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沉吟了下,“虽然我知道薄先生是在为薄家的名誉做打算,但切合实际来说,我是最大的受益者。”
深酒说话的时候,薄书砚一直看着她。
明明这个女人字字句句都说中了要点,聪明懂事得让他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她的表现,就是让他生出了怒意。
兴许是,她看清整件事后依然这样气定神闲、浅笑盈盈的样子,跳脱出了他对女人的了解。
等到傅深酒说完,薄书砚移开视线,声线就有些寒冽。
他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有心人?况且,傅深酒,我记得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深酒思考了下,才把薄书砚这两句毫无关系的话联系起来。
她莞尔,“薄先生,如果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薄书砚将面前的牛皮文件袋推到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将其打开来,粗略地翻了一遍。
看完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一双手将那几页纸攥得变形。
“薄先生,这…我…”傅深酒站起身,震惊得语无伦次。
薄书砚眉目沉沉地盯着她,片刻后却朝她递出一只手,“过来。”
傅深酒沉浸在惊疑中,茫然地将手递给他。
直到那只手被薄书砚捉在掌心,她才清醒过来,灼亮星眸扑闪时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薄书砚被她的呆样子给取悦了。
他将她拉过,使她站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他说,“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书砚的女人。往后,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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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她弯下身子,用一种危险的距离和薄书砚对视。
他说,“傅深酒,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
深酒垂眸,看着薄书砚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却觉得离他其实异常遥远。
特别是当她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过后。
尽管她也用刚才的感谢薄书砚的话来说服过自己,但谁知道薄书砚的真实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况且,就算是惯常的合作,也该有应当的彼此尊重。
她的胸腔里,竟然弥漫起一股不可忽视的失望情绪。
她明知,她不该对薄书砚失望的。她凭什么对薄书砚失望。
但,她就是失望了。
于是,她第一次表现得有些不识抬举。
“薄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说这些话。这些话,还是留给您以后真正的爱人吧。”
她任由薄书砚捏着她的手,“况且,我孤苦伶仃惯了的,并不习惯待在任何人身边,更不习惯被人护着。”
“算我福薄吧。”她无关痛痒地笑,“薄先生既然选定了我,我自然会最大限度地发挥我的利用价值。关于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还有…”
惯常隐藏情绪的她,第一次抛却诸多顾忌,毫不留情面地剖析。
她那倔强的样子,惹怒了同样从不将情绪显山露水的他。
“还有什么?”薄书砚手腕用力,有一种想将她的五根细指捏碎的冲动。
她弯下身子,用一种危险的距离和薄书砚对视。
薄书砚眸眼微眯,亦瞧着她。
深酒瞧进他的眸渊深处,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她将视线错开,“还有,不论是需要陪·睡还是陪演,我都没有问题。”
樱粉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她口中的馨香伴随着她吞吐的气息,飘洒在薄书砚的鼻端。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套房、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倔强而清美的女人,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薄书砚的征服欲·望,是在瞬间拔地而起的,一发不可收拾。
大多数时候,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无非就是简单粗暴的那种方式,懒得废话。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直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承载了男人的重量,深酒才发现,薄书砚已经将她牛仔裤上仅有的两颗扣子捻开了。
她咬住自己的唇瓣,紧紧闭上了眼睛,绷直了身体却又没有反抗。
这已经是第三次,她不能再矫情下去了。
不管有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她都要接受。
也许,迈出这一步,以后的路会走得心安理得一些…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在男人的手游·进牛仔裤时轰然断开的。
傅深酒大脑内一片空白,觉得所有的空气都在瞬间被抽走了。
☆、47。47又想耍花样?
深酒觉得所有的空气都在瞬间被抽走了。
时间的指针在那一刻走得特别快、又好像走得特别慢。
他的手指寸寸逼近,直至最终到达那里…
傅深酒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
她睁开眼睛,慌乱中抓住薄书砚的领带,开始求饶,“薄书砚,不要…”
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对他直呼其名,对他而言,实是一种邀请、一种引勾。
薄书砚呼吸一重,他将傅深酒翻了个身,用一种完全掌握主动权的姿势,开始…吻她。
傅深酒的声音被悉数堵住,所有的反抗在男人的强势霸道攻势下,不过是娇弱地变相迎·合。
……
直至傅深酒的每一寸机肤都被薄书砚沾染,他才慢慢放缓攻势,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噙住她已然红肿的唇,一路口勿进卧室。
在薄书砚将她放到床尚的那一刻,深酒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瞄了一眼开始解衬衫的男人,口干舌燥。
“薄先生…”傅深酒一双手紧紧地攥着从薄书砚脖子上抽下来的那条领带,细声开口。
薄书砚蹙眉,显然不想在这时候被这女人给搅扰,但却又出奇地好脾气,等着她继续说。
傅深酒吸了吸鼻子,自己也搞不清,刚才为什么要叫他,于是……
她说,“我们还没洗澡。”
顿了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我想先洗澡,可以吗?”
薄书砚的眉宇蹙得更深,他解掉最后一颗纽扣,脱下衬衫的同时一步步朝她走去。
那精壮的体魄蓦地撞进瞳眸,傅深酒没出息地脸红了,并且还往后缩了缩。
薄书砚双手撑着床面,灼灼地盯着她,“又想耍花样?”
傅深酒急忙摇头,想要解释的话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又咽了回去。
她沉默的垂下脑袋,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看着她那一副随之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薄书砚的薄唇越抿越紧,胸腔里的那团火,渐渐熄灭。
但最后,他还是轻扯唇角,“好,那我先去洗澡。”
薄书砚离开卧室时,顺带拿走了自己的手机。
…
十五分钟过后,傅深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没有去接。
直到铃声第四次响起,她才整理好衣服,去接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是萧邺森的号码。
傅深酒按了按眉心,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最终还是滑了接听。
对方却是陌生人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雁城人民医院,我是医生苏明。由于病人已经陷入昏迷,我们现在需要……”
昏迷…
傅深酒踉跄一步,手里握着的手机都差点摔落在地。
☆、48。48这是准备去哪儿?
“由于患者手机里只存了你一个人的号码,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确认……”
傅深酒没有再听下去,抓起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但是刚跑到电梯口,她才恍然想起,她和薄书砚,才做到一半…
她又跑了回去。
她原本以为,薄书砚还在浴室。
没想到,他早已经穿戴整齐,双手抄袋,正闲适地靠在酒柜上,幽幽地看着她。
傅深酒被他看的心跳失律,“薄先生,你出来了。”
薄书砚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包包上,漫不经心地问,“这是准备去哪儿?”
傅深酒抿唇,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干脆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薄书砚轻笑,目光紧锁傅深酒的眼,“你们倒是兄妹情深。”
兄妹情深…
瞳眸紧缩,傅深酒强撑笑颜,“如果薄先生不喜欢,我可以…”
“我送你。”薄书砚掐断她的话,不过分秒的时间,他已经捏着车钥匙走到了门口。
傅深酒愕然回头,薄书砚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视野内。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一路上,薄书砚专心致志地开车,一句话都没说过。
傅深酒的心情起起伏伏,也没敢说话。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车子停在雁城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我过来,真的很抱歉。”深酒打开车门,在下车前侧头去看薄书砚,“薄先生,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薄书砚淡淡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很快移开了。
傅深酒到底是有些担心萧邺森,也没再管他,关上车门,快步进了医院。
数秒后,薄书砚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缭绕的烟雾后面,他眸渊暗沉,幽寒无光。
—
病房内,萧邺森已经醒转。
其实酒精中毒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问题。
看见傅深酒出现在病房门口,他邪气勾唇,赤脚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傅深酒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15岁那年。
那年萧邺森还没用开始用“林复君”这个笔名,而是用“爱酒王子”给各大杂志投稿。
爱酒王子么,自然是爱着傅深酒的小王子。
在萧邺森17岁生日前夕,他的一个小中篇终于过了一本杂志的终审,只待来月刊登。
在那个周末,萧邺森买了好多啤酒和零食;而傅深酒则偷出了家里最好看的一床床单充当野餐毯。
两个人壮志昂扬地奔赴公园的僻静草坪,将啤酒和零食在床单上一一摆开,在璀璨而温暖的阳光里笑啊唱啊,纯净而美好。
… … … 题外话 … …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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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她和萧邺森的缘分,彻底断了。
也是因那一次庆祝,他俩双双酒精中毒,躺在医院挂了好几天的吊瓶。
但,有些事情再美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从回忆中回神的傅深酒推开了萧邺森,转身便走。
今晚她过来找萧邺森这种行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萧邺森却叫住了她,“傅深酒,我今天差点死了。”
傅深酒步子一顿,终究没有忍住,转过了身。
萧邺森就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直至最后站在她面前。
他异常苍白的脸色,将平日里的狂放悉数敛尽。
其实她知道,萧邺森跟她一样,是不能喝酒的。
她也可以想象萧邺森喝酒喝到晕厥,可能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但现在,她亲眼看见,他仍旧好好的。
所以傅深酒抬眸看他时,清浅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邺森盯着傅深酒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叹息般,“傅深酒,你真是铁石心肠。”
听到这一句,傅深酒一下子就侧过了脸蛋,眼圈的酸涩感层层袭涌而来。
但她忍住了。
刚才的那句话…
有多绝情,她自己怎会不清楚。
若她真的铁石心肠,又怎么会宁愿得罪薄书砚,也要赶过来看他。
只是…这些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几年前,萧邺森就是林复君的事实,除了林复君的编辑,就只有傅深酒知道。
所以后来,容怀音突然说要嫁进萧家,萧邺森是始料未及的。
在婚礼前,萧邺森曾用尽各种方式跟他父亲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是被他父亲踢断了两根肋骨。
但是傅深酒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因为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撞见过丑陋的一幕:
萧邺森的父亲和她的母亲,在她家的主卧室里,缠绵了将近三个小时。
所以无论他们是否结婚,都木已成舟。
她和萧邺森的缘分,彻底断了。
但萧邺森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所以他恨傅深酒,恨她当时没有跟他一起争取这段感情。
…
傅深酒不愿再想那些,她给出一个公式化的抱歉笑容,“萧先生,以后没事不要再找我,拜托了。”
萧邺森点头,高深莫测地挑唇,“我会尽量让你来找我。”
傅深酒不愿和他多说,转身就走。
出了医院大门,深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是在和薄书砚做…哎做到一半的时候,跑到另外一个男人这里来了。
而且,还是薄书砚亲自送她来的!
意识到这,深酒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上来,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 … … 题外话 … … …
二更。
求收。
☆、50。50才走几步路,就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
傅深酒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不已。
她要不要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讯过去道歉呢?
可说什么?
是:对不起,欠你的下半段…下次补上?
还是:我不该丢下你,去见别的男人?
…
都不对劲!
傅深酒纠结了好久,最后憋出这样一条短讯:
薄先生,你安全达到酒店了吗?
看着信息发送出去,深酒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废话!
不过,她只是想让薄书砚知道,她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他的,所以短信内容也就无所谓吧?
—
时间转眼过去三天,傅深酒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越发让傅深酒忐忑,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酒酒姐,你在想什么?”桑桑碰了碰正在出神的傅深酒,压低声音。
傅深酒回过神来,包厢里嘈杂的调笑声便蓦地钻入感官,让她头疼。
今晚出版社的人约他们过来谈工作,却一直不切入正题。
云黛和总编王建川早就撤了,只留傅深酒和桑桑在这里应付。
这群人越玩越嗨,小姑娘进来了一批又一批。
好在,也许是出于合作关系,对方的几个男人倒是没有给傅深酒和桑桑任何性别上的难堪。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娱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
傅深酒抬手压了压眉心,侧身跟桑桑说,“我看出版社今晚约我们来名爵谈工作是幌子,借此吃喝玩乐才是真。我们再待半个小时,也撤了吧。”
桑桑点头如捣蒜,包厢里的*画面已将这姑娘看得脸红耳热。
深酒抿唇,笑她,“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手间清醒清醒?”
桑桑摇头,“名爵这么大,我怕找不到回来的路。你去吧酒酒姐,我就坐在这里玩手机好了。”
“…”傅深酒眼尾轻抽,只得道,“那我去了,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傅深酒捞起自己的包包,出了包厢。
却不曾想,才走几步路,就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
萧邺森手里捏着一罐啤酒,拦住她的去路,勾着一股子坏笑打量她,“傅深酒,我们又见面了!”
傅深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啤酒,蹙眉,“你又喝酒了?”
萧邺森晃了晃手中的酒,明明笑着,语气却森寒,“我的死活不是跟你没关系么?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
走廊的另一边,薄书砚静静地立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