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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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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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问她时,她是怎么回的,也只有您自个心里清楚。当时咱家并不在场,所以,说了什么,自然更不好判断。”

  “顺公公的意思,是本宫诳了皇后,擅加私罚不成?”

  “咱家并无此意,不过,万岁爷既然发了话,这宫女,就不算是触犯禁令。”顺公公顿了一顿,吩咐道,“来人呀,把墨姑娘扶回宫去。”

  “顺公公,既然是万岁爷吩咐的,本宫莫敢不从。今日之事,本宫或许确实处置欠妥,稍晚,会往昭阳宫、凤仪宫请罪。”盛惠妃软了语峰,道。

  “这倒不必了,万岁爷有口谕,即日起,各宫娘娘无谕不得觐见。”顺公公徐徐说完。

  我的手被那两名内侍松开,一边已有人扶我起来,并将我嘴中的绵巾取出。

  一口血掌不住,喷溅在紫色的衣襟上,染得那紫亦成了黑。

  忍住背上钻心的疼痛,口中的腥甜,微微欠身:

  “墨瞳……拜……谢顺公公。”

  第九章 遭杖责(4)

  说完这句话,接下来的一切,陷进浑沌的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我已趴着身子,睡在自己的屋内,窗外,是夕阳的一抹余晖,昏黄地照在我的半边脸上,我睁开眼眸,略略觉得刺眼,才要继续闭上,身边,传来低迥的声音:

  “终于醒了。”

  竟是他!

  我吃力地把脸转望向他,他坐在炕边,一袭玄袍,墨黑的发丝用鎏紫金冠束起,凝着我。

  “是您。”我淡淡地启唇,眸光移向屋内,只有他一人,并不见云纱。

  “本王稍后就要离开,禁宫,亲王无谕是不得擅入的。”

  心里嗤笑,无谕不得擅入,而他,起码已有两次擅入,这一次,竟还是正大光明在黄昏时分。

  “本以为你还不会醒,没想到,不过一天,你就清醒,实是比本王预料的要好。”

  原来,我已昏迷一天了。

  那么,他在此,又待了多长时间呢?

  他就这样坐着,明明知道我可能不会醒,还冒着风险,坐在这吗?

  心里,刹那,有一丝淡淡的感触。

  从没有人这样待我过,除了母亲。

  他,是第一个。

  “这是白玉膏,涂于背上,日后不会留下疤痕。”

  “您涉险入宫,就是为了让您的棋子完好无损?”

  心底的感触化为言语的犀利,其实,不过是种掩饰。

  “你可以这么认为,在你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前,本王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损伤。”

  “是吗?”

  失望盖过那些许淡淡的感触。

  为什么,我会对他失望?

  是因为那日救我于杖下的,并非是他吧。

  所以,才会失望。

  他做为亲王,对于后宫的事,确是无能为力的。

  我所能依附,保全性命的人,不会是他。

  纵然,他,随时也能要我的命。

  可,这条命,要周全地活,我必须,寄托于另一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看上的,也不过是我这张脸,酷似于‘蓁儿’的脸。

  如斯想着,觉到背上一凉时,我惊唤出声:

  “啊!”

  “快停手!”

  第九章 遭杖责(5)

  背上盖着的薄被被他掀开。

  他的指尖触到我肚兜后的系带,我不禁又羞又惊地制止道。

  因背部受伤,我被扶回屋时,想必由其他宫女替我换下血衣,仅着贴身的肚兜,以免伤口因窒闷导致感染不退。

  所以,当背部近乎裸露地呈现在他眼前时,我岂能镇静。

  他却语意悠悠:

  “你自己能敷药?”

  “即便我不能敷,这宫中,自有能帮我敷的人!”

  这句话下,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白玉膏,本为南疆的供品,你不怕他起疑,本王还要自保。”

  “既如此,你给我这膏做甚?”

  情急之下,我忘记自称奴婢,他也并未见怪。

  “本王屈尊,昨日开始,就替你敷药,你还不知好歹?”

  昨日开始?我脸上火烧一样的烫,而他的手,已然拉开肚兜后的系带。

  原本光洁的后背,现今,必定遍布着狰狞的板痕。

  “这宫里给下人用的药是极差的,幸好本王在彻搜南越后宫时,发现这瓶白玉膏,否则,你的后背若毁,又怎算一枚完好无损的棋子。”

  “把白玉膏给我,我自己敷。”我的脸涨得通红,将身子才欲扭转翻过,却被他的手用力地按在完好的肌肤上,不许我乱动。

  “别动!否则,落了疤痕,可别怪本王后悔!”

  转瞬,他的口气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他另外一只手,迅速轻柔地将那白玉膏涂在我的受伤的肌肤上。

  白玉膏的沁凉,和着背上火辣的刺痛,胶着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份感觉里,或许还包括着,一些其他的意味。

  十五载,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看了我的后背,那个男子,不是我曾经的夫君,于我,是否又可以算是种讽刺?

  南越望族千金,素来所受的礼教,是身体发肤,只可呈现于夫君面前,若被他人窥得,则必须自尽以全其洁。

  而我,在这一刻,突然,并不想自尽,不是源于我的贪生,仅是为了……

  第九章 遭杖责(6)

  在他的手下,我突然,停止了反抗,他另外一只手也顺势松开按住我的背。

  “本王随时可以要你的命,但,你的命,却并非只系在本王一人手里。你和本王订立盟约,是为了活命,可,如今,这禁宫中,只有依靠他,你才能安然无恙。”

  “难道,他的命,不是你所想要的吗?”

  “聪明的女人,本王欣赏。”

  “既然,只有依附他,我才能活得更久,那么,他若死了,我的命岂非也活不长?”

  “本王要你做的事,不会是要他的命。”他的语音里有着一股深浓的戾气,深浓得让我不自觉得背部微微地战栗了一下,他的手,已察觉到这丝战栗,“你的脸,是你在这宫中,最有效的利器。用你脸,握住更多的权利,才能真正成为本王的盟友,你会得到的,不止是活命,还会更多。”

  “譬如?”

  “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但,有一样,我是永远都不会得到。”

  情绪稍稳的我也不再自称奴婢,或许,我的骨子里,是不屑为奴的。

  “那又何妨?只要你得到的,是这世上任何女子梦寐以求的,你就是幸福的。”

  他没有问我,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无法得到。

  睿智如他,或许 明 了,我所希冀的。

  可,这样东西,置于禁宫,却是最虚幻浮华的。

  是任何女子纵使期盼过,终会在年复一年的蹉跎中落空。

  “母仪天下如皇后,幸福吗?”

  “待到你有那一天,你才会知道。”

  他的手柔柔地替我把膏药涂满背上的后背,灼疼感随着沁凉入髓,渐渐退去。

  我抬起眼眸,贝齿间,隐隐品到,腥甜的味道。

  这种腥甜,让我知道,即便,不是为了幸福,为了更好地活,不任人宰割,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

  从他将我送进西周后宫的那天开始,一切,终于照着他预想的轨迹开始转动。

  如果我要逆转,除非,我比他更有力量。

  而这力量,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给我。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所要的逆转,或许无关乎盟约,仅是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十章 感君怜(1)

  我不知道景王是何时离去的,倘若不是背部沁凉,我几乎会怀疑他是否真的来过这屋子。

  抑或那不过仅是我的一次臆想。

  月华代替夕阳斜射进屋子时,袭茹走进屋内。

  “墨瞳,可好些了?现下才得了闲来看你。”

  “劳烦姐姐,已不碍事。”我仍趴在床上,下意识地拢紧薄被,以免她看出端倪。

  “你这孩子,怎么会不碍事,打的可是实实的板子,因你是宫女,受伤的部位又在背上,只能让医女帮你瞧伤势,也不知那药是否管用。可巧皇上晚膳时问起你,赐下这瓶密制的还颜膏,命我替你敷上。”

  “真的不碍事,医女才帮我敷了药,如今大好了不少。”我有一丝的惊惶,生怕她发现背上敷的是白玉膏。

  即是南疆供品,宫里虽不常见,但袭茹是御前宫女,随侍这么多年,该是见过的,若被她瞧出,实是不妥。

  “呵呵,瞧你扭捏的,那我把药先搁一边,明日记得让医女给你换涂这个。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伤药,皇上总共也只有三瓶,又赏给你一瓶。”

  “怎会这么金贵?”我眉微扬,略有不解地问。

  “这膏炼制起来颇为麻烦,需用每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做引,反复熬炼五年方成一小瓶,是以,单单这三瓶,可不得耗了十五年?

  ”

  “我不过是低贱之人,用这金贵的东西,怕折福,还请姐姐替我谢过皇上,就说墨瞳伤已大好,无须再用这还颜膏。”

  袭茹轻轻一笑,道:

  “皇上既赏给你,又岂有收回的理?你以后在御前当差,可得记着,主子赏下东西,是我们做奴才的荣幸,万万是不可推托的。今日之事,也合该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把一些禁忌规矩告诉你。”

  作者题外话:三更了。。。

  第十章 感君怜(2)

  “是墨瞳初进宫,没有仔细记下这其中的规矩,故才引来今日的是非。”

  她的手轻轻抚过我披散的乌丝,轻轻喟叹:

  “本以为这道禁令两年内未有人触犯,宫中的人也淡忘了,却没想到,只要一日皇上不下令解除,这始终还是一道予夺人生死的旨,是我疏忽了。”

  “姐姐,墨瞳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是否不慎采撷其他的花,也会遭受仗毙,还是——仅是对桃花而言。”

  她的身子稍稍颤了一下,凝着我,道:

  “这条禁令,仅是对桃花而言。但宫中,现今也惟有昭阳宫内栽有桃花,另外一处,本身就是禁宫,自然不会有人在那触犯这个忌讳。”

  “姐姐,我真的没有采那桃花,是风拂落于衣襟,不想犯了禁令。”我怯怯地辨别着,其实,心中,却是想探出袭茹更多的话。

  但,她并未再多说关于这条禁令的典故。

  “其实不管是风,抑或是其他的缘故,死在这条禁令下的后妃都已有一人,更何况是我们奴才呢?幸得皇上替你应下这事,这阖宫中,也惟有他才能救你。”

  我心底掠过一丝哂笑,这禁令本来就是他颁的,约束着别人,惟独不约束自己。

  可见,万人之上的他,始终是因为手握大权,不独于其他人相提并论。

  我不语,或许,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桃花禁令的背后,不管隐藏着什么,必定是这位少年天子的禁忌之处。

  是的,少年天子,在南越国破时,我本以为这位一统天下的帝王该过而立之年,方成就此雄图霸业,却没料,他的年纪竟和青阳慎远仿佛。

  其实,这西周,让我没有料到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呢?

  不过件件的背后,都是不为人所道的阴暗罢了。

  第十章 感君怜(3)

  承明十五年四月甘八日,嬴玄忆正式改国号为周,年号为乾永,以章明德。

  国都仍定于镐京。

  南越旧主青阳慎远封顺命候,赐居镐京退思府。

  这数十日,我一直卧于床上,而景王,每隔两日,趁黄昏前后,就会到屋内替我上药。。

  云纱这段日子被遣往繁逝宫,我一人独居一屋,也为景王掩饰行踪提供了方便。

  我曾对他说,有还颜膏,无须再用白玉膏,但他仅是哂笑着,将那还颜膏的瓶子掷于一边。

  如是,在医女面前,仅能说自己可以敷药了,让医女不必每日来替我敷药,她们以为我是不愿她们触碰身体,纵然心里有所不悦,但也由得我去。

  毕竟,我只是一名宫女,宫里还有更正经的主子值得她们去伺候,她们若要高升,靠的也是那些主子,绝非是我这样的宫女。

  袭茹每日卸值便会来看我,让我好生将养着,皇上吩咐我暂时不必当差,等伤势恢复后再回御前复值。

  那件事后,皇后,盛惠妃未有任何动静,惟有月琳,被调往长乐宫,宫内居着周朝的太皇太后,年近古稀,不理世事,月琳过去,便是服侍于她。

  皇上的亲生母亲璃真皇后在先帝崩后,殉葬帝陵,其余几名太妃,也早在清莲寺出家。

  皇上登基那年,年仅十岁。

  袭茹话不多,尤其对于这些前朝的事,因我问及,才提了一些,却并不愿多说,但,仅从这些中,已勾勒出关于嬴玄忆过往的一个轮廓。

  他,在十岁那年,失去双亲,然后,登上周朝皇权的帝位,一个人,孤独地走到今天。

  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亲情的泯灭,是人生最大的残缺。

  也是,最大的寂寥。

  作者题外话:今天。。。一个留言都没。。。。雪彻底崩溃了。。。。看到没有留言。。。好难受。。。难道。。。我写得真的只有速度没有质量了吗?

  默默。。。。没有留言。。。杯具的了。。。

  爬走。。。

  第十章 感君怜(4)

  乾永元年五月初,我伤势大好了不少,可以侧卧,并能下床走动。

  背部的创口开始结痂,有点些许的痒意。

  这日,景王替我涂药,我又觉得奇痒难当,才要用手去挠,被他的手轻轻拍掉:

  “想留疤不成?”

  “您为奴婢上药有些许日子,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会折福。”

  那日以后,我仍是自称‘奴婢’。

  但,今天,说出这句话,脸上还是红了一下。

  纵然,他每回涂药,并无不规矩处,我心底,始终有所芥蒂。

  “你是担心本王被人发现,连累于你?”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我本没有这个意思,比起他坦荡的话来,反显得我心眼之小。

  他的手势渐缓,语音渐低,继续道:

  “你想些什么,本王自然清楚,你也休想瞒过本王任何事。本王即能到此,必定有法子不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我心底因他的话拂过一丝笑意,我本南越的丽妃,这层隐瞒,他哪里知道?

  大言不惭,说的,就是他这种自负之人。

  他的手骤然从我背上离开,语音转冷:

  “今日是本王最后一次替你上药,对于棋子,本王也算待你不薄。之后,就看你怎样知恩图报了。”

  原来,他这半月来替我上药,无非是让我晓得报恩,而不是起异心。

  “奴婢不会忘记同王爷的盟约。”

  “这几日,切忌用手去止背后的痒意,否则,一旦留下疤痕,白玉膏的功效就功亏一篑。”

  “您是怕奴婢这枚棋子的用途功亏一篑吧。”我扬了一下眉,不屑地道。

  “是,你伤好之日,该不再需要本王给你的蜡膏了。”

  “那奴婢岂不是要靠息肌丸才能维持容貌?”

  “本王已替你备了三个月的息肌丸,你大可不必担心。”

  他递来锦盒的刹那,我分明觉到他的手颤了一下下,只那么一颤,终落进我的眼底。

  作者题外话:谢谢亲爱的大大们留言。即将进入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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