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姐颂经超度,也不枉姐姐这一生过得那么辛苦“

  o

  澹台嬗,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感动,我知她的心思,一句一个姐姐,就是想触及我的痛处,但,我不会痛。

  这点。她是不会想到的。

  “本宫体恤才人的姐妹情深,会代才人在庵内替你姐姐立一牌位,才人,可还有话要说?‘

  我不愿与她多加纠缠,这一句,果是让她怔了一下,不由讪讪道:“嫔妾谢谢娘娘大恩,只请娘娘记下嫔妾姐姐的名字,单名一个字,正和娘娘的闺名是一样的,所以,嫔妾对娘娘,才份外的亲切。”

  “退下吧。”我冷声道。

  澹台婳是死了,死在南越亡国那日,所以,或许,我该替她立一个牌位,不为世人的烟火,仅是对过去的彻底了断。

  因为,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可以眷恋的地方。

  玄忆启程郦翔行宫后,镐京仍由摄政王代执政事,丞相辅政。太尉此次却是随驾一并去往两城的灾地,并会一直伴驾半月。

  而,后宫四品以上的嫔妃,在玄忆启驾后的次日,便在皇后的率领下,去往坐落在城郊的浮华山上的清莲庵。

  浮华尽逝归真处,颇是贴切的映照。浮华山,与我所居的那殿,浮光殿,一字之差,却,终是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清莲庵因着前朝有一太妃在那里带发修行,逐渐成为皇室上香请愿的专属庵庙,于我是第一回去,听得清荷她们说及,以往每过三年,皇后便会率众妃前往祈福请愿,也是宫里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唯一除了秋狩,避暑可以出宫的一个机会,是以,每每能随侍其中,都视为无上的荣幸。

  不过,是对自由的渴望罢了。

  但,即便能去,数日后,终是要返宫。其间的落差,又有几人能适应呢?

  第卅四章 绝命(高潮)

  此次出宫祈福为轻车简行,每名嫔妃仅能带两名随行宫女,是以,我只带了佟儿一人,她本医女出身,随身服侍,应该绰绰有余。

  每位嫔妃各乘一车辇,扬扬洒洒地,竟也有二十多辆,蜿蜒于这街市,百姓站在甬道边,自是乐得看个新奇。

  一路行去,我微掀开车帘,从茜纱帘的一角度,凝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镐京的街市仍是热闹非凡,但,这一次,却没有他陪在身边,有的,不过是些宫人相随。

  此时的他,快要抵达郦翔行宫了罢。不知灾地的民情怎样,一路颠簸,他的身体又是否安好,而有林太尉亲率禁军在侧,确是稍稍让人放心的。

  浮华山为佛门清静之地,山下,蜿蜒环绕的,是一泓宽阔无垠湖水,绕湖的小道愈近山愈是不平,而山路更为崎岖,因着前朝太妃独喜山野的自然,故朝庭并未开山修路,仍保持原来的面貌,所以,车辇只停至正山门,一众嫔妃均下车,步行从山间小道上到山顶的清莲庵。

  平日里娇生惯养于宫廷的诸妃虽是很少有过这些辛劳,但,毕竟是出得宫来,心境自然是两样的,一路,三五结伴,恣情于山野的灵秀中,倒也显出在宫里所少有的其乐融融。

  皇后与林蓁二人走于仪仗的前端,却明显隔着一段距离,一如她们之间的关系,始终还是微妙十分。虽然此次清莲庵祈福是林蓁于皇上面前求来,但却是卖了皇后一个好,由她来统率六宫,所以,即便,之前二人并不算和睦,此刻,在诸妃面前也是要做出一番样子的。

  奶娘抱着奕弘走在林蓁身后,另有两名宫女撑着小伞及遮挡山风的华披。

  三妃中,宸妃已殁,惠妃和淑妃二人虽并肩同走,亦有寥落之态。

  我并不与其余嫔妃结伴,除了林蓁,其余嫔妃对于林姬来说,终是不热的。

  哪怕,之前我为墨瞳时,也并未真正交过一名知己。是以,独自由佟儿扶着走在队列稍后的位置。

  “婕好喜静?”淡淡的声音响时,不知何时莲妃行至我的身边。

  “嫔妾参见莲妃娘娘。”

  “不必多礼,即入了佛门之地,世俗的规矩能免则免吧。”她携摘一枝青绿的嫩枝,信手把玩着。

  初春时分,万物萌芽,极目处,绿意盎然,唯独一众嫔妃华裳掩映间,林中的黝深宁连不复。

  “谢谢。说出这句话,以她的聪颖定明白我所谢为何。

  她把我那句话禀了玄忆,宸妃方能以妃礼葬入妃陵。

  所以,我应该谢她。

  她把玩青绿嫩枝的手稍稍一滞,语音带了几分正色:“前日你在御书房外的所为,包括你托本宫转述圣上的那两句话,对圣上的君威来说,实是一种不容。若搁了其他嫔妃,是断不会如此做的。婕妤,这宫最不能要的,就是不该有的同情,你可明白?”

  我岂能不知,但,纵使我身上的寒毒是宸妃所致,在那时,我都无法恨她,或许我本来就缺少恨这一种感觉,在过去的十六裁中,我没有恨过任何人,哪怕对澹台夫人,也不过是厌恶。

  我真的很怪。

  不是不知道,在宫中,同情一个人,得到的,未必是善意的回报,可,面对这样一个被情所困,因情而死的女子,我做不到弃之不顾。

  即便,心软会成为我的软肋,我也不想违着心去做任何事。

  “莲妃娘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嫔妾前日,亦不过是种坚持罢了。”

  她的手随着我这一语蓦地覆上我的:

  “婕好啊,难怪圣上会如此放心不下你……”

  她这话说得极低,却清晰地映入我的耳中。

  她和玄忆的关系,真的很玄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譬如,对于玄忆一直陪着她,我竟再不会有一丝的酸涩。难道,是我对纪嫣然一直存有好感所致么?

  “莲妃娘娘的伤可是大好了?山间湿冷,娘娘多加保重才是。”缓缓说出这句话,我将原本的话题一转。

  玄忆待我的心,我当然明白。只是前日所为,会否让他以为是恃宠生骄,也未可知。

  可,终究是悔不得的。

  “本宫伤势已无碍,说来,那日,也是你的心软,间接导致了本宫为护圣上所受伤。”她出奇不易的说道,语意里却并无一丝的怪责。

  “莲妃娘娘为了皇上含身相救,也出乎嫔妾的所料。”

  如若按着林蓁的意思,显然这是皇后的筹谋,但我相信,若非心里有着那人,任何人,哪怕甘为棋子,都不会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搏。

  “呵呵,是么?”她淡淡一笑,并不多说,执着我的手,低眸间,道,  “婕妤的手怎么又受伤了?”

  我缩回手,轻声:

  “不过是剪花枝受的伤。”

  其实是为剪窗花所爱的伤,但,我不愿让她知道这个原因,毕竟,那样执拗的行为,无疑是可笑的。

  只是,我明白,惟有这样,我才能不在他启驾前胡思乱想,也惟有这样,他往郦翔行宫这半月,会有关于我的一丝牵缠。

  “宫中女子的手更该爱护,婕好太不小心了。”

  她继续笑着,携我一同往前走去,此时,我骤然看到,林蓁停步于前,手搭着山道上斜探出来的花枝,微微噢着,螓首一侧,若有似无的眸华拂过我,当然也包括和我看上去相携同行的莲妃。

  不知怎地,这一瞥,让我觉得有一丝的心惶。

  这月余,我和林蓁之间渐渐湮生的感情,早不会再让我面对她时觉得心惶甚至,于她,我还有着信赖。

  为什么,今日,会如此呢?

  还是说。这心惶亦并非从今日开始?

  这般想时,莲妃极自然地松开携住我的手:

  “那边的花开得倒是不错的。”

  她轻轻说出这一句,一手拿着那青翠的嫩枝,缓缓绕到另一侧的山道,兀自摘下一朵粉嫩的草花,脸带喜色地插在髻端,恰真是极配她的灵秀。

  “莲妃娘娘这么戴,确是好看得紧呢。”一旁,早有两名嫔位妃子恭维着走到她身边。

  我收回眸华,径直先往山上行去,而林蓁亦早回身,仿佛刚刚那一刹不过是幻象,她从没有回过身一般。

  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回过身,并且看到我和莲妃看似热络的相谈。

  山路愈往上,愈是崎岖,好不容易走到山顶时,一座古庵才跃然出现在眼前清莲庵的主持葱心师太亲迎庵前,皇后率众妃颂念佛号,依次进入庵堂。

  师太早已安排好众妃的住所。

  皇后和贵妃所居的地方为雅居,离众妃的稍远,其余诸妃,皆是安排在各进厢房内。

  我所居的厢房略靠西,似乎,我生来也是与西面有缘一般,佟儿甫进房门少不得抱怨几声:

  “娘娘也真是好脾气,任由别人挑了,自个拣剩下的。”

  “你这丫头,佛门之地,偏还有这些个计较。”我只解下身上的披风,推开窗子,悠然可见靠山那面的葱郁。

  “奴婢还不是为了娘娘嘛,在这又不是待一两日,自见不得娘娘受委屈。”

  “呵呵,竟会变着法子说这些,你又瞧见恩宫哪里委屈了不成?”我嗔道。

  却听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婕妤娘娘,我家主子吩咐,让婕好娘娘收拾停当后,请娘娘过去用午膳。

  正是莫矜。

  “本宫知道了。”我应声,一边佟儿上得前来,略略替我整了下裙衫。

  “娘娘,可是先在就去?”佟儿瞧莫矜走远,问道。

  “稍过再会去吧。”

  我心下自惦记着还有一件事未去做,怕陪完林蓁用膳也并不能立刻回来,而明日开始,更需每日跪于庵堂前祈福,倒是脱不开身去做了。

  递略做歇息,便独自一人径直向往生堂踱去。

  往生堂内,皆是贡奉逝者灵位的地方,每日由庵内的姑子颂经,超度亡灵,是以,即便此时,尚是春目的正午,往生堂前的气氛,仍是不同于庵内的其他地方,暗冷间,透着肃穆的萧瑟,甬道两侧栽着参天的松柏,偶有风透过密叶拂于身,仅觉得冷冽莫名。

  “贫尼参见娘娘。”

  甫进堂内,一边昏暗的角落有一声音幽幽地响起,因着堂内仅靠几盏油灯照亮,堂檐压地教低,所以,我勉强适应了突然的暗黑,才寻到声音的来处,恰是一旁的香案后,一位老态龙钟的姑子发出的。

  她的脸皱皱地蜷在一起,干瘪地仿同一个核桃般,没有丝毫的润泽,只刻满年轮的沧桑,这张沧桑的脸上,眼睛是紧紧闭着的,乍望过去,那张脸,竟如同堂内的雕塑一样,木然,没有一丝的表情。

  但,即便因着宫妃的祈福,整座庵堂不再接待其余的香客,可她仿佛并非明眼之人,却能辨得我是娘娘,确是让我有些讶异的。

  “师太有礼。”我福了一下身,纵然,她是看不到的。

  “娘娘,来往生堂做何?”

  “想替故人立一灵位。”

  “立长生灵位,断前尘旧事,也好,也好……”

  她骤然说出这句话,让我的心,震惊莫名,她,识得我的来意?

  “娘娘请在此写下故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师太的眼睛仍旧紧紧闭阎,递来一张纸并一羊毫小楷。

  我接过,没有犹豫地写下:  ‘澹台蛔’三字,至于生辰八字,终是下不去笔,正在此刻,她的手陡然握住我执笔的手腕,语音里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魅:

  “闰年九月初九生?”

  她的手冰冷,这份冰冷顺着我的手腕,一径地往上,延伸至我的五脏六腑都渗满一种阴冷的气息。

  “至阴的命格啊。至阴啊。”

  圜丘祭天时,我便曾听说过,那圣女的生辰就是闰年九月九日,至阴命格才会被选为祭天的牺牲品。

  今日,这师太却又再次提及此,难道冥冥中真的有所安排,注定这一日出生的女子,都会在命运的转轮上有所逆转么?

  神思间,那师太蓦地H争开紧闭的双眼,目光如炬,直直地向我逼视而来,原来,她并非瞎盲之人,这一逼视,让我的眸光,不敢再凝着她,她口中低低吟出一句话,只把此刻的气氛烘托得更为诡暗:

  “至阴凤女,天下必分!”

  她说出这八字,握着我手腕的手,猛地加了几分力,那力似要渗透骨一般捏得我生疼。

  “荧惑守心,帝死地分!”

  复吟出这八字,与前八字,唯一共通的,就是两个‘分’字。

  我想把手从她牵住我的手里抽回,可她钳得那么紧,我一抽,却只让手上的那张纸坠落于地,轻飘飘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娘娘,记着贫尼这十六字,切记切记!”

  “本宫不知师太在说什么,请师太松手。”

  “贫尼可以松手,但属于娘娘的命格却是不会松的。娘娘多加珍重,五日内必应血光涅磐之灾。”

  她的手缓缓松开,我白皙的腕上映出几道浅浅的痕迹,心底,亦随着这痕迹再抒展不开。

  “这长生灵位,待娘娘真的放下一切后,贫尼再替娘娘供上。”

  说完,她的眼睛复再次闭上,如同老僧入定般。

  堂内,四壁皆竖着一些灵位,合着香火的味道,恍惚有种隔世的错感。

  隐约间,仿佛那师太复碎碎地念叼着:

  “冤孽啊……十牟……还是避不过……避不过……”

  随后,四周,再次陷入一种死寂的氛围中,似乎并没有任何人说过任何话不过皆是臆想。

  我几乎是倒退着,步出这座往生殿,出得殿来,才觉到,身上的罗裙在这二月的天气。竟然被汗濡湿。

  我不会是那导致天下必分的至阴风女,不会的

  那十六字,烙进我的脑海中,我再不敢去细想,我怕自己会陷入一种可怕的思维里,求不得解脱。

  唯她后面说的五日内血光涅磐,浮于此刻的脑海中,五日,难道是说,在这清莲庵中,我必将遭遇什么不幸么?

  神思恍恍,足下亦是有些无力,我走在庵内的小道上,不知何时,迎面传来佟儿的唤声,才稍拢回心神。

  “娘娘,可让奴婢姑找,方才贵妃娘娘又差人来寻娘娘,贵妃娘娘正等着娘娘一同用膳呢,偏生娘娘还没回来,可让奴婢姑找。”

  “本宫知道了,你扶本宫这就过去。”

  我的手递向她,她扶着,我才借了一点力,一步一步往贵妃的雅居行去。

  贵妃和皇后的雅居分别位于庵内一棵千年古柏的两侧,贵妃的略靠着西面我才到居前,莫水早迎了出来,道:

  “婕好娘娘可真让我家主子好等。”

  我浅浅一笑,仍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口堵得厉害,想必面色也是不好的。

  “妹妹的脸色怎倒这么差?”果然,方进用餐的那一进屋子,林蓁坐在桌前望着我,不由关切地问道。

  我的手抚上脸颊,指尖方才的阴冷犹在:

  “想是吃不得苦,才走了这些许山路,就不行了。”

  “呵呵,妹妹果然还是娇养的女儿家,快过来用膳,这庵里做的虽不如宫中将就用一些,蓄着点体力也是好的。”

  “嗯。”

  我应声在她下首坐定,竭力克制住心闷,不显现出来。

  一旁的奶娘抱着襁褓中的奕弘,一边哄着,一边逗给林蓁看。

  林蓁的视线除了我进来的刹那,一直凝在奕弘的身上,此时,悠悠地道:“若不是到这清莲庵,本宫恐怕还不能和奕弘这般的亲近。”随着这一句感叹,她吩咐那奶娘,  “把六皇子殿下抱来本宫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