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当初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说如果,谷兰这事是真的,他真的包养了女人,那你让我情何以敢?泪落下,她就怕他去找柳啸龙,结果他还是去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当初那男人可没说来追求她,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这是我欠你的,而且那不也不是真的吗?你就不要怪他了!’
砚青抹了一把泪,哭喊道:你欠我的?我有让你欠吗?钱是你自己借的,就你自己还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如果当时柳啸龙不借给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死了就死了,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干爹把你养这么大,他又怎么办?
‘我真的长教训了,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要觉得骂我揍我解气,就随便来吧!’
反正你自己还去,三千亿,你要早说,当初收网时,我会把一部分归还,现在都上缴了,你才来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三千亿啊,他柳啸龙就是个冤大头吗?你说要就要,没想过还不起?我们一家全部卖了,值这个钱吗?
‘砚青你不要哭啊,我真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吗?’
少给我来这套,我真怀疑他为什么会给你,宋鑫,希望你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不能老去依附别人,是,他是有钱,可你要知道他的钱那是拿命换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去找他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请你相信我!’
算了,只要你别成天想发横财,我也就欣慰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踏踏实实的做人,钱不用很多,够养家糊口就行,那么容易就成为大老板,世界上哪还有穷人一说?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你不和他复婚啊?’
这事我会解决,好好孝顺干爹干妈,好好对嫂子!
恢复理智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再次倒进枕头里,她能说什么?从小干爹把她抚养长大,对她比对宋鑫好,这是她欠宋家的,如果说狠话,让他自己去还,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发财梦了,可她要如何还得起?
几辈子都还不清。
天文数字,这柳啸龙也真是的,不是从不吃亏吗?
明明知道是热包子打狗,还是做了,明明知道可以从庇佑教得回,却还是要把功劳全部给她,一个国库亏空的布勒多,值那么多吗?
整个一傻帽,宋鑫要不告诉她,那么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当初要是真的分了,不知不觉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债,她知道,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借给宋鑫,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价值三千亿,哦不,三千九百亿,他未免把她捧得太高了吧?
不知道摔下来后疼不疼,伸手捂住了脸,水珠自指缝中滑落,更知道宋鑫突来的电话,是那男人威逼利诱的,时间太凑巧,可她并不责怪,因为他当初不愿说,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还是为了她。
不如不知道呢,她要是他,会一辈子不说,因为那个人一定还不起,徒增悲伤罢了,也看得出这个人不会哄女人是千真万确的,并非故意戏弄她。
三千亿啊,据她所知,可是他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要是她,肯定无法如此大方,毕竟那钱来得太不容易,为了这些钱,她曾经扬言将他就地正法七个年头,为了这些钱,全世界的警员都扬言将他送入大牢。
真的好想问一句,她在他心里,到底价值多少?
擦干满脸泪花,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如果要说什么拿一辈子去还的话,那她就跟他复婚去,反正她不觉得她还得起,还有资格去提要求吗?三亿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打开门,果真见男人还在外徘徊,仰头和颜悦色道:电影呢,也别去看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
柳啸龙并未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砚青没好气的反问,后走进屋。
男人跟着进屋,反手关门,后无温度的开口: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可以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况且我柳啸龙需要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瞪起了眼:那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结婚吗?
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
说啊,继续说!
柳啸龙仰头,松松领带,烦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跟你这女人在一起,就无法冷静,这样跟你说,在我心里,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某女白了一眼:你这么多钱,你要我怎么还?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见对方一副好笑,就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确实有想利用这个来使得你跟我出去,我也只是让你跟我走,没有说去结婚,我只是想去看场电影!越说越急躁,一屁股没风度的坐进了沙发。
看着男人在那里焦急的解释,砚青再次红了眼,第一次这么想过去狠狠抱住这个男人,可还不行,这个时候就妥协,将来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得扛住,说不定就是他一贯用在商场的奸计,看,她这不就想过去抱住他了吗?
你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结婚了?
柳啸龙一副彻底被打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我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报恩心态!
砚青还在纠结:问题是,我们家就是欠了你巨款……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的钱,不也等于是你的吗?男人实在不明白他都不在意了,她还在意个什么劲,中国的女人太令人费解了。
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欠你的了!砚青立刻指着男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柳啸龙愣了一下,这叫什么?不冷静的后果,挑眉,双手环胸,靠向沙发,淡淡的审视着:算盘打得够响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砚青不自在的耸耸肩:我又没逼你说!
可你要不嫁给我,我这心里它也憋屈!
某女瞬间炸毛,起身指着男人控诉: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柳啸龙,说要我不在意的是你,现在又要我在意,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肉偿!
某柳垂头长叹:你不相信我能做到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对吗?
砚青收回手,想了想前两次的约会,挑衅的点头:按照你那种非人类的追求方式,我还真不抱任何希望!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失落,但并不灰心:你去换衣服,定让你满意就对了!反正这部片子他比较欣赏,连他这种向来不喜看电视的人都接受了,必定效果不错。
砚青想的却不是这个,提要求:那我以后不会存在内疚,那三千亿……
咱就别纠结这三千亿了,再晚,电影院就得关门了!看来感情和商业不同,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了。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双手揣兜不在意的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
这个问题很深奥,柳啸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正儿八经道:那要看我能赚多少!
也就是无价喽?砚青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抬手揉揉后颈。
柳啸龙狐疑的眯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作甚,淡淡的瞅着一会,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淡漠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欲言又止。
女人弯腰对准俊颜飞快一吻,后懒懒散散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男人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一声,等卧室的房门合并后才轻笑,如此心甘情愿的献吻,比起圣诞夜那次,更让人……大手摸摸被亲过之处,如果这就是爱情,他希望是永恒。
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涌上头,脸颊飞上红霞,走进浴室,果真见满脸通红,好似觉得过于丢人,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消火。
等砚青穿戴整齐出来后,男人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家里杂志确实不少,可她不记得有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去电影院也不知道穿休闲一点:我可警告你,要是不好看,浪费我时间,定找你算账!
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男人放下书刊,起身率先走向了屋外。
也是,电影嘛,再难看不也是电影?而且还是爱情电影,莫要亵渎人家导演的心血,秉着这种心态,满意的出屋。
市内最大电影院内,两人排队购票,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密密麻麻的,气氛还算不错,小情侣手拉手,让人羡慕,砚青见不少女人对柳啸龙不停放电,立刻伸手牵住了男人。
柳啸龙回头:怎么了?大手却没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买你的票!女人白了一眼,长得太让人不放心了,他倒是毫不自知。
这时,旁边一对男女吸引了砚青的注意,主要是他们的话令她无法忽视。
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一位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的做着解释:我真三十四岁,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而且你看我这头发,乌黑乌黑的,不要相信谣传!
女孩温柔似水的依偎进其怀中:我这不是不放心才问的吗?他们都说你四十岁了,可以做我爹了,我说也不像!
砚青嫌恶的皱眉,别说其他人了,她看那男人长得就够老的,当然,那头发不像是染的,就算三十四好了,配她也有点大吧?在古代,可不是爹?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大倭瓜还偷着乐呢。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
嗯!
双双入场,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子,砚青拿过爆米花边吃边道:是什么电影?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好小子,还弄得挺神秘的,拿起酸酸甜甜的橙汁饮料喝了几口,就见刚才的老倭瓜坐在了正前方,那一头增亮增亮的黑发让她都羡慕,营养得搭配得多好才能养出这么一头秀发?而那女孩很不注重社会风气,恨不得黏在那老倭瓜的**里去。
时不时还亲几口,算了,眼不见为净,看电影,是哪部爱情片如此吸引人,两百多人呢,情侣居多,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会选,就在影片开始播放时,‘电锯惊魂’四个大字占据了满屏,小嘴儿里的橙汁以一条直线喷出。
老兄,有才,太有才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意外,因为脑海里只想到了爱情片,连搞笑片,亦或者恐怖片,她最爱的警匪片都没考虑过,能不失态吗?
啊!
一声尖叫,惹来所有人的主意,砚青大惊,直勾勾瞅着前方那乌黑秀发上沾满了水份,闯祸了。
女孩起身指着砚青怒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了?随便把水往人家头上喷,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喂!小妹妹,说话留点口德,我有说我是故意的吗?砚青边瞪着女孩边拿出纸巾倾身给老倭瓜擦头。
老倭瓜深吸一口气,摸掉额上的粘稠,烦闷道:算了算了!
我留口德?你说吧,今天这事没完,我老公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说完就端起自己手中的可乐就想泼过去,手却被禁锢,呲牙道:放手!
柳啸龙毫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头套,值多少,赔你便是!
砚青还在极力的给老倭瓜擦拭,头套?不相信的捏起狠狠一扯,张口结舌:哎呀,还真是!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头发黑得有点诡异,捏着头套左看右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哇,太神奇了!
真看不出来!
老倭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满头白丝,且秃了大半。
女孩傻了,手里的可乐杯‘砰’的一声落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何止是像她爹?爷爷都不为过,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变态!拿着包包立刻走人。
一秒变爷爷,噗!
周围的笑声不断,仿佛这比电影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也坐回,见老人走了后才冲柳啸龙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需要去发现?男人不以为然,仿佛一眼识破再平常不过。
是是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得给人家留点情面是不是?多尴尬呀!那老倭瓜一定得气死,柳啸龙也真是的,都不给人反悔的空间: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头挺眼熟的!
柳啸龙叠加起双腿,瞅着荧幕散漫道:不就是你们圈子里的胡督察吗?
‘啪!’
这次轮到砚青落掉饮料了,是啊,照片她见过一次,胡督察,想去总局,第一道工序就找这个老头盖章,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柳啸龙一见就能发现那是头套,双手抱头弯了腰。
放心,你和他,永远不会打交道!柳啸龙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后背。
砚青压制着怒火,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不知道她要入总局的事,且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苦涩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幕,她这一刻才明白陆天豪第一次陪她那一夜的感受,生不如死。
此刻一定乌云罩顶。
柳啸龙看得倒是起劲,咂舌道:确实够逼真的,你……无意间看到女人表情木讷,担忧道:你还好吧?
你知道我们最近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为的是什么吗?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想冲业绩吗?
是啊,冲业绩!砚青瞬间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组拼了命想驻扎总局缉毒组去,而刚才的胡督察就是第一道程序!
柳啸龙薄唇微张,彻底语塞,怎么不早说?安慰道:我相信只要你努力,终会达成所愿!
女人摇摇头,擦掉水泽:算了,不怪你!怪她轻信于人,电锯惊魂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更吸引人眼球,只是现在她没心情看了,愣是陪着看完,后快速冷着脸向外走。
到了大门口,柳啸龙才道:你别灰心,明天我们去玩热气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我有点事急需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唯恐对方会不答应,快速脱身。
啊?那个……砚青苦涩的仰头,要拒绝时,人已消失,不去吧,三千亿,去吧,再次捂住了脸,老天爷,您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这么折磨人了。
浪漫的感觉她有点不想要了,人生中可以剔除,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热气球,听起来不错,一个恐高的男人,居然带她去玩热气球,一辈子,还真没玩过,再信他一回吧。
夜半时分,软床中,女人满头热汗,好似睡得很不安详,脑袋晃来摇去,仿佛被恶鬼压床,无法从痛苦中醒来。
柳啸龙,我恨死你个王八蛋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热气球突然没油,正剧烈的下降,疯狂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下面是荒山野林,如此高的幅度,下去了还能活吗?
没事没事,抓紧我!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安抚道: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呵呵,鬼鸳鸯挺好的!
我去你妈的鬼鸳鸯!
倏然大骂着坐起身,看着黑压压的卧房,剧烈地喘息着擦掉冷汗,做梦呢,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和姐妹们天人永隔,不不不,她决定不相信他了,什么浪漫,她真不要了,尼玛命都快没了,要浪漫何用?
急急忙忙下床,穿戴好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门,午夜梦回还未清醒般,小手儿使劲按着电梯按钮,披头散发的冲出小区,打来一辆车报出地址。
刚才那不是大嫂吗?她回来了?
我就说嘛,迟早的事,你们还不信,钱拿来!山下守卫们立刻活跃。
到了柳家,砚青熟门熟路进屋,直奔主卧,‘咚咚咚!’敲门。
三分钟,门突地打开,一把漆黑手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吓得立刻举起双手。
是你?柳啸龙收枪: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砚青粗喘着扬起头,给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要苦涩:我决定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谅你了!
我可以问理由吗?宋鑫那事不是说不再提吗?语气相当不满。
不是那事,我不喜欢热气球行了吧?
那深夜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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