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见状,抬脚踢向床上的水果刀。
‘啪!’
两个物件空中相会,一同落地,见女子要去捡刀,砚青森冷的翻身下地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给摔到了沙发里,再扑过去抬脚踢向其侧脑。
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时间,要来个玉石俱焚一样,没有躲开,甚至抬脚踹向了敌人的胯间。
嗯哼……
砚青倒退几步,庆幸自己不是男人,否则这一脚就能败下阵来了,不过真他妈的痛啊,想也不想,拿过桌子上的暖壶打开盖子就这么泼了过去。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女子冷漠的翻身躲开,以一秒钟的速度滚到了床下,脚后跟猛地踢向男人的侧脑。
可恶!
砚青拿起地上的水果刀也滚进床底,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利刃冲肩窝刺去。
啊!女子一心想杀男人,忘记了一心不能二用,肩窝内的某根筋被切断,仰头尖叫,另一只手抬起扯着砚青的头发道:董倩儿,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抓着那头发狠狠忘上面的床板磕。
这是你自找的!某女后脑传来阵阵刺痛,拔出刀又切向了女人的另一个肩窝。
女子终于消停,大眼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女人,仿佛知道认错人后就开始猛烈摇头:杀了我吧……杀了我……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砚青双目赤红,拔出刀将女人推了出去,为了防止对方再乱来,脱下风衣将其双腿绑紧,打了个死结才拖着仿佛狂奔了几个小时的身躯按上紧急呼叫。
天已大亮,砚青因为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没了睡意,趴在柜台看着检验单子好笑道:精神病?
没错,她大脑受到过严重的刺激,应该是不久前的事,为何会把你看成别人,就是因为她已经恨某些人到了可以将任何人幻想成她的模样,现在她的双臂已经残废,为何会在太平间,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的监控录像内并没有人进去过,你若不是警察,我们还怀疑是你在编造故事,看来监控器一直都在被人篡改!老医生愁眉不展。
对了,昨晚值班的护士明明我出去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她们说一直在?
老医生愧疚道:我已经问过了,她们说昨晚她们是离开了一个小时,去后面打牌了,为了怕被投诉失职,所以撒了谎,我就奇怪了,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被送进太平间了?那里的负责人都一头雾水!
你们应该去报案,里面的温度久了会冻死一个人,这算是蓄意谋杀,刑事案件,哪个局子来负责时,记得通知我!应该和青龙堂脱不了干系。
这没问题,对了,你丈夫伤口裂开,且脑部许多神经也受损,好在没有被破坏,否则从此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双腿都有骨裂的现象,很轻微,最严重的是脊骨被重击,左手臂脱臼,右手臂骨头错位,刚刚做完手术,这么闹,是会致命的,最好二十四小时找警察保护着他,否则再出点岔子,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砚青明白的点头:那麻烦医生了!拿过单子走向了病房。
怎么这么严重?看来横店之旅要推迟到他康复后了。
董倩儿……没记错的话,在厕所听到了‘汤胖子’,汤胖子……青龙堂的堂主不就叫汤胖子吗?那老头,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看身手,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把一个习武之人搞的精神分裂,那得是什么打击?
这事明显就和董倩儿有关,这个女人,变得比上官思敏还狠了,看来得加快速度拿下才行,免得再继续祸害人,拿出手机道:阿成,立刻到博爱医院来,七号B病房有个女病人,双手刚刚被我废了,你去查查她的底!
‘废了?老大,没事吧?’
没事,你给我尽快去查,就这样!
到了病房门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要不是她把那女人带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硬着头皮推开门,瞅了一眼又成木乃伊的男人,为什么他每次受伤一碰到自己就会雪上加霜?
柳啸龙早就醒了,头部包了一圈,正无表情的盯着屋顶看,不明白只是晕了,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
砚青抓抓后脑,干脆不去理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茶几前落座,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做出了一副她一点都不愧疚的假象。
漆黑眼珠移动向沙发,看着女人欢欢喜喜的与游戏战斗便又木讷的瞅着屋顶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哼!我也不见得多庆幸认识你!砚青放下手机看着丈夫给自己争辩:你怪不得我,可能是我的正气和你的邪气无法融合,而每次你都会生不如死,说明邪不胜正,柳啸龙,赶紧金盆洗手吧!
哎!
某男见女人不但不来哄他,反而还说风凉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谁也不想见了。
砚青还以为丈夫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怎么就‘哎’了?这就完了?不相信的绕过去推了推吊着的手:你也相信邪不胜正了?
你给我闭嘴!冷冷的警告。
我是说真的,否则怎么每次你都从小病到这个死样子?伸手摇摇悬在空中的腿:你这样子太可爱了!呵呵!不忘笑两声,真的挺搞笑的。
柳啸龙眯开眼呲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砚青闻言笑得更大声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你说啊,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加用力的摇晃那条任人摆布的腿。
听说某些个别警员将她的领导骗去殴打,你说这事要传出去了,会如何?男人凤眼一挑,仿佛在说‘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呵呵!咱们都是夫妻了,哪能这么互相伤害?你还痛吗?我给你按摩!
出去!
好的!鞠躬,安息吧你,咒骂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呼吸一滞,瞳孔放大,竟然看到强子和他母亲正提着一个果篮站在外,当然,这不是令她瞠目的原因,而是……
电梯口,陆天豪正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怜悯道:听说刚割了阑尾,一会记得不要嘲笑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他要死了,我会难过的!
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罗保点头。
砚青倒抽冷气,火星要撞地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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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大嫂,我……是来向您和大哥辞行的!
大强将果篮递上,脸上没了往日的狠冽,但也并没农村人的气息,朴实中带着领导人的风范,看向母亲时,浓郁的孝顺都写在了眼底,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砚青伸手接过,挑眉拍拍男人的肩膀:强子,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谢谢大嫂,这条命是您和大哥给的,我会珍惜的,林堂主已经收留了我的那群兄弟,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个……看看那果篮,尴尬道:我身上的钱不多,您也别介意!
当然不会,进来!拉过老太太的手,一同进屋。
柳啸龙看到进来的人时,想起身,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深深的凝望着那位老母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淡笑道:你们来了?
你就是那个一直照顾他的柳先生吧?在这里老身替他谢谢您了!老太太弯腰鞠躬。
别别别,该我感谢他!
大强将砚青拉到了床头,退后五步,抿唇唇瓣,红着眼眶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妻子孩子都死了,每天脑海里全是他们被残害的画面,夜夜梦到孩子们围着我,然而每次午夜梦回时,都空欢喜一场,每天就这样受着严重的打击,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直生活在监狱里,可我发现,放下后,我不再做梦了,从来没这么安心过,或许是琳儿也放下了吧,总之我现在很踏实,大哥,这么多年,是强子不懂事,一直以为被抓没什么,您会保住我,渐渐的,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才知道,您并不想这样,可我却硬逼着您,强子知道错了!说完跪了下去。
砚青刚要去拉,就见丈夫斜睨过来,那眼神是让她不要过去,只能站着。
有什么比洗心革面更重要?
我几度想提拔你,不过比起现在,觉得这样更好,以后好好做人,有什么困难……
没等柳啸龙说完,大强就摇摇头:大哥,我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即便有,我也不会找您,人嘛,活着哪能没困难?总不能有点事就找您吧?那我不就等于是个寄生虫吗?
其实寻求社会帮助……
大嫂,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到了需要社会帮助的地步,我会接受的,我们买了下午的火车票,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大嫂,我对您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想您懂!弯腰拜了三下才站起来搀扶着母亲向门外走去。
就要拐弯时,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那夫妻俩:如果你们哪天需要我帮助,义不容辞,大哥,大嫂,再见!
柳啸龙抿唇点点头:再见!
砚青忍俊不禁,低头瞅着丈夫道:瞧,把一个人劝上正途,是不是把一个好人拉进黑道要有成就感?
是啊,走正道确实不错,不过像他这样的要买房子,只能等下辈子了!某男转回头懒懒的回,但也好似了却了一桩心事,嘴角淡淡的笑意始终没消失。
你……还是那句话,漂白吧,别等快死时才来后悔!咋还软硬不吃呢?
柳啸龙一把拉过妻子的左手摇了摇:我要不黑,你这些还能有吗?瞅着那钻石手表和戒指。
我可以不要这些!什么房子都可以不要,只要个心安理得。
可你已经戴了!
某女长叹一声,她也知道不可能,但……算了,谁叫她也上了贼船?转身向外走去。
砚青,谢了!
没有回头去看,边开门边笑道:我帮他不是为了你,劝人浪子回头本就是我的职责!他也会跟她说谢谢,都知道北沦山是她救他的,都没说谢呢,但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见陆天豪正在外面徘徊便唾弃道:幼稚!
陆天豪刚想回敬一句,但女人已经走进了电梯,耸耸肩,挂上笑容开门进屋。
我想休息会……柳啸龙慵懒的转头发牢骚,然而在看到来人时,眼皮跳了无数下才被乌云笼罩,眉头拧紧,懒得理会。
哎呀!某陆同学也傻了,盯着床上惨不忍睹的死对头差点栽了个跟斗,没有露出嘲笑,而是有着担忧的大步过去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伸手戳戳悬空的腿,被人砍了?
啧啧啧!谁的手法这么出神入化?太有艺术细胞了!不忘大力摇摇那绑得跟脸盆粗的腿,荡秋千一样。
柳啸龙额头青筋爆出,不过也没露出愤怒,而是阴郁的瞪着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屋子内并没云逸会的人,或许都百分百确定陆天豪不敢在此时动手,丁点戒心都无。
陆天豪欣赏了半天,后竖起大拇指:柳老大,你这新形象可以去参加化妆舞会了,肯定拿第一名!
凤眼内有了阴冷,依旧不说话。
来,跟哥说说,谁干的?老子这就去帮你报仇!表情那叫一个真挚,仿佛真会去一样。
某柳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陆天豪越玩越上头,再次摇了摇:真可怜!不断摇头,就差没垂首顿足嚎啕大哭了,长叹道:哎!说真的,看到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跟针扎一样,太痛了!边说边摇。
滚!柳啸龙忍痛忍得额头冒冷汗,终于挤出了一个脏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好心想帮你,怎么还骂人呢?继续摇,好似很好玩一样。
某柳深吸一口气,继续视若无睹。
某陆却没有要识趣的离开,反而还继续雪上加霜:你这形象太适合埃及那玩意儿了,哎!算了,本来还想嘲笑你几句的,但是看你如此的凄惨,我也不忍心,好好休息吧,有空再来看你!抬手大力拍拍伤者打着石膏的大腿,听到了一道闷哼声也没在意,这才转身离去。
狭长的眸子眯开一条缝隙,冷冷的盯着敌人离开视线,喉结开始滚动,杀气缓缓聚集瞳孔,转换为腥红,不断的跳跃,拳头慢慢放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皮轻柔的覆盖住所有嗜血。
大哥,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不是阑尾炎吗?
走廊内,罗保和钟飞云都奇怪的询问,也没听说他被人群殴吧?
陆天豪笑道:你们也少去讥笑他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飞云,一会到道馆等我!
钟飞云心里一惊,仰头望向领导的面孔,看不出有何不对劲,可为何要叫他去道馆?点头道:知道了!
阿保,晚上陪我去见见刀疤三,他盛情款待,哪能不给点面子?
罗保赞同的点头:柳啸龙有伤在身,定会缺席,那么大哥可以趁这个机会拉拢他,好歹咱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一来,势力算增大了不少,到时候要拿下云逸会指日可待。
钟飞云还在想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道馆里有人需要见还是……
很快他就明白了……
道馆内,空无一人,陆天豪已经穿戴整齐,边将一条黑色带子拴在腰间边撇了一眼地上的一套服饰:穿上!容不得人拒绝的口吻。
宽松的跆拳道服令男人此刻有着一股蓄势待发,剑拔弩张,不再有笑容,站到中间后就双手叉腰冷冷的盯着前方。
钟飞云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压抑,大哥第一次这么愤怒吧?难道那件事他知道了?不得不褪去所有衣物,捡起地上的道服穿好,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直到离男人只有一米时才低头认错:大哥,我……
‘砰!’
没有穿鞋袜的大脚形同一阵风一样扫向了手下的脖颈,勾住后便向地上一甩。
庞然大物倒地,溅起细尘,烈阳透过玻璃照在钟飞云的脸上,表情痛苦难当,先着地的侧脑磕得接近碎裂,平躺好做深呼吸,视线也因为这一脚而变得模糊不清,望向正在向他勾手指的男人:大哥……我错了……
陆天豪挽起袖子,眸中全是狠辣,扬唇道:今天,要么你打倒我,要么自行了断,起来!
大哥来真的吗?钟飞云爬起身,揉着脖颈问,也不再当这是开玩笑了,心颤抖,无比的惊惧,漂亮凤眼不断的眯起。
不想死,就打倒我!陆天豪说完就收起笑,举起拳头,双脚开始来回跳跃:我跆拳道没有你好,这算给了你一个机会,出招吧!
钟飞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说完便神情一凌,举起拳头攻击了过去。
陆天豪骤然弯腰躲过,同一时间握紧拳头使出全身的力量打向手下的膝盖骨。
钟飞云仿佛料到了一样,在拳头还没攻击到时,一个旋转腾空身体,落体之前抬脚踢向统治者的后脑,这速度,基本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挡开,这次却失败了,脚尖仅仅只沾到了头发丝,惊悚的瞪大眼,刚想翻身滚向远处,腹部却传来震痛。
只见陆天豪在手下还没落地之前就抬脚踹向了他的小腹,表情有了难得的狂怒,面部甚至都开始狰狞,可见真的是到了不允许手下犯丁点错的地步,即便是在为他打算,那也是死路一条。
喀吧!
男人飞出三米,后落地,不知是哪根骨头断裂,躯体弹了几下才开始在地上打滚,左手紧紧捂住右手臂,痛得呲牙咧嘴,浏海在短短几分钟就被汗珠浸湿,这一刻他知道再打下去,肯定会瘫痪,大哥打架很少用出全力,哪怕是跟柳啸龙决斗,而这次,却如此的认真。
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大哥……饶命……
起来!陆天豪森冷的伸手指着地上打滚的手下大喝,历眼怒瞪。
钟飞云每呼吸一次,肺部都仿佛正被空气刺穿,痛彻心扉,一招他都抵抗不了,刚开始的自信磨灭,虽说大哥跆拳道不好,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武功是最底层的,不屑去练,可他其他功夫已经练就了一具无人能及的体魄,一拳头足以要一个成年男人的命,别说打倒了,十招之内不死就算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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