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兴,引来李处长一丝不快,严宁歉意的冲李处长点了下头,起身接通了电话,快步走出了包间。
“嘿嘿,严宁?听说你到冰城了,忙完没?”电话里传来凌震自以为温柔的话语,实不知这种拿腔拿调的语气听得严宁身上直掉鸡皮疙瘩。
“喂,别告诉我你也来冰城了,我来可是办正事的,你不会是为了黑我顿吃的,一直追到冰城来吧?”严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可一点把握没有,这凌震做事每每出人意料,实在让人搞不懂他下一步到底是要做什么。
“切,你也太小瞧人了,就行你严大镇长过年过节走关系送礼,合着我们当兵的就没有人情往来了,咱现在脑袋也开窍了,也知道走后门送礼了,怎么样,你完事没?这不,刚刚到一个长辈家拜访完,嘿嘿,有点没吃饱,听老李说你在冰城呢,我就给你打个电话,我知道冰城有个地儿,烤全羊特地道,怎么着,弄一道去不。”这凌震前面的话还有那么点正事,可是话题一转,又落在了吃上,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饿鬼投胎。
“行,又让你抓着大头了,便宜死你了,我在香江大酒店门口等你,你来接我,我没车……”对于凌震的敲诈,严宁是一阵无语,好在严宁正打算离开,有了凌震这个引子,也好跟于处长和周处长开口了不是。
88、故旧
88、故旧
回到包间,严宁看到几人都或多或少的显露出醉态,酒局又告一段落,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看到严宁回来,于处长还略带清醒的给严宁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严宁坐下外,周处长正拉着白计海低头咬着耳朵,估计是有些大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严宁随手将放在茶几边的两个礼品袋操在手中,走回自己的座位,低头向于处长说道:“于处,实在对不住,我先行告退一会,我朋友接我来了,这雪越下越大,再晚的话,怕是午夜前到不了双江了,这是我给你和周处长准备的礼物,回头麻烦你帮我给他,一点心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可别嫌弃啊,书迷们还喜欢看:!”严宁爬在于处长耳边小声的告辞,这理由于处长也阻拦不了,毕竟大过年的,也得注意安全不是。
“呃,朋友来了?叫上来喝两杯,你看你,也太客气了不是,还拿什么东西啊……”于处长打了个饱嗝,客气的邀请着严宁嘴里的朋友。
“不了,不了,于处长,我这朋友当兵的出身,是个粗人,人情世故不太明白,带过来的话,扫了大家的兴就不好了,这样,你们继续喝着,我先走一步,你看行不行?”严宁去意已决,况且也知道于处长是客气的挽留,自然不会当真。
“嗯,严宁,别急,我再提议一杯,咱们一起走。”看得出来,于处长酒虽然是没少喝,但思路还很清析,从始至终他都把严宁放到与自己平等的地位来看待,这次严宁大老远来看望自己,就这样让他独自离去,实在是太失礼。
“各位,都快三点钟了,酒喝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再多可就超了,我最后提议一杯酒,一来给在座的各位拜个早年,祝大家在新春来临之际阖家欢乐,万事如意,二来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业上都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来,干杯……”于处长虽然舌头有些直,但意思表达的还算清楚,其他几个人明显也有些大了,随着于处长站起来后,一一把酒杯往餐桌中间一伸,酒杯碰在一起,各自一扬而尽,豪爽之态,丝豪不比凌震那个大酒鬼差。
酒局结束,一行人相拥而出,严宁走在最后,把礼品袋递到了周宾处长的手中,周处长泛红的脸色上,闪过一抹笑容,拿手指虚点了点严宁,不动声色的把礼品袋操在手中,整个动作挥洒自如,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不出一点醉酒的样子。
走出酒店,大雪已经停了,但北风仍在呼啸,天气依然寒冷。严宁在酒桌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酒没少喝,东西却没吃上一口,这会一见风,头就有些昏沉沉的,脚下也有些发飘,书迷们还喜欢看:。酒店外的平台铺着光亮的大理石,来往的行人带上平台上的残雪使得地面非常的光滑。还没走出几步,严宁突的脚下一滑,身子便失去平衡,慌乱之间仰面摔倒,腾起的双脚正好擦在对面走来的一位女子的裤子上。
“你会不会走路,看把我裤子都弄脏了……”被严宁踢到的女子二十出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边怒斥着严宁,一边恨恨的看着洁白的体形裤的膝盖部位上印着两块仍带着水痕的脏脚印。
“哟,对不起啊,这平台太滑,脚下一不留神就摔倒了,把你的裤子蹭脏了,真不好意思,要不这样,我给你拿干洗费?实在不行,我拿赔偿损失,你再买一条也行。”看着这女子样子有些发狠,加上自知理亏,严宁试着提议解决的办法。
“呸,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还要参加宴会呢,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女子不依不饶的怒斥着严宁,摆明了有些撒泼。
“呃,那你说怎么办,你提出来吧,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严宁看出来这个女子有些胡搅蛮缠,也懒得继续和他磨牙,索性把问题踢了回去。
“这位姑娘,我这兄弟也不是故意的,这都给你赔了礼,也愿意承担你的损失,你也别这么不依不饶的,大家互相让一下……”
“是呀,是呀,谁也不是故意的,我们给你拿些钱当做损失,你再买一条不就得了吗……”走在严宁边上的于处长和周处长看围着的人有点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相继劝着这姑娘,希望快点了解这小矛盾。
“你,你们……”本来不是多大的事,看热闹的人却足有十几个,可能是众目葵葵之下,真让这女子说出点什么赔偿来,她还真有些张不开嘴,气愤的看了一眼严宁几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同伴。
“你,小子,走道都不带眼晴,把人衣服都弄脏了,赔礼,再拿一千块钱算作损失,然后快点滚蛋,别在这碍眼,快点,没功夫跟你在这磨牙。”女子的同伴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脸高傲的向严宁怒斥着。
“赔礼我也已经赔过了,一千块钱,不给,我看不出这裤子哪值一千块……”本来严宁礼亏,要是这青年客气一点,这钱严宁还真给了,不过严宁看不惯这青年说起话来,一幅高高在上,牛气冲天的腔调,所以严宁一口回绝了青年的意见。
“操,还挺有刚啊,找抽呢是吧,我再说一遍,快点赔礼拿钱,否则让你小子好看。”这青年没想到严宁敢顶他的话,好像看到什么笑话一般,嘴一撇,出口成脏,摆出了一幅你不按我说的办,我就动手的架式。
“你再说几遍,我也是这话,礼,我赔过了,钱,不给……”
“唉,严宁,快把钱给他吧,这位是省委赵副书记的小儿子,浑着呢,因为这点小事不值得……”看严宁的口气很强硬,站在严宁身后的白计海认识对面这主,怕把事情闹大了,小声的向严宁劝说着。
“你小子行,这钱我还不要了,我还真不信了,今天我不让你跪下求饶……”青年自觉严宁的顶撞让他面子挂不住,怒火上冲,挤出人群就要动手,随在他身后的几个青年也是唯恐天下不乱,摆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哎,赵总,你看看,这事闹的,都自己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吵起来了呢,我这兄弟岁数小,不懂事,给我个面子……”早在严宁和女子掐起来时,白计海就看到了赵书记的小儿子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和赵书记的小儿子因工作关系一起吃过几回饭,也算是脸熟,但犯不上因为刚刚认识的严宁而得罪他们,本想躲在一边看看热闹,事一过就算了,不过当看到有点要闹大的架式,再不出头,无论伤了谁,都不好看。
“哎哟,赵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居然把您的朋友给碰到了,都在一个大院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伤了和气……”于处长听到周处长的话,也听过赵总的名声,怕严宁受到伤害,急忙上前劝解着赵总,想要把事情化小。
白计海一上前劝说,严宁就把目光往同行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于处长和周处长和白计海围着赵总不停的拉着近乎,王玉民矮胖的身子缩缩着,整个人离严宁最远,一幅生怕惹到麻烦的样子;李云李处长最安祥,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边,摆明一幅打酱油、看热闹的样子;曲枫眼中有些急切的看着赵总,眼神中有些担心,想上又不敢上,人也闪到了一旁。
“哈,老白,你朋友?不带眼晴啊……行,给你个面子,让他滚过来,给我赔个礼……”赵总看到白计海跳了出来,紧跟着又来了两个看着眼熟的,虽然不认识,但也知道这都是省委大院里的干部,就是再浑也知道见好就收了,摆出一幅大人大量的样子,拿眼晴斜着严宁。
“给你赔礼?你算干什么的?这事跟你有关系吗?”虽然经过众人一顿劝说,严宁倒真有低个头就过去的意思,不过眼前这个**,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人接受不了,严宁性格刚烈、宁折不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真要动起手来,严宁可不认为就对面这几个被酒色掏空的面人能把自己怎么着,毕竟几年的功夫可不是练着玩的。
“操,都给我闪一边去,今天谁的面子也不给,小子,今天我要不把你废了……哎呀……”严宁把话顶回来严重的杀害了赵总的自尊心,怒火冲头而起,口中高叫一声,把于处长几人推到一边,整个人奔着严宁冲了过来,可是刚刚迈出一步,凌震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高大的身材有如大猩猩一般,一把把赵总的耳朵蓐住了,用力往后一拉,疼的赵总整个身子随着拉力向后仰去。
“三强子哎,你小子涨能耐了啊,张嘴闭嘴就要把人废了,来,你废个我看看……”看样子凌震还挺熟悉这个赵总,嘴里不停的说笑着,手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拧,疼的赵总呀呀的直叫。
“……哎呀,他妈的,撒手,谁呀,哎,凌、凌……哎,哥,哥,撒手,疼啊……”赵总口中骂着娘,等到回头一看,凌震一米九十多的高大身材太让他难忘了,刚想叫凌震的名字,可当凌城手上一用力,疼的他急忙改口叫起哥来。
89、变化太快
89、变化太快
赵强很浑、很冲、很嚣张,这是赵强留给每个别人的第一印象,自打出生以后,赵强的父亲赵一书就走上了领导岗位,作为老儿子,从小父母宠着,哥姐惯着,不爱学习,一犯浑就跟人打架,偏偏他的父母认为男孩子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不是什么大事,这个纵容直接养成了赵强嚣张的个性,书迷们还喜欢看:。
但是赵强的犯浑和嚣张那是绝对分对象的,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北江,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小子心里绝对有数,在凌震的面前,绝对没有他嚣张的资本。多少年前,赵强在凌震摧残下,心理留下了阴影,这个阴影直到现在仍是一想起凌震有如大猩猩一般的躯体,因发怒而突出来泛着红丝的双眼,双腿都不自觉的有些发抖,可以说凌震绝对是赵强心中永远的恶梦,凡是和凌震沾上关系的,赵强绝对是敬而远之。
可怕什么来什么,赵强郁闷的想到,自己怎么这么流年不利,只是在冰城的酒店门口欺负一个土包子,居然会把凌震这杀神惹来了,土包子,嗯,眼下没功夫考虑那个土包子了,先把凌震这杀才安置好了再说,自己最多只是打打架,欺负欺负人而矣,可凌震这大猩猩却是敢拔枪杀人的,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凌,哎,哥,你看你也不轻点,这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什么时候到北江来了,也不到家去。”赵强知道,跟凌震绝不能来硬的,你硬他更硬,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己撒骄、耍浑、装嫩,让凌震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孩,不好意思动手,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三强子,你小子行啊,从京城都打到北江来了,这也算是打遍黄河两岸了吧,今天正好有空,咱俩练练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大长进。”凌震也知道赵强不敢和自己比划,但对于赵强这样的**,你不压着点,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一边打趣调侃着,一边比划着双手,一幅要把身上那件有些半旧的军大衣脱下来的架式,书迷们还喜欢看:。
“哟,哥哎,我哪敢和你练呐,快别脱了,这北江天冷,别感冒了,那我可不是罪过了吗?”一看凌震要脱衣服,可把赵强吓坏了,连忙按住凌震的手,小心的陪笑着。
“我看你小子也没那个胆,瞅你小子的熊样,还想和严宁练练,我都打不赢他,你要上去,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你,算你小子命好……”凌震一脸的鄙视,实在看不惯赵强这欺软怕硬的货色。
“严宁?”赵强马上意识到凌震口中的严宁是自己刚才要欺负的土包子,忽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也顾不上严宁倒底有没有武力把他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直接下来用力一拍脑门,摆出一脸懊悔的样子。
“哟,哥,你看这事闹的,这嘴里天天念叨着严宁,一直想要见见,没想到见了面却不认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兄弟,对不住了,哎,你看这事整的,自己家人见面了居然不认识,前段时间谢水盈来北江说是去看你,我还想跟着去来着,她去榆林的车还是我给找的呢,对不住,对不住啊!”要说这赵强虽说是总犯浑,但脑子绝不笨,立刻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误,急忙把头转向严宁,一把把严宁的手抓住,不停的摇晃起来,那亲热劲儿,看的于处长几人吃惊的眼镜好玄没掉下来。
“赵哥,你要这么说,兄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毕竟是我先撞了你的同伴,还把她的裤子碰脏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大家互相让一步也就完了,这样吧,裤子脏了我就不去买新的了,刚才你说赔一千块钱,我拿了,山和山不碰头,人和人总有见面的时候,咱们在京城没见着,却在北江碰上了,这也算是缘份,这事就到这了,改天有机会,咱们再到一起聚聚。”赵强表现出来的客气,严宁也不能再端着,虽然不太得意这个浑人顽主,但毕竟是省委领导家的公子,不能成为朋友,也犯不上得罪的狠了。
“哎哟,兄弟,这刚才不是气话吗,你别寒惨我了行不,哥知道你是财神童子,不在乎钱,改天给哥出出招,哥就谢谢你了,好不,其他书友正常看:。”这赵强从京城一直混到北江,到哪都吃的开,跟他有一个好老爹分不开之外,还有他自身的聪明反应。虽然不见得有多少政治智慧和经济头脑,但所处的环境,耳渲目染,接人待物自然是很有一套,是以一听严宁要拿钱,急忙表现出一幅你掏钱我和你急的样子,变脸之快,直让严宁不敢相信这还是刚才那嚣张的赵总吗?
“呵,你小子倒是学奸了,一千块钱价钱就想找严宁支招,可够便宜的啊,前段日子,严宁给我出个招,现在老子带着弟兄们天天有肉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谁的气也不用受,快活着呢!这样,我还没吃饭呢,一会你请,支招的事,我替严宁应下了。”严宁没等说话,凌震在边上插上了一句,直接把事情揽了下来,严宁知道,凌震看似莽撞,实际上内心却是非常细腻,他既然应下来,又让赵强坐东,怕是有更深层的意义。
“哥,你就开玩笑,中南海你都敢开车横闯,谁敢给你气受,至于吃饭,更是提也别提,请哥和严兄弟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这要是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