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仙女和李稚结合关爱童以往行事,一致认为关爱童不是个幼稚的人,她是智障。
白仙女:'知道我是被殃及的池鱼,要怎么赔偿看着办。'
李稚:'穷到出卖肉体。jpg'
李稚:'让我们做一些肮脏的交易。jpg'
白仙女:'别以为你脸皮厚就以为刀砍不进去。jpg'
李稚:'#图#queen会馆电子券#'
李稚:'深藏功与名,不要谢我。'
白仙女:'什么东西?'
李稚:'情趣会馆。'
白仙女:'……'
李稚:'久旱逢甘露,珍惜这段缘。骚年,好好浪。'
白仙女:'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好友申请#'
李稚:“……”
李稚转而给白仙女另一个号发信息:'刚才那张电子券是情侣会馆的入场券,在中心商业街老巷那儿,粉丝送的。非会员没有预约进不去。'
发完信息,李稚就去洗手间卸妆了。手机放在桌面上,洗完后回来,发现白仙女发来了信息。
俩字:'谢了。'
擦干净脸,撕开张面膜贴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似乎将所有因为炎热天气带来的黏腻感驱走。
李稚躺下玩手机,率先翻开朋友圈,把关爱童从小黑屋里拉出来,翻了几下很快就找到白仙女发给她的那条朋友圈。
看了下时间和地点,差不多是九点钟左右,在中西区附近的商业街。
倒是离梁家本宅不远,梁子齐这是带孟怀呦回梁家了?
她记得梁子齐早就搬出去住了。
梁子齐那一辈没有住在本宅,而是跟着父母在中西区的别墅住。梁子齐大学毕业后就搬出家里,另外购置了一套公寓,在悦贝区。
那儿地段不错,房价也挺高。
梁子齐住进那公寓后好几次邀请李稚同住,都被拒绝了。
她还没考虑好,后来下定决心搬过去,就被给了好大一‘惊喜’。
原来梁子齐那公寓早就住进孟怀呦了,要不是被她发现,估计还想继续瞒下去。
看了看,又觉得实在没意思,转头又把关爱童拉黑了。
说实话,李稚不太理解关爱童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让她处处与自己作对。
大学时候,关爱童就爱跟她争,争学位、争奖学金,争会长位置和男友,有段时间也勾引过梁子齐。
现在跟那对贱人好得像老友,不觉得尴尬吗?
李稚摇头晃脑:“啧啧,贱人的心思我不懂。”
叮铃铃,给爸爸请安啦~
突然来电,吓得李稚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定睛一瞧,来电人是她的经纪人于姐。
李稚跟音客直播平台签了五年约,今年是最后一年。
“喂,于姐,这么晚来电是要约火锅吗?”
那头于姐一听,失笑:“去去,你一美妆主播还敢吃火锅?清汤火锅要不要?”
李稚啧了一声:“那多没味儿。再说我直播也不露脸,用不着。”
于姐:“不跟你贫,是跟你说合约这事儿。你不是就剩半年的合约了吗?音客这边是想着还跟你续约,十年。我看你表态。”
李稚:“十年?我不成了卖身的小奴婢。不签。”
于姐:“你可真干脆利落。半点儿情面不给?音客可是你老东家。”
李稚:“所以我不是给当了五年头牌么?”
于姐:“好好说话。这说的像话吗?”
于姐今年四十几,从李稚出道就带着她,一直把她当成女儿那样管着、宠着。
李稚耸肩,声音懒洋洋的:“于姐,音客现在成了行业里的领头羊,不能说功劳全在我,但也有我的一份儿流量。我给他卖命五年,他还签十年,够意思吗?”
于姐:“你就每周录一次直播,可没把你懒死。”顿了顿,她也知道这事儿是音客做得不地道,大约是现在做大了,心也大了。
当李稚还是个新人,好拿捏。
殊不知以李稚现在的人气,换个平台,粉丝跟着她,音客也会损失巨大的流量。
于姐:“音客那边估计要你带新人,不管你续不续签。”
李稚续签,公司要她带新人分流量,她不能拒绝。她要是不续签,公司更要趁合约还在拼命踩踏李稚捧出个一姐,好分流量。
李稚不太在意:“带谁呢?”
于姐:“冷音。”
李稚:“干嘛的?没听过。”
于姐:“你啥都不管,耳根清净。冷音是去年签的新人,一签进来目的很明显。公司是要把她捧成一姐,取代你的位置。为此不惜砸大把资源,还让夏蛊、朗诵怪客带她。”
夏蛊和朗诵怪客都是音客的老人,前者是恐怖游戏主播,后者是各类国产联机在线竞技游戏主播。粉丝流量不比李雉蝶差。
李稚:“冷音直播游戏?”
于姐:“确切来说,直播恐怖游戏。操作还不错,人长的漂亮,会撒娇。”
点到为止。
于姐没说的还有冷音成名之初在于她直播恐怖游戏靠着一把‘娇喘’柔软嗓音才火了,后来不小心露出真容,又带了一波颜粉。
李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跟我说说,公司让我带她,是要美妆直播?”
于姐声音带上同情:“让你先跟着夏蛊直播一段时间恐怖游戏,然后再跟冷音搭档。”
李稚岔了气儿,面膜都给呼噜下来,干脆撕开扔垃圾桶。
“不是姐,音客那边是不是疯了?病急乱投医啊,我从来没玩过恐怖游戏,直播个头。”
于姐:“要的就是你不会。”
李稚一阵无语。
音客可真缺德。
好歹她给音客带来那么多流量,临到头要走不给走,还要亲手把自己头剖下来供新人作阶梯。
音客打的好主意,先吸引李稚的流量去看冷音直播,再用她的渣技术衬托冷音的神位。
打的可不是好主意?
李稚呵呵冷笑:“行吧,既然音客都撕破脸,也别怪我了。于姐,你那边替我应了,什么时候和夏蛊直播?”
于姐:“下周日。”
李稚皱眉,只有一周时间,她去哪儿练来那手速。
“能给我夏蛊的微信号吗?”
于姐:“没问题。”
说完,她发了个微信号给李稚。
李稚点开来一看,微信名也叫夏蛊。
发了添加好友申请,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她就先去洗把脸,洗完回来拍打爽肤水等一系列护肤产品,最后涂上面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虽然经常对粉丝喊要早睡早起,实际上她也就勉强早起这点偶尔做到。没办法晚睡的情况下就只能采取复杂的护肤措施来保护皮肤,不然再好的皮肤也经不住摧残。
做完一切后,打开微信,发现已经夏蛊已经添加了她。
夏蛊似乎是个比较冷淡的人,添加微信后没有发过来一句话,似乎是在等别人先开口。
李稚率先问好:'你好,我是音客的amber。于姐说请你先带我直播一段时间。请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
虽说李稚名气比夏蛊大,但在游戏直播方面还是小白一只。所以对话的时候,她还是尽量放低姿态。
过没一会儿,那边发来一条链接,然后又发来一句话。
'先试玩,周三一起玩一次。周五直播。'
李稚看完,笑了一下。
打下一个字:'好。'
第5章
梁老太太离家和她那帮老姐妹跳广场舞的时候特意叮嘱梁墨:“蓁蓁今天过来住,一个晚上都待在房间里忙她的事业。金婆叫不动她,你去说说。”
梁墨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闻言说道:“既然是她的事业,支持就好了。”
梁老太太:“我也没反对,就是你二嫂跑我这儿来抱怨了两句。说是前段时间从家里闹着搬出去,在外头租个小房子,窝在里头一个星期不出门儿。你说这像话吗?好歹每天出去跑跑步,见见朋友。”
梁墨:“嗯。我等会儿上去跟她聊聊。”
梁老太太:“那行,蓁蓁最崇拜你,你说话,她会听。”
梁墨起身送老太太出门儿,微微弯腰仔细叮嘱了几句,又叫了人陪着去。
老太太嘟嘟囔囔的还不乐意,觉得被小瞧了。
梁墨可没跟她客气,他那是命令又不是商量。
广场离别墅还有段距离,要是半路上摔跤,出了事儿怎么办?
梁墨:“您要是不乐意,我让爸回来跟您说声?”
老太太跟被掐了七寸的蛇:“不孝子。”
目送老太太出门,梁墨回头跟金婆叮嘱了声,端了碗汤上楼。
梁家主宅早年建的,圈了山头一块地。建了几栋别墅,房间挺多。现在主宅除了老先生和老太太,就是一些佣人。
子孙都搬出去另买了房住,只有在过团圆的节日时才回来。那时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要住满。
不过梁家小辈也偶尔回来主宅住,陪两个老人。
梁墨敲了门,听到里头清脆的女声后进门。
一进去就听到恐怖的尖啸,令人毛骨悚然。
梁墨没被吓到,端着盘子的动作稳如泰山。他走上前,看到一张恐怖扭曲的女鬼脸陡然出现,像是要冲破屏幕一般。
将盘子放下,磕在桌面上的轻响在死寂般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啊!”
梁蓁吓得尖叫,跳起来回头一看梁墨抱着胳膊站在她身后,松了口气。
“三叔。”
梁墨敲了敲桌子:“关掉。吃饭。”
梁蓁:“玩到关键时候呢。”
梁墨:“要我动手?”
梁蓁赶紧端起碗筷,但不关电脑:“三叔三叔,拜托你嘛。这是我工作,不能不玩。”
梁墨看向电脑屏幕,里面的游戏人物因为没有人操作而停留在原地。
画面荒凉,音乐恐怖。
一个恐怖单机类游戏。
“你玩直播?”
梁蓁眼睛一下亮起来:“三叔真聪明。”
梁墨:“你不是怕鬼吗?”
梁蓁嘿嘿笑:“怕什么才玩什么呀。”
梁墨无奈的摇摇头。
“有空出去走走,待房间里也不怕发霉。”
梁蓁:“嗨呀,那不是有人成天给我找事儿做吗?”
梁墨笑了笑。
梁蓁扒了口饭:“不过我和平台的合约也差不多了,再忍他半年。到时一解约,撒丫子就跑,不带回头。让他天天嚷嚷带新人,技术辣鸡只会撒娇,还想捧出个一姐。啧!”
梁墨:“吃完把餐碟带出去,明早出门跑步。”
梁蓁行了个不太标准的敬礼:“行咧。对了,三叔,问你个问题呗。”
梁墨:“嗯?”
梁蓁:“我听奶奶说,你以前也玩联机游戏?”
梁墨:“你想干嘛?”
梁蓁:“帮我带个人呗。”
梁墨扫了眼她身后的屏幕,凄厉恐怖的气氛,干脆利落的拒绝。
梁蓁:“三叔,求您啦。”
梁墨:“没时间。”
梁蓁:“您不都是总警司了吗?还像以前那样工作,忙得连收个学生都没空啊。”
梁墨摇摇手,转身:“走了。”
门关上,梁墨离开了。
梁蓁泄气了一会儿,瞧见屏幕玩到一半的进度,赶紧的扒完饭调出存档继续玩。
她是四年前开始和音客签约,一直就玩的恐怖游戏直播,有时候联机,大多数时候是单机。玩了四年,早就是音客上有名气的恐怖游戏主播,夏蛊。
近年来也有国内国外的恐怖游戏类寻找她试玩,以及解说。就算是和音客解约出去单干也能凭着经验、手速和粉丝迅速东山再起。
其实如果不是音客高层这两年来胃口太大,对他们这些老人打着尽可能压榨,然后扶持新人的做法太让人心寒,梁蓁也没想着要和音客解约。
毕竟是大学就开始的事业。
刚碰到鼠标,手机微信来信息了。
点开来看,名为amber的微信号要加她。
梁蓁知道amber,也是音客的老人,美妆方向的直播。粉丝比她和朗诵怪客还多,前两天她被通知要带amber玩几次单机恐怖游戏直播。
这种没有提前通知,直接命令式吩咐的行为差点惹火梁蓁,直接跟音客闹翻。
上次让她带冷音好歹提前商量,这次连个准备都没有。
梁蓁是最烦带这种人,虽然知道amber可能也是被音客骗了。
但她就是烦。
原因还出在冷音那儿。
带她玩个游戏,装备不行,操作不行,还鬼吼鬼叫。拖后腿不说又装嗲,老大一朵白莲婊。
梁蓁通过amber的请求,态度很冷淡。
她决定先看看amber的手速,实在不行求也得把三叔求过来。
。
梁墨没在主宅那儿留宿,而是在九点多钟的时候驱车回到位于渝秀区的南河公寓。
公寓是二十二岁回国时买下来的,到现在也有三年。
买下后不久又出国,公寓也跟着空置了三年。几个月前回国,才又重新住进去。
洗完澡一通忙活下来也差不多十点多钟,梁墨回到卧室等头发自然干。顺便打开笔电看新的案宗,眸光瞥见摆在床头桌的相册。
顿了顿,伸手拿过来,放在眼前看。
照片是四年前在x国伯尼尔拍的照片,那时出任务,以记者的身份混进一次BMX锦标赛。那一届的BMX锦标赛冠军被一个华人女子夺走,照片里的主角就是她。
明光艳彩,炫目夺人。
梁墨迅速按下快门,拍下她举起奖杯的那一瞬间。然后,心池投落一颗石子,荡起涟漪,一圈接一圈,四年未息。
蓝河酒吧那晚偶遇,久远的记忆一下变得鲜明无比,彷如昨日相见,仿佛心动一如昨日。
她喝得醉醺醺,用着万夫莫当的气势,拨开人群,拉着他的衣领,一口咬了上去。
真咬。
磕在肩膀上,连位置都咬错了。
梁墨喝的酒不多,酒量也好,但还是醉了。
醉死在明光艳彩的琥珀里。
她说她叫琥珀,肯定不是真名,但也不是毫无关联的名字。
因为三年前她参加BMX锦标赛时,他听见别人喊她‘amber’。
右手捏着相册,目光不离相片焦距的人。半晌后,收回目光,左手发了条信息过去:'老顾,帮我查个人。'
想了想,又编辑了些信息过去。
没过多久,老顾那边回信息:'没问题。有照片不?'
梁墨:'信息不够?'
老顾:'那不是,主要是我这边吧,刚在吃火锅。大家都聚一块儿喝酒,上头了。不巧,您那信息一来,先让乌头那小子看了,转头就嚷嚷您是要找媳妇儿。您也知道,乌头那小子,嘴巴上没道门,关不住又爱瞎胡说。可大家都喝上头,信了乌头的话,也闹着要照片。'
挺长一段话,还有些颠三倒四,大概老顾也醉了,否则没胆过问上司的私事。
梁墨发了个字:'嗯。'
那头老顾发完那段话,醉眼蒙眬的看见这个字,没闹懂什么意思。想了想,就把手机扔桌上,继续喝酒。
等他第二天醒来,重新看了这段话就觉着,头儿春天到了。
找媳妇那就是天大的事儿,老顾秉持这一信条,当天就把李稚所有资料堆办公桌上。
可也就是这么一查,发现李稚跟头儿还有头儿的侄子,那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老顾犯愁,就把这故事简化了和同事这么一说。
同事听完这掐头去尾的故事,一拍掌说道:“A和B肯定男女主角,C就是传说中的男配炮灰。老顾,放心的遮掩嫂子的真实身份,把资料呈给头儿吧。”
老顾:“……”
。
第二天早起,李稚打算回趟家。
为了方便工作,她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住进渝秀区的南河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