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狼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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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狼王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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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惜缓缓上前,故意将身体凑近了九黎曜,说话的气息中就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曜,难道——你不想要喝这世上最纯净而珍贵的血吗?”她将脸也凑了上去,唇上的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息。只要他一低头,他便可以品尝到那鲜血的滋味了。
  尤惜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心下五味陈杂,更多的自然是愤怒了。多年的积怨,竟然比不过刚刚萌生的爱意吗?于是,她不管不顾,主动攀住了九黎曜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她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也不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无论用何种方式,只要达到了就好。
  因此,为了斩断日后虚竹与九黎曜的牵连,她一点也不介意牺牲自己的什么。何况她觉得这也算不上牺牲。既然她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她能不能得到他的人?
  血的味道在唇边荡漾开来,九黎曜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血腥味刺激到了他舌尖的味蕾,然后他的理智便全部被吞没了。
  血……
  是凤凰的血……
  他的唇顺着血的味道,落在了尤惜的下巴,而后又到了脖子……
  而尤惜在整个过程中都死死握住了搭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手指甲刺得手心生疼。
  “曜……”尤惜将身子贴紧了九黎曜,生怕他的理智会回到他的大脑,于是她尽量主动地去诱惑他。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此时头脑又不是清醒得很。
  他的身体在她的诱惑之下,一点一点起了反应。他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吻不再是单纯地去吮吸她唇上残留的血。
  “虚竹……”他在她耳边轻喃,唤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尤惜的身体猛地一颤,睁开双眼,眼里尽是不甘与震怒。而大脑处于混沌之中的九黎曜哪里看得到她异样的情绪,吻轻轻落在了她的眼角,咸咸的感觉在他舌尖蔓延。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猛烈,变成了最原始的索取。尤惜的意识也在这个时候渐渐散漫了,她只下意识地拥紧了他,拥紧了这个她最爱的人。
  于是,两人缠绵着渐渐往榻上挪去……

  046 毒性发作

  那日虚竹飞离南海还不远,就因内力不支加上受伤,跌落了下来。
  跌落的位置很危险,因为旁边就是溪流,甚至她昏迷的时候,溪流的水浸湿了她的衣角,让她的小腿与脚踝附近都有些许凉意。
  如果再偏一点,她的状况可能就会非常糟糕了,因为现在她的情况,随意的溪或者湖泊都可能要了她的命。这是她临近昏迷前做的最后一点挣扎,尽力地不让自己落入水中。
  她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可如今,她紧紧闭着双眸,脸直接压在了有些尖锐的石子上,手上、腿上、背部都有皮开肉绽的鞭伤,脖子上还有一道刀痕,浑身都有干涸的血迹,腿上的血因为溪流水的浸湿而化开,甚至染红了一小片水域。敏感的动物隔了几里远都能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何况妖呢?
  所以,待到太阳的光不再那么强烈时,一些小妖便跑了出来,一面吸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面缓缓地靠近虚竹。
  它们呲牙咧嘴的模样甚是骇人,尤其是那一副发现了猎物的神情。因为它们道行没有高深到可以化作人形的地步,所以它们大多数的面孔都是狰狞的。
  它们用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大概是嗅到了这血的味道的与众不同,因此圆圆的大眼睛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狂喜。
  只要吃掉眼前不远的这个“女子”,它们就可以得到通天神力了吗?甚至可以比妖王少主更为厉害?
  想到这里,它们手舞足蹈,继而又争先恐后地向虚竹奔去。在这过程中,它们也有不停打斗,生怕对方会抢走了自己看中的猎物,又生怕会有人与自己分享似的。因此到最后其实是,谁也没能真正靠近不省人事的虚竹,它们都互相厮打在了一起。
  但人群中总会有一个尤其机灵,妖群中也是。在它们厮打之时,有一只瘦如枯树的山妖,额头上还绑了藤叶,大概正是因为它的身材,所以才能从厮打在一块的妖中挣脱出来。它快速地跑到了虚竹的身边,趁着大家不注意,扛起来就跑。
  因为跑得着急,它也并没有在意虚竹的感受。因为那个力度与它双手的不注意而触到了伤口,虚竹在疼痛中竟恢复了一丝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动了几下,那只抱着她的妖便面露了惶恐,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要逃跑。而这时厮打着的群妖也发现了它这个准备独享的落跑者,一个个又立刻追了上来。
  “放开……”虚竹的声音小如蚊蝇,在群妖的嘈杂吵闹声之中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她微微叹了口气,发出了轻微的鸣叫声。
  于是很快便有救兵来到。群鸟从各方飞来,扑腾着翅膀,对着那些未成人形的小妖一顿狂挠。一些个道行极浅的小昆虫妖很快就招架不住,一个两个都变成了原形,落荒而逃。
  而道行稍高一点的被灵鸟们死死缠住,想抓却抓不到,想打也打不到,气得它们大发牢骚,一通乱打。
  那个扛着虚竹的山妖更惨,因它双手扛着虚竹,所以回击起来十分不便。而灵鸟身体轻巧,已在它的脸上抓了好几条伤痕。山妖道行本不浅,被几只小鸟儿挠成这样,一怒之下,它便把扛起的虚竹扔到了一边,准备与灵鸟一绝高下。
  被扔到一边的虚竹吃痛地皱起了眉头,眼前也模糊不已,时不时发黑。身上才恢复一点的伤口又有些裂开了,渗出了不少血。那血便又刺激到了妖的嗅觉神经,它们的双眼都红了。
  于是,灵鸟也有点要招架不住它们,只得退回到虚竹的身边,里里外外围成好几个个圈子,将她圈在中间,形成了几道屏障。
  身上的疼痛感多少令虚竹清醒了些,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指着那只山妖:“你还不住手!”她用尽了力气去吼,其实那山妖也才刚刚听到而已。
  山妖见她如此,定是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发红了双眼已经证明它作为妖的本质已经全暴露出来,另些个道行一般的妖也是如此,一点一点地向虚竹靠近。
  虚竹便深吸了几口气,看着绕着自己盘旋着的鸟,又想到了牺牲的茶颜,心口隐隐作痛。她再不能让任何无辜的生命为了她而牺牲!
  因此,她不管不顾身上的伤。身后又出现了那只硕大的凤凰图腾,金黄色的,它正优雅地扇着翅膀,从扇的频率来看却不难看出它在愤怒。
  众妖顿了顿脚步,许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神兽凤凰。有些个妖便打起了退堂鼓,面面相觑后便后退了几步。而以山妖为首的几只妖却是越发的兴奋,也不知它们是否知道以它们的道行与凤凰交战可能会送命。它们眼中流露出的渴望令虚竹微微皱眉,原来连妖都可以为了贪欲而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虚竹的唇与她的脸色都白得骇人,身上各处的伤也因为她的运力而再度裂开,衣裳早已濡湿一片,嘴边也渐渐有了鲜血。背后的凤凰图腾虽然用力扇动了翅膀,却也只引来了不大的风,顶多逼得那些妖退后了几步。
  完了。
  虚竹捂着胸口,一手支着身子。身后的凤凰图腾骤然消失,她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许是鞭子上的毒开始发作了。
  小妖见她不再动作,忍不住龇牙咧嘴,好像在说“原来神兽凤凰也不过如此”,然后继续嚣张地大步上前,要将虚竹变为腹中之物。
  虚竹浑身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隔着群鸟的几道屏障,她只感觉黑压压的一片在朝她靠近。许是刚才落荒而逃的小妖见她无力反抗,才又折回来的吧。
  那么,她真的要葬身妖腹之中吗?这日后要传出去,岂不成了世人的笑柄?
  忽而一声低低的狼啸——
  众妖皆是一惊,此刻天色又忽然黑了不少,它们各自东张西望,脸上似乎也露出了惊慌。
  是少主!
  它们见到眼前出现的无疆,此刻的他是一头浑身银白色的狼,凶狠地望着它们,似乎要把它们都吞进肚里。
  银狼只朝它们咆哮了几声,便恢复成了人的模样。虚竹只看到他的背影,但能够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她不由得为那些妖担忧了起来。
  无疆的眸子好似一道刀锋,微眯的瞬间,已有几只小妖灰飞烟灭。
  虚竹一惊,想要说话却因喉中卡了什么东西,刚一开口便一口乌黑的血喷了出来。群鸟惊骇得乱飞了起来,不停扑腾着翅膀,不再是一道道严密的屏障。
  而无疆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看到虚竹的模样,惊了好一瞬,再不顾那些他欲怒杀掉的小妖,赶紧大步上前,化开了灵鸟的防护,伸手将虚竹拥在自己怀中。

  047 死不了

  杵在原地的小妖们误以为少主也想要喝那凤凰的血,心中虽然有不甘,但也只能压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虚竹。
  无疆让虚竹靠在自己的肩头,心头好似被剜去了一块肉。怀中的人脸色惨白,与发黑的唇色成了强烈的对比,眼中布满了血丝,额头上是因痛苦而渗出的汗。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大的苦。”无疆无比自责,只得拥紧了虚竹,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压制虚竹体内的毒素。
  虚竹却制止了他。她努力地摇摇头,轻声说:“没用的。”似感到无疆深觑的眉头,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死不了。”
  这样一来,无疆的眉头皱得更深。
  关于不死凤凰,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流传,从未有人真正知道。无论妖王、魔君,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也没能知道为什么凤凰能够永存于世。
  所以,无疆没好气地丢了一句:“死不了也得丢掉半条命!”他小心翼翼地将虚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耳侧轻声说:“虚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那些觊觎虚竹已久的小妖自然听不到无疆的话,但它们也感觉到少主并没有要喝虚竹的血的意思。虽然心中困惑良多,但看到无疆抱起虚竹起身的那一刻,它们又好似明白了几分:难道少主是要带回去慢慢享用吗?
  无疆好似对它们的所想了然于心,眼神已不同于方才,语气也透着他作为妖王的威严:“这次我饶了你们,赶紧退下!”
  众妖吓得一抖,一哄而散。而那只山妖十分不甘地捏紧了双拳,在眼神触到无疆的视线时,不由一骇,赶紧低头退下了。
  而此时,怀中的人却忽然挣扎了起来,无疆赶紧探看她的脸色,唇色比刚才又深了一个度!
  “该死的女人!”无疆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更是愧疚与心疼。当然,鬼都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尤惜。他没有料想到,尤惜居然能下这么毒的手!
  他疼惜地望着虚竹,“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不能再让你受苦。”
  虚竹却在挣扎中努力地扯出一个笑颜,她轻声问:“无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她的声音极轻,语气也极淡,却让无疆的身体猛然一僵。
  他失笑,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胳臂收紧了下,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另一边,江越深闭着双眼倚着榻,手指又节律地敲了敲,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眉梢有不易察觉的轻皱。
  他自然是知晓虚竹被尤惜下了阴毒,所以虚竹虽解开了封印,却依旧没有露真身。
  “主人。”在一边站了许久的璃歌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在给身旁的笛音递了许多眼色暗示未果后,她终于决定问了出口:“让妖王带走竹姑娘,真的安全吗?”
  江越似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连眼睛都没有睁便回答:“只要无疆不伤她,她就是安全的。”
  “……”璃歌噎了一下,“可竹姑娘身负了伤,而且还中了毒。”
  江越似乎有些疲倦了,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笛音见他如此,便朝璃歌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主人已经派人去查解毒的法子了。”
  璃歌闻言,心里踏实了些许,但依旧困惑的是,既然已经去找解毒了法子了,说明主人是有心想要救竹姑娘的,那为何还要让妖王带走?
  璃歌又欲开口问,却被笛音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看着笛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时,却听见江越轻轻叹了口气,再一看他,他已经睁开了双眼。
  笛音赶紧扶他起来,又轻轻顺了下他的后背。自上次与巫祖尤惜正面交锋后,江越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那日尤惜是刻意设巫术缠他,而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强破巫术,受了严重的内伤,一直未彻底痊愈。
  而坐起来的江越,却迟迟未有下一个动作,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淡淡地目视着前方。璃歌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是当初他亲手雕刻然后赠给虚竹的白玉琴,一直以来虚竹都是随身携带着。可自从那日从巫都窥梦回来,虚竹便很少再随身将琴携着了,她便一直呆在主人的身边了。
  笛音没有去看白玉琴,她的视线一直在江越的身上。一直以来,她心中的主人都淡然得要命,喜怒不见于形,也从未听过他换种情绪说话。他是她心中岿然不动的神,可今天,她竟然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什么异样的情愫。
  笛音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只是一瞬,江越的眼神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是轻轻荡起了一圈涟漪。
  “巫都的毒一定没有那么容易解的。”江越沉吟了片刻,眼神凝了凝,对笛音吩咐了几句什么。不料一向对江越唯命是从的笛音竟然在露出了惊愕之色后出言违抗江越的命令,“主人,属下不能替您这么做。”
  “笛音,你从不会忤逆我的。这一次,我希望也一样。”
  笛音低下头,咬了咬唇,“属下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江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即使你违抗我的命令遭受了处罚,该你去做的你还是要去做。”
  笛音便不说话,但依旧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流露出了隐隐了的倔强。
  璃歌见状,心中有了几分不解,但随即透过笛音的态度猜到了几分,同样有些愕然,接着也低下头替笛音请命:“主人,万万不可这样做!”
  “你们两个心灵相通,要一起抗命吗?”江越亦态度坚决,语气却依旧不咸不淡。
  “望主人三思。”
  江越看了看笛音,又看了看璃歌,“我已经思考过了,但凡是为了天下,我也义不容辞。”他又看了一眼笛音和璃歌,问:“怎么?难道要我亲自去?”
  笛音深知自己一定无法让主人改变主意,大脑飞速运转之下她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于是开口道:“主人,不如我们先将竹姑娘带回来,这样可以避免许多意外。”
  江越却还是摇摇头,“你们以为尤惜真的只是算计了小竹吗?”其实她从头至尾的目的都不是想要虚竹的命,而是替九黎曜扫清障碍,当然,包括他。
  笛音还想再说什么,而江越却似不耐地打断她:“最迟三天,我要见到神农鼎。”

  048 要神农鼎做什么

  神农鼎是神农氏族世代看守的法宝,是由神农大帝亲手传下来的。神农鼎中蕴藏的无尽神力,与神农大帝本尊也息息相关。
  相传,神农大帝曾用神农鼎炼制过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奇药,用以救助百姓。神农大帝本尊仙逝之后,他的灵便与神农鼎有过短暂的合二为一。直到再次转世,灵附着于江越的身体,神农鼎便与江越有了脱不开的关系。
  本来,江越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神农鼎。但因为氏族之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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