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倔的,捏捏拳头,看来她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是陈月儿,就一定不会是个孕妇,钟飞云是不可能碰她的,更没半点感情,既然如此,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你休想!刚想站起来,但一想到动作太大,可能会害人,只能低着头发狠:不想死就赶紧滚!
该死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还不快走?
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陈月儿不敢相信的抬头,当看清陆天豪站在门口时,心更痛了,你都来了,为什么他没来?见男人带着危险,不得不听话的钻进纸箱子,砚青快速把人偶归位,整理整理假发,再将陈月儿的衣服脱下套上……
一气呵成,找来一件破衣披在了女人的肩上:配合一点,走了!借助着箱子的遮挡,到了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间房屋,当看到茹云气若游丝的靠在西门浩肩膀上,鼻子再次发酸,看看那墙角的探头,屋子内很杂乱,却比刚才的房间更容易隐藏,关上门贴着墙拿过一个箩筐挡着。
西门浩警觉有人靠近,再次不屑的扬唇,当看清是砚青后,没有惊喜,而是偏头看看靠在肩膀上的女人,刚要拉开距离,却被女人再次抱住,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继续沉睡。
这一幕让砚青冷哼,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移动到了茹云的右手边后就道:西门浩,有你的,又被你迷惑住了!
那你想太多了!西门浩不含感情的摇头。
此刻是狼狈不堪,可以说被抓了多久,就多久不曾清洗过身子,随着干股的血液,散出了恶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头顶盘旋,即便如此,出类拔萃的五官显得更加让人不忍想卸下防备,将他紧紧搂紧怀中安慰。
但砚青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忘记了要尽快闪人,开始聊了起来:你看看你,虽然不是你,却因为你,她又变成了这样,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她……
西门浩闻言相当愧疚,可一想到这人都来了,就一定会把人带走,无所谓道:你带她走吧,我留下比较安全!
呵呵,你当然要留下,我不会杀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救你!将茹云单薄的身子楼过来,拿出充气娃娃开始吹气。
被人如此憎恨,男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茹云却突然睁开眼,低声道:砚青,要走就一起走!就这么走了,她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吗?
砚青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多少次了?你忘了当初要不是英姿和美丽,你早就进疯人院的事了吗?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
你什么意思?砚青差点瘫坐下去,她真的要继续和西门浩在一起吗?
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样,沙哑道:我记得,但是现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
西门浩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僵直,动容的垂头看着那个可能已经哭了的小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他,仿佛和曾经一样,那么的依赖他,依赖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从再次站起来后,就很少尝试过眼泪的滋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的让他控制不住,绝美的眸子滑下一颗一颗的泪痕,为了这一刻,他就算一辈子孤独,也无怨无悔了。
砚青却怒了:西门浩,你哭什么?你别试图用眼泪来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诉你,你的眼泪一分钱都不值,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茹云,你给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却发现好友居然开始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耸动,你也哭了,为什么你要这样?
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还以为你真的振作起来了,以为你跟萧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满,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茹云,你就是骗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泪,怕就怕这个,只不过被关在一起几天,你就又沦陷了。
还是来晚一步了,他妈的,那个沫儿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告诉她?
萧茹云知道砚青很难受,松开了西门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让好友们这么难过?她的命是她们给的,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该做的是,和萧祈结婚,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这样抱着伤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带雨的仰头恳求道:砚青,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毕竟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吗?我们上学那会,他每天都跟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端茶递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毕竟以前是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发现我走,他会出事的!
西门浩先一步开口道:没事,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走了,他们也就只有我一个筹码,好处还没得到,谁会先灭了自己的筹码呢?你赶紧走吧!
茹云,我只能救你一个,听我的,走吧!她实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条件,救他可以,但是出去后,定和萧祈结婚,但她没有拥有这个条件,救不走。
那样只会一起死。
萧茹云见砚青这么说,是百分百没机会了,再看看西门浩带笑的脸,内心很是痛苦,她该怎么办?
你留下,只会给他添麻烦,他是西门浩,不是曾经那个小跟班了,他有办法逃走的,真的!一枪破了铁链,解开了其双手上的束缚:走吧!将人拉进箩筐后,把充气娃娃塞进了西门浩的怀里:你最好时不时的动一动,以免露馅!
西门浩刚要点头……
萧茹云再次摇头:砚青,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欠他的!如果因为她,那些人发狂,失手把他弄死了,叫她以后怎么和西门妈妈交代?
砚青接近吐血,充气娃娃就一个,这可怎么办?好友铁定的眼神过于认真,西门浩不走,她是不会走的,豁出去一样,找来一个棉被,迅速绑成一个人形,后塞到了西门浩身边,再拿过一块黑布盖着头颅,解开了男人的禁锢: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就这样,三个人顺利出门,砚青意外的见陆天豪还守在外面,还以为他早走了呢,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失忆了:你还没走?
在你眼里,我陆天豪有这么不够意思吗?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今天没有她,他救人也有些吃力的,首先那炸弹就是个难题,他没那个本事给解开。
被茹云搀扶着的西门浩一见陆天豪就仿佛野狼见到了野豹,露出凶恶和戒备的眼神。
陆天豪则嗤笑:救你非我本意,顺道而已,走吧!
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守在监控室的四个人都盯着其中一台电脑而研究。
不能吧?我没看到有人进来!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西门浩,且还是个死物!绿眸男子说完就起身冲了出去。
正准备下下水道的砚青忽然警觉到什么,掏出手枪就冲一个放下打去,一声惨叫,告诉着众人,他们被发现了,陆天豪也收起了笑容,冷着脸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一连串的凶器,然后还是完了一步。
砚青想也不想,一脚将男人揣进了井内,怒吼道:你们快走!‘呲’的一声,手臂一麻,该死的,决定以身体引开敌人时,足踝一滑,被拉进了大坑内。
陆天豪看着女人的手臂正淌血就赤红着眼训斥: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会玩命的?她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去鬼门关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我来解救你了
皮外伤而已,快走!还懂得感恩,不错嘛,终于开始担心她了?也是,刚才她要不一脚踹开他,这一刻子弹会直接打进他的脑壳,或许是过于着急,真不觉得伤口有多疼,也确实是皮外伤,子弹穿透了肉,只留下一个洞,能做到不进骨头就很不错了。
天啊砚青……萧茹云赶紧脱下衬衣撕烂缠在了好友的手臂上,打了个死结:快走快走,出口在哪里?
砚青见陆天豪从怀里掏出一个地雷放到了井口下,便也跟着西门浩向前冲:前面,快了,我们必须赶在还没惊动所有人时冲过去,陈月儿,你抓着我!
陆天豪却边抓着砚青受伤的手臂边拨通了手下的电话:飞云,立刻带人来庇佑教门口的下水道这里,我被堵在里面了!后推陈月儿一起大步前行,果然,不出一分钟,后面传来了刺耳的爆炸声和人们的嘶吼。
不要走太快!前面现在肯定被堵了!冷静的下达着命令。
我们再不走,后面的人就会追过来的!砚青不解,为何要放慢脚步?
陆天豪一直借助着手电的光看着砚青血肉模糊的臂膀:放心,外面有十七个下水道口,我相信我的人会赶在他们前面,就算先去出去了,也是死!车子停靠在三里外,那些人定开着车子追,出去就是自寻死路,末了还是问出想问的话:这也是互相利用吗?
她不是应该等他死了后,扛着他的尸体回去邀功吗?这个女人好大喜功,谁都知道,为何……
砚青停了一下脚,后继续无表情的前进,同样以只有两人才可听闻到的声音道: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职责,哪怕是个犯人!
某陆挑眉,不再做声,是啊,她是警察,只要在她看得到的范围,还没定罪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救,看来是他想多了,但这个情是欠下了,其实和这种人做朋友是一种福气,过于刚正,那么就定不会背后捅刀子。
只是这种人,几乎要绝种了,或许是生活圈子里,这种人太稀有。
对于其的婚姻,更加同情了,这么勇敢,不惧凶险,又刚正不阿的人,且还大大咧咧,其实她的泼辣,换一个角度去看,是直爽,不开心就喊出来,开心就笑出来,这种人,应该值得一个男人好好对待的。
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他不爱她,是肯定的,更不能给她什么,必应仙儿那里不得食言,可男人嘛,有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或许他可以拯救她,柳啸龙太没眼光了,要了他的女人来做情人,也算是一种魄力。
或许柳啸龙会很乐意,很不想死敌有丁点的愉悦,但……大拇指轻柔的摩擦着那绑着衬衣的手臂,觉得值得。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对他这么了解,为什么她对他一点也不陌生,更想知道终日盘旋在脑好里那个声音为何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太多太多的疑惑令他下了这个决定,还能得到柳啸龙的感激,何乐而不为?
至于砚青会不会看上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还没几个女人会对他置之不理的,救他,不就代表对他有好感吗?
来到出口,大伙停步,陈月儿一直是恍惚的状态,一直护着小腹,一副她可以死,孩子不能死的样子,哪个做母亲的希望孩子出事呢?
果然,外面乱作一团,砚青用脑壳顶出一条缝隙,该死的,这么多人?一百多号呢,就这么粗鲁的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井盖,完了完了,马上就轮到这里了,这可怎么办?而且耶稣都还没到场,对哦,耶稣现在在布勒多,还没回来吗?
就在一群人举着枪冲过来时……
‘砰砰砰哒哒哒!’
一连串乱哄哄的枪声响起,那些正预备撬开井盖的男人纷纷倒地,只见罗保和钟飞云等三百多人从卡车内跳下,用着**解救着他们的龙头,一丝危险都不能有一样,六十多人就这么死在无遮蔽的空间里,尸体成了最好的盾牌,活着的,残忍的抓起自家兄弟的**做遮挡物继续前冲。
钟飞云见就一个井盖未被掀开,理所当然的猜测到大哥就在里面,带领着众人越过井盖大喊道:大哥快上车!
教堂内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时间紧迫,带来的人有限,不可耽搁。
硝烟味甚是刺鼻,砚青掀开盖子就忍不住皱眉,先将西门浩推了上去,接着是萧茹云,陈月儿,最后才是陆天豪和砚青,都没分神去看后面的烽火,互相扶持着上了一辆卡车,刚将门关好,车子就开动了起来。
哎哟妈呀,疼死我了!危险过去,剩下的是肢体感觉,砚青捂着颤抖的手臂蹲了下去,冲茹云哭诉道:你看看,要不是你,我们会受伤吗?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你……算了,说再多她也会无动于衷,她不会因为愧疚而放开西门浩的。
现在回去后,一定是跟萧祈说解除婚约吧?很不想理会,任由她自生自灭算了,却狠不下心。
萧茹云抱着砚青不断的道歉,除了说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砚青,要我送你去医院吗?陆天豪话里有话的问。
不用,我得赶紧回家!家里有急救箱,只要不让人查处是自己来救人的就好了,耶稣现在还不知道警方已经开始在调查他,否则柳啸龙要吐血了。
那好,一会到三岔路口,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回去,我也得先回去一趟!
好!
没人有意义。
西门浩并没感激被陆天豪救出,甚至觉得懊恼,要一个敌人救,真是可笑。
大哥,他们走了?
钟飞云冲到车子旁没有去看陈月儿一眼,而是查探着陆天豪是否有受伤,这令陈月儿异常的苦涩。
陆天豪见手下们多撤回就钻紧了车里:你送陈月儿先回去,罗保,我们走!
钟飞云则指着一辆车道:上去!
陈月儿垂眸坐在了后座,等车行驶起来才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得顾全大局,如果擅自去救你,恐怕会乱了大事!
大事……自嘲的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还是不回家吗?
钟飞云很是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意识到什么,讥笑道:陈大小姐可别告诉我,你开始眷恋这种生活了,不想分开了?
飞云,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吗?
男人敲击方向盘的手指失去了规律,看了一眼后视镜,女人显得那么的脆弱,和平时那个一派从容的人判若两人,以前的她,总是很好强,一副永远也不需要人保护,此刻却楚楚可怜,好似一个被抛弃了的宠物,脸蛋上全是污垢,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好看,摇头道:不会!
陈月儿苦笑:可是我……
陈月儿,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他们没折磨你吧?很无情的打断。
可是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可以吗?执着的想要答案。
钟飞云烦闷的长叹一声,掏出香烟大吸了一口,冷笑道:忘记当初结婚时说什么了吗?谁也不准干涉谁的**,陈月儿,我们是不可能的,否则早就走到一起了,我们迟早会离婚,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碰你的原因!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该考虑考虑离婚的事了!
男人的话就像一把把尖刀,毫不顾虑的刺进了女人的心窝,按着腹部的手儿哆嗦了一下,很想爽快的同意,可孩子怎么办?该告诉他吗?痛苦的眨眨眼:你不是对好看的女人都有兴趣吗?难道我很丑吗?还是有什么你无法接受的缺点?
那可就多了,首先,你的家庭是我最厌恶的,还有你那总是强势的眼神,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那么两种,温柔乖巧,再就是冷若冰霜,却又她独特的魅力,而你冷是冷,可你的魅力在哪里,我至今都没发现,或许你根本就没有你自己独特的一面,喏,不是我要说的,是你自己想听!很无辜的耸耸肩,继续掌握方向。
陈月儿揉揉手臂,明白道:看来我在你眼里还真是不堪,既然我们……我们……离婚两个字为何这么沉重?
我说过,不要爱上我,那一天就是你离开的时候,显然你犯规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民政把事给办了!
说得极为轻松,好似迫不及待想甩掉这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回到家门口,更是不含温度的说道:下去!等女人下车后,那肮脏带着异味的衣服弄脏了车子,口气不善道:来人啊,把车拉去里里外外给我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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