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说这些我听不太懂!”白露故作不明白,只是微微抬起眉眼的时候,却冲着秦振理一笑,这眼神看在孙静闲眼中,分明是对她的一种挑衅啊,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裸裸的勾引自己的老公,这不是在打她的脸是什么。
姜熹双腿随意的交叠,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这白露是在挑衅孙静闲啊,胆子真大!”
“是挺大的。”
“不过白露也吃定了,孙静闲不敢把事情闹开。”
“对谁都没好处,而且秦振理对白露这黏糊劲儿,说不定最后选择白露,把她这个正牌夫人给撂下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面对白露的挑衅,她也只能忍着。”姜熹喝了口酒。
因为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另一处,一滴红酒落在她殷红的嘴角边,姜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丁香小舌,柔软粉嫩,燕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姜熹扭头看着燕殊,四目相对,姜熹忽然一乐,“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
姜熹余光忽然瞥见有人看过来,她忽然灌了口酒,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燕殊的下巴。
燕殊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姜熹今晚的妆容精致美艳,他俩本就坐得很近,此刻两个人的身子几乎是紧密贴着的,姜熹嘴唇碰触到燕殊的……
燕殊下意识的伸手按住姜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倒是此刻二楼忽然传来一阵口哨声,原来是沈廷煊,他正在二楼和楚濛并肩而立。
“燕殊倒是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楚濛咬牙,这是公开场合好么,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他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啊。
“他若是在乎,就不是燕殊了。”沈廷煊双手趴在栏杆上,神情慵懒,“话说我也比他差啊,你说熹熹当时怎么就没看上我呢!”
沈廷煊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身侧一个黑影压过来,他一扭过头,出门的侧脸就在自己身侧,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趴在自己身侧了。
“你喜欢姜熹?”楚濛盯着一楼还在“缠绵”的二人,问得十分随意。
“喜欢过。”
“现在就是不喜欢了?”
“我说楚大公子,你管得是不是有些多,况且人家这都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问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
“嗯,你没有任何机会!”
沈廷煊嘴角抽了抽,“从来就没有过机会。”
“也对,按照燕殊的性格,你这苗头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啊,这辈子难得对女人动心一次,我的初恋啊,就被扼杀了!”沈廷煊说得无所谓。
楚濛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耳朵上的蓝色耳钻熠熠生辉。
他们认识也快四年了,沈廷煊一直戴着这个,而且楚濛注意到,他只有一个耳洞,似乎是专门为了这个耳钉留的,这枚蓝钻耳钉,说实在的,成色一般,虽不是凡品,却也不是臻品。
楚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沈廷煊的耳垂!
入手的感觉!
细滑柔软!
根本不像个男人的耳朵。
沈廷煊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捂住耳朵。
“你耳朵上有脏东西!”楚濛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沈廷煊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是么?”
“当然。”楚濛说得那叫一定笃定。
沈廷煊狐疑的盯着楚濛,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总不好直接问他,摸他耳朵做什么吧,他着实问不出口。
“对了,你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一个耳钉!”
沈廷煊无所谓的一笑,“母亲留给我的,去沈家的时候,母亲一张照片都不给带,我不知道还能如何缅怀我的母亲,只有这个……”
楚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楼下的姜熹和燕殊。
这燕殊自己不要脸就罢了,干嘛还非要拖着姜熹。
在楚濛眼里,姜熹是个十分端庄得体的人,教养好,性格好,倒是燕殊,着实是个异类。
姜熹抽身离开,一地红酒渍粘在燕殊的唇边,他原本粉嫩的嘴唇,无端的染上一抹鲜红,倒是显得十分妖异,姜熹抿嘴一笑,侧身吻着他的嘴角,“熹熹……”
“怎么了?”
“示威结束了?”
姜熹扑哧一笑,“你看出来了?”
“你是把你老公当傻子么!”
姜熹侧头看向秦家那边。
孙筠堪堪别开眼,身体显得十分僵硬。
孙静闲被白露气得要死,可是白露呢,仍旧是气定神闲的。
“不过借着男人上位罢了,有什么可嘚瑟的!”孙静闲冷哼。
“这都是像秦夫人学习的结果!”白露这话里话外满是讥嘲。
孙静闲如何上位的,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孙静闲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她。
“姑姑,这位就是白小姐吧,您好,我是孙筠!”
“姑姑?”白露打量着孙筠,“这是准备把子女推出去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惜啊,人家未必看得上呢!”
“你!”孙静闲气得咬牙。
孙筠拉住了孙静闲的胳膊,“白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难得到这边,跟着过来开开眼罢了,白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心上!”
秦圣哲却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扯住白露就往一侧走!
“圣哲!”秦振理咬牙。
“我和我的前妻有些话想单独说,爸,你也想来听?”
秦振理放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
他知道了?
秦振理自然以为是孙静闲将事情捅给秦圣哲的,对她自然又有了意见。
白露被秦圣哲拉到一边,秦圣哲都未曾开口,就直接抬手,准备打她!
白露可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让他欺负的人了,反手一推,挡开他的手。
“白露,你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
“你特么的到底想要做什么,爬上我爸的床,你特么的很能耐啊!”
白露毕竟是女人,比力气太吃亏,秦圣哲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你妈说的。”
“你管谁说的,立刻给我离开我爸,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何不放过我?”白露轻笑,“准备把我弄死?秦圣哲,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三流明星了,现在我出行都是十几个人跟着,你想要弄死我,好啊,来啊,到时候闹得和四年前一样大,我倒是想看你如何收场。”
“你在威胁我?”
“那又如何,秦圣哲,我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就是要你们秦家家破人亡。”
“贱人!”秦圣哲用力。
“唔——”喉咙处传来剧痛,秦圣哲直接泛白,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白露的脸涨红,她双手下意识的握住秦圣哲的手。
“秦圣哲,你准备在楚家的地盘对我出手?你可真有……胆子。”
秦圣哲稍微松开手,“白露,我告诉你,我想踩你,就和以前一样简单。”
“秦二少,你还是以前的你,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想弄死我,你问过你爸的意见么!”
“我爸不过是玩玩罢了,就你这种破烂货,你还以为自己能够真的登堂入室?”
“既然你对此都表示怀疑,你还和我纠缠什么,反正你爸总会厌倦我,你有什么可担心了,还是你真的紧张了?”
白露戳到了他的痛点。
“就你……”秦圣哲轻笑。“还构不成威胁。”
“我奉劝你一句,离我远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把你的丑事抖出去。”
“我的丑事,你倒是说说看啊。”秦圣哲自认为自己没有把柄落在白露手上。
“比如说秦浥尘家的那位小少爷……”
“白露!”秦圣哲身子一僵,瞳孔猛然收缩,手再度用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你今天敢动我一下,今晚我的经纪人就会把你的消息送给各大报社网站,我保证,你让我不好过,我也绝不让你好受,有本事就来同归于尽,到时候秦浥尘和燕家,没有一个容得下你,到时候可不仅仅是身败名裂了。”
“秦浥尘绝对会告你……”
“谋杀!”
白露眼睛狠辣,因为脸部充血的缘故,她的眼睛猩红,显得格外骇人。
“白露,你特么的能耐!”秦圣哲松开手。
白露大口喘着粗气,“所以你最好保佑我没事,不然你的丑事第二天就会见报,绝对精彩。”
秦圣哲本来是想威胁白露,却没想到被反咬一口。
“贱人!”秦圣哲咬牙。
“这都是你们秦家欠下的债,你也别太激动,如果以后有机会,你可能还要叫我一声……”
“妈!”白露伸手整理衣服。
“休想!”
“那就试试看啊,也许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哈哈……”白露笑着往外面走。
秦圣哲双手攥得死死地,白露!
你特么的真狠!
那件事情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当年那件事情,就是秦振理和孙静闲都不知情啊。难不成是她……
周年庆很快就开始了
楚濛正在上面发表讲话,下面的人都安静的听着。
白露今天穿的是高领的衣服,倒是能够遮住手印,只是喉咙不时传来痛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谭总,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嗯。”
这位谭总不过是她最近代言公司的一个老总罢了,他们并无关系,所以谭总对白露态度也显得并不熟稔。
白露没走两步,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啊——”
“不好意思!”
白露深紫色的裙子瞬间被染成了灰黑色,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实在不好意思!”孙静闲笑得十分抱歉。
白露摇了摇头,伸手扯了扯裙摆,这可真是够倒霉的。
侍者一听这话,立刻走过来,“白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二楼休息室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我领您过去。”楚家各个方面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那就麻烦了。”周年庆刚刚开始,下面还要跳舞,敬酒,吃饭,作为女伴,白露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尽责而失去一个代言机会。
“白小姐,我扶您去换身衣服吧。”孙筠走过来,看起来人畜无害。
白露只是打量了一眼孙静闲,“不用了。”
“是我不小心,就让小筠陪你过去好了。”孙静闲倒是好心。
不过在白露看来,这明显就是黄鼠狼给你拜年了。
白露从包中摸出手帕,擦了擦裙子上的酒渍,只是这裙子是丝绸的,晕湿了一大片,看起来着实有些难看。
“就不麻烦孙小姐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陪您吧!”孙筠笑道,“就当替姑姑赔罪。”
白露不明白这姑侄两个人打什么主意,不过在楚家的地盘,他们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不过是换个衣服罢了,能出什么事啊。
两个人说着就往楼上走,却撞到了正打算下楼的董风辞和燕小西。
“白阿姨好!”燕小西是认得白露的。
“您好。”白露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阿姨衣服怎么脏了?”
“不小心碰脏了。”
“那阿姨再见。”燕小西牵着董风辞的手,“姑姑,你明天要不要来我家玩啊……”
白露和孙筠同时停住脚步,姑姑?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好啊,小西有空么?”
“只要姑姑来,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你这小嘴儿真甜。”
而此刻楼上有个人追了上来,“董小姐,麻烦留步。”
“嗯?”
“这是周年庆的小礼物。”那人恭敬的将一个红色礼盒递给董风辞,上面一个硕大的“楚”字,十分惹眼。
“谢谢。”
“董小姐,要不我还是通知一下总裁和小公子吧。”
“不用了,他们比较忙,回头和他们说一声,我走了就成。”
“好!”
董风辞长得又漂亮,二楼是贵宾区,除却楚家交好的世家,秦家都没有资格上去,这个女人又是谁。
董风辞将燕小西送到燕殊夫妇身边,就打算离开。
“走得这么早?”
“倒时差啊,困得要死。”董风辞笑道。
“姑姑说明天来找我玩。”燕小西趴在燕殊怀里。
董风辞叫燕殊一声二哥,叫声姑姑倒也不为过。
楚濛自然注意到了董风辞的身影,这会儿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台上,是毫不曾注意到董风辞。
董风辞冲着楚濛微微鞠了一躬,就抽身离开。
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出了会场,董风辞长舒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天空,灰蒙蒙一片,她打了哈气,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
“风辞……”
男人声音懒散,他的声音嘶哑,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处发出来的,又像是从胸肺部发出的,带着气腔。透着一种威严霸气。
虽然声音可以改变,不过这人的音色却还是可以听出来一二,男人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身后,董风辞提着裙摆的手瞬间僵硬,却又在下一秒钟松开,她转过头!
男人带着黑色的面具,上面勾勒着一大朵硕大的罂粟花。
这种花美丽妖娆,却又危险致命,关戮禾没想到,关戮禾信步朝着董风辞走过去。
藏在面具上的眸子越发的阴沉诡谲,和燕殊不同,他的身上都是阴鸷的气息,因为靠得近,他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几乎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就是呼出来的气都是冰凉的。
他露着两只眼睛,就像是两个黑窟窿,深不见底,鼻子以下也完全暴露在外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因为你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在黑暗中,你根本看不清楚,可是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两个黑窟窿透露出的慵懒和危险。
“你回来了。”关戮禾这话说得挺感慨的。
董风辞倒是一笑,“怎么,你现在是没脸见人了么!”
“你说话还是如此刻薄。”
董风辞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断熟悉的对话。
“小辞,你说话怎么会如此尖酸刻薄,这么毒舌,以后会吃亏的?”
“有你在,谁敢让我吃亏。”
“那倒是!”
“都是你惯出来的!”
“我负责!”
董风辞手陡然收紧,“后会有期!”
“小辞!”关戮禾急切的上前扯住她的手,只是当董风辞再次扭过头的时候,一把锋利的便携匕首已经横在了关戮禾的脖子处!
“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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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戮禾:我觉得有地方不对劲,需要和你好好聊聊!
我:怎么啦!
关戮禾:为嘛我要被威胁!
我:你可以反击。
关戮禾:不敢。
我:怪我喽,自己没本事……┑( ̄Д ̄)┍
关戮禾:你……哪有人随身带匕首这种东西的!
我:她以前可是你的人,这个很奇怪么!
小辞:我是单身女性,防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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