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我……”严宁失神无助,满脸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庞,看得曲遥琴一阵地心疼,生怕自己真的损伤了严宁的心神,急忙地想解释一下,却被严宁挥手止住了声音,这一下,曲遥琴害怕严宁出现意外,立刻闭嘴收了声。
“结婚?琴姐,你要结婚?”好一会,严宁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似是不相信一般向曲遥琴确认着问了一句。
“是,啊,不是,严宁,我是要结婚,但不是……”曲遥琴又急又烦,直觉得自己的脑袋也乱了,早就意料到自己说要结婚,指不定严宁会不高兴,却没想到严宁能做出这么大的反应,整个人的精神都陷入了萎靡的状态中,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对不起严宁的一片真心了。
“琴姐,算起来,咱俩在一起得有五年了,是我太自私,不能给你一个美满的婚姻,更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哎,我只顾得自己快活,却从来没想过你的感受,实在是太对不起你。现在你找到了另一半,准备开始新的生活,这是好事,我得支持你,得祝福你。这样吧,抽空我把东海山珍食品公司的股份转给你,就当给你的新婚礼物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宠我爱我的琴姐……”再一次打断了曲遥琴想要做出的进一步解释,严宁陷入了回忆之中,和曲遥琴在一起五年了,其中的甜蜜与温馨,激情与浪漫,关怀与帮助,点点滴滴,一朝一暮不停地在严宁的脑海中浮现,幸福的生活直让严宁的嘴角露出了甜甜地微笑。
“卟……”只是眼前的幸福转瞬即逝,即将成为过眼云烟,就此烟消云散,巨大的落差让严宁难以接受,咬着牙对曲遥琴送上自己的祝福,这话还没说完,严宁只觉得喉咙里一甜,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仰面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再没有了半点的知觉。
“哇,严宁,你快醒醒,姐错了,姐不结婚了,姐会守着你一辈子,你快醒醒……”一口鲜血喷在墙上,有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鲜红的血,昏獗的严宁,直把曲遥琴吓得有如小孩子一般,哇的一下哭出了声,酸涩的泪水滴落在严宁的脸上,一手将严宁贴在腿上,一手掐着严宁的人中,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直看到严宁悠悠转醒过来,立刻紧紧地将严宁搂在怀里,自责的痛哭流泣。
86、虚惊一场
86、虚惊一场
86、虚惊一场
几年来,严宁和曲遥琴两个人无论是私下里的感情,还是工作上的落实,甚至是床第间的配合,都默契地不得了,几乎可以用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来形容,曲遥琴已然成为了严宁生活和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他书友正常看:。而且,曲遥琴顾及自己的年纪和离过婚的身份,害怕带给严宁不好的影响,耽误了严宁的前途,宁愿暗地里给严宁当情人,当丫头,也不肯跟严宁正大光明的建立恋爱关系。
作为严宁第一个女人,在严宁的心里对曲遥琴的依恋是很重的,若非曲遥琴坚持,严宁绝对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曲遥琴娶进家门,曲遥琴这种全心为严宁考虑的情谊,这更让严宁对她有发自内心的敬重。这也是为什么严宁一听到曲遥琴要结婚,要离他而去,急火攻心,喷血而出,心里产生巨大落差的主要原因。
“傻弟弟,你咋那么急呢,就不能听姐把话说完,若是你有个什么事,你叫姐怎么活……”在曲遥琴的心里,严宁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看到严宁悠悠的醒来,曲遥琴悬着的心多少算是放下了一些。只是这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紧紧地将严宁搂在怀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
“我一想到要和你分开,心就疼……”悠悠转醒的严宁深情地望着泪流满面的曲遥琴,满腹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几年来的亲蜜交往,严宁早已习惯了曲遥琴守在身边,冷不防的曲遥琴提出要分开,严宁的心自然是极其舍不得。
“姐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姐说了,要给你当丫头,当一辈子的丫头……”曲遥琴止住了哭泣,温柔地拭去严宁脸上的泪痕,以不容置疑的语气给了严宁一个坚定的回答。
近段日子,双江市委组织部对曲遥琴、张东盛、陈至亚等干部进行考核,虽说是已经同市里的主要领导协调好了,但必须的组织程序还是要进行的。对曲遥琴拟推荐的岗位是榆林县政府副县长,考核的范围很全面,不但对曲遥琴的工作经历,工作能力,工作成绩进行考核,也对曲遥琴的个人情况,特别是对曲遥琴单身的经历进行全面的了解,虽然只是公式化的应对,但考核组步步紧逼,抛根问底的态度,还是让曲遥琴紧张了又是紧张,生怕哪些方面漏出了马脚,被考核组抓住了小辨子。
考核结束以后,曲遥琴身心疲惫,总觉得自己一个单身女人太容易引人注目,惹人非议,事无巨细,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把和严宁暗中交往的事情揭露出来,自己进不进步倒是小事,耽误了严宁可就是大事了。也就是在这一刻,曲遥琴产生了找个人假结婚,名义上挂个夫妻,掩人耳目的想法,多少也是一种保护的措施。这个念头一产生,就如同扎了根似的在心里久久盘旋,挥之不去。待看到张东盛带着虞玲成双成对的出席酒局以后,这个念头变得更加紧迫了。
“你咋就这么傻呢,不过是办个仪式,做个挂名的夫妻,甚至连证都不用扯,等到大家知道我结婚了,立刻把人打发远远的。既使,既使我有了你的孩子,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认真而又详细地将心中的想法和严宁一一说明,不断抚慰着严宁受伤的心灵。曲遥琴就是这样,一旦认准了严宁,就会一往无前的全身心投入,至死不渝。
“琴姐,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严宁感到很愧疚,不但不能给曲遥琴对生活的向往,还如此强烈的怀疑曲遥琴对自己的真情。可以说,曲遥琴的决定几乎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真情,直让严宁有了无以为报的想法。
“唔,不行,快别闹,严宁,你刚刚都吐血了……”曲遥琴情之真,意之切,一门心思的对自己好,使得严宁大为感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爱抚和亲吻更能表达严宁心情的了。顾不上嘴角仍残留着血迹,严宁重重地吻上了曲遥琴湿热的双唇,满眼尽是一片温柔。只是这个不适时宜的亲热,直让曲遥琴大为担心,坚决不肯贪恋一时之欢,死命的挣开了严宁的怀抱,生怕严宁大悲大喜之下劳心伤神,损失了元气根本。
“快别闹了,乖乖的,陪姐说说话,明天抽空到医院检查一下,千万别留下病根,书迷们还喜欢看:。以后姐再也不和你分开了,你想怎么要,姐都给你……”紧紧抓住严宁不安分的手,曲遥琴终于占据了主动权,将头贴在严宁的胸前,一脸甜蜜,有如幸福小女人一般悠悠地倾诉着,眼中尽是对未来的向往。
“嗯,琴姐,听你的,不闹了,身子没多大事,你也知道我是学功夫的,平时总是练气,一时心急,气血逆转了,才吐的血,明天一早打个桩梳理一下就好了。只是,琴姐,你要结婚,这个人可得找好了,别闹出麻烦来,我可害怕你弄假成真,那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亏大了……”曲遥琴是一个***,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放在家里严宁都不放心,这会儿居然还要找人回来结婚,直让严宁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去你的,就知道调笑人。结婚不过是掩人耳目,除了你,我才不会让任何人进我的屋,这张床,这个身子都是你一个人的……”用力地将身子往严宁的怀里挤了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躺好,曲遥琴再一次对严宁真情的倾诉着。
“我家有一个老邻居,现在在南海服役,以前拆弹的时候伤了肾,留了终身残疾,也娶不了媳妇,他人很老实,家里又困难,父母都有病,从外地搬来的,在榆林没什么亲属,前段日子回来探亲,还找我爸借了一笔钱。我跟他简单的提了提,让他做个架子,回头给他一笔钱,应该没什么问题……”心里有了想法,曲遥琴就对计划上了心,这会儿看到严宁的心里不那么排斥了,才一点一点的向严宁介绍起来,却是连预定的人选都找好了。
“先别着急,虽然是做架子,走形式,也不能马虎大意,回头我找人在部队调查清楚,看看人品怎么样,若是多嘴的人,趁早别搭这个线……”虽说只是搭个架子,让大家知道曲遥琴不是单身就完了,但任何一个漏洞都可能引发大问题,无论是为了曲遥琴的名声还是自身的安全,严宁都得小心对待。
……
“没什么大事,就是休息有些不好,谢谢您了王院长……”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一夜,早晨起床又打了一个桩,直觉得神清气爽,严宁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书迷们还喜欢看:。但耐不过曲遥琴的劝说,最终还是驱车到军分区医院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跟自己感觉的差不多,不过是气血攻心,血液逆流引起的喷血,气息梳理过来就再也没有任何异状。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就是再年轻,身体再好,也不能拼了命的工作,该休息还得好好休息……”王院长是很和气,很热情的一个人,严宁和他接触过几次,彼此相处的还不错。一直将严宁送出了医院大门,等到严宁上车了还不忘细细叮嘱,直让严宁觉得不好好爱惜身体,都对不起王院长的尊尊教导。
“***,出了点状况,三岔口镇马尾沟村的村民跟财政局税收专管员因为征收特产税的问题发和了纠纷,动了手,被带到边防派出所以后,村民开始在派出所门外聚集,要讨个说法,现在现场情况很乱,这人越聚集越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聚集了千多人,我把所有的警力都调上来了,但仍然控制不住局面,随时都有失控的局面发生……”车子驶上高速公路,严宁才结束了跟曲遥琴继续褒电话粥,这误会解开了,两个的感情似乎更亲了,拿着电话彼此谁都不舍得放下,若不是考虑严宁行车的安全,曲遥琴得用电话一路将严宁送到边边去。只是,和曲遥琴的通话刚刚结束,王刚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高亢的嗓音中透着烦燥和急切。
“王刚,带着你的干警往后撤,一定要保持克制,一定要冷静,全力控制住现场局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和老百姓发生冲突,我最多半个小时就会赶到现场……”一前一后两个电话,刚刚还温柔似水,转眼间就变得暴雨狂风,直让严宁的思路有些跟不上的感觉。不过,对于突发事件严宁有着丰富的处理经验,自然知道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局面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一路上,严宁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向严宁通报情况的领导。电话越响,严宁的心越急,都恨不得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千多名的群众向派出所聚集,稍有不慎就会暴发大的冲突,不管原因如此,不论谁是谁非,严宁这个***都是首当其冲,都是第一责任人。所以,严宁必须要尽快赶到现场控制局面,化解矛盾,把事情彻底地平息下来。
87、穷征恶敛
87、穷征恶敛
87、穷征恶敛
三岔口镇是边宁的交通枢纽,自满清时期就有三条官道在这里交汇,并向东南北三个方向延伸,最远的一条直达辽阳,三岔口镇因此得名,其他书友正常看:。当初把边宁口岸定在这里,就是考虑到三岔口的交通便利,方便往来客商运货中转。靠着大树好乘凉,靠着口岸好致富。口岸经贸互通区的繁荣给三岔口的居民带来了真真正正的实惠,满街的旅店,商店和来来往往的客商也使得这个人多地少的浅山区着实热闹了不少。
“还好,看这样子局面控制住了,并没有闹起来……”一路急行,严宁终于赶到了三岔口,刚刚拐入边防派出所所在的街道,满耳尽是吵杂的声音,不过吵归吵,倒没有动手的迹象,这让严宁放心了不少。待穿过厚厚的人群,远远地就看到朱宝玉、李春华、马志、王刚,等县里的、镇里的领导都围在几名挑头群众的身边做着解释工作。不过看样子效果不太好,背对着严宁的群众正比比划划的陈述着什么,那手都差不多点到朱宝玉的脸上了,而几个人的脸上尽是尴尬的神色,严宁估计事情闹的这么大,整不好就是财政局的税管员的责任。
“严***来了……”局面控制住了,严宁不就不着急了,不紧不慢的穿过人群,王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严宁,长出了一口气,立刻跟李春华几位做了提醒,纷纷侧头观望,朱宝玉、马志几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束手无策的财政局长袁广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刚刚把走私的事情平息下去,这问题又引发出来了,实在担心严宁又要借此说事,挥舞着他那锋厉的大刀片,砍倒一大片。
“***?在哪呢,让他过来,这他奶奶的还是不是xx党的天下……”一句***来了,让正对着县里几位领导叫喊的挑头者声音更是高了八度,花白的头发,充满苍桑的嗓音,不用猜严宁都知道这是一位老人。只是等到老人转过身来,严宁的神色不禁的一怔,眼晴里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书迷们还喜欢看:。却是老人干枯的身体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老式军装,军装的右襟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军功章,彰显着老人一生无上的荣耀。
“大爷,我是县委***严宁,刚从市里赶回来,对情况不太了解,您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通过老人密密麻麻的军功章,严宁也能猜到这个老人是一个老兵,是一个为国为民流过血,流过汗,从枪林弹雨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功勋老兵。就冲着他满身的军功章,也难怪朱宝玉、马志几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官家老爷,被骂的狗血喷头却始终赔着笑脸。
“***,是这么回事……”严宁的话音刚落,袁广华不等老人开口立即插话进来,抢着要给严宁做汇报。造成千多群众围堵派出所的可是他手下的兵,不论谁对谁错,这责任可都得他袁广华一个人去扛。
严宁不来,袁广华想着盼着严宁快点来,快点把事态压下去。可严宁来了,袁广华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不停地咒骂手下那个该死的税管员。作为张亚军线上谪系的干部,袁广华多少了解一些张亚军在严宁手下吃了亏的事情。而从严宁上任依始就挤走了冷报国,拿下了组织人事权,又借着交流的名义,挤走了莫普根,唯独这财政权还掌握在县长的手中,偏偏手下不争气,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这不是给严宁的手上送刀来砍自己吗,看来这财政局长的帽子就要被拿下去了,袁广华的心又哪能不急。
“你先等一会儿,我还没让你说……大爷,您给我介绍介绍吧……”算起来袁广华和这位老人都是当事人,但严宁的态度可谓天地之差,根本不给袁广华说话的机会,毫不留情面的痛斥直接把袁广华的话堵了回去。朱宝玉见状急忙将袁广华向后拉了几步,接连做了几个眼神,显然是在告诫袁广华,这领导正在气头上,你就闭嘴吧,别再火上浇油了。
“好,我给你介绍。我搞不懂,你们那收税的那个,到底是党的干部,还是来清乡的白狗子,三光的小鬼子,来了就要,不给就抢,连打带骂的,他奶奶的太霸道了,太不是东西了……”老人很激动,翘着脚指着袁广华高声叫骂,显然知道那些税管员都是袁广华手下的兵,干出这种不地道的事,都是袁广华指使的。
“凭什么那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