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独家暖宠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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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独家暖宠通缉令-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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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纪若靠近他些,关心问道。
  顾诺贤摇头,不说话。他怕一说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情绪会再度崩溃。他不想说,纪若也不想深究,她手指回握住顾诺贤的手指,无声给他安慰。
  过了马路,又走了一段距离,眼见酒吧街到了,顾诺贤也不好再陪着她了。
  “就到这里,我看着你进去。”
  顾诺贤已经恢复如常,他双手插在兜里,目光却很冷冽。纪若说了声再见就走了,顾诺贤望着她果决的背影,有些愠怒,“纪若。”他果然是忍不住。
  背对他的纪若勾起唇角,笑的狡黠。“怎么了?”她扭过脑袋,笑意早已收敛起来。
  顾诺贤视线阴沉又冷然,他低低骂了声妈的,疾步走到她的身边捧起她的脸颊,狠狠地摄住她的红唇。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当街拥吻,顾诺贤吻得很用力,他狠狠吮吸着,像是惩罚。
  末了,他松开纪若,用指腹摩擦纪若被他亲吻过后更加饱满诱人的嘴唇,低声警告道:“不许穿得过分暴露,小心我真的生气。”
  男人的眼里还有未退散的欲望跟怒气,纪若身体却打了个冷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森冷的阎罗。他在警告她的时候,眼里有杀气。
  纪若丝毫不怀疑,一旦她真的做过火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一刀砍死全场人。
  “我知道了。”她诺诺着低声应允,小腿肌肉却陷入紧绷状态。她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心,都快忘了,这个男人伪装下那具真实可怕的躯壳。
  得到纪若的保证,顾诺贤眼里的冷意顿时全部散去。
  “还不快去?你已经迟到二十几分钟了。”
  纪若惊觉,跑着赶去片场。
  顾诺贤望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眼里再度聚起阴郁。他始终做不到真正给她自由,即便他们已经成了婚,他对她的占有依旧强烈。就在刚才,他是真的想要将纪若拖回家里关起来,再也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
  “顾诺贤,你他妈真是个疯子!”低低咒骂一声,顾诺贤转身按着原路返回。忽然,他稳健的脚步变得凌乱,身体里传来熟悉又剧痛的抽搐感,顾诺贤脚步一顿,随即惊然变了脸色!
  “噗!”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洒向天空,高大身躯一个踉跄,顾诺贤蓦然一头跌倒栽进花丛里。
  “啊!”
  “有人晕倒了!”
  来往路人见到这一幕,忽然尖声大叫,吵吵嚷嚷的十字路边,围满了观众,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拉他一把。
  纪若人刚来到酒吧街,如风的脚步忽然一顿,她小腿抽搐了两下,心脏,也在此时怦怦大跳。她按住猛烈跳动的心脏,只觉着有一块独一无二的天,塌了!
  像是有感应,她顿住步子,僵硬着,缓慢着,扭过头颅。
  她看到了一群围观人,他们包围了花坛,占据了十字路。他们声音喧哗,手脚无措,脸上却又带着看热闹的好奇神色。清冷的杏眼染上慌乱与恐惧,纪若再次抬起僵硬步子,却是背驰酒吧街,朝十字路旁奔去。
  从未出过错的感觉告诉她,出事的人,是他。
  粗鲁地拔开围观观众,纪若终于见到了倒地的男人。顾诺贤此时状态十分狼狈,他脑袋栽进花丛中,抽搐不停的俊脸上早已没有往日风度,反倒是沾了好几颗泥土。而那具如钢铁般坚硬强悍的身体,竟然在癫狂抽搐!
  顾诺贤显然很难受,额头、脖子、手臂上,青筋突突地跳,就像是一颗古老大树上缠满了藤蔓,骇目不已。
  这病状…
  顾诺贤发病时的模样跟她阿爹发病时一模一样,身体抽搐,脸色苍白,青筋毕露,肝脏破裂出血…纪若脸色一白,很多还未弄明白的事情,霎那间全部清晰起来。
  原来,顾诺贤讨来解药不是救别人,而是救他自己!
  压下心头惊恐,纪若抖着手将男人搂到怀里。被她抱着,顾诺贤依旧在抽搐,但他甚至还算清醒,他眯着眸子看纪若,目光狼狈充满懊恼。
  “终于…还是,让你给…发现了…”顾诺贤痛得几乎不能说话,他的双手死死扣在泥土里,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他明明隐藏的很好的,以往发病多是在夜晚,谁知这次竟然大白天发了病。
  他不希望被纪若瞧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他是她的男人,他想做她的天,天么,不都是伟岸强大的么?这样憔悴狼狈的他,还有资格做她的天吗?
  听到顾诺贤这话,纪若心脏鼻头一起发酸。得亏她戴了墨镜,否则顾诺贤一定会看到,她红了的双眼。“是不是很痛?”她颤抖的手指抹去顾诺贤嘴角温热的血液。
  顾诺贤摇摇头,很虚弱的说:“不…不痛…”哪怕身体此时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啃磨,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她知道他必定很痛,他不说,作为他的妻子,她必须给她的丈夫留有最后一丝尊严。“难受你就掐我,那泥巴脏,你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
  她将他死死扣着泥土的双手放到自己的怀里,顾诺贤那双手因为疼痛紧绷着,纪若差点没抬动。
  顾诺贤整个人被她抱在怀里,他依旧很难受,像是有刀片在骨头上刮过的铭心疼痛遍布他全身,这样的痛苦,每隔两个月便要经历一次,这样的岁月,他过了整整十年!
  病发时间为半个小时,每一次发作,都比上一次更痛苦。
  连他这种人都承受不住的疼痛,纪若可以想象到那有多残忍。
  周围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终于良心发现打电话喊救护车,纪若听着周边吵杂,又看看怀中痛的快要死去,几乎一碰就会破碎的男人,忽然说道:“忍着,我带你回家!”
  快要失去意识的男人迷糊间听到这话,他很想说你抱不动我,可是他没有力气开口了。他第一次以低姿势软在纪若的怀里,像个脆弱的孩子。
  纪若忽然踢掉高跟鞋,她将顾诺贤拽成拳头的双手搭在脖子上,吼了一声:“顾诺贤,给我搂紧了!”双手像一条藤蔓缠住顾诺贤的腰跟肩膀,纪若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站起身子。
  “我靠,女汉子啊!”
  在所有人惊呼声中,高挑却消瘦的女子,竟然徒手抱起了一个接近一米九的汉子。纪若拼了命地朝车子跑去,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
  救他!
  顾诺贤感觉到有人抱着他在晃动,在意识弥留的最后一际,他费力掀起眼睑,看到了湛蓝的天,看到了下巴线条坚毅,额头冒汗的女孩。
  他爱的女孩,以强悍霸道的姿势将他从黑暗绝望深渊里拽回。结婚那天,徐漠安曾问过他,他说:纪若或许的确很优秀,但在我看来,她还没有资格配得上你。
  当时他只是笑笑,淡淡回答道: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特别。
  她多特别啊,她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最镇定,在最该软弱的时候最坚强,在最该柔情的时候最煞风景。他相信,这个女孩,会安好周全的带他回家,给他光明。
  躺在她的怀里,他放心的闭上眼睛,哪怕身体再痛苦,他心里也是安定的。
  ——
  回了家,纪若搀扶着顾诺贤走近电梯,到最后没了力气,干脆用拖的。可怜的诺爷,竟像一拖把似的,被纪若从电梯口一路拖回了家。
  好不容易将他放倒在沙发上,纪若长呼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出了汗。她摘掉墨镜,赶紧给宋御打了个电话。宋御听说顾诺贤竟然在马路边上发病,大惊失色之后,赶忙打电话通知还未回国的姬玄御一同前去他家。
  等两人赶到顾诺贤家时,纪若已经给顾诺贤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还将他满脸泥土擦干净了。
  “他今天发病,是什么症状?”姬玄御接过纪若递来的咖啡,眼里一阵柔软。这还是他第一次喝到女儿亲自奉上的茶水,怎能不激动?
  纪若坐到姬玄御对面的沙发上,她灌了一口凉白开水,细细回想了一下,将自己所看到的全告诉姬玄御。听完,姬玄御脸色有些阴沉,“你是说,他今天吐血了?”姬玄御脸色变了变,肝脏开始破裂出血,这表示着顾诺贤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看来,该着手准备最后一搏了。
  纪若手指又抖了一下,她仰头看向姬玄御,小心翼翼问道:“姬玄先生,顾诺贤的病,能治好吗?”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有多慌乱。
  “这个,暂时说不准,还得等。”
  “等什么?”纪若一愣,他不是有解药吗?
  姬玄御喝了口咖啡,他扫了眼沙发上开始恢复血色的男人,回应道:“他中的是一种很残忍的病毒,这病毒会一点点吞浸入他的血液,他现在身体内的血液已经开始病变了。其实我我之前用了几年时间为他配过一份药,但那药,其实并不是解药,而是…”姬玄御脸上聚起一抹疯狂,纪若蹙紧眉头。
  “而是一种可以令干细胞组织再生的药物。”
  干细胞组织,具有自我复制修复能力。姬玄御没有解释更多,再往上是更专业的知识,纪若一个门外汉也听不懂。
  纪若一愣,等她明白过来那所谓解药的真正用途,只关心一个问题。
  “他的病,要怎么医治?”纪若目光担忧不已。
  姬玄御看出纪若眼里真诚的担忧,心里暗道,顾诺贤这小子还真是好运气!“医治方法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好。”他怕吓坏她。
  纪若挑眉,英气清冷的脸颊多了抹沉思。“会很残忍,是吗?”
  姬玄御点头,“嗯,你想象不到的残忍。”
  她隔着一张茶几,用自己认真的眼凝视着姬玄御的脸,恳求道:“姬玄先生,我是她的妻子,我在婚礼上承诺过,要一辈子对他不离、不弃、不背叛。我有分担他痛苦的权利,请你告诉我,你们准备怎样医治他。请…让我有心理准备。”
  沙发上的人呻吟一声,屋子内的三人同时朝顾诺贤望去,发现顾诺贤依旧没有醒来,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宋御坐在顾诺贤脚尾处的沙发扶手上,始终没有开口插话。
  自己唯一的女儿用一双恳求的眼看着自己,姬玄御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再拒绝。他十指交叉在一起,盯着纪若的脸颊,缓缓道:“在他身体各项指标最糟糕的时候,抽干他全身血液,等血液全部流失干净以后,再给他心脏注射肝细胞再生药物,等待重生。”
  纪若瞪大双眼,不满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医治方法?
  她娇躯抖了抖,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颊又一次白了。
  “那如果…如果他体内细胞没有成功再生…”纪若听见自己声音在发颤,“他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问完这最后一句话,纪若心脏都窒息了。
  那种想出气却寻不着呼吸法子的窒息感,让她整个人失去生机,变得死气沉沉。
  姬玄御不说话,这本就是铤而走险的做法,谁能保证结果?
  死还是活,都看造化。
  宋御不动声色起身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他拧开盖子,递到纪若手中,说道:“喝点水,别自己吓自己,诺爷不会有事。”这还是宋御第一次安慰纪若。
  纪若拽着那瓶水,就像是拽着救命稻草。
  她浑身一片冰凉,甚至都不知道姬玄御二人是何时离开的。
  *
  二十九楼的夜晚格外寂静。
  自姬玄御走后,纪若便一直保持着双手环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动过,没有喝过一口水,也没有吃过一口饭。
  一室黑暗里,只有她的呼吸跟顾诺贤的呼吸声。
  纪若忽然摇摇脑袋,终于结束了恐怖的自我臆想,她听着耳旁顾诺贤的呼吸,心里禁不住的溢出苍凉感。他们才结婚不久,她才试着对他敞开心扉,便要面临这等磨难。
  老天,你果然小心眼。
  她动了动僵硬的双腿,走到顾诺贤的身旁。在黑暗中,她凝望着顾诺贤被病痛折磨过后仍显虚弱的俊脸,她蹲下身,冰凉的五指在他的眉眼唇角流连。
  “你尽干坏事,现在好了,报应找上你了。”她低低的声音在寂室惊响,缠绵在顾诺贤脸上的五指动作依旧轻柔,她整张脸都显得落寞,却又布满温柔,这是醒着时顾诺贤从未见过的模样。
  “可是,你也做过不少好事。我知道,你默默关心着每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你每年投入大量的资金到公益事业,你帮平困地区建学校,你捐款资助医学研究,你甚至曾经在非洲作战时,还教过那里孩子念书。若不是宋御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这黑道头子也有善良的一面。”
  “我就说嘛,你们那样有爱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心。”她勾唇笑笑,眼眶却红了,“你们顾家的孩子,都是好样的。”
  “你看,老天爷就是个妒妇,只看得见你的坏,看不见你的好。”她手指停在顾诺贤惨白的嘴唇上,她低下脑袋,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想到之前自己对男人的偏见,自嘲笑了。“我啊,就跟那老天爷一样,永远都只看得着你的坏,看不着你的好。”
  傲慢与偏见,真正害死人。
  “祸害遗千年,顾诺贤,你这样的恶棍,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她脑袋搁在顾诺贤胸膛上,听着他虚弱的心跳声,纪若才会觉得,这个人还活着,没有死去。
  “你还没有成功拐我上床,你还没有跟我白头偕老,你还没有等到我死心塌地爱你。你若真的就这样…没了…你甘心吗?”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温热的眼泪落在顾诺贤的衬衫上,想着顾诺贤反正睡死了,她肆意放纵一下情绪也没什么关系。纪若越哭,就越难过,到最后,她干脆放大了声音。
  偌大的屋子,只有她的哭声在回响。
  “的确不甘心。”
  在纪若哭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哑哑的,却有一股不服输的硬劲。
  哭声戛然顿住,纪若从顾诺贤身上起开,她望向他,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他模糊的脸廓。“什么时候醒的?”纪若摸了把脸,瞬间就不哭了。
  顾诺贤低低笑出声,“在你说祸害遗千年的时候。”
  纪若柳眉一竖,“那我之后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她眼里起了怒气,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如果你指的是,我还没有将你成功拐上床,没有跟你白头偕老之类的话,那我的确是听见了。”顾诺贤换了个姿势,他身体斜斜垮垮靠在沙发背上,黑暗中,一双出尘双眸闪耀着精光。
  “要不要现在跟我上床,那样,说不定我也就甘心了。”他的玩笑,却令纪若变了脸,“甘心?你就那么想死?”
  顾诺贤从她不妙的语气里听出了怒气,他收起笑脸,伸出长臂将纪若拉到自己怀中。怀中人似乎还有些不悦,顾诺贤将脑袋搁到纪若肩膀上,在她耳边私语:“我永不甘心,没上你之前,我想要将你拐上床。拐上床之后,我还想拐第二次,如此,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纪若喉咙滚了滚,尴尬了。
  “纪若,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永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他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次,他咬的很用力。纪若只是闷声哼了哼,没有骂他。
  “我这祸害决定祸害你至死方休,你可得做好准备!”他低低笑,就在她耳边。
  纪若撇撇嘴,红肿的眼配上桀骜的深情,格外喜感。
  顾诺贤又在她脖子上咬了几口,这才放开她,然后打开灯,上楼去浴室洗澡。说实在的,脖子上的泥巴膈应得他很不舒服。
  *
  昨天不打一声招呼就旷工,纪若很过意不去。她一大早去找林志安道歉,哪知林志安只是随意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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