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为什么冲着自己笑得如此诡异!
战北捷这完全是身体本能想要往后退一步,燕殊伸手抵住他的腰,战北捷余光瞥了一眼燕殊,燕殊只是端正的站着,就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我们家小旗给你添麻烦了!”
他眯着眼睛,笑呵呵的!
战北捷的整个脑袋都炸开了,他看着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脾气倔,有些时候不是很听劝,这段时间没给你添麻烦了吧!”
战北捷抿着嘴唇,眼睛灼热的盯着莫云旗。
“爸……”
“我和你父亲也挺熟的,我也算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我快四十才得了这么个女儿,自然是比较心疼,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公事,顺便准备过来看看她,我也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你也不要因为她和我的关系,就对她特别照顾,该怎么训就怎么训,不用客气!”
战北捷嘴角抽了抽!
他倒是听父亲提起过,莫叔叔中年得女,宝贝得紧。
只是莫家常年都在华西那边,偶尔会在一些军演或者大会上见过他,私底下,莫首长和自己父亲确实私交笃厚,听说他生了女儿之后,父亲还带着他去过华西那边,满月酒当天还在婴儿房见过,他当时都已经快上初中了,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
还是觉得有些玄幻,况且这莫云旗长得和莫首长是一点都不像!
莫首长就是典型的军人形象,硬朗刚毅,棱角分明,而莫云旗还是偏女性的柔和。
“怎么不说话?”莫首长笑了笑,“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你也不用对她客气,该怎么训就怎么训,若是不合格,之后被踢出了你这里,也是她自己没本事。”
“老莫同志……”莫云旗咬牙。
“行了,你先休息吧,我得走了,待会儿还有个会议。”他和莫云旗又说了两句,就和卫首长离开了。
只是两个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战北捷一样,看得他整个人头皮像是要裂开了,这都什么事啊!
等到送他们离开,战北捷回到医务室,端了个凳子,直接坐到了莫云旗床边。
老方和姜熹已经走了进来,“她好像有点发烧。”姜熹开口。
“我没有……”莫云旗摇了摇头。
忽然一双大手直接摸到了她的额头上,莫云旗惊得往后缩,整个头撞到了后面雪白的墙壁,疼得她眉头紧蹙。
“别动!”战北捷冷哼。
他的手覆盖在她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是有点儿!”
“我给她拿点退烧药。”老方说着就去开药。
燕殊则附在姜熹耳边说了两句,姜熹诧异的扭头看着莫云旗。
战北捷此刻正和莫云旗两两相对,两个人均不说话,莫云旗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队长……”
“我不会对你特殊照顾的!”
“我没有想过让你对我特殊照顾!”莫云旗连忙解释!
战北捷起身,“我们队伍里绝对留不下任何一个弱旅,以后和敌人对抗,与其说是你在战斗,不如说是一个队伍在战斗,木桶出现任何一个短板,都是我不允许的,你若是受不住训练,可以申请离队,我把你送回原来的队伍。”
“我可以。”莫云旗咬牙。
她的眼中忽然迸射出了一股暗光。
“先把药吃了!”老方拿了药过去,姜熹扯住老方和他说了两句,老方微怔,看了看莫云旗,“小旗,你肚子疼不疼?”
“我……”莫云旗脸上掠过一丝绯红。
“问你话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战北捷现在心里乱得很,果然女人都是很麻烦的。
“有点儿!”
“那你最近就好好休息,战队长,她身体有些不适,我给她开几天病假条。”
战北捷拧眉,这么娇气。
“对了,回头让你室友过来把你接回去,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老方坐在桌上写着假条,一边开口。
“我没有室友!”
老方的手一顿,看向战北捷。
“她来得迟,自己单独一间。”
“我自己可以的!”
“要不……”姜熹看了看战北捷,“战大哥在家属区的房子不是空着没,你这样一个人也没法回去,这几天就去那边休息,我就住楼上,还可以方便照看一下你。”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莫云旗说着将药丸尽数吞入腹中,一股难言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老战,怎么说也是莫首长的……”燕殊促狭道。
“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儿我背你回去!”
战北捷向来说一不二,根本容不得莫云旗反驳!
莫云旗自然是不肯要战北捷背的,就要姜熹搀扶着,去了家属楼。
莫云旗之前还觉得会不会打扰战北捷休息什么的,没想到他的地方,居然什么都没有,就是被子什么的,都是临时抱过来的,姜熹从钱婶儿那要了姜茶给她,这莫云旗喝完之后,有些腹痛,就沉沉的睡去了。
战北捷去了燕殊屋子,聊了一会儿天。
“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他家就一个女儿,谁会把孩子往这里送啊,之前说是特招进来的,我就看了一下她的履历表,别的东西我根本没看那么多!”战北捷扯着头发。
“你就照常对待她就好,就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训练强度和男人等同起来,难免有些吃不消,给她安排点别的项目!”
战北捷点了点头,“我宿舍钥匙还在下面,我回去睡觉,这一天天的,真是糟心!”
战北捷一边叹气,一边往楼下走!
他屋子的门并未锁,这边很安全,根本不需要锁门,战北捷推门进去,木门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一进门,就被看见裹紧被子的莫云旗。
战北捷找了一会儿钥匙,动静有些大,莫云旗现在肚子疼得厉害,整个人晕乎乎的,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战北捷拧眉,“睡个觉都这么能折腾。”
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战北捷忽然瞥见被子上一大片的血迹,心里一紧。
老方不是说她没事么,怎么流血了!
马丹,她不是要死了吧!
“燕殊——”
燕殊和姜熹正准备洗漱睡觉,听着动静,急忙往下面跑!
“怎么回事!”燕殊和姜熹披了衣服下楼,就看见战北捷背着莫云旗已经在雨中狂奔了,那雨衣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我靠,莫云旗,你特么的别给我死了……”
“唔……”莫云旗肚子疼得要命,被他这一颠簸,靠在他肩膀上的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马丹,莫云旗——你特么的别给晕啊!要死要死……”
------题外话------
哎呦哎呦,要死要死,老战要丢人了……
老战:(╯‵□′)╯︵┻━┻
我:淡定,回头我给你恶补一下生理常识。
燕小二:怎么补习?一对一单独辅导,贴身教学?
我:和你有啥关系,给我滚粗!
燕小二:好奇嘛
我:回头我让熹熹给你补习!
燕小二:那敢情好,求之不得!
我: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
燕小二:我要过脸么?从一开始你给我的设定就是流氓,你这个后妈!
我:事实证明,你确实是!
燕小二:……
363 千年老光棍,喊声老公
京都某军区
莫云旗被她颠得差点吐出来,雨水顺着她头上的雨衣慢慢往里面渗透,一阵风吹来,透心凉,莫云旗打了个哆嗦,幽幽睁开眼,“战……”
“我靠,我特么的以为你死了!”
“你要干嘛……”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老方那里看看!”
“我没受伤!”
“你别和我扯淡,马丹,你要是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你爸没有把我宰了,我家里的老头子也饶不了我!”战北捷又一次加快脚步。
“我真的没事……”
“你特么的都流血了……”
“我……”莫云旗咬了咬牙,附在战北捷耳边。
战北捷脚步定格在操场上,天气阴冷,只有耳侧女人那微弱的呼吸声,像个小猫一样,战北捷听了她的话,耳朵一红,扭头往回走!
姜熹本来还催促着燕殊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人又一绕了回来,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姜熹有些茫然,而燕殊也是错愕了好半天。
“这是怎么回事?”燕殊挑眉。
莫云旗脸色发白,气若游丝的趴在战北捷肩上。
这来回折腾,莫云旗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这个男人绝对是来克自己的,自从过来之后,没有一天消停的,几乎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还得忍受他的唾沫星子,这人牙缝是有多大,训人都唾沫横飞的。
这生个病,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又被他从床上拖起来,折腾个半死。
莫云旗就是现在没有力气,这要是有了力气,一定要质问他,是不是为了之前把他摔倒的事情,现在公报私仇!
“怎么回事?”姜熹披着外套,跟着燕殊下楼。
“没什么事,你们快上去吧,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战北捷将莫云旗放到床上,就催促着两个人上楼。
燕殊和姜熹对视一眼,扭头往楼上走,这搞什么鬼啊。
战北捷关上门,扭头看了看莫云旗,莫云旗已经被烧得五迷三道了,整个人晕到不行,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的,她伸手去摸手边的水杯,“哐啷——”搪瓷杯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给你倒水!”战北捷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有些无奈的去给她倒了杯水,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扣,“喝吧!”
莫云旗咬牙,心里暗忖!
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她双手撑着床,艰难的爬起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颓然的靠在床头,而此刻战北捷手机响了,他站在床头接着电话。
“喂——”
“你干嘛呢,刚刚打电话也不接。”沈廷煊此刻坐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海风吹来,带了一股湿潮的味道,端着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什么声?你那边下雨了么?”
“嗯。”战北捷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你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沈廷煊伸手细细研磨着杯子上的图案。“你那边如何?听干爹说,给你介绍了不少姑娘,今年能不能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
“狗屁,我现在忙着呢!”
“咳咳……”莫云旗咳嗽了两声。
沈廷煊咖啡含在嘴中,停顿了半晌才咽下去,“老战,不错啊,房间里有姑娘?”
“我一个手下,行了,回头我在和你说。”
沈廷煊一笑,随即将电话搁置。
战北捷扭头看了一眼莫云旗,“你怎么样?”
“还行!”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战北捷说完就像一阵风一般的离开了,只有一股冷风从门缝穿过,让莫云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活该打光棍,还是千年老光棍!”
F国
楚濛的车子已经停在了721纪念馆的门口,这里建成的时候,他还到这边来剪彩,当时来得匆忙,而且这边的气氛着实让人觉得压抑,他并未进入,此刻站在这里,百感交集。
“大公子,您怎么有空过来?”馆长接到消息,立刻迎了出来。
“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
“有事您随时叫我!”
楚濛抬脚往里面走,这会儿纪念馆内的人不多,纪念馆呈天井式的,一进去,就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飞机残骸,经过加工,被保留在了中间,顶部的玻璃窗将残骸照亮,前面就是一个指示牌,楚濛按照指示牌,来到了遇难者的纪念堂。
黑色的门,黑色的地砖,里面有人,却安静得吓人,楚濛一进去,满墙都是死者的遗照,前面的桌子上,每天都放置着各种鲜花,楚濛走过去,将遗照挨个挨个的看过去……
目光落在一个名叫“林夕颜”的死者照片中。
照片上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温婉女子,一袭长发,笑得十分灿烂,和家中照片中的小姑姑,模样不是特别像,可是眉眼间却十分神似,几乎是别无二致的。
“林夕颜……”楚濛念叨着这个名字。
林夕不就是梦字拆开了么!
似乎许多的事情开始佐证在一起,她的身侧就是姜卫民的照片,楚濛双手握紧,扭头朝外面走。
自己找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不知道奶奶得知这样的消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小姑姑离开之后,爷爷奶奶就后悔了,当时固执,没有去找,可是在给他和楚楚取名字的时候,用的是小姑姑名字的谐音,“濛”和“衍”,想来心里始终还是惦念着的吧。
京都某军区
姜熹简单洗了个头发,就进了被窝,燕殊伸手将她带入怀里,“这莫云旗遇到战大哥也是……这每个女人来例假的时候,身体都很脆弱,在下雨天还折腾了这么久,不病才怪。”
“行了,你就别拿他开涮了,话说你的例假是不是快了?”
“也就是这几天了。”姜熹缩在燕殊怀里,“怎么了?”
“我就在想,你这里……”燕殊伸手摸了摸姜熹的小腹,“要是现在就怀上儿子,我觉得这小子八成是专门出来和我对着干的。”
“这话怎么说!”
“你说我俩结婚才多久,他就忙不迭的蹦出来,我这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燕殊说着蹭了蹭姜熹的额头。
“流氓。”姜熹干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十月怀胎,这掐头去尾的,我得禁欲多久啊,哎……”燕殊翻身将姜熹压在床上。
“别闹!”
“昨晚你早早睡着了,我还是自己解决的……”
“你快别说,你把我洗手间都弄脏了……”姜熹冷哼。
燕殊低头轻啄姜熹的嘴唇,这一开始不过是在嘴唇外面游离,轻轻碾磨着她的唇瓣,张嘴轻轻啃咬着她的嘴唇,姜熹嘤咛一声,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这人分明是故意的,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想要?”
姜熹看着他雅痞流氓的模样,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
姜熹声音娇嗔,趁着那双慧黠灵动的猫眼,看得燕殊心神荡漾,这一颗心啊,就像是在春水里,飘来荡去。
“你再说一遍?”燕殊双手撑在姜熹两侧,结婚这么久,姜熹可从未这般娇滴滴的喊过自己,燕殊目光灼热,紧紧盯着燕殊,像是要在她脸上灼烧出一个大口子。
“怎么了?你不喜欢?”姜熹促狭的搂紧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向自己,附在他的耳边,那软糯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娇滴滴的羞赧,叫得燕殊心里酥麻,他伸手就把姜熹搂入怀里。
“妖精……”燕殊伸手从她裙子下面探进去。
“我快来例假了。”姜熹按住他的手。
“这不是没来么,老公疼你……”燕殊说着直接一扯被子,瞬间将两个蒙住!
“燕殊,你别乱碰了,燕殊……啊——要死了!”
“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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