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英姿安抚下萧茹云,冲砚青道:本官也非势力之人,公平竞争,倘若你能赢我,人你便带走!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陆天豪见情况不妙,打圆场:其实……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
两个女人互相瞪视着双方,砚青攥紧拳头,打架?听说古代有轻功和点穴内的玩意,她还没摸清这边的情况,或许一招便被打倒,要是现代的阎英姿,她不觉得会输,怎么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邪恶的翘起:大人乃文人雅士,民女又岂敢与您动粗?这样,咱们连点不伤和气的,如何?
那你想比什么?阎英姿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玩味的看着猎物,砚青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她会不清楚?比文,茹云定不会输给她,比武,她也不见得会输。
砚青整理整理衣袍,自信道:这样,既然此事因这位龙公子而起,咱便以他为例,诗一首,如何?她要拒绝,便不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代皇女,哪能不懂诗词歌赋?她要接招,哼哼,唐诗三百首,随便一首都能压死她。
好吧,其实也只记得几首罢了。
画画?嘿,最拿手的好戏,人物描绘,从不输于人,弹琴?古筝还真有一首曲儿可弹全,干妈从小就熏陶,下棋?那更是手到擒来,跟干爹在一起,跳棋,围棋……无一不精。
突然发现,要将琴练好,自己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呢,太有才了。
大伙一听,立刻嗤笑不断,好似砚青有多自不量力一样。
某女也毫不在乎,挑衅的望着不远处的阎英姿。
英姿先是看了茹云一眼,见她自信的扬眉便道:有意思,本官倒是不知大小姐还有这等才能,你来!
陆天豪立刻站直,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夸赞的诗来,问题是,她真的会作诗吗?
砚青起身,看着陆天豪来回走动,好似在酝酿,作诗嘛,哪能出口就来?总得想想吧?否则多假?看了一会,闭目,扬起下颚,一盏酒功夫后,‘啪’打了个响指,随手抄起一杯香茶,边半眯着眼对着陆天豪边缓缓道:潇洒风流迥出尘,不衫不履自精神,漫言锦绣藏胸腹,只看姿容也玉人。末了,上台伸手捏起美男的下颚道:献丑了!
低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似很沉浸,实则都在纳闷,不是吧?拿别人的诗来显摆?阎英姿也没想到这砚青如此的没皮没脸,刚才她还真以为她会亲自著作呢,半天还不是抄袭他人?忍不住问出:这真是你亲笔之作?
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砚青转身挑眉反问,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萧茹云吞吞口水,完了,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她会的诗词确实不少,可那都来自于现代,此刻不管她吟出何等诗词都会穿帮,就算自己作好了,可以是可以,但要给她时间吧?
啪啪啪啪!
想不到沐大小姐如此有才情!
沐大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砚青虚心受教般,拱手弯腰行礼:哪里哪里!我滴个娘啊,还好给柳啸龙取网名的时候,多逛了会百度,否则该出丑了,诗词记得不少,哪一首是夸赞美男的,还真不知道。
阎英姿微微摇头,砚青,你这王八蛋也太无耻了吧?她非逗逗她不可,扬眉挑衅道:诗倒是好诗,但今夜花好月圆,是不是来点拿得上台面的?
顾名思义,夸赞一个男妓,有点辱没斯文了,哈哈,你就床前明月光吧,笑死了。
果然,某女望向窗外的月色,再次闭目酝酿了半响,再次打出一个响指,李白的诗,岂有拿不上台面一说?悠悠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哦不……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献丑了!再次行礼。
在座的诸位那叫一个无语,大嫂,您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抄袭,能抄袭点有含义的吗?这小孩子都会。
大小姐,您还真是博学多才,二小姐,你来!英姿不屑的瞪了砚青一眼,看向了茹云,却发现好友冲她摇头,立刻倾身道:快点啦,她要把陆天豪带回去,柳啸龙还不得疯了?
我会的全是现代的诗,这不就穿帮了吗?茹云烦闷的回。
砰!
英姿仿佛被敲了一棍,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尴尬道:咳,那个,看得出大小姐非常倾心于这位‘少年郎’,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请!还少年,老年差不多。
知道她们在找台阶下,砚青也不为难:承让!
陆天豪故作娇嗔:我警告你,卖艺不卖身!仿佛没被三皇女带走,多委屈一样。
谁要你的身,走了!乌烟瘴气之地,一刻也不想多待,好心好意救他出水火,居然还给她甩脸色看,早知道就仍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到山庄时,精神不振,极度颓废,耷拉着小脑袋,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不敢去想如果回不去会如何,大不了就去山顶给雷劈一下,死了就死了,不死定回家。
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
谁来给她指条明路?
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陆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
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
陆天豪这才满意的抬头挺胸,指着砚青道:我可是黄花闺男,你别乱来,我是不会就范的!说完就又扭捏的笑笑:倘若你要强来,我就没办法了!
某女做了个深呼吸,真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拿给陆天豪看,定好玩,嫌恶道:少来这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回屋!
屋内,柳啸龙风姿卓越的侧躺床榻,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单手驮着侧脑,手持一卷竹简,看得聚精会神,衣襟全数敞开,大片胸膛暴露在外,随着屋外的徐徐清风,额前刘海胡乱舞动着,少许发尖蠕动在唇角,如此美色,怎能使人不动心?
烛光摇曳,暗黄光束更是令其好似北极最为旖旎的光,那半眯的眸,并射出微寒,丝毫不显女气,紧致的胸肌,坚硬的臂膀更显伟岸,纵使小倌,也是最最不屑世俗的小倌。
就这里了!
嘴角翘起,抬头看向了门口,女人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举手投足并不柔韧,却别有一番滋味,刚要开口时,立刻缓缓坐起,眼底稍纵即逝的森冷差点令努力许久的成果一败涂地,继而转为不解:他是谁?
砚青没心思跟他们周旋,拿着桌子上空了的水壶道:你们自己互相认识一下,我去打点水,晚上口渴就麻烦了!这里可没饮水机,古代的日子,太难熬了,马桶都没有,就一个坑,蹲上去就可解决,然后拿着竹片子刮刮……
待女人一走,柳啸龙立刻蹙起眉,冷漠无情的瞅着入侵者,周身散发出寒芒,阴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陆天豪看都懒得去看,径自走到床边,脱鞋并肩而盘坐,边整理衣摆边挖苦:以为将我安插在农田中,就万无一失了?柳啸龙,知道这叫什么吗?自讨苦吃!他若给他安插个正常角色,也不至于同住一屋了,且还都是那女人买回来的呢。
某柳冷硬的攥紧手中竹简,皮笑肉不笑的移开眼,鄙夷道:你还真像一只苍蝇,见屎就转!
所以啊!陆天豪好似一个永不言败的存在,嘴皮子功夫上,始终保持着不生气,不动气,继续乐道:因为你这坨屎在此,我能不来叮吗?
画面看似两个人正心平气和,外带眉笑颜开的闲话家常,暗地里却早已硝烟四起。
柳啸龙笑容不减,颇有自信的垂眸开始查看竹简,散懒道:费尽心思的算计,又有何用?还不是靠怜悯来博取同情,继而被买回?
这个做男妓呢,就得做得像模像样,你看看你,绷着一张脸,跟谁杀了你娘一样,有点职业道德吧,至于我会不会令她喜爱,那就要看她心情,反倒是你容不容得下我,是看我本事!没皮没脸的整理着经过易容大师黏贴的假发。
某柳再次暗暗咬牙,依旧不动怒,扬唇高深莫测道:拭目以待!
哎哟,古代搞水怎么这么麻烦?累死她了,还得从井里打捞,好在月光够亮,否则真要仰天长啸了,外面处处静谧得叫人心发慌,蚊虫多如毫毛,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屋见两个男人似乎聊得挺好,笑道:你们不掐架啦?这太难得了。
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
是啊,相见恨晚!陆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陆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
柳公子!
柳……砚青傻了,瞅向陆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陆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
陆天豪指指柳啸龙:陆天豪!
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陆天豪,陆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姿,那阎英姿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
嗯?陆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陆天豪!
柳啸龙转回头:何事?
某陆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姿,对找英姿,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发放,立即出发: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
人一走,陆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
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
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陆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拿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
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陆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
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
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陆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姿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
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姿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
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来了!英姿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发皇榜?
皇榜?阎英姿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发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
噗!阎英姿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
就你?
是啊!
阎英姿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
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
没等阎英姿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姿,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
大胆!英姿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
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
阎英姿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
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姿并未再发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姿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首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
阎英姿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
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
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姿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
呱呱呱……
怎么忘了阎英姿非现代的阎英姿?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姿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姿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拿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拿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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