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几时——不能说话了?!”
第八节
“又是一年光阴过,复仇之际何时来?”
冷清的皇宫里在迎来除夕的前夜只有珊沁阁才有寥寥几人,不过不那么热闹的珊沁阁却在巳时过半时迎来以为“稀有”的贵客。
他的话音灵动好听,仿佛只要随意的念诵着什么就能迷乱人的心智,当然在箫韵珊的一展烛光的照耀下,与话音一样出众的相貌便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
“叶公子。”
“呼!”
仿佛不喜欢光亮,在被箫韵珊叫唤道时,男子当即吹灭了她手中提着的灯火。
“叶公子,你怎会在这个时候来?”
挑起好看的嘴角,那个被称为“叶公子”的男人始终背着身对着箫韵珊。
“没有家人陪在身边过除夕,一定非常寂寥吧?”
“呵,叶公子,不会那么有闲情提前为我庆祝佳节吧?”
“美人身边伴,为君有何憾?箫美人,尔朱赫云不懂得怜你,真是他的‘有眼无珠’啊……”
一番暗藏玄机的奉承,箫韵珊可不是三岁小孩,会天真的因此而高兴不已。
“叶公子,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我只是不想为难你罢了,要知道亲手扼杀爱着的人可是件非常残忍的事,你知道我通情达理,一向不喜强人所难,所以……”
字字里都带着挖苦与讽刺,他将她箫韵珊当做是怎样的女子了?
因为尔朱赫云的王者气魄与胜过万千人的外貌,所以自己便像个傻瓜似的放下所有的仇恨,爱上他了吗?
对于叶公子的怀疑,箫韵珊显然真的抑制不了自己的怒气。
“叶公子,请不要再与韵珊绕弯子,你想我怎么做,我便会丝毫没有分差的按照你的指示去做。”
“呵,箫美人怎可动气?我可不是在催你,只是见你许久都没有动静,难道是想尔朱赫云云游四海,收服了所有汉人的心,满载而归时你才愿意‘送他一程’?”
好看的双目里尽是诡异的可怕,说话的人脸上带着笑,可他的话却叫人心一寒。
箫韵珊知道他想要的就是置尔朱赫云于死地,越快越好,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防人之心胜过任何人,想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根本不可能,而想暗中刺杀,只要有赫连楚在就是不可能的保证,何况箫韵珊现在还不想尔朱赫云死,她有她的打算,她的打算中,尔朱赫云若是过早的死去,那自己就会是下一个死去的可怜人。
过河拆桥并不是只有汉人才会的,箫韵珊相信驰骋在草原的蛮夷更加会使这一招。
“叶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尔朱赫云的命,只要我的眼线在,你还怕他会成了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吗?”
“哼!你是说那个被你冤枉的小药童?你不过是用了一般已经死去的人在要挟她,只要她知道了真相,还会对你惟命是从吗?别忘了她可是在茹皇后死前还想着保护她的人,她背叛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背叛你!”
“不会!她也许并非完全听命于我,但是她绝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我作对,只要我拿出她的族人要挟,她就什么都会去做,毕竟谁都不会让她知道她的那些族人早就成了我刀下的亡魂!”
最毒妇人心——
这句话的由来,果然不假。
第九节
“那你想要怎么做?你一直拖延着尔朱赫云的命是想做什么?”
“叶公子,难道你就不想想,一国之君死于非命的话,你又怎能安然无恙的……呵呵……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确保更加安全的行使……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叶公子你啊……”
还是有疑心的叶公子咬着箫韵珊不放,但是箫韵珊游刃有余的回答却令他站不出任何破绽,想来要铲除尔朱赫云的确应该更加慎重才是。
为了日后的一路平坦,他愿意再付诸更多一些的耐心——
“箫美人知晓为我着想,在下就已感激不尽,不过请勿在我的耐心消失殆尽前,还不能如我的愿哦!”
回过身,在箫韵珊的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叶公子在做了最后警示后,离开了珊沁阁……
不停地在巷尾摇着头,绯卓玛以为这样完颜西陵就会相信她只是不愿说话罢了,然而当他野蛮的勒紧她的脖子,她也只是害怕得只能喊出“唔……”的音,完颜西陵就确认一切。
“想要对我撒谎多久?”(保鄂语)
为了最后一搏,完颜西陵故意用保鄂语质问起了不肯承认无法说话的绯卓玛,结果可想而知,绯卓玛真的不能说出任何一个话音。
“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他摆布的,对不对?是为了做戏给百姓看,才特赦了你的死罪,是不是?”
怎会这样?
完颜西陵的猜想,绯卓玛害怕的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他竟然那么残忍?他竟然相信你弄错了药方,害死了那个皇后?”
嗬?!
完颜西陵的大胆猜想越来越不可收拾,这个问题足以令绯卓玛大惊失色到当即晕厥——
不!
完颜西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可以告诉你任何的一切,难道你就不可以就这样离开吗?
请放过我,好不好?
无助的绯卓玛生怕完颜西陵会因为猜到了这些而做出不可预计的事,绯卓玛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用保鄂语写道——
求你、求你,不要!
“什么不要?你将话说清楚,你是受那个箫韵珊的女人摆布?她才是害死了皇后的真正元凶?”(保鄂语)
他是她的天生宿敌吗?
绯卓玛不得不想起与他的初次见面,那时他就利用自己的单纯,在他们独处时诱导自己说出了保鄂语,更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是汉人……
这就是绯卓玛为何会那么害怕完颜西陵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汉人女子,这是箫韵珊一直要自己营造的假象,也就是因此她一直不准自己在汉人面前说话,所以现在要是因为完颜西陵暴露了自己的这个秘密,该怎么办?
只要让箫韵珊知晓了,那族人们……
第十节
一方面害怕族人会因此危及生命、一方面生怕被尔朱赫云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绯卓玛无可对策唯有当即跪在了完颜西陵的跟前。
“你在做什么?疯了,起来!”
瞧着绯卓玛在跪下后就不停地重重向着地上给自己磕头,完颜西陵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拉了起来,并将她一路拉走到了巷口,他可不是来让她自虐的,更加不要她躲在暗处落泪个不停。
该死的、真的是该死的!
那个生得好命的尔朱赫云竟然真的失去了往事的聪颖,宁愿相信单纯可人的绯卓玛害死了他的爱妻,也不动下脑子去查实那个真正来路不明的箫韵珊。
视线中只有绯卓玛慌乱得没了方向的脸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完颜西陵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搂在他的怀中——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只要告诉我,我就会将你带离这纷乱的一切。只要你告诉我,你与尔朱赫云根本就不想爱,我就带你……”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让完颜西陵做出那样的事,绯卓玛终于被逼到了绝路而大起了胆子,所以便在勇气消失前立刻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用保鄂语写道——
我爱上尔朱赫云了,所以请别分开我们,我没有受任何人的摆布,只是自己……情难自禁。
绯卓玛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一次谎话,然而这一次她怎会这么出口成章的写出这样一个借口来?
她还来不及“夸赞”自己的应对能力,眼中看到的就只有——完颜西陵全然失落的神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对你说谎,可我却不得不……
完颜西陵的脑海因为手心里的一笔一划而心痛,他知道她从不会说谎,所以他便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完颜西陵想要的从来都不会谦让,即便是他人之妻,只要他中意他都会抢夺过来,然而男女之事,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虽为蛮夷之族但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他强抢而来,床上的交合若非甘心情愿,又怎能彼此欢愉?
所以,完颜西陵从不会对女人强人所难——
“这里离县知府很远,我送你回去……”
完颜西陵竟然就这样松开了搂紧她的双手,离开那结实的胸膛,绯卓玛不敢相信耳旁的话,缓缓抬起头……
就在彼此四目相视的时候——
薄薄的双唇上淡淡的粉色,犹如清醇的白玉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勾起觊觎之心,让人情难自禁地想要占为己有。
是你颠覆了我?
还是我愿为了你颠覆自己的原则?
完颜西陵只是顺从本能的向绯卓玛靠近,只是这一次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四唇相触,而是真正侵入的接吻——
当完颜西陵的舌撬开自己的齿,就这样缠绕上她的舌,绯卓玛呆滞到任其索取,可……
紧握起的双拳与泛起红光的双目——
当完颜西陵深情地吻着绯卓玛;当那如此“缠绵斐然”的画面占满尔朱赫云所有的视线……
犹如牵引亡灵的鬼差,那道冰色泛着杀气的双眼,是绯卓玛永世都无法忘记的——
他在靠近……
从被完颜西陵强制的接受他的亲吻,绯卓玛便僵硬着身体瞪大着双眼,然而就是这双眼让她看见,从完颜西陵身后步步缓缓而来的……尔朱赫云……
“啊!!”
一声撕破喉咙响彻天际的惨叫,是引向地狱的开始还是……
第十一节
犹如两头为了猎物而起了血色纷争的雄狮——男人不可分享的大忌便是只得专属自己的女人。
当尔朱赫云与完颜西陵双双赤手空拳的形成战势,他们敏捷的身手在交手多次后都不分上下,许是都被嫉妒的魔鬼控制了心灵——
尔朱赫云愤怒的一拳挥上完颜西陵的俏脸,完颜西陵也一拳挥上他俊逸的脸庞,嘴角的血口同时流出殷红的鲜血……
“看见自己的女人沉醉在我的口中,所以愤恨得像要将我置于死地,难道你不怕我真的死在你的拳下,会让还没站稳脚跟的商夏全军覆没在我保鄂的侵蚀下?”
“该死的!”
完颜西陵存心故意的挑衅换来的是尔朱赫云倾尽全力的又一拳,他到底在做什么?是疯了吗?
就为了那个傻傻任完颜西陵亲吻的女人?
就为了那个在县知府消失便让自己疯狂寻遍整个安阳城的女人?
尔朱赫云侧目看着跌坐在地上哭得泪眼朦胧的绯卓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本该生死都不关自己痛痒,甚至应该亲手扼杀的女人为什么会令自己迷失了心智,他的确想要在这一刻将完颜西陵置于死地,即便真的会挑起一场几个月才平息的战争——
一场会毁了商夏的战争,他尔朱赫云也在所不惜!
绯卓玛,不管我对你的感情是出于何种原因,注定这一生你都得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即便现在她的心是属于你的,即便她在我的手中写道她爱着你,但——尔朱赫云,现在我就向你宣战,我一定会将她从你的身边夺过来,不止是她的身就连她的心,我也要一并得到!”
完颜西陵的“挑战令”拉回了尔朱赫云几分脱缰了的灵魂,她在他的手心里写了——她爱自己?
“男人做事就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奉陪你打到我们都两败俱伤,但是我不要你迁怒于无辜的她——无论是相遇、还是接吻,都是我强形而上的!”
见尔朱赫云停下了打斗的动作,完颜西陵擦去嘴角的血,煞是风度的说着,若现在角色对换,想必自己也会嫉妒得发狂。
“滚!离开我的视线!”
“呵……还记得为了平息商夏与保鄂的开展,你带来她为我疗伤吗?当我们独处时,我就已虏获了她的初吻,也许得到她初次的是你,但是最后的胜者仍会是我!”
与尔朱赫云交错而过的刹那,钻入耳里完颜西陵的声音是那么刺耳,刺痛到令尔朱赫云毫不怜惜地走至绯卓玛身旁将她打横抱起——
他都看见了,他都知道的,他明白绯卓玛是情非得已,他明白绯卓玛是被他强人所迫,但是他却不可以愿意她的毫无反抗。
即便他与她之间没有丝毫爱的存在却有着床第之亲,他也不允许躺在他身下申吟的女子任凭另一个男人对她予取予求。
也许该就这样和尔朱赫云分出个高下,赤手空拳也可以将对方引向死亡的地狱,然而完颜西陵却狡猾的退出了这一场角逐——
他不要伤及绯卓玛,他要正大光明的在尔朱赫云面前夺下她的心,总有一天他要她面对他时不再露出可怜的神情,甘心情愿的跟随自己左右……
子时将过,县知府上因为皇上与皇后的“失踪”乱成一团,然而当看着尔朱赫云抱着绯卓玛回府,谁也不敢做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绯卓玛重重地被尔朱赫云扔上床,全身的伤口仿佛一刹那间裂开,痛得将心撕成千片万片,绯卓玛也不敢逃离这个屋子半步,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尔朱赫云宽衣解带后的靠近……
“呲……”
“呲……”
“呲……”
一道接着一道的衣物被撕裂的声音,绯卓玛知道初次交合的那夜又来临了……
没有挣扎的绯卓玛在毫无衣物遮羞的时候,被冷冽的气流侵袭而不住地战栗,尔朱赫云狂野的口中侵入让绯卓玛喘不过气,他从没如此“用心”地吻过她——
他是在惩罚她的“不忠”;
他是在惩罚她的“越轨”;
他在愤怒,他在咆哮,他在吞噬……
“回应我、回应我!!”
尔朱赫云怒吼着,他要抹去她所有的记忆,在她的眼中、脑中、耳中,唯一可以存在的男人就只有他——尔朱赫云。
回应?
绯卓玛不敢落泪,害怕到顺从尔朱赫云的命令,她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住尔朱赫云的脖颈,他在上压着自己在口中不停地痴缠,回应……
绯卓玛就算与尔朱赫云已经有多次交合,但是她仍旧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她除了在交合时任他欺凌与侵占,她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算是回应?
她羞涩地让舌缠着尔朱赫云的舌,那感觉是如此的怪异,绯卓玛羞愧地不容许自己落泪,若是此刻自己再哭,兴许尔朱赫云会更加生气。
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她当着“夫婿”的面让另一个男人亲吻,是她错了,就算她与尔朱赫云之间无爱,就算自己只是尔朱赫云摆布的瓷娃娃,自己也不该让尔朱赫云因此受辱。
都是自己错了啊……
生涩的舌尖动作令尔朱赫云的心起了微妙的变化,他犹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眼中只有楚楚动人的她,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她都可以魅惑的男人失去理智……
所以你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才令完颜西陵也对你控制不了吧?
“当我们独处时,我就已虏获了她的初吻……”
完颜西陵的话再一次回旋在耳旁,尔朱赫云不甘心,他夺下她的初次,却没有得到她一生中的第一个吻,多么的不完整,所以就因为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她便对那完颜西陵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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