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小手儿互相残忍的蹂躏着,不管是为了去总局,还是保护国家的宝物,都可胜不可败。
东海港口,一千多名达官贵胄,顶级名流说说笑笑的上船,卧龙帮耗费六千万,邀请在他名下产业内有VIP卡的所有客户东京十日游,全程不收取任何费用,鲍参翅肚任意挑选,游轮内有着五星待遇,吃住都相当奢华。
当然,对于这些客户来说,即便掏腰包,花个几十万玩这么一趟,也是九牛一毫,为的是给陆天豪面子,既然都邀请了,没理由不来,攀关系也好,真心为了玩乐也好,还是可以接近更多贵人也罢,不论怎样都不算吃亏。
船舱某主席卧房内,陆天豪扬唇道:还要多久?
回大哥,游客们还未全部到齐,一点准时出发!钟飞云颔首。
严谨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警察!
这个您放心,这里,无人可近身!钟飞云看看窗外的弟兄们,一百多个国际高手,保护这么一个文物,绰绰有余。
陆天豪满意的起身:到达日本后,那边有人接应,空路到英国……对了,如果真有警察前来捣乱,就弃车保帅,让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态度,没办法,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们还有活路吗?
看看时间,再看看完好无损的宝贝,慵懒的走向了门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状况,可以回家补一觉了。
另一头,砚青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表:快点快点!
确定是东海吗?那个我听说了,只是卧龙帮单纯的邀请高等客户去游玩的!李隆成适时提醒。
呸,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做过赔本买卖?这么多年,这点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驳,什么邀请,分明就是趁机干坏事。
也是,老大从来没失过手,怕只怕这又是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万一另一头也在那个时候出海,就完了。
砚青擦擦汗水,上头给的案子只完成了一件,且还不算彻底收工,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一项都没办好,内幕消息,西门那边已经有三个小组完成了一件,上头发的任务,这个凤冠最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车货。
她不会挑最简单的去完成,只挑战极限,还就不信有叶楠的出谋划略,还斗不过一个柳啸龙,货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气大减。
报告报告!
抬起对讲机:说!
后面,早已离开缉毒小组,如今又被临时召回的郝云澈操控着电脑道:已经有三艘军船纷纷向游轮美人一号靠近,砚队,这次绝对不容有失,动用了海军六百名,您……
如果这次失手,我就永远不做去总局的梦,郝云澈,在我手下做事,没自信就是大忌,懂吗?完毕!放下对讲机,如果真一场空,可怎么办?说不定陆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们这一点呢?
按理说不会,黑社会的人有一个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韩酒吧贩毒事件,他们总以为越危险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会去的话,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面的能力,道上的人绝对不知道她已经得知这凤冠之事,那么东西就一定在这美人一号中。
中午十一点,趴伏在游轮头舱内的船长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类似海面地图的屏幕,三个巨大红点正闪闪发光的向游轮移动,那代表着海军游轮,还摸不透是冲他的船还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面的游客还在络绎不绝而入,全都准备好一趟远程海上游行,春光满面,千金名媛居多,且还有着不少的熟面孔。
月儿姐,来,小心台阶!怀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别明显的小腹,双胞胎,已经确定,脸上笑容是一个即将做妈妈的幸福感,算不上倾国佳人,可一张浓眉大眼的小脸却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
将纤纤玉手送进了一名一身军绿装的男人大掌里,无语的笑道:才四个多月,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哪能跟普通孕妇比?这可是两个!莫修有些责备的敲敲女人的脑袋,一脸的宠爱。
男人有着一张极为阳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个心细如尘的弟弟,对,弟弟,陈月儿刚认的弟弟,而且算是邻居,他开的珠宝店就在她店铺的隔壁,一来二去,相识后,她发现这个男孩真的很不错,小了她三岁,还喜欢她店内的一个员工,感情更上一层楼。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个什么闪失,难得可以出去游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实吧,月儿姐可能不知道,这是大伙策划好的,都知道她和卧龙帮长老钟飞云的故事,就是来出一口气,他们发现这个钟飞云最近一个月,每天都会到月儿姐的店门口待上半小时,就是不进去。
或许他只想要孩子,几个女孩子就把他给贡献出来了,说什么要让钟飞云瞧瞧,月儿姐不是没了他就没人要,抢的人多着呢,还有就是有个叫盼儿的女人,虽然那女人确实是好意,每次都去店里看月儿姐,送一堆东西,可在大伙看来,就是一种讽刺。
哎,钟飞云什么都愿意给盼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儿,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为她每次一去,月儿姐都一副哀伤的模样,明知道不欢迎,还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伤而已,也不知道钟飞云在哪里,故意令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大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儿姐,我好好扶着你,这船开起来,避免不了风浪的!
莫修,我也是练过的,别把我当婴儿对待好不好?陈月儿话是这么说,也没拒绝,确实害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她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俩孩子,双胞胎,以前就羡慕砚青生了四个,她也不差。
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钟飞云也是第二个帮主,他的前妻,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着莫修不规矩的手,转身走进了主席卧室:云哥,嫂子……陈月儿来了!还带了个奸夫。
什么?海上这么大风浪,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
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性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黄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
长得好帅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们春心荡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情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情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
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
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
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辱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
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
你说什么?莫修松开陈月儿,起身狠狠推了出口伤人者一下。
钟飞云的眸子形同刀锋一样射向‘奸夫’,站直腰杆,冷下脸道:难道不是吗?找也不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月儿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眼底泪花闪烁,不管怎么说,做戏也好,在钟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离婚了还来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双胞,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长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人,什么都可丢,唯独一张脸。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再发出声响。
连跟来的小弟都吓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兴,转头将巴掌还给他们。
钟飞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脸颊,后木讷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为了这种人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钟飞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就不能打你?很惊讶吗?我告诉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地位,也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你骗来的,像你这种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会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钱能维持一辈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还觉得自己很受人爱戴,我真的觉得你很悲哀,结婚后,将女人带到家里,睡婚房,这种事也就你做得出来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连珠炮弹说完,转身要走。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钟飞云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卧房。
陈月儿狠狠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可惜挣脱不了,他到底要干什么?真是疯了:钟飞云,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放开我!
钟飞云满脸阴桀,这辈子,还没一个女人敢当众甩他耳光,更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面子丢了,就得找回。
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场,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计待会该抛尸大海了!
群众们是这样反应的。
莫修想追,却被十个黑衣男人阻挡,这钟飞云不会乱来吧?完了完了,出事了,应该暂时不会的,月儿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刚到走廊,钟飞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一个手下都没有?见女人还要叫嚣就垂头沉声道:不要说话!
钟飞云你……月儿见他敛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样,赶紧住口,也看向走廊,这里是客房部,为何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到主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
不许动!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内冲出,手枪个个上膛,钟飞云咬牙,看向那个坐在沙发里,拿着锦盒正冲他邪笑的女警。
砚青一手抚摸着锦盒,一手翻转着黑色手枪,挑衅道:没想到吧?
砚青?陈月儿一见是熟人,顿时笑了起来,好歹人家以前也救过她一命,因此还受伤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她发现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多少心机,她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哟!月儿,你怎么也在?砚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们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陈月儿不还去叶楠那里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去纠缠她吗?这么快都搂一起了。
闻言,月儿这才想起来,再次大力的挣扎:钟飞云,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钟飞云心情不是很好,砚青怎么会在这里?如此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来眼去,更是不好受,垂头道:放你继续去和那小白脸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陈月儿使出吃奶的劲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打掉他的话了?钟飞云,感情不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被他抛弃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辈子爱着他,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有权利去寻求我喜欢的男人,你懂吗?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头?
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来原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以离婚来做筹码,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到此,眼底出现了恨意。
钟飞云揉揉额头: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须给我生出来,到我家!
陈月儿很是无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报复,她承受不起,无所谓的点头:好哇,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只要你答应我,会好好善待他们,孩子我给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什么叫‘他们’?钟飞云拧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确实大得有点迅速,天,难道是两个?亦或者三个?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斩钉截铁: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毫无商量的余地。
砚青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