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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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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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凰低头看了下他,伸手轻抚:“轩儿乖,娘有桩事想不通,你让娘想一会好不好?”
  轩儿点点头言到:“好吧,轩儿不扰娘,不过娘,爹爹说,如果一件事想不通的话,就换个方法去想,或许能有答案。”
  “换个方法?”夜凰看向轩哥儿,轩哥儿抠抠脑袋:“对啊,爹言:‘蚁之事,雀不明,雀所思,蚁不悟,故,蚁被食于雀,乃命也;若然蚁知雀思,便可得安保,故而不应早起而被食;思物思事,等同也,蚁求活,需思雀也”
  夜凰望着轩哥儿,将着些话一字一字的听进心中,忽而大悟,伸手拍了下脑门:“瞧我真糊涂,这么猜我能猜出什么?换位思考不就成了?”
  轩哥儿瞧着夜凰如此,略有惊色:“娘何故……”
  “好轩儿,谢谢你提醒了娘”夜凰说着低头在轩哥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了,娘现在就想事情,等下和你玩”
  轩哥儿见夜凰眉眼里飞了喜色出来,当下笑着应了一声,人就去了一边自己玩,而夜凰则开始反向思维,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玉表姐,我会想要得到什么?自然是墨墨可是,我怎样能得到墨墨呢?而且,还要和自梳有关夜凰在那里思量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艾辰就呼哧哧的跑了回来。
  她一见夜凰坐在石桌前托腮思考,便快步到了跟前,扫了一眼在廊下自己摆笋衣牌玩的轩哥儿后,凑去了夜凰的身边,低言:“小姐,那人是个,是个*公”
  夜凰耳边如响雷,当下惊的她转头看向艾辰,在明白过来艾辰和自己说了什么后,她挑了眉:“龟……公,怎么会是这种人?”
  她压低了声音,还特意看了下轩哥儿,幸好他玩的很专注,夜凰便拉着艾辰坐下,看向她:“仔细说说,都打听到什么?”
  “好,那个人是粉巷醉月楼的*公,我跟着他见他进去后,就立刻摸去了后巷进了楼院里查看,结果瞧见他和那楼子的鸨母在言语,那鸨母见他就问了一句:‘给了?’,那*公应了声‘是’,鸨母就打发了他去我见摸不到什么消息,就回来了。”
  夜凰闻言蹙着眉的在石桌上轻敲:“*公给了个东西出去,*公,东西,青楼能给人什么东西?”
  艾辰当下一顿,眼一转地说到:“无非就是三物呗”
  “哪三物?”
  “CHUN药,契约和……”艾辰脸上羞红有些说出口的样子,夜凰瞧她那样子,眼一转的反应过来:“那种假玩意?”
  艾辰当即点头,羞红着脸的看了下轩哥儿。
  夜凰当下开始分析:“大哥通过师爷要什么呢?这三种东西,那种她最需要?契约?难道他两个外宅弄家了还不够,还要再弄窑子里的姑娘?”夜凰说完又摇头:“不对,不对,窑子的女人如何能进门,就算生下子嗣也不光彩,婆母可未必就……难道是CHUN药?”
  “大爷他不成了吗?”艾辰当即也嘀咕,夜凰却抿了下唇:“难道是把身体搞垮了,要这东西帮忙?可是那人干嘛瞧见我一愣呢,我觉得这事,肯定是和我有关的”
  “有关?可这几样东西,奴婢不觉得能跟您扯上关系啊就是二爷只怕都扯不上”
  夜凰闻言脑中一闪,当下她仰头问艾辰:“你说,大爷会不会和霍熙玉联手?”
  艾辰抿了下唇:“他们?怎么会?大爷和二爷之间再不怎么对付,又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将她联手上,能做什么?”
  夜凰的眼快速的左右摆,未几,她一个冷哼:“大爷嫉妒墨墨,心胸狭窄,自是希望自己会压过墨墨的,可是他拿什么压?除非墨墨出问题,但什么问题可以让他会被大爷超越……等等墨墨出问题,出问题如果,如果,霍熙玉和墨墨缠上的话那他不就……嘶,他要借刀杀人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辣的阴谋
  “您说缠上?还借刀杀人?”艾辰闻言吃惊不小,她小心的看了眼轩哥儿后,压低声音的继续说到:“可是小姐,他们是亲兄弟啊难道大爷会想要害死二爷不成?”
  夜凰的眉一挑:“你想到了什么?”
  “您说的缠上啊,那女人可是要自梳的,和自梳女缠上,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就算你是官也没用,各地的百姓不容,乡绅不容,最多苟活些时日罢了,最后都会……总之就是当官也保不住自己”
  “哦?”夜凰表示惊讶:“想不到民风竟如此强悍,我还以为官家或许有些不同,毕竟这又不是律例国法……”
  “律例国法拿是衙门动手,这种可是当地百姓动手,就算是官职再高也没用的,各地的书院若知道这种事,就会写文辱骂,乡绅百姓们不容,最后谁也包庇不了”艾辰说着一撇嘴:“听说广陵府就有类似的这么一桩,那人还是翰林院的呢,可惜回家省亲弄出了事来,被人发现,结果最后还没等浸猪笼呢,那个人就自己上吊了,那女的,也投河了”
  夜凰闻言便能想到那种千夫所指的场面,略是点头说到:“有道是人言可畏,看来此时的舆论道德胜过于律法”
  “什么舆论?”艾辰不解而问,夜凰却无心解释这个,只看着艾辰言到:“我个人觉得大爷应该不是真要二爷死,我说的借刀杀人,不过是猜想他想要借霍熙玉的手来拉二爷下马”
  “怎么说?”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再是有嫌隙,也到不了要对方命的地步,毕竟无仇不是?何况还是一家人但是呢,大爷这人……说起来叫人厌恶,行径似小人一般,唯利是图的连自家妹子都舍的出去,且他心胸狭窄,那夜里讥讽墨墨,足见他是不满二爷成绩高于他的,故而我猜想,大爷要的应该是墨墨出事”
  艾辰看着夜凰蹙眉:“小姐说这些,奴婢倒懂,看来是大爷要二爷出事,而后以便他压着二爷”
  “对,就算一时无法超越也至少阻碍墨墨的前途,说不定这个影响巨大,可能有点他可以借此超越墨墨的官职”夜凰说着脸色有些难看:“墨墨可是从三品的官阶啊,要想拉他下马,那得是多大的影响呢?”
  艾辰的眉一挑:“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啊若是政务上有差,只怕会牵连到家里吧,整个墨府遭殃,那大爷不也吃亏?”
  “大爷怎会让自己的前途暗淡呢?所以断不会是那种事,要我是他,指望二爷出事,那无疑是撞大运,倒不如去毁掉墨墨的好名声,毕竟文人仕途的这名节二字最重”
  “小姐,您说名节?那如果二爷和那女人要是缠上的话,只怕这名节……”
  夜凰抬眉:“我也是想过这点,墨墨的名声要是败坏了,对他的前途绝对是有影响的,可是……怎么说呢,霍熙玉是自梳啊,她要是和墨墨缠上,就不仅仅是败坏,而是真的会害死墨墨啊就连她自己也是要死的”
  “这……”艾辰脸有一丝惊色:“小姐,您说,那女人会不会,会不会得不到的就把它给,给毁了?”
  夜凰蹭的站了起来:“她敢”
  轩哥儿闻言受惊的瞧向她,夜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冲轩哥儿笑了下:“轩儿乖,娘闹着玩呢”
  轩哥儿眨巴眨巴眼,“哦”了一声,低头玩,但心思不在牌上,反倒开始竖着耳朵关注夜凰这边和艾辰说些什么了。
  眼瞧着轩哥儿低头玩牌,夜凰吐了舌头的做下,艾辰急急的言语到:“小姐,这可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会不会的问题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能知道那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夜凰闻言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是法医啊,手里验过多少尸体,而那些刑事案件的起因,大多都是民事口角,利益分割,还真是有些这样占有欲过强的人,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她还记得,她正式走上岗位,主持经手的第一起案件,就是一对夫妻反目发生的惨剧:当事人的妻子提出离婚,看起来软弱非常且一脸老实的当事人死活不应,但是其妻强势分居,要离婚,结果他苦求多次都无法挽回婚姻后,当事人竟然在食物中下毒,将其妻毒害,而后自杀,当然自杀未遂被救下,而他的妻子却因中毒太深死亡,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当事人因为是双双中毒,竟想要装作是意外中毒,以逃避刑事责任,但她还是通过化验证明,两人摄入毒物时间,剂量的差别,以及存毒物上的指纹辨认,最后令当事人绳之于法回想这期案件审讯时,当事人交代动机就是因为占有欲过强并抱以同归于尽的想法,这使得夜凰真的怀疑霍熙玉有豁出去的心思……不过,很快她摇了头:“不对如果她打算同归于尽的话,何必这几日衣着光鲜的出入?并且,是走街串巷,频频出入,令府地百姓将她褒扬?”
  “这……也许,她是想死前要点好名声?”
  夜凰摇头道:“不会的,除开那种得了不治之症将死之人外,若一心求死之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言论,更不会去为别人的言论作些什么,她们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艾辰狐疑的盯着夜凰:“是这样吗?”
  夜凰点头:“霍熙玉分明是造势了,而且频频出入,无非是要大家都关注她,同情她,赞扬她……一路高分之下,岂不是发生点什么,别人就会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为她惋惜,为她……”
  “那也没用,若是她自梳后和谁发生了什么,传出了流言,哼,照样是个死”艾辰当即言语,可霍熙玉的眉一挑:“可要是在自梳之前呢?”
  艾辰一愣无言,而夜凰则已经捏了拳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若是在自梳之前呢?”
  “小姐,您是说……”
  “我告诉你,将才我去还碗,她说想过几日请我同阿纪吃饭,我当时立刻回绝了,现在想来,过几日,说的是今天之后,自梳之前,倘若……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是在这个期间内,她和墨墨缠上,发生了什么事的话……”
  艾辰的眼立刻睁大:“好阴毒的女人”
  夜凰瞧着她已不言语,艾辰则咬着牙说到:“若在自梳前和二爷相缠,只怕消息传出来,二爷和一个将要自梳之女勾搭不清,岂不是……若在严重些,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那……”
  夜凰的脸色阴沉如乌云:“那就是要逼墨墨做一个选择:负责还是不负责”
  艾辰使劲点头:“对,她是要自梳的女人,如果处子之身已败,就过不了稳婆验身这一步,倒时大庭广众下,问起破身于谁,她指二爷的话……”
  “墨墨就要同她一起死而要想不死,就只有对她负责于是收进房中,挂一个婆母不舍她余生孤苦的理由,就能堂而皇之的将其收给墨墨,那我岂不是要看着自己的男人分割出去?”
  夜凰说到此处,已经怒火中烧,她万没想到霍熙玉竟如此毒辣,竟要用自残之局来逼墨纪入套“这女人实在可恶”艾辰当即攥紧了拳头:“我,我真想去教训她”
  “只能是想”夜凰立刻拉她:“咱们有证据吗?毕竟这是我们的猜测”
  “我知道,所以我气但……”艾辰气呼呼的言到:“我们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下套?”
  “当然不会”夜凰立刻言到:“我岂能看着别人来破我家门,算计与我,夺我丈夫而现在你我既然已经猜想到可能,那自是要想法子破她此套”
  “小姐已经有了主意?”
  “我哪有那么神?能立刻有法子的,不过若要破她的套,就必须推算出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盘算”
  “小姐不是猜出她的做法了嘛”
  “可是前提是墨墨要同她有肌肤之亲,但墨墨不会的”夜凰说着眯缝了眼:“我需要明白他怎么让墨墨中招”
  这些日子,墨墨与她感情渐深,但守礼守信之下,每日都是拥她入眠,偶有擦火之举,也会克制下来不去破信,这令她一方面更加的对墨墨产生好感,一方面也把自己弄的很煎熬,毕竟她还有自己的顾虑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清楚墨墨性子的,那么一个对官途在意的非君子,满心盘算的人,怎么可能会和霍熙玉发生关系?他才不会自断前途“小姐,chun药啊”艾辰急忙与她咬耳朵。
  夜凰的唇角一皱:“我知道有这个,但墨墨未必会上当,霍熙玉一心盘算,岂会去赌他有没机会吃下那东西?再说了,她要是想事成,就必须是让墨墨一个吃下,如果把别人牵扯进去,这怕这事就没那么顺理成章了”
  艾辰开始低头思想,夜凰也手指在食盒上开始敲:如何能把墨墨稳稳的套进去?
  “小姐,您刚才说了,大爷若是和霍熙玉联手的话……您说会不会那东西,最后是从大爷那边让二爷吃下呢?”艾辰此时思及那*公出现在衙门,便想到那东西应是给大爷的,故而言语,夜凰一听,脸有怒色的开始点头:“有个人做推手,同时也是掩护者,助手,我若和墨墨只防着霍熙玉,必然会顾此失彼,反倒真有可能栽进去”
  艾辰听着栽进去三个字,便急急的言到:“那现在怎么办?让二爷在那女人自梳前,别和他们相处吗?”
  夜凰摇摇头:“没可能的别人要这般算计你,就一定是有把握让你走进那条道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夜凰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到:“我就给她过河拆桥,换汤换药,最后叫她自食恶果”
  艾辰一听眼里透亮:“小姐您说吧,要怎样做?”
  夜凰扫她一眼,将她拉着开始咬耳朵。
  风吹得树叶儿沙沙作响,轩哥儿手里的笋衣牌,只少不多,而他的面前已经是密密的一堆牌,可其中重复的牌他是一张都没收取。
  夜凰同艾辰的言语,他能听到的不多,但断断续续里却听到了几句,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娘说,表姑要抢爹爹……
  晚上吃饭的时候,墨纪回来了,他的眉蹙着,似有不开心的事一般。
  夜凰满腹盘算想与他言,却也顾忌到轩哥儿,要等到晚上只有她两人时才能说,故而不能早言,只瞧着他的不快上前相言:“怎么了?瞧你那苦瓜脸,莫非牙疼得都要这个样子了不成?”
  墨纪摇了下头,伸手把夜凰的肩一搂:“今天京里来人了”
  夜凰当即眉眼一挑:“怎么?有事?”
  墨纪点点头:“对,有事姜大人几近弥留之态,皇上派御医诊治,也束手无策,只说要准备身后事,皇上便发来手谕,着我相备,可能随时要上京暂代事务”
  “暂代?”
  “对,看样子是要在姜大人丧毕之后,皇上就会选出总督接任之人而我身为漕运目前的负责人,自是我先暂代”
  夜凰勉强的笑了下:“那看来这是好事啊,一般暂代之人,最后都会变成正职的,只要你暂代期间把事情都处理好,想来不会再有意外……”
  “你希望我做上漕运总督?”墨纪略是偏头盯了夜凰的双眼,夜凰当即笑笑:“这不是废话嘛,作为你的妻子,我怎会不希望你好呢”
  “你撒谎”墨纪忽而这般言语,惊的夜凰脸色微变的看他:“我?我为何要撒谎?”
  “我若做了漕运总督,只怕会更忙,尤其是这个时候,千头万绪的一下落在我这里,岂不是要冷落了你?你怎会高兴呢?”墨纪说着唇角轻笑,夜凰听了紧张的情绪立刻缓解,当即白了他一眼:“要照你这样说,岂不是你还别当官的算了就天天宅在家里做个米虫”
  “宅?米虫?”墨纪听得挑眉,夜凰心叹自己一激动说话吐噜了嘴,当即也不于他解答,只言到:“那你几时走?要不,你早些出发?”
  此刻她心有盘算,若墨纪来个明天一大早就走的话,岂不是霍熙玉想算计也没机会,变觉得这事来得也算好,但是想到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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