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与其瞎想还不如亲自去开封府看看,这位姑爷到底是公务繁忙,还是把我们的苗贤弟抛掷于脑后。”竹儿看着患得患失的若兰取笑道。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去准备,咱们去开封府。”苗若兰假装呵斥道。
“呵呵,是,我的大小姐。哦不,应该说是少爷。”竹儿笑着跑了出去。
开封府大门外,女扮男装的苗若兰与竹儿朝开封府门内张望着。
“竹儿,你去问问昭哥在不在。”若兰看着对面衙役那好奇的目光,顿感害羞的吩咐道。
“少爷,你可真是。。。。。。算了,还是我去吧。”看着自家主子瞪圆的凤眼,竹儿像受气小媳妇似的走到衙役的面前。
苗若兰看着在和衙役说话的竹儿焦急的等待着。
“小姐,我问了。衙役说姑爷出去办差了,好像最近开封府接了个案子,需要姑爷去查什么线索,昨儿走的,什么时 候回来那就不好说了。”竹儿把打听到的全都告诉了若兰。
“这样啊。。。。。。”若兰失落得道。看着开封府的大门若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小姐,你别这样,展爷只是去办公务去了,又不是真的把你忘了。”竹儿宽慰道。
“唉,我知道,只是。。。。。。算了,我们回去吧”若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开封府。
“竹儿,你先回去跟爹打声招呼,就说我今天不太舒服想住在幽兰阁,我不回去了。”若兰心情郁郁得道。想见的人没见到,这让她怅然若失。
“哦,我知道了小姐。”看着苗若兰那失落的样子,竹儿也不敢多言,自己朝苗府而去。
夜凉如水,若兰坐在亭中仰首呆呆看着那轮圆月。自己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自己了,以前的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是因为昭哥吗?自己也就三天没见到他,怎觉得像是好久了。
唉,想到这里不仅有叹了一口气。
“小姐,别唉声叹气的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歇了。”竹儿上前劝道。
自从从开封府回来,自家的小姐就没开心过,这个展爷还真是害人不浅。
二人起身正准备回房,忽然间对面墙上掉落一样东西,仿佛是一个人。
“谁?”竹儿声音颤抖的问道。
没有回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苗若兰说着朝墙角而去。
“小姐,算了吧,太危险了我们喊人吧。小姐。。。。。。”竹儿害怕得道。
“别吵,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屋里去。”若兰不耐得道。
“小姐都没回去,竹儿怎么能弃小姐与不顾啊。”竹儿无奈的辩解道。
若兰没理她,继续朝墙角走去。
院墙下面朝下趴着一个人,只是那宝蓝色的衣服怎会如此眼熟。苗若兰急走两步来到那人身边,将那人的身子翻过来。
“昭哥,昭哥你怎么了,你醒醒,昭哥。。。。。。”只见展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竹儿,快帮我把昭哥扶进去。”若兰焦急的道。
卧室内看着展昭那紧皱的眉头,若兰说不出的揪心。
“小姐,血,好多血。”将展昭放在床上,竹儿猛然发现,展昭的半边身子已经沁在血水里。
若兰上前想将他的衣服退下,却发现因受伤的时间过长衣服和肌肤已经被血水纠缠在一起结了伽,轻轻一扯展昭顿时痛得直皱眉。
“怎么办?小姐。。。。。。”竹儿急得不知所措得道。
“去,把做饭的盐拿一些用水泡开给我,快点还愣着做什么?”若兰看着呆住的竹儿焦急的喊道。
“哦,我马上去。”竹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将盐水端了上来,整整一大盆。
“怎么。。。。。。这么多啊。”若兰无奈的看着竹儿。
“小姐,你就别计较这个了,多了总比少了强。”竹儿辩解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纠结这个。
若兰想想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哈如此拘泥。想到这里将棉布浸在盐水里,湿透后并不拧干直接敷在伤口上, 反复几次,伤口湿润后粘住的衣服逐渐散开。
若兰轻轻将这块衣服用剪子剪开一点点清理掉,随后将整个衣服脱下。
顿时,主仆二人都呆住了,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基本全都是刀剑之伤。
有的一看就知道时间久远,虽然已经结痂却依然狰狞。可见每一道伤口都可致命。至于那些细小的伤口更是数不清。
苗若兰看着已经忘了处理伤口,这个人还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回事,是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比他自己重要,这些伤口要流多少血,要有多痛。
想到这些心里就堵得慌,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小姐,别愣着了,赶快治伤啊!”竹儿看着若兰在那儿发愣不禁催促道。
“啊!”若兰这才想起展昭的伤口还没处理,将盐水用棉布蘸着把伤口清洗干净,伤口周围已经溃烂,这些溃烂的肌肤若不处理伤口是不会愈合的。
“竹儿,你去拿瓶白酒来。”若兰低头吩咐道。
酒,小姐急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要酒,难不成要庆贺姑爷受伤?竹儿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若兰。
若兰等了一会抬头一看只见竹儿傻呆呆的站在那儿没动地方。“你没听到我说话啊,要酒啊,快去啊。”若兰急喊道。
“哦,我这就去。”看着若兰生气的样子,竹儿下意识的向外跑去,算了喝就喝好了,随她吧。
“酒来了。”竹儿将酒瓶递给若兰。“你在准备一些金创药,找园子里的张伯要,快去。”若兰对竹儿喊道。
张伯以前是镖局的镖师,后来年纪大了不愿做那危险的事儿,才到苗家做了护院,因他会点功夫,苗老爷子便安排他到幽兰阁保护若兰的安危。
是以若兰知道他的金创药是上好的,竹儿答应着向外跑去。
若兰将酒倒进碗中,然后用火将酒点燃。要知道这种酒不是大宋原本应该有的酒,而是若兰用深蓝的科技自制的。 酒的度数很高,此时点上火后这个碗里蹿出深蓝色的火苗。
若兰将平常刺绣用的剪刀放进燃烧的酒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取出。
看着展昭的伤口,若兰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猛然睁开的双眸之中满是决然。
来到展昭的身边,用消过毒得剪刀将伤口周边溃疡的肌肤全部剪掉。这个过程中,竹儿已不忍直视,若兰却双目直视伤口没有稍移,直到伤口处理完毕,直到此时才发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精神疲惫不堪。
若兰强打精神将竹儿拿来的金创药给展昭敷上,一切收拾妥当。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七)
“竹儿,你现在按我的这两张药方去抓几服药。”若兰一边说着一边伏在案上写下两付药方。
“竹儿,这药不要在一家抓,分几家抓,明白吗?”若兰不放心的叮嘱道。
“哦,我明白了,你放心,这药方我一定不会给你泄出去。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怕。。。。。。”竹儿不无担心的说道,此时已是半夜谁家的药房开门。
“那就砸门,多给银子就是,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教吗?”若兰好笑的用手指戳了竹儿额头一下。
竹儿恍然大悟转身退了出去。
若兰回身看向展昭,只见他此时虽面色苍白,却以呼吸均匀,紧皱的眉头逐渐放缓,神情似乎舒服了很多。
若兰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昭哥坚持到幽兰阁,否则这要是在半路上,真的可就没命了。
这两付药方,一付是口服的滋血补气;一付是泡澡用的,昭哥本身的皮肤那么好,可是那些伤痕将它破坏殆尽,这付药用它泡澡可以让昭哥的肌肤恢复本来面貌。
这些药方都是他平常从医术上看到的,还有一些是深蓝的医术。
没一会儿,竹儿将药抓齐带了回来。若兰就在卧室里将药熬上了。“竹儿,你去准备浴桶倒上热水。”
竹儿答应着跑出去准备。
若兰回头将熬好的药端到展昭身边,扶起他喝药。没想到展昭双唇紧闭,根本喂不下去。
苗若兰犹疑了一下,猛地端起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将唇覆上展昭的唇,将药度了过去。
看着展昭将药服下,若兰这才安心,回头想起刚才的大胆,顿时羞涩不已,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放肆了。
这一夜,什么都做了,看了男人的身体,吻了男人的唇,说来说去还不都因为这个男人是他。
“小姐浴桶和热水准备好了。。。。。。”竹儿推门进来顿时愣住了。“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就你哆嗦,快把水和熬好的药倒进桶里。”若兰恼羞成怒的喝道。
“哦,那么凶做什么?”竹儿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吃力地将热水和熬好的药倒进桶内。
苗若兰将展昭扶了起来与竹儿一起将展昭放进桶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展昭一阵暖意。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哪里?
自己奉包大人之命跟踪案件的凶手,没想到那人居然还有帮手,四个高手围攻他一个,他体力耗尽,被砍了一刀,但也杀了三人。
那个凶手跑掉了,当时他已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朝着开封府方向走,可这明显不是开封府,这是哪里?
很快就有了答案,当展昭的目光扫向床头时,一个娇弱的身影趴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兰儿。。。。。。”本想叫醒她,但看她熟睡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劳累过度。他怎忍心叫醒她。
看着满地的纱布和桌上的金创药,展昭知道她一定是一夜未眠。
“姑爷你醒了。小姐,姑爷醒了。”竹儿兴奋的喊叫声成功地将若兰唤醒。
“昭哥,你醒了。还痛不痛。”若兰起身扶住他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兰儿,我怎会在这里?”展昭惊奇地问道。
“我们还想问您呢姑爷,小姐昨天在亭中思念你,没想到你就从院墙上掉了下来,我们还以为是歹人呢,结果到了近前一看是您。我家小姐忙了一夜,帮你清洗,帮你治伤,天明时分才休息。”竹儿替若兰抱不平得道。
“谢谢你,兰。。。。。。”展昭刚说一半,若兰的玉手将他的唇掩上。
“昭哥,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跟我永远不要说谢谢,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若兰看着展昭柔情的说道。
展昭深深的看着若兰,他没想到身为千金小姐的她居然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得这么好,这种事不是她该做的。
想到这里低头向伤口看去瞬时愣住了,这……自己身上原本旧时结痂的伤口的痂全部掉了,露出粉色的痕迹,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以前的肤色。
展昭倒不是很介意自己身上的疤痕,毕竟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人,闯荡江湖怎能不留下点记号。
但要是有可能谁又愿意让自己好好的身体上留下疤痕。
看着展昭那不可思议的样子,苗若兰轻轻一笑。“惊奇吗?其实也没什么,以前看古时的医方上记载着怎样去疤的药方我就记下了,这次看到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疤痕,便正好用你一试,没想到真的管用。”
看着若兰那如花笑颜,展昭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只有和开封府的人在一起时才有,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对了苗贤弟呢?怎没看到他?”展昭好奇的问道。
“呃……啊,你不在,爹又不让他出去,所以将他圈在家里读书。”苗若兰暗暗吐舌,心说昭哥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展昭闻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抬头看了看天色,他着急要回开封府,再耽搁下去恐怕凶手早跑没影了。
若兰看着展昭起身要穿衣服,不仅阻拦道:“昭哥,你不要命了,你现在不能乱动,必须好好休养,否则你的伤口会裂开的,而且你留了这么多的血……”
看着若兰那焦急的神情听着耳边传来那忧心的声音,展昭此时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除了开封府的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关心过了。
“兰,我必须回去给包大人报个平安,而且,那个凶手已经在逃,我多耽误一时那凶手就有可能逃脱,包大人的案子就很可能无法结案,苦主得不到安慰,我又怎能安心养伤。”
展昭温润的话语让若兰一时无从反驳,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的了,那天晚宴订婚时,自己向他保证过,在公事上绝不拖他的后腿,可……
若兰想了一下,“竹儿,你叫张伯把我那辆马车准备好,车厢里多铺几床褥子,然后将抓的药给他带上,叫张伯亲自送他去。“若兰一边吩咐着,一边将开好的药方交给展昭,嘱咐他按这个药方抓药,哪个是口服哪个是沐浴用的。
展昭心下感动,一一记下。
“对不起,兰,我……”她如此对自己,可自己却辜负了她的好意。
☆、第二章传玉递萧情定终生(八)
“昭哥,别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日在酒桌上明明说好的我不干涉你的公事,可今天事情临头我居然没有做到,是我错了。”若兰叹了口气道。自己不应该阻拦他束缚他,他有困难自己应该想办法帮他解决的。
看着善解人意的若兰,展昭下意识地将她轻拥进怀里。房间里满是温馨,竹儿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躺在马车里的展昭没有丝毫的不适,点了五床被子的马车柔软无比,赶车的张伯技术也很好,官道虽然不平,却没有丝毫的颠簸,展昭躺在上面很舒服。
眼看快进开封城,马车却停住了。
“张伯怎么了?”展昭掀开帘子问道。
“呵呵,姑爷,无事,遇到了个小贼,您先躺会儿,一会儿就好。”张伯说着一跃跳下马车,展昭讶然的看着,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看姿势功夫不弱。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去路?”张伯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问道。
“车上的是展昭吧,将他留下,我饶你不死,你可以滚了。”那人嚣张的说道。
“呵呵,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很么好货。”张伯嘲讽道。
“你找死。”那人挥刀而上与张伯打在一起。
展昭担心张伯有闪失,掀开帘子向外注视。没看一会儿,他就有点着急,展昭看出张伯的武功是不错,但还远远达不到自己的程度,他一个人恐怕很难拿下那个歹人。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焦急万分之时,却见张伯从容面对,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朝着那人的腿上比了一下,只见从那事物中一下射出十几支细针,此针细如牛毛快如闪电,全部射入那人小腿中。
“啊……”那人一声惨叫,抱着腿倒在地上。
“好啊,你暗器带毒……”那人气的想撕了张伯,怎奈此时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张伯呵呵一笑,心说小子你跟我斗还嫩点。他以前是保镖的,这暗器是师傅传下来的,平时不用,除非押镖时遇上劫道的,他的功夫摆不平时,才会用到。
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居然又用上了这个东西,想着将那人提到车前,放到自己赶车的座位旁边,他可不想让此人与展昭坐在一起。
三人一辆车来到开封府大门外,张伯上前跟那两个衙役解释清楚。
衙役一听是展昭受了伤那还了得,顿时出来四五个人,又搀扶展昭的,有押解犯人的,张伯见无事,便悄悄地赶了马车离开。
展昭回头找时早已没了终影。
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三天了,案子破了凶手伏法。自己的伤口也已结痂脱落,肌肤上只留下一道粉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