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钰彤也愁,蔓妃这一不见,她离开周家后要怎么办?
不知不觉,她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可是我要离开周家怎么办?我想要和蔓妃生活在一起啊!”
越纤陌怔了怔,不禁抬头看着她道:“终于要离开周家了吗,还以为你一辈子不会离开。”
既然说开了,常钰彤也不把话收回,索性嘟着嘴敞开了说:“他们对我又不好,动不动还打我,我现在想到跟他们在一直住就恶心!还是蔓妃好,我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生我的气。”
越纤陌为之气结,这个死不悔改恬不知耻的女人!
这时候念起蔓妃的好来了。
她很冷酷地说:“想和蔓妃生活在一起啊,可以,蔓妃是在海上出事的,你可以去海上找她,大海无边无际,何处都可以为家。”
这不是咒自己去死嘛!常钰彤很不满:“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有这么咒人家的吗?”
“我岂止想咒你?我特么的早就想揍你了!”
越纤陌把手上的果核往垃圾蒌里一扔,横眉竖眼地瞪着她道:“就你这样的母亲,死一千亡一万那也只是为民除害,多一个都显得污了母亲这个词儿!你还好意思说,赶紧滚回你的周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你你……”常钰彤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乍然的变脸弄的吓了一跳,人也瑟缩地往沙发内缩去。
但她很快醒过神来,立刻固执地道:“我不!我如果借不到钱,回去周家只有死路一条,周强会打死我的!世勋和珍妮也不会放过我,他们都会帮着他们的老子来揍我,所以我不能回去,而且我说了我要离开周家,这不是开玩笑。”
越纤陌冲她“呵呵”。
常钰彤接着说:“我会和周强离婚,这样你们就知道我的决心了。”
“关我们屁事?”越纤陌刻薄地说:“你离不离婚我们不管,我们只知道,周强和周家总算干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揍你!”
“你怎么这样?不但不帮人还落井下石,亏你还是蔓妃的好朋友。”
“我就是这样,我早就该这样了,但这不妨碍我成为蔓妃的好友。”
常钰彤忽然恶毒地说道:“难怪你爸这么多年都没给你找后妈,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小孩,坏死了,坏透了!做什么都只顾着自己,一味的阻止大人去寻找幸福,你爸爸一定很苦恼吧,遇上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他的不幸!”
越纤陌一点也不生气,淡淡地回:“是啊,我爸就该学你,丈夫尸骨未寒,转头就勾搭上的别的男人,然后坐火箭的改嫁,要论不要脸,你常钰彤敢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
“你!?”
“我怎么?我有说错吗?”
越纤陌辛辣地道:“当年要不是你,蔓妃的爸爸能活的好好的,并且风光无限,说不定现在早已升官发财,年纪轻轻便成为某某长了。他当年组建考古队,那可是上面都同意了的,他可以在这一方面做出成绩,成为有特殊贡献的人,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扫把星一样的女人,他所有的功劳和努力都毁于一旦,最后还落个以死谢罪,欠下了那么多条人命。”
“我就问问你,身上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害死了自己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丈夫,你这些年是怎么睡的着的?”
“你就没有梦到过蔓妃的爸爸吊死在屋梁上不甘而冤屈的身影吗?没有梦到过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在垂死挣扎时满面痛苦的模样吗?没有梦到被你抛下的女儿遭受过多么大的灾难吗?”
越纤陌一条一条的质问她:“你在江城穿金戴银,巧笑倩兮、烟视媚行地出入各种高档场所,过着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生活,你的良心有一天安宁过吗?你吃得下睡得着,你就不怕有一天被老天爷降道雷劈死你吗?”
“我没有,你胡说!”常钰彤色厉内荏的叱责她,双手紧紧抓紧沙发扶手,手指甲的关节都泛白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明白,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带衰丈夫和儿女的衰神。”
越纤陌继续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你带衰了蔓妃他们一家不说,周家也没有逃过你的威力,同样没有幸免于难的被你带衰了,怎么,现在又打起我们家的主意,想带衰我们家吗?”
“对不起,不好意思的很,就冲你这衰样,想做我后妈你还没有资格,我爸也看不上你。”
常钰彤脸孔爆红,咬着唇叫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想做你后妈了?只不过是来找你借一点钱,你就胡乱污我清白,朝我身上乱泼脏水。”
“泼你脏水吗?”越纤陌忽然凶狠起来,语气冷厉地道:“我可不是蔓妃,会念着你的母女之情!我告诉你,蔓妃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当年做的事情揭发出来,替蔓妃的爸爸洗清罪名,让世人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是你当年在古暮踢翻了毒水,这才害死了那么多人!蔓妃的爸爸根本没有罪,他只是一个为了保护母亲和妻女自愿牺牲的男人!”
“你胡说!”常钰彤此刻也从座位上起身,面如土色又仓皇无比瞪着越纤陌:“你歪曲事实诬蔑我!你无凭无据的就把这些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越纤陌冷酷地笑:“你放心,我会派人去调查当年的事给你找出证据,到时候就看你还要怎么辩驳!在我眼里,蔓妃的爸爸比你重要,在蔓妃的眼里确实父与母都难以选择,但是对于我就不一样了,没有了蔓妃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只有蔓妃的爸爸反而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所以我宁愿选择让蔓妃的爸爸恢复名誉,也不愿看着你踩着丈夫和女儿的肩膀往上爬!”
这话真有点把常钰彤吓着了。
要知道她当年之所以火速改嫁,并且不愿带走沐蔓妃,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忘掉在彤市所发生的一切,也忘掉自己所犯下的那个大错误。
要不是后来她到周家后始终无法再怀上孩子,她是怎么也不会接沐蔓妃去周家的——那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人和事,给她带来不愉快的感觉。
可是这些事情就这么被越纤陌说了出来,常钰彤感觉心里很恐慌,她害怕当年的事情摊开在阳光下,那她就死定了!
越纤陌不是蔓妃,不会顾忌到她做为母亲的身份,这个死女子从一开始就跟她不对付,看她的样子也不像说假话,一旦她说到做到,倒霉的终究是自己。
常钰彤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并且恐慌一直在蔓延,她霍地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皮包,咬着唇闷声往外走,走时都没有看越纤陌一眼,脚步错乱仓皇的仿若后面有鬼在追。
越纤陌也没有拦她,她知道常钰彤这时候回去周家也没有好日子过,无非是被周家人埋怨和被周强揍。
但是她也不心疼,更不会心软——人选择了自己所走的道路,就该承受自己所选择的一切。
后来越纤陌的奶奶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奇怪常钰彤怎么走了。
越纤陌很无奈:“奶奶,别偏听偏信,别人说什么您说是什么,蔓妃的妈妈害死了蔓妃的爸爸,现在的这任老公她又过不下去了,刚才还在打我爸爸的主意呢!您看她这个样子,婚都没有离就在想找下一家,您觉得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人可怜吗?”
老太太一听,立刻挺时髦的骂了一声:“卧槽,这女人这么坏啊!亏我白陪她流了半天的眼泪。”
“所以她以后再上门,您就一扫帚打下去,不然她要是逮着您的儿子,就该您遭殃了。”
老肽太忙不迭的点头。
越启飞在一旁听着女儿胡诌母亲,冷哧一声,他就那么好叼走?
一家人吃饭不谈。
但是没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在洗发水的广告录制现场,官冉冉把柳缇的腿踩断了。
洗发水名叫“韶华”,正是陆氏与越氏合作的那一款洗发水,目前正在进行代言人的试镜活动中,柳缇和官冉冉都是此次代言人的候选人,今天摄影师在摄影棚正在为她们两人分别录制一小段广告,看看试镜后的效果,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陆九霄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就打了越纤陌的电话,并亲自开车过来接她去看柳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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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当初是她设计的瑞林
这种事情一听,就是两个候选人之间进行的相互倾轧,为得是争夺那个广告的名额。
很显然,得胜的人是官冉冉,而很显然也是她在倾轧柳缇,因为她不想柳缇得到那个名额,所以她踩断了柳缇的腿。
然而这些都只是臆测。
事实的真相却是,柳缇的助理最近刚检查出了怀孕,由于事情来的突然,柳缇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她的人,所以今天在试镜的现场,她仍然带着这个助理。
没想到在等待拍摄的过程中,忽然有个摄影器材砸向柳缇的助理,柳缇不想助理出事,便抱住了她,想把她推向一旁。
恰好这时官冉冉在她们旁边,这姑娘看到了这个情况,觉得很危险,于是就想来帮柳缇,不料当时柳缇摔倒在地,官冉冉抱她抱了个空,不提防脚下,一脚就踩在了柳缇的脚踝上。
最后的结果是,官冉冉和柳缇都受伤了,只不过官冉冉运气较好,只是手腕上有些擦伤,而柳缇比较倒霉,脚踝被踩断了。
但幸好只是骨折,经医生检查后,柳缇脚踝部位的骨头没有明显移位,打上石膏后,固定3个月左右的时间即可恢复,不需要动手术。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从医院看完柳缇出来,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越纤陌坐在陆九霄的车里沉思。
陆九霄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越纤陌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虽说只有2到3个月的时间,但这对柳缇打击也很大,她的许多工作都要被耽误了,她现在正值上升时期,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
柳缇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她以前是个闲得蛋疼的小主持人,后来在陆九霄的暗中支持下,她在工作中的上升速度虽然不能与坐火箭媲美,却也相当的快,目前已是电视台小爆红的一个主持人了。
陆九霄“喝水不忘挖井人”,此次已经内定了她做韶华一系列洗护用品的广告代言人。
讲真,这种事情都有内幕,所谓的对外试镜啊,什么什么招聘啊,都是炒噱头,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实际上要用谁奸商们心里都有数。
不过这也是柳缇有实力,自身的条件优,陆九霄才肯把这个机会给她。
所以现在柳缇的工作也是排的满满当当,基本上没有一天可以歇息的,有时候甚至忙到24小时不能睡觉。
然而现在你叫她耽搁这么长的时间用来养脚,这对柳缇来说不可谓不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首先,她那些在电视台的节目要找人来代替——这一代替就不好说了,如果代替她的主持人的风格比她更适合大众,或者说主持的很优,那她还能不能回来这个岗位便有待商榷。
其次,她的经纪人给她安排的档期都到明年去了,这其中有为某某产品代言;有主持某新产品的新闻发布会,还有一些广告和写真要拍,最主要的是这期间还有几场大型的晚会,等等一系列的活动。
这些都要另作安排或者与商家解约,或者延后拍摄。
总而言之是麻烦多多。
而越纤陌是觉得柳缇好不容易打拼了这么多年,才刚刚在工作中有点成绩,正要趁胜追击,偏生又遇到这样的挫折,她替她感到惋惜。
人生为什么就不能一帆风顺呢?
“没事的,2个多月的时间而已,让她的经纪人给她安排一些这方面的危机公关,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后面该怎么就怎么样,没有人能憾动她什么。”陆九霄揉着她的手安慰她。
这句话算是隐隐给了柳缇一个保障。
越纤陌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男人英俊沉稳,浑身充满贵气,举手投足皆是优雅与从容,波澜不惊的语气却霸气侧漏,让人不敢轻撄其锋。
她回捏了他的大掌几下,乖顺的点了点头:“嗯。”
一股温馨与甜蜜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陆九霄侧眸笑看着她,漆黑眼眸中的温柔与火花能溺死个人也能烫死个人。
他疼爱地用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抚向她的后颈,拨开她后颈的发,手掌在她颈后柔嫩的肌肤上缓缓摩挲,语声低缓温柔如呢喃:“有我呢。”
不多语,三个字,可越纤陌最近有些浮躁的心却奇异的安定下来,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熨烫与抚平。
她心神微悸,忽然从副驾座微微起身,凑到他性感的唇边吻了一下。
她只是心有所想,想吻他,便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没想到陆九霄却一把搂住她,不让她退回去,并在她的唇边不羁的轻笑低语:“怎么,这是想与我车震的节奏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开始震吧!”
越纤陌哭笑不得,与他拔着河,因为他已经托起了她,打算把她从副驾驶座抱到他的腿上去。
“禽兽,这里是医院,要发疯回家去发,在这里发什么?”
他们的车还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越纤陌可没有与他在这里“震”的勇气。
但陆九霄似乎盼着这个事好久了,他把她抱过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的坐着,手在她的腰部就摩挲上了:“可是你刚才撩我,我的火已经被你撩上来了,你又说不,你这样的行为可不对,既然点了火你就要负责灭火,不然后果自负。”
“老娘哪里撩你了?”越纤陌今天穿的是短裙,这个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会让他一览无余,她在他的腿上挣扎:“只是亲你一下就叫撩你,那要是摸你几下你岂不是要自燃?人笨不要怪刀钝,刀钝不要怪豆腐硬!”
他自己不经撩还老怪别人,典型的人穷怪物瘠,睡不着觉埋怨枕头。
“啧!”陆九霄望着她摇了摇头,俊容上满是邪魅挑逗的笑容,嘴里轻“啧”一声:“三天不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都敢成套成套的用话来编排我了?等下不要求饶,震的不行的时候别喊老公救放过。”
话落,他用一只大手护着她的后背,就把她抵在方向盘上,低头去吮吸她修长白嫩的天鹅颈。
越纤陌“啊啊啊”地想逃避他的吻,羞的不行,私底下的时候,这个表面上光风霁月的男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最骚他说啥,无底限无节操无耻下流到了极点!
她私底下总以为他把那洗发水名定为“韶华”,其实那两个字应该倒过来念,与他最合拍不过了。
他就是喜欢“发烧”,还喜欢浪里个浪……
“滚开啦!这里是公众场合。”
“那有什么,反正外面看不见。”车窗上贴着的深色的车膜让陆九霄有恃无恐。
越纤陌急了,身体都被他打开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笃笃笃”的敲车窗声。
越纤陌喘着气,抱着他的头不敢做声了,心里有点小紧张,仿佛受到刺激时“怦怦怦”的跳个不停,眼珠儿转了几转。
陆九霄也从她的身上抬起头,矜贵俊雅的面容略带一丝潮红,双眼氤氲里面带着水,眉间却隐约透着一丝儿不耐。
他抿了抿闪着红润妖艳光泽的唇,把越纤陌抱下腿,替她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襟与发丝,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