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瞅了那戒指一会,结婚到现在,虽说一直不和谐,不过这戒指她还真没见他摘过,甚至连洗澡都戴着,说离婚,他总是不同意,那么说上次在玉米地里,他说那些也是在挽留吗?肯定是,昨天他是见干爹在,所以底气不足,知道一旦说了,就百分百会离婚,甘愿被打,还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因为她非情愿跪了两次,一次在陆天豪那里,一次在父母们面前,摇头道:柳啸龙!
说!
你不觉得你这样活着让别人很累吗?
怎么说?某男视线始终瞅着前方。
夜间的车辆寥寥无几,一路畅通。
砚青环胸想了想,后抿唇道:总是要别人去揣测你的心事,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话里的含义是什么!
柳啸龙勾唇,似乎对这种评价很满意:你为什么要去猜呢?
不是我要去猜,是所有人,很容易让人误会知道吗?为什么你不解释呢?
解释代表掩饰,每次我都跟警察说我没罪!回答得干脆。
女人气得捏紧小拳头,后努力心平气和的笑道:不是你说没罪就真没罪的!
男人悠闲自得:那就拿出证据来!
你……不谈这个问题,那你对你的家人也这样?
小时候我每次都跟我妈说我没错,然后她就把我暴打一顿!
砚青傻了一样,后不满道:这不是屈打成招吗?想了想摸着肚子认真道:我就不会这样!
差点再次把油门当刹车踩,眼珠子缓缓移动过去,见女人一副很自豪就鄙视道:你在开玩笑?
什么叫开玩笑?我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从小受的是高等教育,讲究以德服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武力,而且我身为一个大队长,更要以身作则,对待犯人绝对不能屈打成招,追捕犯人时也要讲道理,除非万不得已才靠拳头来解决!否则随便殴打人是要记过的。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还沾沾自喜,包青天是她的偶像。
柳啸龙听得脸一会绿一会紫一会黑,偏头好笑道:那我倒要问问砚大警官,我柳啸龙就那么让你万不得已?
某女想了想,后理直气壮道:你不同,你现在算是我丈夫,即便不以德服人,上头也不会怪罪我!
男人闻言彻底无语,后不再理会。
如果你不是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应该就不会得到谷兰的青睐了。
柳啸龙很快就揣测到女人话里的意思,摇摇头道:在她心里,我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一个能让女孩产生梦幻的人,自己虚构了一场梦!
自恋狂,不过现在那些小女生是喜欢这种神秘的雄性,家世,样貌,权利,金钱……每一样都可以刺激女人,然而他却把这些集于一身了,即便没有外貌,大肚腩能站这么高,又是黑道大哥,也会令女人疯狂吧?
毕竟黑社会在警察眼里是敌人,可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义气、冷酷、如果再能痴情,也都能成西施。
你知道吗?她受枪伤了,是因为救你!
突来的一句令砚青措手不及,摇头道:没有啊,我没有被她救过!
你仔细想想!
仔细想想,忽然瞪大眼。
‘后面有人!’
难道是这个时候?怪不得当时她突然扑到了她身上,就是感觉到后面的人会开枪吗?后又什么不怕被她杀,而是怕死,她以为她中枪了会死是吗?所以才把上官思敏的恶行告诉她,好让她以后惩治上官思敏?
当初谷兰扑过来,护住的是肚子,是为了保住孩子吗?可以确定她是为了保住孩子,因为她只护住了肚子,而这也证明了她谷兰是真的爱柳啸龙爱到了发疯的地步,那她是不是还去谢谢她?垂头沉痛道:你魅力还真不小,那么美的女人甘愿为你做这么多!
男人白了一眼,后看着前方的泊油路抿唇道:也就你觉得我毫无可取之处!
你这话怎么说得我不是正常人一样?本来你就没可取之处,站在黑社会的角度,你是一位好大哥,但是站在警察的角度来看,你就是个头号嫌疑犯,站在妻子的角度看,你自私,自大,自恋,对妻子不负责任,对孩子更是没做出过积极贡献,你说说,女人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可是你呢?洞房夜跑了!还想要她说他好,脸皮够厚的。
我后来不是又回去了吗?
你是回来了,关键是你走过是吧?还有,去产检,如果你陪着,你的四大护法就会跟着,而且陆天豪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你,害得孩子差点流产,不是个好父亲,到现在为止,你没陪我做过胎教,基本做父亲的都会去学如何帮着自己的妻子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生下来后怎么抱,喂多少奶,怎么洗澡,这些你学了吗?我们警局里的警员做爸爸时,再忙都会请假去学的!瞧瞧,随便说说就有一大堆的不是。
柳啸龙一听去学这些就开始沉下脸,额头开始冒出汗珠:到时候有保姆!
砚青继续唾弃,仿佛对方说什么她都能接上一样:呸!那你算什么?一个提供精子和给孩子抚养金的人?
学学学,行了吧?握紧方向盘,满脸阴寒。
学就学,有这么委屈吗?不过她是开个玩笑,他还真去?这些是最好爸爸才去学的,基本是女人自己去的,哎呀,报仇的机会来了,云逸会的龙头去学这个,可想他内心有多么的受煎熬,立马竖起拇指:我发现你越来越好了!
某男依旧很是阴郁,转头道:文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重要了,最起码要好久才能缓过劲来,碰到这事都笑不起来:废话!
如果有一天让你得到了,会不会……尴尬的垂头,果然又有反应了,长叹一声,似乎对妻子的不尽责很是无奈一样。
如果谁能把文物送回来,我会感激他八辈祖宗的!砚青答得很理所当然,全中国都会感激他的,可惜买走文物的丘安礼真的会送回来吗?简直不切实际。
柳啸龙不露声色的扬唇,后拿起手机道:阿浩,你立马去宝库里找一副王羲之和唐伯虎还有李白的真迹出来,还有那副上等棋盘和棋子,明天给宋局长送过去!
‘唔……好的大哥!’声音透着困倦。
砚青没有多大反应,还以为他说把文物全部上缴呢,就说这人阴险吧?说什么早就准备送过去这些宝贝,其实根本就没有,现在才吩咐,完了,干爹干妈都被收买了,下次说不定全都来说她了,也得做点什么孝敬孝敬,可他送的这些,刚是王羲之的画最少卖价都能到达几千万美金,李白的真迹更是无价之宝,自己手里的不是还有六十个亿吗?可干爹喜欢什么?棋子棋盘他都送了,她没东西可送。
到达医院后,两人匆忙下车一同大步向病房走去,柳啸龙焦急的推门而入。
‘嘀嘀嘀’
谷兰闻声转头,后激动的坐起,笑道:阿龙,我……当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砚青,笑容顿时僵住。
谷兰,你这又是何苦?柳啸龙边说边拧眉上前。
砚青见状,立马过去拉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向床尾一推,捧起谷兰的手颤声道:谷兰啊,你怎么会自杀呢?啊?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听说你病了,我们都吓坏了!
柳啸龙则不得不绕到床的右边,看着女孩一脸苍白就指责:你这么做让我很失望!
阿龙我……谷兰想转身,但是手却被紧紧的握着。
谷兰,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太让人担心了!砚青见女孩要转身,又立马大力拉过来,后紧紧按在了枕头里,连珠炮弹:我跟你说,割腕自杀是很危险的,且威胁生命性也是最小的,如果刀生锈的,感染伤口,得个破伤风,要打很多针,到时候扎得到处都是窟窿眼,多不划算?如果刀没消毒过,带点什么细菌的,下半辈子还不得……
柳啸龙干脆也不说话了,环胸斜倚在床头。
谷兰想起身去拉男人,但是却被紧紧禁锢着,本就失血过多,还在输血,体力不支,根本就不是砚青这头蛮牛的对手,即便心里很生气,但还是露出笑容不停的点头: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就好,身体发肤父母,即便你只能活五年,可五年也是很漫长的,何不开开心心放眼看世界呢?难道你不想秦始皇陵被挖掘吗?说不定这两年就开挖了,水银做的护城河呢,可壮观了,肺癌的我也见过,有的医生说只能活一个月的,结果都活了十多年……
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吗?谷兰见都半小时了,她有完没完了?
砚青见她又要翻身就再次按住: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父母生下子女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她能活得比他们更精彩……
缓缓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夜间三点,谷兰眼皮开始打架,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谷兰?谷兰?站起身指指病美人道:她睡着了,我们走吧,看来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柳啸龙点点头,跟了出去,到了楼道里就一脸的不满:你故意的?都跟你说了我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砚青同样没好脸色,环胸斜倚在墙壁上阴冷道:我不是怕你对她有想法,而是怕她对你有想法,要知道女人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是很难改变的,我砚青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别人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但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喜欢玩自杀是吧?那我就派李隆成带十个人天天住这里,一自杀立马抢救,等出院后就派辆救护车全天二十四小时停在她家车库里保护,保证她以后不敢再随意轻生,跟我斗,她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砚青是干什么的,哼!弄自杀来博取同情,这种犯人我都见得不愿意再见了!一边非杀上官思敏不可,一边自杀,又度过危险期,呸!用最低级的思维来分析也知道是想见柳啸龙了。
怎么?终于知道吃醋了?男人得意的挑眉。
某女愣住,后可笑的看着男人:吃醋?如果你不是柳啸龙,默默无闻,那你去找几十个女人我也不会担心,我是要我这张脸!狠狠的拍拍自己的脸,瞪着男人继续咬牙道:你们俩再曝光,丢的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了,是整个南门警局,到时候站这里来说这番话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什么男人嘛,都不知道来说点中听的话,还在那里得意,这里气得肺都要炸了,居然还得意。
噗!柳啸龙见女人伸手扇风,一脸气急败坏就双手插兜轻声笑出,后边笑边摇头。
回去还是留这里?神经病,直接单刀直入,敢说留下,她就立马找干爹离婚。
某男弯腰轻而易举的将女人给抱起,垂头挑眉道:砚大警官这么厉害,我敢不回去吗?说完就走向电梯。
翌日,天气晴朗,颇得人心,风儿连续吹了一夜都不曾停止,路边柳树左右摇摆,可以说大小适中,令路人们脸上终于没了那种憎恨太阳之神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笑脸盈盈。
一大早,砚青就抱着肚子在屋子里到处观望,直到早餐都吃完,也没见到那个人影,又去找谷兰了?
砚青,你找啸龙吧?他六点就出门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李鸢也心里没底,不知道是不是去找谷兰了,今天他好像休息,却不见人,难得休息一天不在家陪老婆干嘛去了?
哦,没有,我在看我们家太豪华了!口是心非的随意回话,看看手表道:妈,老师们还没来吗?现在自己的法语进步很快,见面打招呼,一些最初级的交流都会了,当然,也知道那一次逮捕杨翠萍时,在收费站时那男人冲那些女孩说了一句话,结果那些女孩都仇视着她的法语是什么意思了。
‘已婚了!’
那个时候就说已经结婚了,不过这种打发女人的招数确实好用,拿她当挡箭牌,不过还真灵验了,瞧,真结婚了。
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本来还想好今天让他陪着去一趟医院产检的,四个宝宝现在长什么模样了?还有个是蓝眼睛呢,是个女儿,看看屋子,无法想象四个孩子将来会把这有条不紊的家给折腾成什么样。
婆婆又开始盯着她的肚子看了,最近胎动很厉害,但他们每动一次,都觉得很欣慰,那种怀着宝宝的感觉恐怕是每个妈妈最幸福的瞬间,毕竟他们此刻是在她肚子里的,这种奶奶,不知道会给宠成什么样,但她可以肯定,将来若自己或者柳啸龙敢大吼孩子,那么一定倒霉。
还有家法呢,挨揍时还得跪下,婆婆有一天不会也让她跪下吧?
妈!如果我们打了孩子……
果然,李鸢闻言立马抬起头,苍老的脸上全是戒备:打孩子?为什么要打孩子?砚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脾气也不好,可也不能打孩子,你是警察,家庭暴力是不允许的!不是吧?还没生就想打了?这可了不得,她的宝贝孙孙们怎么可以挨打?谁敢打,她就跟他拼命。
砚青抓抓后脑,底气很是不足,边坐下边眼珠转动,后慎重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啸龙小时候我藤条都打断好几根,你看他孝顺吗?还棍棒?天啊,不行不行,将来孩子绝对不能给儿媳妇带,太吓人了。
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气坏了,小孩子都很调皮的……
砚青!李鸢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儿媳妇怒吼道:小孩子不调皮叫小孩子吗?我跟你说,将来你敢打他们就先打我再说,谁没有个小时候?谁不淘气?臭小子小时候在沙发大便我都没打!
看吧,这么说来,将来这一家之主不是柳啸龙,也不是李鸢,而是肚子里的四个孩子,希望你们都懂事,一生下来就只会笑不会哭,不会调皮,每天都安静的坐着等吃饭,然后慢慢长大吧,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还是极力的争取:万一气坏了……
气坏了也不行,也得先问问我,孩子是我们柳家所有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我会教训他们,用不着你们出手!可恶,居然要打她的孙孙们,儿媳妇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砚青无语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打,也不骂!老娘惹急了用脚踹,孩子不让他肉疼一下,他不会长记性的。
只是柳啸龙小时候把大便拉沙发上……怎么没录下来呢?
皇城基督教
叶楠看着下面坐着的二十来位信徒就缅甸的笑道:今天我就来从头讲起,来了四位新人,欢迎加入我主,上帝……笑容有短暂的扭曲,后恢复自然。
大门外,林枫焰仿佛上帝降临,背着烈阳,风儿吹得满头张扬的发丝胡乱跳舞,黑色西装故意敞开,领带飘逸的扬起,痞子一样,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挥了挥,立马出来了四百多穿着端正的西装男人,跟随着男人进屋。
嗯?
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
最前排等待讲经的男女老少一同转头,后惊愕的站起身,这么多人?
四百多人全体找准座位,但却没有落座。
林枫焰边摸着光洁的下颚边走到最前排,双手提提大腿上的裤子,后就那么叉开腿坐下,后面的人这才敢入座。
叶楠捏紧圣经,笑看着那奔三的脸,看似温柔的笑容内,却仿佛能射出刀子。
林枫焰薄唇扬起,成熟迷人的脸庞和那轻佻的眼神完全不搭,见女孩一直看着他就转身,发现手下们全都跟坐在大会堂里准备开会一样就低吼道:全都给我放松,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们是来听神女讲经的,因为我们心情太浮躁,所以来听,来安静我们的心明白吗?
林护法,对不起!前面的男人纷纷恭敬的低头道歉,二话不说,全体将西装脱掉挎在臂弯里,后扯开领带,靠在长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盯着前方,好似都很颓废。
这还差不多,某男转头冲女孩无力道:神女,你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是打就是杀,这些兄弟都说他们双手沾满了鲜血,心灵内有着罪恶,无法原谅自己,故此听说只要听完你讲经,就会抚平心灵上的伤,全都来了!
叶楠闻言笑容更自然了,一抹自信从眼底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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