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接着,众人便看到一颗带血的头颅滚落到地面上,原来是洪德拔出了腰间长剑,将一名想要推开的御林军士兵的头给砍了下来。
“大胆!”,梁全一声断喝,拔剑出鞘,直指洪德,而正在时,外面便想起了“噌!噌!噌。。。。。。”的打斗声,很快,几十名御林军被打退回大厅中间,而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已经冲了进来,并且,外面还有人在往里面闯。
萧君寅身边的死忠心腹之人,见突然出现这么一出,也纷纷拔剑,但并未动手,只是将萧君寅紧紧的护在了中间,一时间,那群突然出现的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倒是和萧君轩的御林军打斗得如火如荼,双方对峙之战极为紧张,御林军显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却胜在人多,一时胜负难定。
而正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的暗卫突然从大门外奔了进来,直接提着剑单膝跪在御前,“皇上,外面突然闯进来大批刺客,且用了软筋散,守卫和其它的御林军,都被放倒了,现在只有暗卫与此刻周旋!”,来人一说完,便看到了大厅内此刻紧张的场面,双眼更是焦急的看向萧君轩。
静和闻言,惊愕的转首,看了看萧君轩冷漠的神情,下意识的看向门外,双手紧紧拽成拳头,心中早已波涛翻涌,在看向萧君寅和古耶等几个人也是一脸惊讶之色,显然是对刺客一事毫无所知事,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难道说,今晚真的要出事了?还有,这些人,到底是何人?他们怎么会知道今晚宫中会出事?
只是,静和没有注意到的是,大厅之中,还有一个人神色未变,那便是魏庆,接着,众人便看到了大门处一个身穿米分色上衣,白色襦裙,长得美艳高贵的女人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女人那美丽的脸上,神色淡定从容得波澜不惊,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冷漠的气息,而紧紧跟在她身后的蒙面男人,则左手押着双手被反扣着绑住的太皇太后,右手中的长剑正横于她的脖颈上,一脸戒备的走了进来。
见状,众人皆大惊失色!看来,今晚的皇上和萧君寅都是被别人给算计了,只是没有想到是,竟然有人会趁这个机会进宫刺杀,甚至还胁迫了太皇太后。
女人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便神色阴冷的看向高台上稳坐的萧君轩,而萧君轩则较之之前来说,反而敛下了那一身的冷冽霸气,更是毫无慌张震惊之色,只是目光深幽,脸色沉静的同样注视着女人。
那蒙面男人挟持着太皇太后,随着女人走到了大厅左边的一处空了的案桌前站定。
“皇祖母,你年龄大了,还是请坐吧!”,女人转身看着太皇太后,淡淡的说道,然后对着蒙面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押着太皇太后一推,太皇太后便已经跌坐在座位上,但他手中的剑却始终横在太皇太后脖颈上。
同样没有逃到角落里,始终陪着萧君轩身边早已震惊不已的楚瑾心,见状后,下意识的用手帕捂住嘴,看到太皇太后被推倒在位置上,她下意识颤抖着站了起来,却被贴身婢女给扶着才勉强镇定着又坐回去,仍她算是见过大场面之人,但还真没遇到这样的宫变之事,先是静贵妃当众给她下毒,借着便是燕国死了的前太子萧君寅突然活了带人闯进来意图谋反篡位?接着,事儿还没解决,又有大批此刻,现在又出了这么个女人,且如今,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这一切,实在是让她再也冷静不下来,心脏狂跳,整个人都有些惊惧了。
虽然,她身在皇家高贵,从不把他人人命当成人命,也见过杀人打斗的场面,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脑袋被活生生的这样削了下来,滚落地面,那鲜血直接溅了一地,而那头颅上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正好朝着她的方向,就像在看着她一般,让她怎能不害怕?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以至于让她内心惊惧不已,她不知道今日的可怕场面到底会如何收场,更不知道,这死而复生的萧君寅是不是要谋朝篡位,这些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又在帮着谁,皇上这边能否成功平息这场宫变和刺杀?
此刻,无论外面打斗得有多激烈,整个大厅里倒是安静异常,只因为那蒙面男人正站着坐着的太皇太后身后,那柄锋利的长剑仍然架在她的脖颈间,只要他稍微轻轻一拉,太皇太后便会当场殒命,因此,无论是萧君寅,还是萧君轩这边的人,见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都是不可能拿太皇太后的命来冒险的。
静和定了定心神,淡定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女人和蒙面的男人,看了半晌,总觉得那女人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是如此美丽特别,高傲冷漠的女子,她若是真见过,不可能不记得的啊?她又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萧君轩。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注视而转眼看向她,只是定定地看向那女人,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冷笑,神色却始终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就在宴会开宴前不久,她收到一个小宫女递来的小纸条,用的是陈国字体,上面清楚的说了让她把那杯毒酒给萧君轩,说是为了转移视线,她当时没多想,但最后却是将酒给了楚瑾心。
当时,她想的是,这既然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想必定有原因,而她同时也担忧他们会真的借她之手害了萧君轩,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相信萧君寅的为人,但未必相信他那些手下的为人,所以,她最后直接将酒给了楚瑾心。
但是,此刻细细想来,那毒酒怕未必是萧君寅的人传的信息给她了,可是,那纸条上面的暗号,却是他们联络的暗号,她是不会看错的,越想,她越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早已超出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了,这个女人,不会是跟陈国有关吧?不然,为何她竟觉得有些熟悉?
看着大厅里此刻紧张而混乱的情形,她还是不太能弄明白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目的为何?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便是,他们既然能在宫中挟持了太皇太后,那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且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说不定,对这宫中还十分熟悉。
“皇上!”,女人看了一眼萧君轩,终于淡淡的开口道,“听说您的皇后为了庆贺您今年的生辰,特意准备了这如琼浆玉液般的葡萄美酒,不知道您心爱的贵妃娘娘有没有亲自敬您一杯呢?”
闻言,静和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测,暗自后怕,抬头望向了萧君轩,而萧君轩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个女人看。
“上官蕙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如此大逆不道?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萧君轩还未来得及开口,太皇太后倒是威严呵斥道,“当年哀家因皇上求情,饶你一命,却不曾想,你不知感恩,今日竟谋划毒害皇上,即便你此刻挟持了哀家,你这些贼人今日也是插翅难飞!”
太皇太后说这话时,因为动了怒,所以,脖颈间下意识的擦道了剑锋上,已经有血丝沁出,但她丝毫不在意,继续以天威不可侵的语气冷声说道,“上官蕙心,哀家当年赐你毒酒一杯,是因为你暗中挑拨皇子之间的矛盾,造成了当年的宫变悲剧,实乃罪大恶极,万万不可饶恕,但不曾想,皇上救你一命,却让你今日要毒害皇上,实在该死!”
“呵呵呵呵。。。。。。”,上官蕙心闻言却是一阵阴冷低笑,“太皇太后,哦,不,我还是该叫你一声皇祖母的,毕竟当年,我上官一家满门忠烈,最后父兄全部为国捐躯,母亲伤心而亡,只留下我上官蕙心一个孤女,虽是皇祖母你带入宫中养着,看似待我极好,可又何尝不是把我当成一个玩意儿,明知我与轩哥哥青梅竹马,偏你却说什么不合适,还故意让宫中之人欺我,辱我,那我为自己的幸福谋划,何错有之?本以为自己终于成功了,却不曾想,竟原来是中了你们的圈套,被你们利用,你可真是疼爱我的好皇祖母,皇上可是真心疼爱我上官蕙心啊,既然如此,我上官蕙心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今日怎可不来与故人想见,在向皇祖母您尽尽孝呢!”
说着,她又看向了萧君轩,苦笑着道,“轩哥哥,你可知道当年我在离开燕国后,受了多少苦,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那日在陈国守关处,你说当年之事对不住我,将我带回皇宫来过平静的日子,那你可曾知道,那时,我便已经谋划了今日之事,如今,你早已是天下至高无上的燕皇,我虽记得你我曾经一起走过的艰难日子,也记得当初终究是你保下了我一条性命,可是,你我如今,早已回不去了,别怪我利用你再次进了宫,谋划了今日之事,这都是命!”
说完后,她又看向了大厅中的萧君寅,“太子哥哥,你如今还活着,蕙心真的很开心,你曾对蕙心视如亲妹,是蕙心我对你不起,但那时候,为了轩哥哥,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伤害你,而今日,为了其它人,我又利用了你,还是只能对你不起了。”
“蕙心,你这又是何苦呢?”,萧君寅闻言,不喜不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上官蕙心却不再理会他的感叹,目光再次转向了萧君轩,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静和,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公主殿下,不该不会未将那杯毒酒成功的给我们的皇上喝下吧?如此的话,陈国可就再无生机,只能灭亡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瞬间想起了之前静贵妃敬给皇后娘娘的那杯酒,却被皇后娘娘当场识破的那杯毒酒,难道说,静贵妃是为了陈国,实则是要毒害皇上的吗?
萧君轩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闻言后,沉静的目光终于看向了静和,脸上神色仍是冰冷一片。
“真是可惜啊,我的轩哥哥一向专情,好不容易又找了个在意的女人,但这个女人还是要他性命之人。”,上官蕙心冷笑着说道,“公主要想陈国不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了身边男人之命,想必你已经得手了吧!”
上官蕙心此刻从萧君轩冷冷的看着静和的神情,和在场众人在听到毒酒时那震惊的反应,心下已十分肯定静和是将毒酒给萧君轩喝下了,毕竟,她自从被萧君轩暗地里带回燕国皇后安置的这近一年里,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早已弄清楚萧君轩对静和公主的态度和所做之事,更是明白静和公主要维护故国的决心,既然她对萧君轩有恨,那怕是给他生了儿子,她也做不到楚瑾心那般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而此刻,萧君轩脸上的神色越是平静,众人的反应越是震惊,怕是越紧张害怕,只要等到萧君轩毒发身亡,静和便成了众目睽睽下毒杀了皇上,那时,萧君寅正好可以坐上这燕国皇位。
如此一来,燕国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萧君寅又是新登基,一大堆善后,巩固皇位的事等着处理,哪里还能顾忌其它。
然后,陈国之围便可解,且最主要的是,若主子此刻有所行动,就算不会将燕国一举灭掉,但至少可以将燕国重创,而她,也算是报仇雪恨,可以等到自由之身,安心跟孟郯夫妻永远在一起了,其它人会怎样,可不是她上官蕙心管得了的。
“哈哈哈。。。。。。”,一直沉默的萧君轩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讥讽般的笑道,“蕙心,朕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曾对你很是信任,对你也算了解,却从未发现,原来朕一直以为的聪明的你,竟然如此幼稚,甚至幼稚到异想天开的以为朕心爱的女人,会中了你的歼计来害朕,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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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双双饮毒
“呵呵呵。。。。。。”,上官蕙心冷笑道,“轩哥哥何苦还自欺欺人呢?如果她真是你心爱的女人,你又怎会狠心去害死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又怎会派兵灭了她的母国,杀害她的亲人呢?她有多恨你,你不会不知道吧?否则,她又怎会让陈国的歼细帮助君寅哥哥来对付你呢?”
“不过,轩哥哥也不必担心,既然你在乎她,那到时候,蕙心为感谢当年你放我一命,定会让她也来陪你,不会让你孤单一人走过奈何桥的。”,说完,上官蕙心便得意的挑了挑眉。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萧君轩冷冷的说道,“在你带着人冲进来之前,难道不知道,那杯毒酒谁都没有来得及喝吗?”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上官蕙心闻言,眸光一寒,突然看向静和,冷笑道,“公主殿下,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父皇因为陈国一再战败,更是急火攻心,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而你的皇兄,既要忙于政事,又要思量退兵保国之策,早已心力交瘁,而被燕国占领的陈国百姓,早已家破人亡,苦不堪言,死伤无数吗?”
说完时,她便满是讥讽的盯着那个坐在萧君轩身边脸色早已苍白一片的女人,就好似在说,她不顾故国亲人的生死,还去讨好自己的仇人一般。
看懂上官蕙心眼中的讥讽之意,静和眼中的痛楚和恨意再次涌现,可她的恨意,不是恨身边的男人,是恨她自己,恨她的无能为力,左手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心,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可右手却下意识的伸手拿起了那杯装满毒酒的酒杯。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那被点名的女人要如何回答时,她却就在那么一会儿功夫的时间里,已经迅速的端起了毒酒举到唇边一应而尽。
最先反应过来的萧君轩转过头,迅速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虽然抢过了酒杯,却依然来不及了,他惊惧不已的看着她,冷声呵斥道,“你为何要喝下毒酒?到底为何?嗯?”
同样的,在场所有人都被静和突然的举动给惊呆了!
而静和只是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看向了萧君轩,没有说话,只想用自己的眼神来告诉他,她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宛若她还是个哑巴的时候。
她在告诉他:皇上,你应该知道,我此刻非常痛苦,更是难以抉择,我不能伤害你,可我也不能对不起我的故国亲人,是我对不起父皇和皇兄,对不起陈国百姓,也对不起你和孩子,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长大成人,就让我做一次胆小鬼,让我不再受心灵折磨,让我解脱吧。
“不,你真的把毒酒吞入腹中了吗?快,快把它吐出来!”,萧君轩早已起身捏住她的肩膀,甚至伸手去捏她的下巴,想帮她把毒酒吐出来。
但静和却扬起双手,抓住他的右手,不让他捏自己的喉咙,摇着头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好似在说,“来不及了!”
此刻的萧君轩,终于算是被彻底激怒了,猛然放开她,一个飞身而出,夺下一个守卫手中的长剑,直接向着上官蕙心的放下杀了过去,怒吼道,“是你给她的毒药,对不对?把解药拿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而萧君轩的突然出手更是始料未及,上官蕙心来不及躲开,幸好原本用剑挟持着太皇太后的蒙面男子突然举剑越过桌面,提剑迎了上去,这才当过了萧君轩刺来的剑,让上官蕙心躲过一劫。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双方原本一直在僵持对峙的人,也全都举起了武器,在宴会大厅里开始了双方的决战,其激烈程度并不比外面弱,整个大厅那些不会武功的宫人和文武老臣,更是一时间更加慌乱的全部往墙角窜,也有不少人被无辜砍杀。
梁全趁机带着人将楚瑾心等人护到了宴会后面的一角,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卫守着,便带着其它人冲上去和那些洪德带领的人缠打了起来,因为此刻已经很明显,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