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到酒吧经理正挤眉弄眼,喝到:“干嘛呢你!面瘫啊?!”
可怜酒吧经理当场石化。
“顾客至上,懂吗?他爱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岳烁磊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是是是!”赶紧应承。
“把这半年的经营绩效分析给我。”
“是是是,您这边请……”
两人渐行渐远,小唯松了口气,放下酒瓶跟抹布喃喃道:“今儿走霉运,做个三明治也会栽跟头。”
看着小唯受惊过度的样子乔阳莞尔。这孩子心无城府,坦率直接,小小的年纪即有女性的细腻心思又有男性的大将风度,是他来中国这一个月里遇到的唯一一个处得来的人。如果她不是个蕾/丝边,没准是个不错的伴侣。
“那作为补偿,给我开瓶ssy。”乔阳勾勾手指。
“真假?!那可要一万多呢!”小唯立马双眼放光,大脑飞快地计算着提成的金额……
“怕我赖账?”
“那可真不是!替你心疼钱呢!酒吧这款价格番了三倍呢,你想喝不如自己去买。”
“无所谓,千金一掷为博红颜一笑。”说着,乔阳把一张白金卡放到吧台上。
“我去!再说我吐了啊,阳哥!”
乔阳只是笑,小唯从酒架上拿下那瓶展示好久的ssy,打开,给他倒了一杯。
抚摸着光滑的杯口,乔阳挑眉,邪气地笑说:“请你喝一杯,可否赏脸?”
“乐意至极!”小唯嬉皮笑脸地回答,给自己倒了半杯,“小爷我早想尝尝这个酒啥子味道了,谢谢阳哥喽。”
喝了一口,啧啧道:“没喝出钱味儿啊,也不知道为啥子贵成这样。”
确实,钱的味道不在酒里,在酒瓶上。
十月四日的晚上八点钟,鱼小晰正奋斗考研英语阅读理解的时候,听见乔阳在外面喊她,忙放下笔跑出来。
“喂,我饿了。”乔阳大刺刺地坐在餐桌前,分分钟要吃上饭的样子。
他念三字经呢?从昨晚到现在,没完没了地饿饿饿,他饿死鬼投胎啊!鱼小晰面露不满。
“煮面可以吗?”
“不要方便面。”
“成!”
片刻,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打卤面端了上来。乔阳正无聊,想起小唯的理论,就打量她的手。她的手跟她的人一样,小小的,手掌厚实,手指细细短短的,皮肤很干燥,干纹皱纹一大堆,手龄有个三十多岁了。继而又打量她的脖颈,睡衣领子处露出一点锁骨,颈部线条倒是圆润光洁,肌肤柔嫩细腻宛若婴儿,又仔细看看,皮肤上竟然没有一点瑕疵,细腻得连毛细孔都隐形。
上帝给了她一个猪脑子,可能是作为补偿,又给了她一套好肌肤。
鱼小晰放下面碗后,发现他在端详自己,疑惑地问:“干嘛?”
黑眸凝起,乔阳问:“你多大了?”
眨巴眨巴眼,鱼小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年纪感兴趣,还是如实回答了:“我21岁。”
“你21岁?”他有些惊讶,她那张圆圆的娃娃脸虽说不上漂亮动人,却青春得很,加上她那种娇小的体型,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离家的高中生,顶多十六七岁。
“是呀,人不可貌相嘛。”对于她年龄的惊讶见多了,鱼小晰淡定得很。眼珠一转,问,“你多大啦?”
乔阳拿起筷子,抄起面边吃边回答:“你不是看过我护照?”
嚯,脑子真好使!她就提过一次竟然就被他记住了!看他不像会生气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了一直困扰着的事情。
“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乔阳抬头瞪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那个……真的不像耶……”鱼小晰嗫嚅着。
嗤笑一声,大爷他吃面,不理她了。见自己第n次被忽视,鱼小晰灰溜溜地回屋去了。
不久后有人敲门,鱼小晰伸头出来看看乔阳已经不在客厅,就忙往大门口走。心里犯疑,她住这里只有婷婷知道,现在是假期那位姐姐跟男友双飞云南呢,根本不可能来,看时间也近九点了,这么晚谁会过来呀?
开门,心中立时赞叹:好一个美人!很美很美,就像从仕女图上走下来的人物。鹅蛋脸白皙圆润,杏仁美目脉脉含情,秀挺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油黑的长发微曲在胸前,妖娆多姿的身材将一袭墨绿色天鹅绒长裙衬得极美,颈上一圈珍珠项链泛着紫色光华,细腻的肌肤却比珍珠更润泽娇嫩,仿佛一碰就会滴出水一般。
从认识了乔阳之后,见到的美人越来越多,今儿来了一个臻品。
夏子矜见到门内穿着睡衣裤的女孩后明显一怔,眼神霍地复杂起来。
“请问您找谁?”秉持着礼貌待人的原则,鱼小晰很客气。
“请问乔阳是住在这里的吗?”
“哦,是的。请进。”是二房东大人的朋友,而且品种还很好,浑身上下散发着上流社会的气息,她赶紧把人迎了进来。进屋后,夏子矜瞧到了鱼小晰特意放到她脚边的旧拖鞋,微微颦眉,却是脱了鞋子光脚走进房间。她拎着裙摆走着,那双小脚真真的称得上香足藕玉,“起来玉笋尖尖,放下金莲步步娇”,鱼小晰心中赞叹,跟她比自己那对只能算得上是36码猪蹄。
进屋后,夏子矜粗粗看过房内情况,转头凝视着鱼小晰,朱唇轻启:“乔阳在吗?”
“在吧。刚才还吃饭来着。”鱼小晰看看桌上空着的大碗回答,继而指了指大卧室那里,“他住那个屋子。”
“谢谢。”夏子矜微微点头,礼貌道谢。
“小事小事,没啥。”鱼小晰不大好意思了,这位姐姐跟之前的两位差别真大,又美又有教养,让她莫得感动起来。想这样的女子配给臭脾气的乔阳,倒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想问一下,你是乔阳什么人?”美女追加一个问题。
“我?算是他的保姆吧……”从她的工作内容来看,应该可以划入家政界范畴。
夏子矜多看她几眼,转身走去乔阳的房间。
☆、16、过去的关乎意义还是感情
轻轻推开门扉,少年正背对着她坐在电脑前,不,再也不能用少年来称呼他了,一晃三年,他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许久未曾有的心动感觉猝不及防地袭来,就像十四岁的sunny曾经给她的一样。
那是她在国外的第四年,跟男友分手,跟乐团的团长暧|昧不清。
美貌又有气质的夏子衿,坐在钢琴前演奏的时候,可以让一干人等忘记倾听琴音的美,难得的是还很聪明,从众多追求者中挑选了一个男人带她来了英国,顺利找到了工作,过上了资产阶级工薪一族的生活。虽说英国男人选女人的标准跟中国男人不同,但是端庄精致的女人总会有人青睐。当她搬进团长的房子住时,便顺利地坐上乐团第一钢琴手的位子,收入也足够应付日常开支,但那无法让她在摄政街、邦德街徜徉,随意拿起那些价值不菲的包包、衣服、珠宝。所以,夏子矜还会做一些兼职家教,能够请得起家庭音乐教师的人家至少也是中产,做这个事情除了补贴家用之外还可以增加接触高层人士的机会。
某天,她接到一个case,教一名英籍香港人家的小孩,是个十四岁的男孩,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每天一个小时的课程,她可以下班后去教课。对方开出的条件很好,课时费是市价的两倍,她算了算,教完一期的钱够买一款prada的包包,因此她欣然前往。
初入位于西伦敦郊外的乔家豪宅,便被上流社会的生活震慑,那是一种她想象不到的奢华。在客厅的落地镜前,她看到自己的身影被这里华贵的装潢衬托着,竟是和谐。原来她想要的生活是在这里,这样的华贵,这样的奢靡。
见到乔致雄,一个矮胖的香港商人,五十几岁的年纪,头发乌黑浓密,说话底气十足,身上带着成功人士的霸气自信。
雇主眼里的激赏是夏子衿很熟悉的,那从无数个男人眼中都看到过的,隐隐的,她希望发生一些事情。可是最后,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没有太多的询问,下午她就被车子带到另外一处房子,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在一座独立的小小乡间别墅里她见到了自己的学生。
十四岁的少年,是什么样子?稚嫩,青涩,带点傻气。可是夏子衿诧异地打量眼前这名个子已经很高的男孩。帅气,但是阴郁,就像英国的雨天,潮湿冰冷,让人有种想要起鸡皮疙瘩的冲动。身形略瘦,露在丝绸白衬衣外的两条胳膊却很结实。漆黑的整洁短发,漆黑的如子夜的眸子,打理过的眉尾,干净整洁的指甲,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流社会才有的漂亮小孩,比她高一个头,带点贵族式的颓废气息,还有少见的冷冽。
真是冷,冷到骨子里。冷得与十四岁的年纪不衬。
那天的天气真的不好,伦敦的雾起了,日光惨淡。
“acher?”他垂眼站在钢琴前方,正处于变声期,所以沙哑的声音并不动听,一根手指敲下黑色的琴键,饱满的音色彰显那台钢琴的价值不菲。他冷淡地问,“what’?”
“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中国人,那不介意我用中文回答你。”夏子衿傲然立在门口,雅致的琴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她可不想被一个孩子小看。
“我叫夏子衿,你的音乐老师。”
漆黑的眸子转动,他这才正眼看了她。
“无聊的名字!”扯动嘴角说着中文,让他神色中的恶毒一览无余。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这么简单就被激起了斗志。夏子衿心中好笑,也不接他的茬,只是按照初初见面该有的程序进行。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只知道是个富豪人家的小孩,乔致雄根本没跟她提这个孩子的名字。
“sunny。”静静地,他看着她,尔后说了一个单词,与他的形象非常不符。难道这就是香蕉孩?连中文名字都没有或者根本不愿意提及?
“我倒觉得你该叫fog。”说着,夏子衿走向他,伸出右手。
“现在,我们算作彼此认识,希望以后能够相处愉快。”
藕白的小手,柔嫩得仿佛一掐就会断掉。他凝眸审视着她,良久才伸出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的。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之后的情节很老套,漂亮温柔成熟的女钢琴老师,跟英俊冷酷年轻气盛的男学生,该发生的很容易就发生了。他爱上了她,很狂热。
从一开始,夏子衿就体会到他与同龄孩子的不同。他极具侵略性,又极度缺乏安全感。在鬼魅的夜晚,他会拉她到阴暗的花房,在玫瑰花架下拥吻她。经常把她的衣服扯散,热情地亲吻她的身体。
“子衿。”他沙哑地唤她的名字,黑眸中燃着熊熊火焰,“yjewels。”
她大他快要十岁,她尽量保持跟他的距离,尽量!
她有点怕他,夏子矜原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各种男人,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却让她不知所措y是复杂的、多变的、神秘的、邪佞的,更是漂亮的、炽热的。她原想跟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玩点柏拉图式的**,满足些些虚荣,真心不敢跟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牵扯不清。她又有点爱他,那真的是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可这样奇妙的男人仿佛生来就是吸引女人的,叫她心动又恐惧……
几个月下来,她不知道这个名为sunny的男孩是否还能忍得下去,也同样不知道自己能否固守阵地。
乔致雄每周会找她过去,了解这男孩的情况,问得极细。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曾经问过sunny,他只是冷笑,说不认识。也曾经试探地问过乔致雄,雇主让她拿钱办事就好,好奇心这个东西最好别有。样貌平平的乔致雄,矮胖的身材,有标准的香港人长相,讲流利的英文跟港味浓厚的中文。而漂亮的sunny,高大英俊,中文的口音却很大陆。
说不定是朋友托孤?夏子衿只好自己猜测。
☆、17、过去的关乎意义还是感情
每次见到乔致雄,夏子衿都会紧张。一是她做了亏心事,跟自己的学生不清不楚。二是这个中年男人眼里深不见底的算计让她害怕。三是她感觉得到乔致雄对自己的兴趣,一种狼吃肉的兴趣,不明白他为何喜欢她又不做任何表示,坚持把她放在男孩那里。
终于,在一个混沌的夜晚,夏子衿被sunny攻陷了。他是第一次,却热情得让她打哆嗦,他压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子衿。”他支起身子含笑看着她,温热的手指蹭过她光洁的脖颈到莹白绵软,脸上是少年的满足跟男人的邪魅。
夏子衿迷惑了。这个浑身充满矛盾的男孩,瞬间竟然成长至此,吸引着她又让她害怕,跟他在一起就像蹦极,惊险刺激深刻恐惧,可是抗拒不了。
第二天,并不是该见面的日子,乔致雄却派人接了她过去。
简单直接地质问,夏子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这个精明的商人给了她两个选择,因跟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去警察局,或者跟sunny断绝关系当他的**。她有必要犹豫吗?乔致雄这样的人本就是她所希冀的,而那个男孩,他太弱小承担不起她的野心。尘埃落定后,乔致雄当即给了她一张信用卡的副卡。
当晚她留宿在恩主家中,见到了他的四个女儿跟不再年轻的太太,她们不屑地打量她,倒没有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乔致雄安排她住在客房,晚上没有来找她,第二天一早却来了。她被这个半老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她尽量表现得妖媚沉醉,但这种没有爱的性凶残粗暴,让她忍不住想到了sunny的热情。她骑在老男人的身上,媚态百出地扭动身体,房门打开y站着那里。
当时,心痛好像有那么一点的吧y比较惨一些,少年的恋情以一种太过残酷的方式结尾,遇到她,是他的不幸吧。到后来,她才知道乔致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的中文名字,叫做乔阳。自己变成他们父子间游戏的一颗棋子,明白了这对父子间为何有那样深刻的仇恨。只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变成了乔致雄的**,终于接触到了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可以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拿着昂贵的手包参加各种派对,利用她那出挑的外貌跟温婉的气质迷惑了许多人,一路从英国又走回了中国。再回来时,她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小民,而是万众瞩目的社交名媛。
至于乔阳,她只知道他去了东伦敦,跟他竟然再也没有见过。这许多年了,她跟这个孩子的那段过往的意义,仅止于少年的狂热迷恋,偶尔想起也会回味出些许的甜。
昨天在酒吧的见面算是他们这许多年来第一次正式交集。她知他本就出色,可是没想到会出色到如此地步。耀眼的sunny,就算刺瞎双目也不愿让人移开视线的英俊。这样的一个男人,曾经是她拥有的,那一瞬间她有种莫名的失落,有错失他成长过程的怅然,还有想要再次征服他的渴望。
“喂,你站那里装木头呢?给我拿罐啤酒!”乔阳动也没动突然开口,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
又等了片刻,身后的人未闻有反应,乔阳不耐烦地转身欲斥责,却看到了面带微笑的夏子衿,愣住。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的啤酒放在哪里,所以没有办法为你服务。”她笑着说,还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乔阳的表情由惊愕收回到波澜不惊,淡漠地朝笑颜如花的美人说:“滚出去。”
饶是对他的态度有心里准备,仍有些难堪。夏子衿刻意维持着笑容,软软地说:“sunny,这样不对,你变得没有礼貌了。”
y,这样不对。每一次她都这样软软地唤他,教他钢琴的音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