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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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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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沐浴后,她并没有用药水掩去,此刻,合欢花正绽开在她的肩下。

  她身子略略侧着,是以,男子若替她去拉滑落的薄纱,应该能瞧到,肩下的合欢花。

  这世上,惟有一个人,会这般在意她的合欢花,因为,那是属于他和她的合欢。

  所以,眼前这个男子,应该只会是他。

  她刚刚,怎么会没想到呢  可见,她还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思绪紊乱得瞧不出端倪。

  昭阳宫为帝王夜宫,且不说守卫森严,任何人不可能一路畅行无阻地进入,更不用提还带一个人出去,即便,轻功再好,都是行不通的。

  除非,那人,就是昭阳宫的主人,后宫之主。

  如是这般想着,她攫窒的心,终是松了开来。

  他,没有宿在倾霁宫。

  真好。

  这一念起,心底对他方才的埋怨悉数淡去。

  不过,埋怨可以淡去。可他不声不响,扮神秘地把她掳走,让她受惊,则一定不可以饶恕。

  她不喜欢被人掳走,上一次被青阳慎远掳走还历历在目,这一次 ,即便换成他,也不可以让她不计较。

  好,他喜欢扮神秘,她奉陪。

  她的心底起了一丝坏坏的笑意不过,他看不到,谁叫他点了她的穴呢。

  现在的她,一个表情都做不出全然似一个木头人。

  他最好永远不要解她的穴不然,她一定会让他为今晚的行为后悔。

  他会点穴,她也会其他的招术啊,虽然就那么一招,不过,对付他,绰绰有余。

  忍,姑且忍他一忍。

  这一忍,并没有忍多长的时间随着他的手往下移去,在她的腰际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身子,便又能活动自如,但,她却没有动,依旧这样地任他轻拥着,一动都不动。

  眼前蒙着玄色的绸带,辨不清现在在哪。

  鼻端能嗅到熟悉的香味,先前有些闻不透这种香味,此刻,心底骤然有一丝的清明。

  那一刻的闻到,注定,这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熟悉。

  掌风起时,周围一阵窸窣之声他凑近她,轻轻地把她蒙在她眼前的玄绸丝巾取下,可,她的眼眸并没有睁开,依旧紧紧地闭着。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个小小的人儿,就这么坐在那,与其说是坐着还不如说是倚着他手的力量才勉强坐在那。

  “婳婳……”他轻唤她的名字她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他的手松了一下,她的娇小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瘫于他的膝上。

  怎么会这样?他自幼跟摄政王以及滴血盟副盟主菲靖学习点穴,没道理会出这种差错啊。

  “婳婳 !”他的声音愈大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手底,一丝的呼吸都没有。

  他用力地抱住她,她的身子本就冰冷,此刻,哪怕他手心的暖融都不能带给她一点的暖意。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起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逗她呢?故装做歹人掳走她,实际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原本这个惊喜,是在除夕之夜就该给予她的。

  却不料,今日,看起来,仍是有惊无喜。

  都怪他,刚刚清风拂过她的纱罗,他再一次被她胸前的箭伤所触动,若再偏分毫,她是否还有命在呢?

  即便是冥霄,恐怕都救不得她了吧?

  所以吻上那处箭伤,是他再一次的情不自禁。

  他俯低身子,逼近她没有涂口脂,依旧毅红的唇,随后,他的手用力地按下她的人中,但愿,她只是闭气。

  “啊!”随着这一用力的按下绯颜再忍不住,尖麻地叫了起来,甫睁开眼,眸底都蕴了些许雾气,她本以为,他会度气给她,却不料,他用这种方式让她醒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很痛么?

  玄忆看着她因疼痛盈盈欲垂泪的样子,不禁强忍住笑意,这傻丫头,看来早就识破是他,所以扮昏迷还他这一掳。

  可惜呀,这傻丫头,不知道对付昏迷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按人中,而并非是其他。

  “痛啊。”她嘟囔出这一句,再要进行声讨他时,她的目光却不自禁地越过他的臂弯,带着惊讶,更多的欣喜地望着殿外的一切。

  那香味,果然是——合欢。

  漫天的合欢花齐齐绽于她的眼前,参差花影洒下斑漠的疏影,脉脉抽丹,纤纤铺翠,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正是有情鹊桥,夜阑还照香径。

  彼时,她在街市看到的,是结了果子的合欢,如今,是她第一次,看到,合欢的绽放花期。

  透过这花影,她看到,夜幕中一道银河横亘其间,闪烁的星光映衬眼前的嫣然的合欢,这幕景致,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

  “真美——”她说出这两字,全然忘记人中的疼痛。

  她躺在他的膝上,并不愿起来这么躺着赏花,真美啊。

  如瀑的青丝迤逦于他绯色的袍上,一抹绯色若隐若现于乌黑的发丝中,呃,是绯色,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抹绯色,他为了她,也换着这种颜色了么?

  “是,很美。”他凝着她 ,眸底是她一直会沉醉的夭夭桃华。

  他看着她,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的这脸吧,颦了一下眉,他的手已抚到她的眉上:

  “不管婳婳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就如同这合欢一样的美。”

  他没有自称“朕”,但,她不会因为这一字之差忘记声讨他。

  她眯眼,笑:

  “花之国色者,惟有牡丹。这合欢就那么一刺团一刺团的,原来,我在皇上心里,就是这样的呀。”

  他的手如以往那样,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琼鼻,带这几分莫奈何笑意道:

  “难道,婳婳不象这合欢么?一刺团一刺团,嗳——  ”他的指尖转拧为刮只一刮,他唇边的笑意愈浓,“你不说我倒不知道,这,恰是最合适的形容。”

  “呀,皇上不说,我倒也不知道呢,皇上眼底,真与另一种花极为相配呢。”她并不避开他轻刮她的鼻端, 睨着他,眸华流转,是潋滟的光彩,“桃花,灼灼其华——”她的手轻轻抬起,触着他的胸襟,兀自划着圈圈,“皇上的心,应该也似那桃花,多情罢…”

  这一句,她愈说愈轻,尾音里却舍着调侃的意味。

  他是帝王,可在此刻,她不愿把他当作一名帝王。

  哪怕,只有这一晚,让她能觉到一次,民间夫妻的举案齐眉,该多好啊。

  今晚是七夕,属于有情人的七夕啊。

  也是,他们共同经历生死一线的七夕!

  他的手蓦地握住她的,不容她再动,语音略低:

  “我的心,你如今还看不透么?”

  她低徊眸华,避去他眼底的浓情,她怕醉啊。今晚,她不要醉去,她要把这一切都清晰地记在脑海中,不醉!

  这一徊眸华,她看到,原来,自己置身在一处四面晶莹剔透的殿中,挽起的绯色的茜纱随风轻拂着,方才的那阵掌风无疑就是把这茜纱挽起罢。这样, 能更看清外面的景致。

  抬眸,顶端,亦是透明的圆拱形幕壁,躺卧于榻就能看得清一穹苍宇只是,刚刚,她的视线,仅被他低臂弯外的景致吸引,竟忽略了另外的乾坤。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柔夷,柔声:

  “这是我在除夕那晚就想带你来的地方。”

  她这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眼底是真真实实的惊喜。

  “你曾说不愿拘合欢的自由,可,我相信,它们会甘愿在这里绽尽繁华,陪着你,一如,你甘愿在这,陪着我。”

  他说得真让人面红耳赤啊, 她想捂起耳来,不要听啊,但,她的手却不听她思维的指挥。

  这么再听下去,让她怎么对他使坏呢?

  呃,转个话题,会不会比较好呢?

  “花真香。”

  说出这三字,他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心:

  “你再闻闻,可是花香?”

  “呃?”她疑惑地望向他,他这一说,她也觉到不对,上次是结果时闻到这香味,如今正是合欢盛开,那么,岂会是花香呢?

  “合欢花枝杆本身就有香味,这种香味,可解郁安神,是以,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香树。”

  “也就是,一年四季,树在,香在,并非随花谢花开所变,对么?”

  “是,一如婳婳,不管再过多少年,依旧,是我最爱的婳婳……”他低低说出这句话。

  甜言蜜语,绝对是!

  可,她还是喜欢听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在他心里,就如合欢,不论是否红颜白发,都会一样令他带笑看呢?

  “所以,它才被叫做夫妻树吧。”她轻轻说出这句话.真正的夫妻,她相信,是相濡以沫共白头的,不会随任何外界的因素改变。

  “是。”他俯低着脸,望着躺于他膝上的女子,语音依旧柔软,柔软里是另一种坚定,“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帝皇贵妃。”

  这个位份,这个封号,并没有带给她有多少的喜悦,相反,竟会有一丝的失落,不是源于,对位份的失落,而是,这,意味着,她还是再次入宫,第三次入周朝的后宫。

  一次比一次得到更高的位份,一次比一次更得君意。

  可,也一次比一次更会引来宫中其他女子的嫉妒。

  她不想把有限的时间耗费在无谓的争斗中,但,这些,却是她即将要面对最实际的现实。

  不容逃避。

  “今日夜宴,太皇太后颁下懿旨,亲封你为帝皇贵妃。”

  他没有让顺公公去宣旨,他想亲自把这道消息告诉她,不是为了看她的欣喜,而是,他知道,或许,她并不会有过多的欣喜。

  果然,他凝视她的目光,没有错过,她眼底一瞬的失落。

  再高的位份,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惟有他的心,他知道。

  所以他不愿意,把这当做一道旨去宣。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她的冰冷,逐渐开始一并温暖起来,未待他启唇,绯颜蓦地轻轻笑起来,这一笑,她的失落仅转为没有抑制的欣喜:

  “皇贵妃?真的?这,可是宫中正一品妃位呢!臣妾谢主隆恩!”

  这傻丫头,每次,都为了不让他为难,选择伪装,只这份伪装,又能骗得了谁呢?

  “傻丫头,你不开心,对么?”

  “怎么会呢。”她借着他手上的力,从他的膝上爬起,青丝略略有些散乱却随着坐起,顷刻间化为柔婉地垂下几缕于胸前,“臣妾不能免俗啊,这么高的位份,任何入宫的女子都会想并且对臣妾来说,从此不必再担忧身为圣女祭天的命运,不是么?”

  “每次,你言不由衷,就会突然自称臣妾。”

  “是么?”她低垂下螓首, 不去正视他。

  “从此刻开始,我真正的妻子只会有你一位……”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大声  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仅带着一种接近低喃的声音,在她没有回过味来时,他已把她拥进怀里。

  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 于此刻却分外的清晰起来。

  都是那么地不平静啊。

  她的螓首埋得更低,但那么低只让她几乎是要埋进他的怀里,呼吸有些困难,可,她宁愿这样,都不要把脸抬起。

  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逐渐攫住所有的思绪,乃至四肢呢?

  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起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那么淡,若薄雾蒙纱般逐渐湮染了整片的冰肌,她仅能更紧地扎进他的怀里,不仅是因为那里,他的温暖还有除去龙涎香之外的熟悉味道。

  今晚在用温泉沐浴后,着上这件司衣坊特制的绯色便袍,他并没有熏惯常的龙涎香,仅是因为,龙涎香是帝王之香,今晚,他带她来到这处地方,只希望,这里,是属于他和她在宫内的一隅天地,宛如民间的一隅天地。

  也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穿绯袍,却不熏任何香。

  一如,那日,在街市时一样,和民间的夫妻一般。

  犹记,他和她大婚的那晚他亦着了绯袍啊,虽然,最后被宸妃所打断,但彼时的她,是心有余悸地,不能把自己给她,由于体内的寒毒。

  殊不知,寒毒早被玄景清除,难怪,那晚,玄忆听闻她有毒后,神色这般的怪异,院正回他的话,必定也是她体内并无寒毒。

  惟独她被瞒在鼓里,仍傻傻地喝着那些中药,以为,毒素真能被肃清。

  彼时,他的心里,定以为她是不愿意将自己给他罢。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子,又岂会不计较呢?而即便再计较,他对她始终还是好的。

  今晚,七夕,她应该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做他的妻子,这,应该,是第一步吧。

  或许,她会有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哪怕,用命去换,在得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后,又有什么惧怕呢?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螓首,可,仍是低垂着眸华,纤手从他紧握的手里轻轻地抽出,随后,有些怯意,更带着羞涩地轻轻解开他的袍子,他的手却骤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分毫。

  纵然,他那么想要她,可真到此时,他突然,紧张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原来他也会紧张。

  他这一握,她的心,突地往下坠去,他,不要她么?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许,他刚刚临幸完那女子,又怎会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会错意了。

  竟做出这种主动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绝然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婳婳……”他的声音有丝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这丫头又想到别处,唤她不及时,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绊到,一个踉跄,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轻地摔在铺着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着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里气极,不过,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继续的波澜不惊间,他的手方抚到她的腰际时,她骤然转身,就势侧卧在象牙席上,藕般洁白的手腕支颐,眸华凝向他,语音柔媚:

  “忆——”她轻唤出一声,眸底滟光乍现,她有摄心术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样呢?她不信不能摄住他一会的心 ,只要他失态,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仅让她傻等,还让她受惊的惩罚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俩,摄心术,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他会中了这种媚术么?

  也罢,他不介意让她开心一下 ,以为自己学艺精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和着她愈渐勾魄的眼神确实,能让他的心,有一丝的荡漾。

  绯颜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随之起身,香肩半露,这样的场景,确实香艳至极啊,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寸,她的纤纤指尖点在他的唇际,这么近距离看,他的唇形,真的很完美呢。

  嗯,作为一个男子,他美得让她都嫉妒。

  不过,嫉妒归嫉妒,距离,依旧只差这么一寸,她轻启擅唇,眸华烟视媚行:

  “美则美矣,不过,终是须眉。”

  她的气息若芷非兰,但,她媚主的本领,却让他很想笑,她这个傻丫头,即便学得着摄心术,运用起来,搭配着她的动作,依旧是傻傻笨笨的样子。

  着实,逊色于宫中其他的女子。

  但,为什么,就这么落进他眼底,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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