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十指连心!这疼痛纵然将方才小腹的抽痛有所减缓,但我对他简直恨到咬牙切齿,他是疯了吗?还是割手割上了瘾?

  “痛啊……你……”疼痛攫住我所有的思绪,连说句话都这么艰难。

  “别动!”他语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硬。

  这时,我才看到,十个指尖沁出的血珠子竟然是黑色的,全然不是殷红的鲜血。

  他眉蹙得那么紧,紧到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他也会紧张吗?紧张一枚棋子?

  我很佩服我自己,疼到这种地步还有心思在研究他的皱眉,直到放下匕首抬起眼眸望向我时,眼神里分明真的带了紧张:

  “竟然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

  他一字一句说出,分明带了狠厉的绝决。

  “呃……”我发出一个单音字,难道说,我的身上除了王太医所赐的药膏外还有其他人下的手吗?

  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替身’也受到躲在暗处那些人的如此‘礼遇’呢?

  泰昭仪?

  还是,那隐藏的更为深的黑手呢?

  “竟能算到本王会用绿晶膏医你,事先在你血内下了一种毒,这种毒至阴至寒,得黄肜相辅,便能掩藏毒性,但倘若遇绿晶膏中的主药绯牮,则会刺激诱发毒性,若遇外力,或气血上涌,便会借势侵入人的脏腑。”

  他说的很是玄妙,我虽对药理根本一无所知,但亦听明白,这招恐怕真是螳{!|}|E捕蝉黄雀在后。

  毒性该早就潜伏,这背后的黑手,不仅算到王太医会用黄彤,更算到景王会用绿晶膏,若刚刚不是景王这一甩,倘是有朝一日遇外力或气血上涌,身边无景王在,应该会轻易要了我的命吧。

  这一环,步步相扣,每一扣都被那黑手算计在内,让我除了心惊之外,更添了一种难言的苦涩。

  或许从我被封采女那日开始,这黑手就开始筹谋了吧。要的,可能不光是我的命,而是我的命所牵连到的人。

  景王仿佛看透我的所想:

  “绿晶膏仅本王所有。因为主药绯牮只在本王的药固中尚有几株。”

  他见我仍未恢复,看了一下我的指尖,道:

  “放血只能延缓毒性侵入脏腑,若要根治,本王也无十足把握。只能暂时替你续命。你可曾记得,何时接触过不该接触的东西?”

  我摇了摇螓首,他见我一脸恫然,自嘲地一笑,叹:“你这么蠢,若知道,倒是省了本王的心!”

  倘若刚刚并没有一撞,那么此刻,我的气血必定也在他的照拂下如约地上涌。他并不理会我神色的不悦,从袖中拿出方才喂云纱的药,取出一颗,便要喂我,我侧过脸,我不信这世上会有一种药,任何病都能用,若有,也仅能说明景王暂时拿这个来唬我,生怕我担心会毒发,心有忐忑罢了。

  “这是续命的,你要吃便吃,若不吃,这屋子你都出不去!”

  他真以为我是食那嗟来之药的人吗?我倔强地依旧侧着头,倘我连这屋子都出不去,那也只能说明他医术并未到精湛的地步。

  他见我这样,蓦地微微一笑,一笑间,取出一枚药,含到自己的口中,我眼角余光看到他这一举动,心下骤然明白他想干什么,在他俯低身,想要占我便宜时,我迅疾地将脸扭到另外一边,他未料到我会如此,自然没有得逞,我心下一得意,不禁神经放松,唇际赫然被他的手一推,一枚药丸竟已落进口中,他用两指轻捏我的下领,那药丸不受我控制地滑落进我的腹中。

  药丸入腹,宛然一股清采滋润,那撕裂的疼痛,顿时缓解些许。

  世上难道真的有所谓的灵丹妙药吗?

  他站直身子,望看我,沉声:

  “在本王未替你根治余毒前,你切忌不得食阴寒的食物,另,若有来历不明的物品,也一律不得再用。”

  他说出这句话,眉心仍是蹙紧的。

  我知道这毒性必然十分了得,否则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如此神色凝重。

  疼痛缓解,我稍稍从桌上撑起身子,人仿佛大病一场般无力,不过方才一刻身上的罗裳皆被汗濡湿,连发髻都凌乱几许。

  他望了我一眼,终于还是走近我,打横复把我抱起,我一惊,难道他真的不顾被人看到,要送我回殿不成?

  他丝毫不顾我想什么,也不顾会被人瞧见,抱起我,手推开屋门,径直走进未央宫的后院中。

  今日的后院,分外的冷清,月华惨白地映照在树影后,连一丝声响动静都没有,他抱着我,大踏步地走向椒房殿,我在他的怀里,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独断独行不是第一次,但在今晚,却是连后果都不顾。

  直到踏进椒房殿,他把我放到床榻上时,映着昏黄的烛火,我才说得出一句话:

  “王爷。你——”

  “不会有人看到。”他镇静自若地说出这句话,一旁的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他望了一眼,只回转身,从一旁的蜡烛柜里,拿出几只蜡烛,一枝一枝复换上,满殿的昏暗因着新换的蜡烛才添了几分明亮。

  做完这一切,他才继续望着我,道:

  “未央宫是一座死宫,入夜,除非主子有命,否则没有一名宫人会擅自走动。除非。是不怕死的。”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起初本王也很怀疑,为什么他会赐你入住这一宫,明明知道这里不详,却还是为之。”他缓缓道,修长的身影在殿内拉下一道暗暗的影子,却是添了这空寂里的几分生气,  “不过本王渐渐有些想明白了。墨瞳,你切记,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帝王会有感情,若你执迷其间,到头,赔上的会是你一直最视若珍贵的性命。纵然,本王看得出,你已经逐渐不珍视自己的命,本王还是要告诫你一句,帝王,不是用来爱的,握住他的权势,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这才是聪明女子该做的事。”

  他为何对我说这些,为何让我的心里闪过一丝的疑虑?

  他本来就是擅长谋心的人,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对玄忆寸了戒心,不违了做他棋子的本份吧。

  即便这里是死宫,我也偏要在死宫里活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早些歇息,本王也该走了。”

  他暗淡地说完这些话,袖袍一挥,一道金色的亮粉闪过,空气弥漫着一种别样的甜香,我在这种甜香下,思绪瞥归于一片静好。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粉末,只知道,这一梦,睡得再无烦扰。

  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殿外的乌鸣声中,我睁开双眸,昨晚的一切仿若一场梦,但十指的一点星红,让我知道,那是真实的存在。

  这一日,宫内注定不会太平,珍妃见红,经过太医院院正,及两名副理院判一宿的忙碌,终是保住了子嗣,奏上的因由是珍妃身体赢弱,加上倾霁宫偏于湿潮,才会在秋霜起时,动了胎气。

  当日,玄忆就下诏,珍妃暂移居昭阳宫远思殿安胎。

  此诏下,六宫皆哗然。昔日,我不过是宫女居在偏殿泰然殿,而这远思殿却是毗邻昭阳主殿,甚至比承恩殿更近昭阳主殿。

  但,更令六宫震惊的是另外一道圣旨,同丘祭天渐近,从即日起,玄忆将斋戒一月以视恭诚。

  囝丘祭天每年冬至方会举行,如今不过是十月的光景,却颁下这道旨,无疑是为了陪伴珍妃,不再翻六宫的牌子罢了!

  珍妃的隆宠,在此时,终于更可见一斑。

  而这些,我不能有任何的计较,朐中再闷,我也仅能笑着对菱花镜中的自己道:

  “忆是不会忘记瞳儿的。一定不会忘记!”

  我不知道这样笑着说,能让自己坚持多久,只知道,从那一日开始,玄忆再没有来看过我一次,直到清荷,檀聆的伤势恢复,云纱也能当值殿前,他都没有驾临过未央宫。

  这里,真的,威了一座死宫。

  每到晚上,我听着近冬风声的呼啸鸣…咽,常常会恐惧到把锦被捂住脸,才能在战战兢兢中睡去,那晚的白影更如梦魇一样的反复出现。

  我真的很怕,玄忆,你忘记瞳儿了吗?真的忘记了吗?

  这种惧怕愈来愈深,逐渐超过我体内的寒毒,寒毒能要的,不过是命,而玄k要的去,是我的心啊!

  人无心,同样,不能活

  而每次嘱咐我小心谨慎也成了他必说的一句话。

  景王每膈七天逢云纱值夜就会来一次,每次都是深夜来,替我诊完脉相,再用各种古怪的药丸吩咐我服下,每一次,他的神色都很凝重,是我的寒毒又重了一层吗?

  难道,那个幕后黑手还要再对我加害吗?我死了,这一条命,对那黑手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不明白的问题,我现在选择不去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右肩下的伤痕终于愈结成了一块狰狞的伤疤,那一日,沐浴完后,在铜镜中我看到这狰狞的表相时,不由深深厌恶起自己本引以为傲的身体,檀聆恰伺候在侧,看到我眼底的不悦,不由轻声道:“小主若是不喜,檀聆倒是有一法子。”

  “说。”我的言语在这些天,变得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些转变虽然并非在一夜之间,确是真正的发生,因为那个人,那个深深驻进我心里的人原来,我始终做不到不嫉不妒。几夫俗子,是无法脱离这七情六欲的,所以才会作茧自缚,无法看透。

  “若是在这瑕疵上刺以小主喜欢的图案,不仅可以掩盖这不足,更能添了别样的娇柔呢。”她巧笑盈盈地道。

  “剁图?”

  “也叫做纹绣。”她禀道,“纹绣所需的颜料,是奴婢家中以前常制的,所以对纹绣,奴婢也略通一二,若小主信得过奴婢,就由奴婢替小主来纹着身,小主只需选择喜欢的图案予奴婢就可以了。”

  手抚上那疤痕,若是能以图案掩盖,确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纹什么图案呢?余光瞥到因沐浴,而置在一旁的那枚银制合欢花簪上,我指着那簪,心下主意已定:

  “就它吧。”

  檀聆的目光随着我的手一指移向那银禧,赞叹道:“这合欢花倒是最配纹绣的。”

  “就现在。你替我纹。”

  “小主,纹绣最好是分几日完成,因为会比较疼,一般人是无法吃得消连续纹完的。”

  “不,就今日,你替我纹完。”

  再疼,都比不过心疼,心如果麻木了,再怎么疼,都感觉不到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此刻是否已经麻木,所以用纹绣来试,不是一种三全其美吗?

  我唇边浮过同样苍白的笑意,在檀聆准备好工具后,伏身卧在紫檀木凉榻上摒退所有的宫人,包括近身伺候的清荷,我都让她退至殿外,我不想任何人看到,在纹绣时有刹那的脆弱,因为,我知道,那处疤痕的地方,是直通我情感某处的脆弱。

  她先用毛笔勾勒出一副大致的合欢花图,随后,用银针在烛火上先进行消毒,接着银针顺着那勾勒出的图,一针一针,沾着血色一样的颜料刺进我的疤痕处,我能体味到那种疼痛,密密匝匝地布满我那处肌肤,纵然额上冷汗不停,但我始终没有吟出一声,我只是伏在那,双手紧紧地握住,忍住这些疼痛,因为我知道,我还能感觉到痛,那么我的心,还是在的,并没有麻木。

  玄忆,你曾说要为我在这未央宫栽满合欢花,但我怕柬了它的自由,所以我不要。

  如今,我让这花盛放在我的右肩上,因为那里,是你我情感最初的萌茅,也是我心底一处永远的柔软。

  那一处位置,仅有你会看得到,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读不到那花的嫣关。

  因为。这一切只为你

  当右肩下绽出一朵妩媚绯红的合欢花时,我伏在凉榻上,终于松开一直紧握的手。

  檀聆拿着菱花镜,我稍抬起螓首,看到,那血色的美丽时,我的唇边,除了绽出一抹同样灿烂的笑意之外,竟再说不出一句话。

  由于纹绣完,越须俯卧于榻,所以,我一连几日,都用这种姿势入眠,由于是俯卧,所以睡得并不深沉,稍稍有脚步声,便会惊醒。

  但,除了近身值夜的宫女之外,这死寂的椒房殿是不会有其他声音的。

  第三天的傍晚,因纹绣地方炎症感染,我还是发了高烧,昏昏沉沉中,仿佛有人走近我,这么晚,只有景王吧,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在我入睡时擅走进我的榻边,算着日子,离上次他来,正好也有七天的时间。

  “我……没事……”我闭着眼眸,眼帘重的我想睁开都那么费力,那么,我干脆就省些力气吧,反正我也不想看到景王那张自以为是、淡漠寒冷的脸。

  只是,我这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知他是否听得明白。

  浑身很烫,右肩下那处地方更为灼烫,此刻我很希望能有一块冰二降那里的温度消降,不过还未到冬天,哪里会有冰呢?

  昔日南越梅宫曾让我备受摧残,如今,我却真的逐渐走出了那份阴影。

  那人没有离开,手柔柔地替我将垂落于脸边的发丝掠开,这样,滚烫的脸至少得了一丝的清明,那只手仿佛要将我俯卧的身子抱住,让我正卧,但甫一碰到我右肩的位置,我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疼!”

  那手稍稍滞缓,终于还是掀开我的中衣,景王,他真的越来越放肆!我心里起了一丝怒意,不由喊:

  “住手!放肆!”

  可,那只手仍没有停下,虽然放弃将我抱到一个正确的入眠姿势,却分明轻轻地触着那朵合欢花周围的肌肤,以一种温柔的力度,仿佛,要将那朵合欢的轮廓映进心里一样。

  他今晚来是替我治毒,还是趁我之危,又要欺负人呢?没看到我病得快死了还这样,发烧再着凉,真以为我的命那么硬啊?

  我努力峥开眼睛,带着愠意,道:

  “王——”

  眼前的那人,竟,不是景王

  是他

  玄忆

  在膈了三十五日零一个时辰后,他终于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有些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着滴漏,算出他有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过我。

  整整一个多月,他终于来了

  他瘦了好多,这一个多月,陪伴珍妃,也是那么辛苦吗?

  “王什么?”他柔声问,我才意识到差点失言,若我在他面前喊出王爷二字后果如何,我不感去想!

  “皇上——您终于来了——”

  王和皇发音极其接近,纵然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心存疑虑,我还是说出这一句话,带了九分的真情,一分的遮掩。

  这样,他是否就能真的相信,方才,不过是他听错了呢?

  可,我也知道,彼时我是带着愠意喊出那一字,我对他,却是不会生愠的。

  “是,朕来了,瞳儿,你怎么病成这样?这背上——”

  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

  “这是瞳儿的合欢啊,您说过,要在未央宫栽满合欢,但瞳儿要的是自由的合欢,这里——”我粉脸微侧,语音更低,  “就是属于瞳儿最自由的合欢。”

  因为看到他,我本来没有力气的身子竟然奇迹地有了些许的生气,连说话都连贯起来。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天未来有丝毫的埋怨。他能陪我的时间,真的是很宝贵,也很有献努所以,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情绪表露上,我要他每次看到我,都是快乐开心的我,这样的我,是与后宫其他的女子所不同的吧?

  这一份不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