名唤“夏侯绛”的毒,已经深深埋入心底。

“为什么要怪你,那又不是你的错,全是杜子腾,好过分,我不过就是玩个骰子,他居然下那么狠的命令!”

一想到这儿,小丫头伤口似乎又疼了起来,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狠狠地把心虚镇压下去。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都是可恶的杜子腾!

第十八章(3)

风陵南咬唇,忽地笑了,眉眼粲亮如黑暗中的火焰,跳动着一簇簇小小的火光,他心念一动,禁不住伸手揽过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恨不得飞雪流年几度寒,转瞬咫尺天涯。卿似天心,我如浮光,海枯石烂,情殇岁岁年年……”

什么什么?

好多的句子,而且还是古文赏析?

费妍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低喃的声音太过模糊,字里行间似乎透出三分哀绝入骨的伤痛,小丫头被这么个拥抱给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得直跳脚。

“风陵表哥,快松开我,伤口好痛呀!”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看见暖晴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分诡异的笑容,她低垂的刘海掩住了眼角闪过的流光。

低垂的芙蓉帐,巫山云雨。

男子粗喘的声音与女子呻吟的声音交融在一起,一阵阵传来,暖晴身着一袭淡白色的衣衫,站在床前,恭恭敬敬地待立旁侧,眸中却闪过凛冽的冷光。

“……暖晴呀,你怎么又来了?”

帐内女子的声音娇媚中透着分不耐烦,粉帐几动,里面伸出一只裸白的小手,光滑柔嫩的藕臂散发出淫靡妖娆的气息。

暖晴心里泛上一阵厌恶,面上却越发恭敬起来。

“小姐,暖晴有急事儿。”

“混账!没看着你们家小姐正忙着吗?”帐内忽地发出一声男子的怒喝,满含情欲的声音透着恐吓威逼的意思儿。

暖晴不为所动,并不当回事儿,只是重复,“暖晴有急事儿要告诉小姐。”

“别吓着她,你走吧,我有事儿。”

“骚货,你找我时怎的不让我走!用完了就一脚把我踹开,没门。”

帐内的动作明显大了起来,女子呻吟娇喘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暖晴的眉毛拧起,神色间是说不出的嘲讽与厌恶,她退开一边。

好半天,芙蓉帐开,一个只着中裤的年轻男人从里面出来了,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他相貌尚算得上清秀,只是眼角眉梢猥琐下流的气质,令人禁不住心生厌恶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市井小民。

帐中一闪,露出里面顺躺在床上的全裸女子,那是个年约二八的少女,云鬓散乱在雪白的被单上,雪白的胴体白生生地几近刺眼。

暖晴的眼眸低垂下去,退到一边,任那男人嚣张地离去,悉心关上门。

“不是让你没事儿别来找我吗?”

女人随手拉开帐帘,在身上披了方绣花软巾,闭着眼,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欲滋味,娇声嗔怨。

“是关于夏侯娘娘。”

“她?”

女人倏地弹坐而起,眸中闪烁着一片犀利冷锐的光芒,细瞧她眉眼,正是当初身心受辱的城主之女——鲁秀秀。

“暖晴依照小姐的命令,在她身边潜伏,果然发现夏侯娘娘的私情……”

“私情?”

鲁秀秀的眼眸倏地亮了起来,翻身下床,披好外衣,神色中笼上一层阴狠毒辣的光芒,“快说来听听。”

“据奴婢观察,夏侯娘娘与风陵大人暧昧不明,两人并不像寻常表兄妹。”

暖晴如是这般,把自己所见,一点一点全部道出,鲁秀秀听得饶有兴味神色戾色尽现,凶狠无比。

素笺精致,金毫如斯。

暖晴从鲁秀秀那里回来以后,提起笔,刷刷落墨。

雪白素笺上立刻现出如下一行字——

“恨不得飞雪流年几度寒,转瞬咫尺天涯。卿似天心,我如浮光,海枯石烂,情殇岁岁年年……”

多好的句子呵。

她唇角勾出分柔软的笑意,那张脸天真如稚孩,眸光却兀自冰冷如披冰雪,冷厉无比,外间脚步声笃笃,她面色一凛,刷地抓起素笺,收入袖底。

“暖晴,你怎么还在这儿呀?娘娘还在找你了,一早儿都没见着你的影。哎呀,这是什么?你识字?”

粗使的丫鬟叽叽喳喳,话语如连珠般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她一把抓起纸镇下的素白纸笺,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过暖晴,素白的纸张颠了个倒,她眼眸一扫,又嚷了起来。

“这些黑乎乎的小字,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还给我!”

暖晴伸手去抢,被那使坏的丫鬟一下避过了,她脸上浮现促狭的坏笑。“哎呀呀,脸红了,紧张了,莫不是你小情人写给你的吧。”

“别胡说,快还给我。”暖晴怒斥。

“不还不还,就不还,快说说是谁写给你的。不然呀,我可要拿到小夫人那儿去告状了,城主府可是禁止下人私通的!”

那粗使的丫鬟早就看暖晴不顺眼了,长相寻常,却能去侍候夏侯娘娘,见暖晴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居然还这么嚣张,火气越发厉害起来。

“快还给我。”

暖晴本来准备解释,听她那么一说,反而不急着解释了,只是娇嗔着要抢回素笺,两人一路拉拉扯扯,争吵不休。

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小夫人,她们被押进了大厅,富丽堂皇的大厅中,画着精致妆容的城主夫人正坐首位,浑身穿金戴银,金光闪闪地让人无法逼视。

“城主府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她朱唇轻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迫出逼人气势,虽然这气势是金银妆点的,可放在这城主府,顶着个城主夫人的身份,却也分外管用。

“夫人,暖晴这小骚蹄子偷人!”

发现端倪的粗使丫鬟连连磕头,快人快语先发制人。

话音落地,暖晴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泛出了点点泪光,娇声抽噎,“夫人明察,暖晴冤枉呀……”

“冤不冤枉你自己心中有数!”那丫鬟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看着她白净的脸蛋,心里泛上一阵厌恶,忍不住伸手蠢蠢欲动,一个巴掌已狠狠扇了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大厅里,众人全惊了惊。

大厅外,云皇杜子腾和城主鲁碧邻正从这儿走过,恰巧见者了这一幕。

杜子腾只觉厅堂内跪着的少女友几分面熟,陡然想起她是夏侯绛的丫鬟,来不及思索,脚步一抬,已进了大厅。

这时候的暖气完全打懵了,只知道嘤嘤哭泣。

众人看见来人,纷纷大惊失色,慌忙跪倒一地,此起彼伏的问安声不绝于耳,“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上,您……”

鲁碧邻刚要说话,被杜子腾伸手制止了。

他锐利的目光掠过跪倒在地,捂着被掴了一掌,半边脸肿起来,正嘤嘤哭泣的小丫鬟暖晴,眉毛微微往上挑了挑。

“放肆,谁打你的?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现在是绛修容的丫鬟,谁敢动你?”

暖晴哭得越发细声细气,她咝咝抽着气,那张脸虽不漂亮,但哭起来倒也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一言不发,只是抽噎。

杜子腾这一怒,真真吓到了粗使的丫鬟,那丫鬟慌忙拜倒在地,不迭磕头,“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杜子腾根本不看她,冷锐的眼光转向暖晴,面色明显柔了几分,他淡声问起:“你不侍候娘娘,在这儿做什么?”

语气微微的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

杜子腾不提还好,一提这儿,那粗使的丫鬟立刻停了磕头的动作,粗声粗气告起状来,“王上,她偷人!”

粗鄙的话语一出,闻者震惊。

杜子腾眸光刷地就冷了下来,声音尖锐冷厉,“你说什么?”

“城主府向来不许家丁和丫鬟们有私情,可暖晴这贱人和人偷情,被我抓住了!”那丫鬟递去手中攥着的纸张,得意洋洋,满脸的扬眉吐气。

暖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哭泣的声音越发隐忍。

鲁碧邻伸手代杜子腾接过纸张,按着他的示意,一字字将纸张上所写道了出来。

当纸笺上的文字被念完整,杜子腾的面色越发冷厉起来,眸中残酷的冷光一闪而逝,语气蓦地降至冰点。

“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还留着做什么,鲁城主家中的家法处置了便是。”

话音冷冽,他心上泛起阵厌恶转身就走。

暖晴在后面忽然哭得凄厉欲绝,“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呀,这真的不是奴婢偷情的证据。奴婢只是粗识文墨,怎写的出那般情真意切的句子,奴婢冤枉呀……”

这一腔哭嗓下来,凄厉欲绝。

她一边说,目光一边泪眼朦胧地看着小夫人,后者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倏地闪过道精光,似乎想起什么般,立刻上前两步,语气微微地迫切。

“这句子的确不是女子所写,也许真有隐情?”

“有什么隐情本王不想管,你们城主府的事,自个儿办了。”

“恨不得飞雪流年几度寒,转瞬咫尺天涯。卿似天心,我如浮光,海枯石烂,情殇岁岁年年……能念出这样句子的人,城主府也没有呀,除非是……”

话音至此,却微微顿下。

虽然没有说明,但语义却分外明显,稍微想想,也知有这样文采的,除了风陵南,不做他想,可能让风陵南念出如此句子的女子,自然不是暖晴这样的丫鬟所能比。

杜子腾正欲迈出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来,他心口倏地一缩紧,袖底的拳忽然捏紧了。

第十八章(4)

“说,别停,继续往下说。”

清冷的声音如冷风扫过,秋风飒飒。

他冷然抚着自己左手的扳指,心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听到什么,但是就这么走出去离开,他做不到。

隐约中知道她们接下来说出的话,可能会让自己愤怒,但是他管不住自己,就这么冷冷立在门边,修竹般挺立的身影给人无形中的压力。

“这字写的娟秀的紧,显然是出自女子手笔。”

杜子腾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若是女子手笔,那自然不可能是风陵南所为,让夏侯绛那丫头写字,可是比登天还难。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略显稚气的清秀小脸,他微微一笑,打算转身离开。

暖晴眼尖地看见他的反应,心下暗恼,生怕他立刻走人,慌忙抽噎起来,“是……是奴婢觉着这词儿好,于是抄纂下来……”

“抄纂?句儿是谁写的?”

“奴婢……奴婢不能说……”她哭得凄切,肿成核桃的泪眼泛着一汪水光。

杜子腾厉眸一扫,脸上挂满冰霜,“你当本王查不出吗?这样的奴才对主子不忠不敬,留了碍眼,拖出去砍了。”

“我说……我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呀!”

暖晴这才被吓着了,她不是在说假。当初秀秀小姐就是被人这么丢出去轮暴的,她真怕自己比秀秀小姐还不如,失了身事小,连性命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她哭的分外凄厉,声音尖锐无比。

整个人都扑跪在杜子腾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小脸苍白,泪珠晶莹,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王上我说,我说呀!那句子是风陵大人念给夏侯娘娘听的,奴婢亲眼看见夏侯娘娘抱着风陵大人……”

她说话的声音又快有清晰,哭泣的嗓音无损于她吧整句话说出来,杜子腾低下头,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了她的下巴,柔声。

“脸都哭花了,本王记得,你是叫暖晴吧。”

云皇的心思太难测了,刚才还暴风骤雨,转眼间竟然用这么柔和的嗓音说话,饶是暖晴见多了喜怒未定的人,也禁不住浑身一阵发寒。

“奴……奴婢……是暖晴……”

她身边的人,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他都记得分外清楚,可是她呢?她背叛了他,杜子腾的脸浮上一个笑容,俊美得惊心动魄。

越是如此,他身上的煞气也越浓烈,偏偏声音还柔和的很。

“从今儿个起,你不用去绛修容那儿了。”

暖晴愣了,抬着泪痕斑驳的苍白小脸,骇然地看着他,心脏忽地剧烈跳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连半真半假的诋毁都不行吗?

只要是有任何人说夏侯绛的坏话,都会被无情地处理掉?

就连王上向来厌恶的不忠,都会因为对方是夏侯绛,而一一容忍?

“王上饶命,奴婢不该说娘娘的不是,王上……”

杜子腾制止了她的话语,语气淡漠,“从今儿开始,你就来侍候本王。”

话音落下,暖晴好半天无法反应,青城主、小夫人以及随侍众人纷纷惊讶了,那粗使丫鬟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暖晴,面如死灰。

如果说暖晴从洒扫的丫鬟变成了娘娘的侍女,算是飞上枝头。可如今她居然成了王上的人,且不说王上那句“侍候本王”,到底是日常的侍候,还是晚上在床上侍候他,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无疑是平步青云。

小夫人眸底燃上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连她女儿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这贱丫头哭个几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

“这贱丫头生得一脸福薄之相,若是到了王侧,恐怕……”

“住口,本王的人还容不得你妄议!”

“王上三思,您日常起居都是有朝颜负责,暖晴姑娘就算来侍候您,也未必有事儿,王上莫非是觉得属下照顾不周?”

朝颜淡淡掠过苍白面颊中透出分诡异潮红的小丫鬟,心里浮上阵怪异的感觉,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暖晴姑娘虽然容貌寻常,却有种寻常丫鬟没有的气质,她识字,气质顿起,在青城的大户人家,能有识字读书的丫鬟也不为怪事儿,何况是城主府。

可写的一手好字的丫鬟却不多,这样娟秀的小字,分明是经名师点拨。

鲁碧邻生得一双儿女都资质平平,没道理丫鬟比公子小姐还要出色,然而仔细再想想,却又挑不出刺儿,朝颜只能把疑惑压下,不软不硬地参了一谏。

“夜长日短,你顾得过来吗?”

杜子腾淡淡一眼扫去,语含不耐,朝颜的脸颊顿时红了又红,他知道王上是指暖床的丫鬟,若是在后宫,无数的嫔妃都争着为他暖床倒也罢了,如今在青城,王上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女人,自然也是清心寡欲。

虽然他不知道相貌平平的暖晴姑娘怎么会引来杜子腾的兴趣,可如果有一个女人能让王上放下心结,朝颜也是乐见其成。

刚才看还百般不悦的暖晴姑娘,如今看来却是眉眼伶俐,娇容楚楚,说不出的顺眼。

这时,暖晴的脸泛上了朵朵桃花,娇媚动人。

她本来就是心思细腻的女子,听到云皇这样说来,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动起来,喜悦飞上了眼角,而脸上却依然维持着娇怜可人的模样。

“奴婢是明儿个去您那儿吗?”

“今晚,本王今晚就要看见你。”他强势的语气让暖晴的脸儿又红了起来。

鲁碧邻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可他的小夫人眼眸中都快喷出火来,涂着鲜红的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怨恨地看着暖晴。

“王上,城主府的漂亮丫鬟多得是……”

“本王念在你是路夫人的面上,让你三分薄面,你最好不要惹恼本王。”他话语意有所指,小夫人的脸立刻白了三分。

当初他处罚鲁秀秀的阵仗何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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