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对于护他长大的太皇太后,他尚懂得敬重有加,言听计从,而对于有恩于他的楚瑾心,虽看不出他有多喜欢多在意她,他却也懂得谨守承诺,答应了楚瑾心的要求和条件,明知这对他来说,未必是好的。
甚至对于她来说,他对她曾说过的喜欢她的情意有多深,但这对于一向睚眦必报的他来说,他对她,应是给了极大的仁慈与让步了吧?否则,她和陈国那些人想,现在早已丢了性命。
而她对他现在心中的幽怨,不再是他的野心了,因为从姜毅来后,她便知道,任何上位者,其实都有野心的,只是有没有那个权力罢了。
可是,同样的,他对她的孩子的残忍,她无法不怨,而他对她的独占之心,时而霸道,时而深情,她从来便看不懂。。。。。。
就在她神思油走间,沉睡中的男人忽然张开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出神的她,一时间,两人静静对视,竟都怔怔出神!
“是你,你怎会在此?朕是在做梦吗?”,过了许久,萧君轩才试探般地嘶哑着嗓子,轻问出声。
当他感觉到身边坐了一个人时,那气息很熟悉,他便下意识的挣开了眼,果然看到了房内的烛火以及窗外的黑暗,他确信如今她应该还在废苑之中,并且这个时辰应该尚在安睡,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静和回过神来,迅速在脑中想了一下该如何应对,随即淡然笑道,“虽然仍在夜间,可皇上并非在做梦,安公公到废苑来传旨,说皇上病重,便宣了静和来伺候。”
闻言,萧君轩眩晕的头脑,还是迅速清醒了过来,眼神清亮地继续盯着她,喃喃道,“安德路?”
静和明白他的意思,或是想说去废苑传旨是安德路公公的意思,可是,这又有何关系,又有何不同呢?
没有作回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她轻轻抬起手,伸过去想拿下他额头上的湿布,重新洗凉了再搭上去,萧君轩却突然伸出右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静和一惊,连忙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帮皇上把这湿布换一下!”
但萧君轩却抬起另一手,很快地把那湿布一下拂到了枕边,赌气般冷冷说道,“朕不要这劳什子湿布,弄得朕极不自在!”
他哑着嗓子的话语,让不禁一笑,道,“皇上从今日午间突然昏倒,至今一直高热不退,喝了药也无济于事,再不用这湿布降一下热,我担心。。。。。。担心皇上的脑子要被烧糊了!”
说着,她用力想把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抽回,可萧君轩却仍是紧抓不放,她无奈,只得叹气道,“皇上,龙体要紧!”
可是,男人却丝毫不管她的话,仍是不肯放手,望着他一以贯之的坚定眼神与高傲神色,静和决定同情一下这个病中的可怜人,温柔说道,“皇上如今全身极热,自是极不舒服,极其烦燥,用这湿布凉一凉,反倒会舒服些!”
见他因为她的话,稍稍放松了抓住她的手劲,她稍稍用力将左手抽了回来,捡起被他拂到一旁的湿布,放到盆中用清水过了,又轻轻拧干了,重新展开再叠好,极其细心地搭到了他滚烫的额头上。
“如此,皇上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见他没有再拂开那湿布,静和恭敬地轻声说道,“夜间身体极易高热不退,我会一直在这里侍候着,皇上只须安睡,明早起来体热会自然降下去!”
“青悠为何突然对朕这么好?”,萧君轩墨石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问道,眼眸里,有着深深的疑惑,甚至,仍有一丝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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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温馨一幕
“青悠为何突然对朕这么好?”,萧君轩墨石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问道,眼眸总,有着深深的疑惑,甚至,仍有一丝冷漠。
静和完全忽略掉他眸中的所有意味,面容沉静地恭谨回道,“侍候皇上,是我作为妃子的本份!”
萧君轩却是极不信任地瞪大双眸审视她,却终是觉得甚为疲累,于是又问,“青悠在废苑见到了什么人?”
“见到了皇上想让静和见到的人。”,静和并不避讳,也无丝毫犹豫,坦然的平静回道。
萧君轩久久凝视她,半晌后,才又问,“看来,静和这一个月,已经悔改了吗?”
“静和谨遵皇上旨意,不敢一日有所松懈,日日悔过,终知自己确实做错了,幸得皇上大度,未重罚。”,静和低着头,闷闷的说道,好似有些不情愿,但又知道这是事实一般。
她的回答,让萧君轩终于满意地放松下来,轻闭双目养神,见状,静和也不刻意纠结,又轻轻取下他额上的湿布,洗过后重新为他敷上。
“听说青悠身为陈皇独女,从小都被保护得极好,为何竟如此懂得照料病中之人?”,萧君轩再次睁开凤眸,轻声问道。
静和闻言,忽地心有感触,不觉神思飘远,面带轻笑道,“皇上应该还记得,静和幼时因为母后出事,便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便不再开口说话,后来之所以被父皇和皇兄在静苑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打扰,也是因为经常生病,且每次发热生病,均是母后曾经的奶娘,官嬷嬷亲自在*前照料,静和今日,也不过是学着官嬷嬷的样子而已。”
说完,静和的思念竟又不可抑止地浮上心头,官嬷嬷是唯一一个当年伺候过母后的人,后来一直照顾她,只是她来燕国时,考虑到官嬷嬷年事已高,怎么也没同意她跟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好?
“青悠的母后,若是还在,想必会亲自照料青悠的!”,萧君轩望着龙*帐顶,眼神茫然地轻声说道,“为何?朕的母后,却不曾想过要照顾朕呢?”
闻言,静和心中一动,她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极度感伤与悲痛,不禁淡淡一笑道,“皇上真可怜,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不过不要紧,如今有静和可以照料皇上,陪着皇上就好。”
她的话,让萧君轩緩缓转过首,怔怔在望着她,久久出神。
两人长久的相互凝视,几乎就要弄得静和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光,伸出一 手想再去拿他额上的湿布,心中懊恼着,她怎么会脱口而出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该是认为她又别有用心了吧。
萧君轩却再次一把将那湿布拂开,然后一手紧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往*上一拉。
“啊!”,静和一声轻唤,发现自己已被他扯*榻,整个人趴到了他盖着的被子之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却已伸着双手紧紧抱着她,几下翻滚,她发现她已和 他一起卷到了被子里面。
男人滚烫的额头抵上了她的,滚烫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嘶哑道,“朕不要那湿布,极不舒服!朕要青悠,你身上凉快,这样才舒服!”
他像个孩子似地,说着任性而为的话,病中紧抱着她的双手,却依然如铁柱般坚固有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和也无法逃离,他滚烫的脸,更像个孩子似地在她脸上,额上任性地磨蹭着,想从她身上寻找更多冰凉舒适的感觉!
静和从一开始便放弃反抗和拒绝,任由他在她身上索取那丝她之前从深夜的外面进来时,所沾染的凉意,终于,他滚汤无比的唇,再也无法抑制地含上她的,尽情亲吻,却又有些无力,反而多了份从未有过的温柔,就好似倾诉着他的不适与可怜,也倾诉着他对她漫长的思念与渴望。
他的身上,他的唇 舌,都那样的滚烫,很快,静和便发现,自己原本平静而冰凉的身子,也随着他变得滚烫起来,甚至,被双方的滚烫炙 烤得几乎要流出汗水来!
过了许久,萧君轩突然停了下来,却仍是紧抱着轩辕惜儿,喘着气道,“对不起,青悠!朕不该这样的,会把病传染给你的吧?你快起来,去喝些药。”
闻言,静和望着他酡红而俊魅的脸,嘴上说着让他起开,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放开,不觉也任性般的嘟嘴笑道,“那静和就和皇上一起得病好了,呵呵。。。。。。”
“不行,你快起来。”,萧君轩却是急了,面带焦虑,略显紧张的哑着嗓子急声道。
“呵呵。。。。。此时起来,还有何用?要传的话,早已传上了!”,静和禁不住笑着闷声道,但说完,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还是用手撑起身子,想离开他的桎梏站起身来,好继续为全身更加滚烫的他敷上湿布,帮助他降温。
毕竟,他这样一直高烧下去,还真的有可能会烧坏脑子,虽然现在心中对他始终有着疙瘩,可她的心疼和担忧,也不是假的,她始终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他的!
感觉到她要离开的动作,萧君轩却更紧地抱住了她,根本就不让她离开,还自顾自的说道,“既是如此,青悠便不必起来了!”,说着,他再次带着滚烫的气息吻上了她的嘴角,边轻吻边动情低语道,“朕怎么记得,青悠去年曾经答应过,以后要怎么叫朕的,现在却是忘了吗?这可不行,你今日得补上。”
“呃。。。。。。”,静和一愣,微微扬起头,躲开他的唇,盯着他看,始终也记不起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识,她忘记什么了吗?
“去年不是都说过,以后在只有你我的时候,你要面前要怎么称呼朕来着,嗯?”,萧君轩继续边忘情吻着边低魅问道。
“我。。。。。。”,静和虽然被他的动作给蛊惑了,但好歹并未失了理智,他一提及去年,联系他说的话,便很快回想了起来,也就下意识的说道,“要称呼皇上为‘君轩’。”
“嗯!”,萧君轩满意地应着,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反客为主继续吻上她的樱唇,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而显然,静和也没想到,他在病重之中,竟还能有如此力气和身手。
她正要担心他是否还要再进一步,做出些什么来,却感觉到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的唇,炙热的薄唇蹭到她耳边,哑着嗓子轻声道,“我好累,陪我睡一会儿,可好?”
他说完,还未等静和回过神来时,她的耳边竟已经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就这样覆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抱着她,沉沉的睡着了。
寝殿内的烛火朦昽而温暖,窗外天色仍是漆黑一片,萧君轩浑身滚烫,紧紧抱着静和始终不放,自己确睡得深沉。
此刻,他早已侧躺了身子,为自己找到了了个最舒适的安睡姿势,然而,他的双手,却紧紧抱着她不放,只要她稍一挪动,他便抱得更紧,像是生怕她要离他而去似的,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炙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处,让她觉得火热异常,但这并没有让她觉得不适,反而觉得极是舒服。
这两天的烦闷,让她本就没休息好,现在又折腾了这么一晚上,静和此刻也是极其困乏了,扭头侧枕在他结实的双臂上,单手小心翼翼的扯开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这样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在他炙热气息的温暖,和熟悉清冽的气息包围中,耳边听着他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她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静和又回到了陈国皇宫,她梦见母后美丽而亲切的脸,还梦见,母后用手抚了抚她滚烫的额头,帮她捂紧了被子,温柔笑道,“好好睡一觉,捂出一身汗,明日便大好了!”
窗外,天慢慢地亮起来了,新年的第一天,却是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而寝殿内,龙* 上的两人,却依然相拥酣睡着!
守在殿门外的安德路,从未掩紧的房门门缝中,悄悄地向内望了一眼室内温馨的一幕,不觉嘴角上扬,这才回转身,对着候在外室的宫女说道,“皇上与静贵妃娘娘仍在安睡,切不可惊扰了他们,杂家先去休息一会儿!”,说完,他便带着满脸笑容走了出去,担心了整整*,他也该回房中稍作歇息了,不然,等下皇上谁伺候呢。
静和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果然出了一身汗,不过,出汗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旁边的萧君轩,在火热的被窝里,她感觉他的衣衫都湿透了。
他吹拂到她脖颈间的气息已不再炙热,而他的呼吸也更加平稳畅顺,伸出一手,她轻轻地抚上了他的额头,果然,他的烧已退了!
不自觉地,静和松了一口气,嘴角噙上一丝几难觉察的笑意,而也就是这 个时候,萧君轩醒来了,感觉得她温柔抚在他额头上的手,他抬起头,那日思夜想的娇颜便映入了眼帘,果然,他昨夜并非做梦!
一股暖暖的异样感觉从心底涌起,如此满足,如此舒心,他辨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将好看的薄唇凑近她,又开始永不魇足地吻上去。
此刻,男人凤眸微闭,陶醉在这温柔而又热切的吻中,而他熟悉的吻,那样清新却又浓烈的气息,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相隔多久,无论她如何想要抗拒,都能迅速勾起以往那些温馨快乐的记忆,让她心跳如雷,全身血流都能迅速逆流起来。
好不容易才从他热切的吻中得到一个喘息机会,静和连忙伸手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轻喘着说道,“君轩,你的烧已退了,不过身上衣裳都汗湿透了,快起来换了吧,不然等下一吹风,又凉着了。”
“不要,等下再换!”,萧君轩却是一边轻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耍赖般的闷闷哑着声音低语道,“吻青悠可以治病,昨夜吻得全身发热,才出了一身大汗,这会儿,我还没好彻底呢,还得再治一治!”
“你。。。。。。”,听着他玻t的低语,静和顿时羞涩难当,还想开口再劝,可未及开言,她的唇却再次被他热切的吻堵住,如此温柔,如此*,甚至,温柔*得让她心中暗暗害怕,害怕自己要再一次狠狠跌进他设下的诱人陷阱中,米分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从不知道,冷狠如他,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她也根本未曾想过,病中的他,与其说是可怜,还不如说他是个可气的无赖。
“你先放开我,我去让宫人进来给你换衣裳!”,寻到一丝透气的间隙,她连忙喘着气道。
“不要!不要他们!我要青悠帮我换!”,男人却是抗议的闷声道。
闻言,静和无奈的抿了抿嘴角,看来,他是想趁着自己大病未愈,将自己的孩子气与无赖发挥到极致了,“那好,你先放开我。”
“好!”,见她答应,萧君轩这才轻笑着放开了她。
静和终于逃离了他的桎梏,连忙从*上爬起来,在寝殿内为他找了一套干净衣袍。
而待她回到*边时,萧君轩已经心情极好地坐了起来。
见状,静和担心他会着凉,连忙帮他解开了身上湿透的衣杉,并用方巾帮他轻轻擦干身上的汗迹,男人小麦色的肌肤裸 露在她眼前,让她的脸不自觉地有些红了。
尽管之前,她已多次承欢于他身下,可那几乎都是在夜晚,而她也每次便早早地紧闭了双眼,不好意思多看他,即使是侍奉他穿衣之时,她也是低垂眼眸从来不敢,更从来没有如此仔细地看过他上身裸 露的样子,如今,他结实矫健的身躯便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面前,让她很是窘迫。
而当她拿着方巾的手,从他胸前一直轻抹到下腹之时,那极具雄性魅力的结实胸肌与线条分明的腹肌,让她的脸不受控地变得更红了,甚至,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渐变急促的气息,只好慌忙把那方巾放下,拿起他的干净衣裳帮他披上。
看出了她的羞涩与窘迫,萧君轩却是得意的轻笑一声,未待她帮他系好衣带,便一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