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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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上黑老大- 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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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望天只见雁两行

低头泪水为我卸了妆

伤心凭栏相思涂满墙

彻夜无眠爱的路太长!末了右手捂住了心脏,表情也变得极为受伤,仿佛想传递什么,而对方却始终没有懂的意思。

砚青不是不懂,而是突然看到荧幕上歌手的名字,降央卓玛,又是这个人,是巧合还是……为何陆天豪和柳啸龙这么喜欢这个人的歌呢?同一个人的歌,却被他们唱出了两个不同的味道,陆天豪的声音并不粗哑,没有柳啸龙的低沉,可以说和原唱如出一辙,煞是富有磁性。

陆天豪干脆将视线也情真意切的对上了正目不转睛的女人,周身也随着曲调的增高而散发出一种野性,并不夸张的动作还是令脖颈中的玉坠滑出,隐约可见的黑龙此刻最为鲜明,七彩灯光下,灼灼生辉: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

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兴许是太久未接触歌曲,**部分微微弯了一下腰,后帅气的站直,惹来一片呐喊声。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

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呀结成双

来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砚青这才领会,她发现,从始至终,陆天豪都没离开过她的眼,虽然他的表情变化无常,时而兴奋,时而打趣,也没离开过她,仿佛这对他来说,不是一首歌,而是一段表白,意识到这一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曾经,那么多大富豪让他唱歌,他都不曾,今天几句话而已……

歌声还在继续,而她也听得入迷,中途不忘拍手鼓励,就说嘛,陆天豪哪能做让人头皮发麻的事?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可圈可点,那一抹狂妄不羁也被他出色的战绩掩盖,行事作风随性,却不会失态。

这是一个好男人,她一直就知道。

献丑了!陆天豪挑眉将话筒扔到了钟飞云手中,不忘指着手下教训:给你十天时间,把陈月儿给我弄回来!

大哥我……怎么大哥恢复记忆后,变了这么多?陈月儿根本就是个不贞的女人,现在更是离了婚,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没等钟飞云说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祈儿突然仰起头看向砚青:砚姨!

嗯?砚青还闭目沉浸在刚才的歌声里,嗯了一声,示意有听到。

你可以做我妈妈吗?祈儿鼓起勇气,模样天真,但神情却令人不可忽视。

大伙再次安静下来,钟飞云等人默不作声,这一刻大伙才明白到爱情真的不可以勉强。

砚青心头一跳,笑容敛去,垂头与孩子对视,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不对,说可以?那就得和陆天豪结婚,说不可以,那她现在算什么?一直霸占着,一想到陆天豪为了仙儿打她的事,心就莫名的疼痛,说不可以了,陆天豪会再给他找个妈妈吗?

可她只能说不可以吧?

砚……陆天豪也万分期待的看着,只喊了一字便被噎住。

‘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

这不就正是他想要的吗?最起码知道在她心里,他并非一个陌生的外人,在一个相当重要的部位存在着,这就够了,人嘛,贪婪只会一无所有,现在这种生活很不错,见砚青为难,反而觉得很欣慰,最起码她因为他而为难了,过去搂住搂住女人的肩膀捏捏儿子的脸蛋:可以,怎么不可以?她本来就算是你妈,来,叫妈妈!

真的吗?祈儿喜出望外,抓住砚青的手道:砚姨,我真的可以叫你妈妈吗?真的吗?

砚青没明白这陆天豪在搞什么,但看得出来是在帮她解围,点点头: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祈儿看向其他人:我有妈妈了!后扑进了砚青的怀里,喜极而泣:妈妈!

感觉到了孩子的身躯在颤抖,他到底有多想要个妈妈?爱怜的顺着宝宝的后背,傻瓜,但为什么她也好想哭呢?想到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时,那个佣人完全对他不管不顾,就放在摇篮里,多少次陪着他玩躲猫猫,每次都会笑得在地上打滚,虽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孩子嘛,总是令人无法理解。

走掉的那几个月,孩子还是看着她的照片来辨认她的,从小就懂事,让人爱不释手。

陆天豪嘴角一直挂着无法敛去的笑,自己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相拥的画面,真的很温馨,爱一个人,是不是也要爱屋及乌?可他实在受不了柳啸龙,表里不一就算了,阴险他也习惯了,问题是那人……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反感,总结,反感!

年龄几乎一模一样,或许上辈子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吧,毫无理由的相互厌恶了几十年,即便是没有那么的仇恨,那伪君子也不是他所能接受的类型,到从心底的合不来,总是以为自己多厉害,还来警告他,谁给他的自信?

搞得他不会跟他玩阴险一样,说什么故计重施,难道他就不会如法炮制?很是让人无语的一个恶人,恶人!

当然,也是一个不想失去的对手,每每想到被搞的吐血的模样,便忍俊不禁,这种人,就得治治他,撕破那张脸上的冷静、自以为是!

回到小区时,砚青还抱着孩子不放,都睡着了呢,一直抓着她的袖子不放,多了个名正言顺的儿子,不对啊,她不应该让他叫妈妈,而是岳母吧?雪儿可是说最近很喜欢和他玩,那就有戏,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打小就注定的两口子,岳母和妈妈好像也是一个意思。

反正这个女婿她要定了,谁敢抢就跟谁拼命去。

陆天豪提着砚青的包包,掏出钥匙失笑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不会!

还有就是……陆天豪开门后,揉揉女人的头发:不要想太多,这样挺好的!

砚青缓缓落座,点点头:好!

陆天豪见孩子还没松手便走到冰箱前,找出苹果和草莓,轻车熟路的找出榨汁机:他今晚就在你这里睡吧,还有就是柳啸龙……

我们能不提他吗?砚青有些困倦了,现在她不想说那个人,如果他受不了,她绝不会强抓着不放。

OK,睡觉之前喝一杯,这玩意养胃!不一会,榨出了一杯果汁:我来掰开他的手,你轻点放下,不会醒!

那行!

门外,‘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柳啸龙手持一个水晶球,缓缓举高,透过灯光,碗口大的水晶球内,三个红色的字体极为赏心悦目,‘I’‘u’,血色的心位居正中,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该明白其中的意思。

且轻轻一摇,顿时会飘荡起密密麻麻的金沙,做工何其精妙,仿佛谁水到渠成,唇瓣勾勒出自信,到达门口,抽出揣兜的左手按上门铃,抬高右手中精挑细选的礼物,似乎有那么点紧张,仰头松松领带。

砚青刚放下孩子,就奇怪的来到门口,打开后,立刻变脸,冷漠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柳啸龙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刚抬起水晶球便沉下脸,鹰眼也瞅着正坐躺在沙发里冲他招手的男人眯起,半响后才森冷的冲着砚青道:跟我立刻回家!

这里就是我家!妈的,他吼什么吼?这就是他道歉的态度吗?

柳啸龙一把抓起砚青的手,气得呼吸都开始发抖,咬牙道:出来!

你放开我!砚青气急败坏的想甩开,奈何男人抓得太紧,要被拖出去时,暴怒的仰起头一巴掌打过了过去,怒吼:你他妈的有病啊?大半夜的跑来撒野,柳啸龙,我真没想到你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你当离婚是什么?玩玩而已吗?

一巴掌,令男人偏了脸,五指印瞬间闪现,呆愣的瞬间,手中一空,慢镜头似的转回头,捏着水晶球的大手不住收紧:砚青,玩归玩,过火就没意思了!声音有些沙哑,放得很低很低,仿佛刹那间所有的力量都被这一巴掌抽走。

砚青却嗤笑了两声,扶着门框道:我有吗?过火?到底谁过火?这样,我真的累了,柳啸龙,我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行吗?咱们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OK?

给你一个把这话收回去的机会!柳啸龙几乎要将水晶球捏碎,或许是不想继续激怒,将礼物呈上。

他还真是够自信的,拿过水晶球,看都不屑去看一眼,抬高,挑衅的松开。

啪!

整个碎裂,似水似右的液体顿时四溅,这才发现,三个字体都由玻璃所制造,随之崩裂。

柳啸龙没有去看,看向里面的陆天豪:就因为他吗?声音依旧不高不底。

没错!砚青也豁出去了,再次口不择言: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以后就请走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不管我怎么强迫着自己去适应你,对不起,还是想吐,柳啸龙,他比你强百倍,你总是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其实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想通了,也知道该怎么选择,所以请求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至于你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有办法劝他再也不和你做对,也请你往后不要再为难他,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以吗?

‘阿龙,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我很爱宾利,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宾利已经决定离开云逸会,我们打算到外面开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再筹备结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就算以前我们真的有什么,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成全我们,不要找他麻烦,好吗?’

妈妈,这里就是你家吗?祈儿是被吵醒的,看不清门外的情况,只是大次次的欣赏着屋中的美景。

柳啸龙好似要将女人彻底看穿,却因为这一个称呼而幻灭。

砚青见还不走便继续道:如果你坚持要这样纠缠,那我们只好搬走,惹不起,我们躲……

不再多说,与女人不一样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她有无法转圜的余地。

亦没再都看半眼,微微颔首,喷出一声自讽的笑,扭头决然大步走向了电梯,反光的镜片下,一滴泪最终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滑入衣襟,好似流星陨落,抓不住,挡不回,断人肠!

------题外话------

如亲们所愿,虐虐男主哈。

第二百四十四章都去打光棍吧

大哥……

皇甫离烨挡住即将合并的电梯门,他知道他现在不该出现,识趣的消失,但这种情况,他要走了,还是人吗?大哥都哭了,这辈子,第一次见大哥在人前掉眼泪,多少次死里逃生,命在旦夕,也不曾吭一声,怎么被一个女人的几句话搞得……

心也跟着痉挛起来,该递一张纸过去吗?大哥一定不需要吧,因为他正在极力的压抑情绪,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感觉肯定痛不欲生。

柳啸龙倒是没觉得多意外,不论他怎样的克制,如何不想在手下面前失态,酸涩、自爱、自怜、自嘲的水珠一颗接一颗,绝佳的修养还早保持,没有说什么,走进电椅,一手插兜,一手取下被睫毛扑闪到水雾的眼镜,那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委屈异常想找人倾诉,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嘛,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被喜欢的人一次次搞得没台阶下吗?

可男人也有委屈的资格吧?凭什么所有的事都要往肚子里咽?凭什么事事都要去忍让女人呢?男人就不是人吗?可笑的是至今还在为对方保留尊严,不想被手下们去数落,说什么她不是谷兰,不还是做了同样的事吗?

甚至更无情。

皇甫离烨见大哥一言不发,只是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您真相信大嫂的话吗?

前方的头颅微微一摇,令离烨顿时松了口气,就说嘛,大哥这么聪明,哪能和那些智障一样?干咳道:我就知道大哥不会被冲昏头,您想嘛,大嫂要真的想和陆天豪过,哪能去脱了您的衣服是不是?报复有很多种,在她心里,您就是举世无双的,再说她又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人,这么多年,累积了不少的委屈,总得给她个发泄的机会,大哥您相信我,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但我始终相信大嫂不是那种过于不懂事的女人,她也一定会很后悔刚才的冲动,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柳啸龙依旧没有闭口不言,眼泪最终还是被逼回肚中,擦拭掉镜片上的水汽后,边重新戴好边垂眸走进出了小区。

离烨一路紧跟,喋喋不休:咱们有的时候不也是气得去喝个酩酊大醉吗?您是愿意大嫂这样终日借酒浇愁伤身体,还是让她当回出气筒?肯定选后者是不是?不光是我,阿鸿阿焰他们,一听说自己的女人因为找不到发泄口去乱来,都会义愤填膺的给她们骂的,女人嘛,和我们男人不一样,脾气大得很,我们能做的就是包容这点!

‘砰!’

男人上车后,大力拉上车门,阻隔了婆婆妈妈的手下继续滔滔不绝。

巧克力相当尴尬,这大嫂也是,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没分寸吗?大哥对她够好的了,从认识她那一天开始,不管怎么胡闹,他都没见大哥有怪罪过,谷兰这事再怎么不对,可那不是先认识谷兰的吗?

总得给他一个慢慢放手的机会吧?如果那时大哥真的不管谷兰的死活,这种男人能要吗?还是救过他的恩人,更是她的恩人,救下几条命,却对人家不闻不问,往后谁还会为你付出?谁还会为你卖命?

一开始也觉得大哥有错,可现在,他觉得那样是对的,因为那个恩人最终好起来了,皆大欢喜。

换而言之,倘若当初大哥为了砚青而不管谷兰之死活,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在心里内疚一生,稍微一闹别扭,就会有阴影,更何况大哥重情重义,更是会记她一辈子,砚青真的希望这个女人以那种方式存在大哥心里直到终了吗?不见得吧,或许会比现在更恶劣。

如今在大哥心里,谷兰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妹妹级别的人物,这样不是很好吗?到如今,大伙都该释怀,为何大嫂却紧抓不放?

再说了,和谷兰,人家又没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在哈佛更是柏拉图式,不曾住在一起……

越想越觉得砚青这次是真的太不懂事了,看着心爱的人落泪,就不难受吗?为什么都喜欢玩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把戏呢?

砚青合上门,揉揉刺痛的脑门,从来没这么疲累过,连续四十个小时不曾闭目,火气确实大了点,可也不后悔,毕竟这样一天天藕断丝连,更加苦恼,快刀斩乱麻吧。

砚青!陆天豪将小毛毯覆盖在儿子身上,后起身来到女人身后。

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比起背叛,无情的话,更伤人!凡事拿捏好分寸,我看你是太累了,早点睡吧!语毕,开门而去。

砚青缓缓蹲下身子,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伤人?他会觉得伤吗?世界上能有令他伤的事吗?道歉都一副公事公办,不将人放在眼里,总以为自己就是地球的主宰,任何人都不可违逆,这种人心中只有他自己,永远不觉得自己有错。

何来的伤?

只是陆天豪刚才的语气有些带着责备,难道她又错了吗?为什么错的永远都是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也不行?

就这样跟他去复婚?她做不到,那人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她没看到他的诚意,只是单纯的要一句表白都这么困难,这种生活是不正常的,五年啊,也就那次喝醉了才跟她说了那些话,平时连个屁都舍不得放。

既然没勇气说爱,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跟他过一生?

起身刚要进浴室时,又慢慢看向门口,拧眉打开: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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