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听到她服软,没有立马松开嘴,而是更用力的咬了她一下,随后才放开,但没有松手,他居高临下的说:“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你对我不敬的话,我一定咬死你。”话落,他还朝她龇牙。
卓宁看着男人那两排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半点也不觉的他可怕,反而觉的他有点幼稚,跟个小孩一样。
秦樾双手缩紧,“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某女回的嘹亮。
秦樾气稍稍消了几分,这才发觉他几乎是把人紧抱在怀里,男人与女人之间紧密相贴的感觉让他身体一下就有了反应,他跟触电似的把人推开,厉声命令:“出去,让林管家进来。”
卓宁看他绷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也不想再惹他不高兴,回道:“好的,您……别生气了。”虽说这男人有时过于强势霸道,但人还可以,至少目前还没为难过她。
卓宁从卧室里出来,就见林管家在门口踱步,满脸焦急的样子,见她从房间里出来,疾步过来,压着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了,”卓宁朝他笑了笑,“他让你进去。”
林管家看她脖子上两个发紫的牙印,皱了皱眉头,推门进去。
卓宁看着房门关上,长长的吐了口气,靠在一旁,心里突然有点忐忑,万一大佬不满把她开了怎么办?提成她都预支了,这个单子她要是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肖亦腾从房间出来就见卓宁在秦樾房门口站着,他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大叫道:“早上好!”
卓宁没什么反应,只是头往边上偏了偏。
肖亦腾绕到她面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卓宁微皱眉头,很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睑。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呀,”肖亦腾被无视很不悦,“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肖少爷,早上好。”卓宁给了他一个假的要死的笑脸。
肖亦腾看她那个浑不吝的样子,气的牙痒痒,随即瞥到她脖子上那两个醒目的牙印,他眉头压下,双手交叉环胸,靠到门框边,看着她,问:“你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吗?”
卓宁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哦,我知道了,”肖亦腾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是被赶出来的,对吧?”不等卓宁答话,他又颇为好奇的问道:“诶,你跟陈璐说的那些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嗯?”
卓宁听这话眉头拧起,目光一凝,直射向肖亦腾,“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肖亦腾笑了两声,忙捂住自己的嘴,手指点了点卓宁,“你就等着被开吧,你说什么不好,竟然说我大哥……那方面不行,你这不是找死吗?”他手指又在她脖子上指了指,“被咬了吧。他眼睛要是能看见,还不把你脑袋拧了。”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卓宁问。
“当然是陈璐告诉我的。”肖亦腾忍不住又想笑,“她现在满世界找医生,想帮我大哥治疗呢。”
卓宁直盯着他:“所以,这事是你传给秦总知道的。”
肖亦腾笑着点了点头。
卓宁桃花眼微眯,眼锋变的跟利刃一般,肖亦腾被盯的心里发毛,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吗?”
卓宁举起拳头,用力一攥,骨节“嘎嘎”响,她嘴角微挑,“我手痒。”
“你冷静一点,”肖亦脸嘴角的笑意变的迁强,“你要是敢在对动手,肯定会被直接扫地出门。”
卓宁定定的盯着他有一秒,放下手,很是气愤的问道:“我那样说是有点不好听,难到不是决解问题的最好办法吗?”
“其实……我也觉的你这个办法挺好的。”肖亦腾憋着笑,一本正经又说:“你这么说不但救了陈璐,还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为一箭双雕。”
“可不是,不然那傻女人不知道要在他身上耗到什么时候。”卓宁突然觉的肖亦腾有点可爱。
“之前我劝过她很多次,她都不肯放弃,还扬言说只要樾哥一天不结婚她就一天不放弃。”肖亦腾压低声音:“你那天跟她那么一说,她竟然跟我说她决定放弃了。”话落,他朝卓宁竖起大母指,“你这招真的厉害。”
“所以说吗,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卓宁也压低声音。
肖亦腾嘴角翘了翘:“嗯,你做的挺好的。”
这时,房门突然从里打开,秦樾一身藏蓝色中式装站在门后,面无表情。
卓宁见大佬出来了,忙抿紧嘴,不说话。
肖亦腾看她气势一下就蔫了,捂嘴偷笑。
“卓小姐,帮我去餐厅看一下,陈妈早餐送上来了没有?”林管家在秦樾身后说道。
“哦,我这就去。”卓宁如释重负,忙跑往餐厅去。
肖亦腾看着卓宁的背影,试探着说道:“大哥……你要不把她开了得了。”
肖亦腾心想,要是秦樾把卓宁开了,那他就把她雇回去,他觉得这女人挺好玩的。
“她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秦樾反问道,“我干吗要开掉她?”
呃!这还是他的樾哥吗?这要是以前,估计早让卓宁滚蛋,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这样诋毁污蔑他。
“林管家,早餐送上来了。”卓宁在客厅那头喊。
“肖少爷,先去吃早餐吧。”林管家扶着秦樾先往餐厅去。
用餐时,卓宁小心翼翼的给秦樾布菜,生怕大佬一不高兴把她给开了。
林管家站在一旁,看秦樾吃的挺香的,心想这咬了人撒了气心情也舒畅了,看这胃口真不错。
可是……他家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喜欢咬人了呢?还给人咬成对称的。
“诶,卓宁,你脖子被谁咬了?”肖亦腾明知故问。
卓宁横了他一眼,没搭理。
“两边咬的还挺对称的,”肖亦腾怎么能放过抓弄她的好机会,“诶,是不是这两天回去跟男朋友亲热太猛了。”
林忠见自家少爷脸又黑下来,忙给肖亦腾打眼色,可惜这位少爷从来跟他就没感应,收不到。
卓宁用嘴形骂他:包子还堵不上你的嘴呀。
“诶,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清楚。”肖亦腾又故意说破卓宁。
“吃饭不能安静点吗?”秦樾冷声道。
肖亦腾看了他一眼,笑说:“大哥,你是没看到,她脖子上那两牙印跟两印花一样,特别搞笑。”肖亦腾也不打算放过秦樾,他这糗事百年难得一遇,他还不趁机取笑取笑,跟着又不怕死的问:“卓宁你男朋友是属狗的吗?”
“那是我咬的。”秦樾冷不丁又来了一句,“我就是属狗的。”
卓宁夹菜的手一抖,蛋卷掉餐桌上。
林管家拍着胸口,猛咳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秦樾:现在咬……以后就用亲的哈!
更新还是跟以前一样吧,11:30吧,我也不蹭那什么标签了。
第二十五章
肖亦腾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没心没肺的。
卓宁嫌弃的横了他一眼,“肖少爷; 你笑的菜都喷出来了。”
她这话让秦樾差点被包子噎到。
肖亦腾捂住嘴,“哪有。”
秦樾放下勺; “恶心,不吃了。”
“不是,我哪有喷出来了。”肖亦腾很是冤枉。
“你碗边,那掉的是什么?”卓宁指了一下他碗边; 正是他刚才挑出来的小葱花。
“他本来就漏嘴。” 秦樾扔下这句话; 便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卓宁朝肖亦腾做了个鬼脸,跑上前去扶秦樾。
“不是,你们……太欺负人了吧?”肖亦腾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林管家在一旁,对他表示同情; 这就是话太多的下场。
……
卓宁扶着秦樾去了书房; 本想跟他再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可看他冷着脸; 便改了话题; 说:“我爸爸手术很成功; 谢谢您给我批了两天假,让我能陪着他进手术; 看着他好好的出来。”
卓宁诚挚的致谢。
秦樾面无表情。
卓宁见他余怒未消的样子也不再多说,扶他到沙发旁坐下,便自动走到他身后; 给他做头部按摩。
手指抚过他额头时,发现他额角有个包,她定眼一看,那包还有点发红,好像是刚才被她磕的。
呃……这男人的头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秦樾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觉她温热的指尖轻抚过他的额头,又想起刚才抱着她的那种感觉,莫明的有点烦躁。
卓宁小心翼翼的按着,生怕碰到那个包。等按完十周次,双手酸的不行。
而秦樾睁开眼的那一瞬,突感眼前白光一闪,即瞬又变的一片黑暗,他又把眼睛闭上,随即在睁开,那道白光又不见了。
刚才在卧室,他头部被卓宁磕了之后,这种光感闪了两次,之前还有一次是一周前,他以为是幻觉,现在看来是真的,也不知道这是他眼睛有所好转?还是被卓宁磕的更加严重了?
“大哥,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肖亦腾在门外喊。
“进来吧,”秦樾抬手捏了捏眉心,跟着朝卓宁挥了一下手,示意她先出去。
肖亦腾推门进来,就见卓宁往门口走来,他进她也做了个鬼脸,等她走过来,还故意挡了她一下。
卓宁用看白痴的眼色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顺便给他们带上门。
秦樾听到关门声,便知道卓宁出去了,问道:“什么事?”
“我爸来电话了,他们下午回国,我得回家了。”肖亦腾走到他身边坐下,收起不着调的样子,认真的说道:“你这边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近期我应该都在国内。”
“目前还不需要。”秦樾侧头朝他这边笑了笑。
肖亦腾满是担心的看着他,“你这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秦樾很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就要看老天爷了,高不好老子之辈子也见不到光明了。”
“恺哥说你一定会好的。”肖亦腾抬手拍在秦樾肩上,“我相信他。”
“二傻子,他又不是医生。”秦樾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摇头轻笑,又道:“他过两天也该回来了。”
“好在,你身边有他,不然……这么大的摊子……如何是好。”肖亦腾还是有点为他发愁。
是呀,要是没慕恺他这一大摊子的事,还真没人能挑的起来。
“等他回来,我们兄弟三人,好好聚聚。”秦樾手又在他后脑勺拍了拍。
“好!”
……
卓宁从书房出来,刚好碰到陈妈从餐厅出来,便跟她打了声招呼。陈妈手里端着碗筷,一脸笑意,可等卓宁走近,她眉头皱了来,“卓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卓宁双手忙捂住脖子,笑道:“没事,”跟着疾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陈妈看着她的背影,喃喃:“早上没见她脖子上有牙印呀?难到是少爷咬的?”
卓宁进了自己房间,便往浴室跑,等站在洗脸台前,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两个清晰的牙印,不由皱起眉头,“呃……这得多久才能消退呀?”
她拿毛巾擦了擦那两个牙印,低咒:“还真是嘱狗的,咬的这么狠,嘶……”
把毛巾挂回去,卓宁拿粉饼在那两印上拍了拍,抹了好几层粉,那牙印看着淡了点。
再从卧室出来,刚好跟书房里出来的肖亦腾碰上。
肖亦腾两手插着兜,朝她走过来,“卓宁呀,我要回家了,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
卓宁朝他摆了摆手,都不拿正眼瞧他,“拜拜!”
肖亦腾看着她从身边走过, “诶,就不能跟我好好道个别吗?”
卓宁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肖少爷慢走,不送!”
“你……”肖亦腾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推门进了书房。他手指着空空的廊道,骂道:“你行,你厉害,你有种,哼!”
**
一星期后。
这一星期,风平浪静,卓宁过的很悠闲,每天跟在秦樾身后,除了一天三次按摩,就是帮他打打电话接接电话便没有别的事,给她闲的浑身难受。
秦樾从那天在卧室跟卓宁干了一架后,卧室里的事都不让卓宁管了,甚至他都没怎么让她扶过,好像刻意在冷落她又似在跟她保持距离,不知道是不想让她靠近他,还是怕她靠近他。
这天中午。
吃完午饭,卓宁在客厅给秦樾做头部按摩。按了两周天,卓宁在心里打了打腹稿,觉的有必要跟大佬缓和一下关系,不然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正要开口,不想秦樾突然先开了口。
“下午跟我一块去趟公司。”秦樾闭着眼睛,悠悠的说道。
“去哪?”卓宁瞠大眼睛看着他高挺的鼻梁。
“你耳聋吗。” 秦樾怼道。
卓宁闭上嘴不问了。
最近大佬跟她说话都很不耐,好像很讨厌她似的?她多问一句,他就会显的很烦躁。
可问题是,这大白天的,他出去不怕被人发现吗?
秦樾半天没听到她哼声,又讥讽道:“你哑了?”最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怼她。
“您有什么吩咐?”卓宁语气淡淡的。
秦樾:“我午睡时,你让小荷给你化个妆。”
卓宁撇了撇眉头:“知道了。”
一时谁也没在开口。
气氛变的有点压抑。
按完十周次,卓宁手酸的有点发麻,放下手时不由的甩了两下。秦樾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似的。
卓宁斜眼看着他,这十几天的接触,她还是没摸清他的脾气,也无法概括他属于那种脾气的人,只能用喜怒无常来形容。
“秦总,”卓宁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秦樾是真睡着了,被卓宁拍了一下,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模糊的光,随即又消失,变成黑暗。
前两天他没忍住让林管家给高医生打了个电话,把他最近的情况跟高医生说了一下,高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要复明的迹相,让他药一定要坚持服用,一天三次按摩别停,说他一周后就能回来,到时在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查检。
秦樾当时很激动,可这几天,眼前除了这一闪即失的白光,他并没有别的好转,他心又跟着凉凉。
卓宁见他睁开眼,半天没动也不吭声,便静候着。虽然她还没摸清大佬的脾气,但对他这种状态很是了解。
大概过了五分钟,秦樾才起身。
卓宁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挥开。
秦樾说:“我自己可以。”
卓宁收回手,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到卧室门口,她先一步给他推开房门。
秦樾摸着门边进了房间。
“你吃药时间到了。”卓宁的潜意思是,我能进去服侍你吗?
最近侍候他的活,他都不让她干,反倒是让她有点难受。不管怎么说她拿了那么高的保费,每天却无所是事,她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
“给我倒杯水。” 秦樾面无表情进了房间。
卓宁听这话忙跟进卧室。
一星期没进秦樾的房间,发现门边多了一组柜子,也不知是什么时搬进来的,上面放着一排矿泉水,跟几合药。
秦樾自己走到床边,摸索着上了床。
卓宁走过去先给他倒了杯水,在拿出他中午该吃的那两种,把药量给他配好,然后把水端给他。
服侍秦樾吃完药,她颇有点分担忧的问道:“下午去您公司,还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把你自己收拾好了就行。”秦樾话落躺下。
卓宁把药收进盒里,转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已闭上眼,便退了出去,关上门,她不由深吸口气。
秦樾听着关门声,缓缓睁开眼。
早上邢悦如来电话,说秦野最近跟公司几位高管走的很近,也不知道他这位堂兄又要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