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这么说,那就多了去了。”秦浥尘不可置否。
李询嘴角抽了抽。
“单看秦圣哲,当年糟蹋了多少姑娘,这笔账就是算不清的吧。”
李询尴尬的一笑,“这倒是。”
“比我有嫌疑的人太多了。”
“我们就想报复,也会选择正大光明的手段,若是用这样的手段,和秦家那些人也就没什么两样了。”燕笙歌耸肩。
李询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却瞥见了楼梯口站着男孩。
秦序羽也不知道在那里站多久了,楼梯口的灯光昏暗,李询却觉得他的眼睛越发黑亮,单纯却又无辜,透着一丝茫然。
燕笙歌立刻回头,“小羽?怎么起来了?不是睡了么?”
“口渴。”秦序羽是被吵醒的。
“我的话已经问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李询说着抬脚就往外面走。
说真的,面对秦浥尘、燕笙歌,他心里也是紧张的,却没有来和秦序羽对视来得更加紧张。
“警察叔叔茶都没喝,就要走了么!”秦序羽忽然开口。
李询脚步顿住,秦序羽再次开口,“这次过来是找我的?”
“不是,和你没关系。”燕笙歌急忙开口。
秦序羽只是深深的看了李询一眼。
李询不知道为何,有些头皮发麻,抬脚就往外面走。
“警察叔叔应该很快就能找打秦玉书了。”
李询咬牙,并未说话,一直往外面走。
“队长,这秦家小少爷,把我吓了一跳!”
李询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吓死我了,他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就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是。”
“可能是当时那件事情给他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所以秦家看着我们,就和防贼一样。”
李询在秦家不过是坐了五分钟,却出了一身冷汗,大部分是被秦序羽吓出来的。
警察一走,秦序羽拿起自己专用的水杯,倒了杯水。
“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水,喝完就往楼上走。
秦浥尘和燕笙歌对视一眼,“小羽?”
“爸妈,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自从那日从秦家老宅回来,秦序羽的性子就变得越发成熟,本就早熟,现在倒是越发像个小大人了。
燕笙歌颇为担忧的看着秦序羽的背影,秦浥尘搂住她的肩膀,“浥尘,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不要担心,小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
“当年的事情都熬过去了,你要相信他!”秦浥尘心里何尝没有忧虑,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李询回到酒店,发现酒店门口聚集着大批着记者,索性楚家酒店有许多大门,甚至还可以从地下车库进入大厅,倒也没有造成困扰,只是对于他们查案,带来了一些不便。
“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李询一进去就直接开口。
“队长,本来楚氏周年庆,来的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有一些记者就在门口蹲守着,刚刚那么多人出去,这事情不可能不走漏风声的?”
李询微微点头。
“李队长,秦浥尘怎么说!”夏蔚然显得格外激动。
“他们是有作案动机,不过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不可能,除了他们还有谁!”夏蔚然慌了手脚。
“你们秦家得罪的人不少,干嘛死咬着秦浥尘不放?是非曲直,警方自然会调查的,你可别凭空污蔑别人。”燕殊一行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这会儿已经是十点半了。
“我现在想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仇家,或者是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夏蔚然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燕殊和楚濛。
李询伸手扶额,他们一群人确实是不对付,不过按照他在京都这么长时间的了解,燕殊虽然这人虽然出手狠辣,却不会使用如此手段,对一个孩子出手,不是他的作风,楚家就更不可能了……
等会儿?
楚家!
李询在京都这么久,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他知道的不算少,楚家的水他到底知道一些,他看向楚濛。
楚濛倒是无所谓的耸肩,“李队长是吧,我们可是正经商人,做合法生意,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之后的事情可能还要麻烦楚公子多多配合了,毕竟这事儿……”
“应该的,配合警方查案,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楚濛是浑不在意。
“除却秦浥尘这边,你们还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么?”就如同秦浥尘说的,警方那边已经开始查找秦家的关系网,重点查找近一个月内和秦家发生过冲突的人,这一查起来,还真是不少。
光是秦玉书和秦玉函兄弟在学校欺负人,秦家为了摆平找上门的家长,就费了很多功夫。
“是你!”一直未曾开口的孙静闲忽然指向白露。
白露正在低头玩手机,忽然被一指,吓了一跳。
“秦夫人,你没事吧,我?”白露伸手指着自己?
“难道在这里,你不是最恨玉书的人么,你还在嫉恨当年玉书撞得你早产?”
李询挑眉,还有这事儿?
“白小姐?”
“这事儿倒是不假,只是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就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肯定是你!”
李询此刻头很大,这秦家到底是有多乱啊。
“李队长,这边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燕殊开口。
李询点了点头,他哪儿敢拦着这几位的去路啊。
他们都多少喝了点酒,楚濛正安排代驾帮他们开车,就有人拿着一个纸箱急匆匆的往里面跑。
“队长,出事了!”
“喊什么喊。”李询头已经够大了。
“你看这个啊!”那人将纸箱递到李询面前,纸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有封信,还有几张照片,还有一个塑料袋,此刻塑料袋搭在信纸上,那里面……
李询拧眉,燕殊离得近,已经将纸箱中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截被切断的小指。
“送东西的人呢!”
“不知道啊,外面都是记者,很乱,他们也说不清楚,就知道这纸箱忽然就出现了,那群人就打开了!”
“混账,你说什么,他们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
“已经被看过了!”
“去外面控制一下,事情不能再闹大了!”
可是任凭李询再控制,事情已经脱缰,根本无法把控。
“这个……”李询办案多年,自然知道,这截小指是真的。
夏蔚然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扯过纸箱。
李询拉得紧,两个人拉车之间,纸箱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尽数落了下来。
“啊——”夏蔚然发出一声惨叫。
那截小指还带着血,切口边缘,血肉模糊,肉乎乎的,长度只有三厘米,而且很嫩,这明显就是个小孩子的手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燕小西被这动静吵醒了,刚刚准备抬头,就被姜熹按在了怀里。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楚家人过来。
“我们先回去!”燕殊揽着姜熹就往地下车库走。
地上洒落着秦玉书被捆绑的照片,那封信上面的字都是从报纸或者杂志上面剪下来的,这种可不是临时就能完成的,看样子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绑架啊。
“玉书……”夏蔚然伸手就要去拿照片,却被一侧的李询扯住了胳膊。
“您冷静一点,这些都是重要的物证,我们现在要带回去进行检测。”
“啊——”姜熹等人快步朝着电梯走去,身后传来夏蔚然凄厉的惨叫声。
在这种夜里,听着格外渗人。
“麻麻,出什么事了?”燕小西睡眼惺忪。
“没什么事。”姜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回家?”
“嗯,我都困死了。”
燕家
姜熹洗漱完出来,燕殊正在低头倒腾手机,外面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姜熹走在床边,一阵凉风出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手将窗户合上,下一秒钟,一个温暖的身子就从后面直接楼主了她。
“冷了吧?”燕殊那清润的声音响起。
姜熹笑了笑,“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也不知道秦家那边到底如何了。”
“总归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燕殊顺手抄起一条毛巾,给姜熹擦了擦头发。
姜熹扭过头,毛巾遮住了她大半边脸,她的嘴唇红润有光泽,泛着晶莹的光,燕殊目光灼热,这身子不自觉的就有了反应。
姜熹见他半天没动静,直接伸手扯掉毛巾,燕殊灼热的吻覆盖下来。
封住她的嘴唇,唇齿纠缠,肆意翻动。
强势霸道的将她压在了窗户上,那股强势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她,姜熹双手撑在燕殊胸口,后背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姜熹没有退路,只能任由着身上的男人随意动作。
“熹熹……”
“有点冷!”姜熹伸手圈住燕殊的脖子,她身上仅穿着一件睡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落了,后背直接触碰到冰凉的玻璃,让她浑身战栗。
“待会儿就不冷了。”燕殊张嘴轻咬着她的嘴唇。
而此刻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不断地拍打着玻璃窗,“雨下大了!”
“嗯。”燕殊忽然将姜熹翻了个身,外面的路灯光亮变得模糊,雨滴不断拍打着窗户,姜熹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双手就被燕殊锁住,直接按在了窗户上。
姜熹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太冷了。
而且她似乎意识到了,某人禽兽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她此刻就像是被人钉在砧板上,无法动弹。
燕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后颈、脖颈……惹得姜熹一阵娇颤。
“燕殊,真的冷。我们去床上!”
“很快就不冷了!”燕殊欺身压下。
姜熹完全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背后的男人就像个凶猛的野兽,完全不知疲倦,她的身子贴在玻璃上,冰凉却又炙热。
外面的雨声忽然小了,身后的某人才终于停止了动作。
“看样子又要重新洗澡了。”燕殊说得倒是十分轻松。
姜熹能够清晰的听见,某人粗重的呼吸声,依旧灼热滚烫。
姜熹撑在玻璃双的手,颓然落下,身子如同一片落叶,就在她快要落地的时候,燕殊从后面将她抱起来。
“禽兽!”姜熹咬牙。
“还冷?”
姜熹冷哼。
燕殊笑着将她抱进了浴室。
关家
关戮禾的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怎么了?”
“关爷,秦家人在大门外,想要见您?”
“哪个秦家?”关戮禾挑眉。
“秦圣哲。”
“不见!”
“是!”
“因为什么?”
“秦玉书被绑架了,估计是想让我们帮忙。”
“他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况且他的身上也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回绝了吧。”
“是!”
关戮禾并未睡下,他怎么可能睡着,从酒店回来,他已经在窗口站了整整四个小时。
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是一片昏暗,在雨中就是灯光都显得朦胧。
从他这个方向,可以依稀看见董家老宅……
她已经睡下了吧。
关戮禾自嘲的一笑,抬脚往大床走,忽然外面划过一道青紫色的闪电,将房间照得发亮,那黑白交织的面具安静的被放在床头,在闪电的映照下,露出一丝凄厉之色。
此刻外面响起了轰鸣声。
关戮禾微微扭过头,那是一张足以让所有人都畏惧的脸,在黑暗中,诡异冷峻。
------题外话------
咳咳……越发觉得燕殊是个禽兽!大禽兽!
燕小二:怎么滴!
我:没什么,呵呵……
燕小二:羡慕嫉妒恨就直说!
我:羡慕熹熹找了你这么个禽兽?
燕小二:我是真男人!
我:┑( ̄Д ̄)┍也是真禽兽!
燕小二:(╯‵□′)╯︵┻━┻
051 调戏诱拐,适可而止
姜熹睡醒已经是八点以后的事情了,她伸手揉了揉额角,身子酸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觉得恼羞成怒。
原本以为洗了个澡,就能安生睡觉,没想到某个禽兽完全不知餍足,愣是折腾到了后半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姜熹披着衣服起身,刺目的阳光从窗帘中细细密密晕染开来,将整个房间照亮,姜熹下楼的时候,平叔立刻迎了上去,“少夫人,我让人帮你准备早饭。”
“怎么人都不在?”这个点不算迟啊。
“大少和大少夫人已经去公司了,二少和夫人带着两位小少爷和小姐去了医院。”
姜熹点了点头。
报纸就放在桌上,头版头条就是昨晚秦玉书被绑架的事情。
姜熹本不爱看报纸,只是那头版头条那几张照片着实惹眼。
不仅包括了秦玉书打码的照片,还有绑匪寄过来的威胁信件,以及那截小指,大篇幅的分析报道,让人不注意都都难。
“这报纸上面还说了之前校园案子的后续,现在所有人都盯着秦家呢,一大早电视上就在播,有的电视台,身子准备24小时跟踪报道。”
“这不是胡闹么!”姜熹拧眉,仔细看着报纸,那上面说得几乎和她所了解的差不多,“如果绑匪不希望事情闹大,这岂不是将秦玉书往死路上面逼么!”
“可不是嘛,这万一激怒了绑匪,到时候准得出事。”平叔给姜熹送上早餐。
姜熹叠好报纸,总觉得秦玉书这次的事情凶多吉少。
秦家
秦振理和秦圣哲去银行取钱,绑匪信上面说得很清楚,只要现金,不得已他们很早联系了银行,在警方的协同下去银行办理取款业务。
可是刚刚出了银行的门,就被一大群记者围堵住了。
“秦二少,可否方便透露一下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是不是准备交赎金,这是在向绑匪妥协么?”
“还是说警方会有后续的举动,比如说准备在缴纳赎金的时候,将绑匪一网打尽呢?”
“绑匪说会给你们打电话,请问你们有没有再次受到勒索电话?”
……
秦振理一脸阴沉,倒是秦圣哲先发火了。
“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消息,是不是玉书出什么事情你们才甘心,巴不得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
“麻烦各位先回去吧,事情有最新进展,我们都会通报说明的。”李询此刻也是头疼。
这媒体就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倒是可以帮忙锁定绑匪行踪,可是现在这群人完全就是为了挖新闻,搏版面,抢头条,已经完全阻碍了警方正常办案的进度。
“这是一起绑架案,关系到一条人命,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若是再阻挠我们办案,我们可以依法对你们进行时日不等的拘留和处罚。”
记者倒是往边上退了退,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等秦家人都上了车子,这群人仍旧跟了上去。
似乎把刚刚李询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而此刻秦家已经是一团乱麻。
“行了,别哭了!”孙静闲被夏蔚然哭得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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