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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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娶-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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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我就让他尝尝被大鱼吃掉的下场!”

    “慢着!”宁泽眼疾手快,拉住说风就是雨的宁淳,“你可想过这些人的后台?如今咱们在明,他在暗,逮住了还好,逮不着,吃亏的也是咱们。”

    “你考虑的极是,可总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

    “自然。”

    “你有何主意?”

    “主意肯定是有,不过这等时辰咱们要再说下去,我回到宫中铁定挨骂。”宁泽嬉皮笑脸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才对着嘉颜要斩要杀的那个王者。

    宁淳点点头,又将手按在宁泽的肩上:“你与蒙卿幼时极好,不过她已嫁作人妇,你该改口称她‘六嫂’。”

    “你不也没改口,还叫她名字。”

    “我又不同,我是她表哥。”

    宁泽打掉宁淳白皙的手,哼哼着:“一表三千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阴沉着脸的宁淳。
  

第一百五十四章 西湖醋鱼和蛋炒饭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9  字数:2062

     大堂的旷阔如今却也剩的寂落,几株菊花为沉寂的堂内平添了几许生气,只是依旧冰冷。

    他并不着急走,心知肚明她要问话,刚端起茶杯,她的声音便飘飘然落进了他的耳朵:“方才十七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

    “齐国皇宫究竟有什么规矩?”

    “你无需知道。”

    “若此事因我而起,我断然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濛卿的眸子有着魏国人的深棕色,不似宁沨的深黑,黑不见底,让人莫名地惧怕。

    “不过就是一些繁文缛节,知道无益。”

    宁沨第一次不对她说实话,濛卿大概也了解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没有再多说,淡淡移步,一缕清香散开,非兰非麝,只是一股子清甜。宁沨转念便抓住了濛卿,迎上她透彻的双目,好似一切都是十年前,谁都不曾改变。只是今非昔比,濛卿的话越发少了,不似过往的叽叽喳喳,忆起成婚之后的那天,非得将那床白老虎皮扔给她,才让她乖乖闭上了嘴巴,如今只是一句话她就不再多问,这样他该喜还是该悲?

    她莞尔一笑,忽然多了一些齐人的娇媚,不禁让宁沨浑身一震,手上的力道多了几分。

    “疼。”

    宁沨松了手,怔怔地看着濛卿:“你……你还是我的濛卿吗?”

    “胡说什么哩?”濛卿的笑意很浓,仿佛一点儿也不受方才的事影响,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又是一层金色在她侧脸上蔓延开,教人睁不开眼。她按着宁沨的手,微微一叹:“今儿个本是要去骑马的,让十七这个混小子瞎搅和一通,这天色都暗下来了,我去让厨房给你备膳。”

    “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

    濛卿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如何能做饭?

    “你不会?”

    “我只管试试。”

    伺候在门口的玉箫听到濛卿的话,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她从来只会吃,不会做,如今宁沨这样的要求她却也不拒绝,她当真是转了性子,只是不知道一会儿厨房会被闹成什么样子。

    “乒乒乓乓”的声响从厨房传来,“哇务”的叫嚷声从玉箫身后传来,每每一次“乒乒乓乓”之后便会跟着无聊人士的叫嚷。

    玉箫只身拦在厨房前面,不让任何人见到濛卿的丑态,想必此番她脸上的灰土绝对为她平添一份姿色。

    一股子焦味从厨房传来,玉箫赶紧捂着鼻子,这在她意料之中。

    “哐当”一声,准备在外面看好戏的奴仆被飞来的盘子给砸地滚回了原地,该干嘛就干嘛去。

    只是那盘子有些奇怪,白瓷玲珑剔透,怎么说摔就摔?还有那股子味道,焦味中还带着一些酸涩。这是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玉箫终于走进了那盘“奇葩”——西湖醋鱼。

    难道有焦味,难怪会有酸涩,什么不好做偏偏做了这道难菜。看来她是自寻死路,怨天不由人,只是轻轻叹息,最后还是决定弃她而去。

    玉箫前脚刚走,这厢便也开了厨房的门,唤了几声玉箫的名讳,见无人在场,也只得低头认输。

    宁沨倒是不急,斜倚栏杆,眼中波光流转,还泛着一丝笑意。濛卿当下便虎着脸:“你只管嘲笑便是,我本就是个下厨的命,你若让我骑射我必定有些成就,只是这厨房不适合我。不如你来?让我瞧瞧你这王爷的厨风。”

    宁沨眉眼一挑:“若我做出来了,你如何?”

    “随便你拿我怎样!”

    “当真?”

    “你从来都知道我说一不二。”

    宁沨当下便卷起了袖子,从篮子里拿出两颗鸡蛋,在热锅里放了些猪油,一阵阵油箱扑鼻,只是一会儿功夫,一碗蛋炒饭便成功出锅。

    待黄金灿灿的蛋炒饭摆在濛卿面前,她顿时傻眼:“你就给我做这?”

    “你又没有说要吃什么,我就按着我喜欢的做呗。”

    “你堂堂王爷竟喜欢这等炒饭?”

    “简单又可以吃饱,怎么不喜欢?”宁沨拉着濛卿就要往外走,濛卿却挣掉他的手,还未狡辩,便被宁沨的一句“你要耍赖”给堵回去,一时间再也找不到话来数落他。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心心念念着要骑马么?现下我陪你去,外人也不得瞎说什么。”宁沨大步流星,濛卿却觉着一股子暖意涌上了心坎,他依旧温润如玉,如斯这般,但脸色随即又被宁沨下一句话给羞得通红:“趁我不在你便胡乱搪塞吴姑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回来就没有好好吃过药。”又止了脚步,转身就在濛卿的脸上一拧,疼得濛卿惊呼,宁沨狠狠一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迥然不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9  字数:1772

     宁泽回到宫中自然就脱不开身,贤妃每到未时就会命人传召他,聊聊他在军中的生活,若是讲到他斩敌无数,贤妃的就会拍手叫好,若是讲到身受重伤,贤妃的泪就不知不觉地落下来,如此场景,可谓天伦。站在墙脚边儿上的他一直阴沉着脸,手中拿着的锦盒也被他捏的有些变形,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愤懑。

    “厉亲王万福。”

    背后宫娥清脆的请安声拉回了他的目光,他转过身,直接将那锦盒塞到宫娥怀中,冷冷道:“给贤妃娘娘。”简单明了的五个字让那宫娥脸上的笑容也随着黯淡下来,自从嘉颜嫁入王府之后,皇宫中的宫女们都幻想着哪天被王孙公卿给瞧上,娶回家,就算不是明媒正娶,做个小妾也可高枕无忧、锦衣华服一辈子。

    望着宁治的背影,小宫女嘴里却嘟囔开了:“张嘉颜那样的身份都能嫁给靖王,比起她来,好歹也非战俘之辈,清白的身家难道还不如一个楚人?”

    “翠环,你在嘀咕什么?”年纪稍长的倩儿从隔壁穿过,瞧着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宫女面色不雅的嘟囔赶紧制止,“娘娘最厌恶别人在她周围说三道四,这话传入娘娘耳朵,你就等着皮开肉绽吧!”

    “倩儿姐姐,我错了,这是厉亲王给娘娘的。”翠环想把这烫手的山芋委托给倩儿,倩儿却面色一正道:“厉亲王要你给就必须是你给,他人可不能代劳,去吧。”

    翠环撅着嘴,极不情愿地走了几步又被倩儿唤住,开心地转过身递上锦盒,倩儿却一本正经道:“说了你去给就是你去给,只是我得提醒你,娘娘这人不喜欢奴婢撅嘴扮鬼脸,你要不想被贬入辛慎司就好好伺候。”

    翠环虽心中不满,但脸上还是恭敬地笑着:“多谢倩儿姐姐。”

    永康宫是许多老宫女喜欢工作的地方,贤妃素来吃斋念佛,是故没有大事,但小宫女本就心性未成,活泼好动,这点却不能入贤妃的眼,她向来就喜清静,听不得太过喧嚣的声音。

    翠环慢步上前,对贤妃和宁泽请安后,双手递上那有楚绣的锦盒道:“厉亲王方才来过,见娘娘与将军相谈甚欢,是故让奴婢将此物交托与娘娘。”

    常年在贤妃身旁伺候的是一约莫四十左右的姑姑,她从翠环手中取过锦盒,一手托着一手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两块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的羊脂玉,虽没经过精雕细琢,但这样的已经光芒四射,这样两块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宁泽不由得大呼起来:“三哥真是舍得,这样好的玉石竟有两块!”

    “你喜欢?”贤妃看出了宁泽的心思,从姑姑手里取过玉块就往他手里塞,“就给你了。”

    “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

    “这是三哥送给母妃的,儿臣岂敢从母妃手里取了去?”宁泽虽这般说,但也跟孩子一般,拿着那温润的玉块不停地抚摸着,这样上等的玉石他有多久没见过了?军营中见得最多的,除了兵器就是厮杀,这样宁静的玉正是他的至爱。

    “还有一月才是娘娘的生辰,难得厉王记得。”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以往他顶多提前一天。”贤妃端起茶杯,不经意道。

    宁泽将玉块退还到锦盒之中道:“母妃不知朝堂之事,早些年父皇派了徐庶、秦框、苏尚棠去西蜀之地驻扎。因地处交州,虽然荒芜,但却是兵家重地,徐庶、秦框二人心怀不轨,欲拥兵自大,幸亏苏尚棠送来密报言明此事,父皇派三哥领精兵三千与苏尚棠汇合,名义上是慰军钦差,实际上若发现两人真有动作,即刻就地正法。”

    “阿弥陀佛。”

    “嗨!儿臣疏忽了,母妃礼佛,儿臣哪能在母妃跟前说这些血腥话!儿臣该打!”说着就要往脸上拍去,贤妃拉住他的大手,急道:“做母亲的怎么舍得。”

    不一会儿,倩儿有做了些茶果糕点,宁泽每次吃倩儿做的东西总是狼吞虎咽,满嘴都是,贤妃虽不吃,但也没有闲着,为儿子擦干净嘴角的糕屑,她极为心满意足。

    此刻的靖王府却是热闹的,宁淳和宁溪得知宁治要去西蜀之地,赶紧过来与宁沨商议趁宁治不在收罗人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鱼饵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9  字数:2192

     蒙卿命玉箫屏退了其他人,书房里只有他们四人,而书房外也有玉箫把关,对于此,宁溪颇有意见:“玉箫一个姑娘家的,如何严把?”

    “你若不相信她的实力可以去挑衅。”蒙卿不想过多地与他废话,直接道,“我听说宁治被支走了,此事可是你们做的?”

    宁淳躲避着蒙卿的眼睛,蒙卿顿时就明白过来:“徐庶和秦框是你们的人?”

    “不全对。”宁沨把玩着手中的瓷盘子,此物件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忽然宁沨眼睛上挑,将那价值千年纹银的好东西随手就往桌子上一扔,吓得宁溪赶紧将其拿在手中,细细瞧着,还好没有裂纹。宁沨撇过头:“我们不可能安插两个人去西蜀,其中一个是大哥的。”

    “他们造反,那你们如何脱身?”

    “现在看来,大哥的实力其实远在我们之上,表面上百官都对我们毕恭毕敬,好似倒向了我们。其实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中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例如今早上还跟咱们套近乎的吴尚书,他的小女儿是大哥的侧福晋,他若是向着我们的,那他小女儿在晋王府不是要遭殃,可十七子告诉我,他女儿很得宠,由此可见,他断然是大哥安插在咱们这里的鱼饵。”宁沨说的言辞凿凿,这些年他在开始慢慢成熟,慢慢看清形势。顿了顿,宁沨又道:“其实表面上,徐庶好像是我的,而实际上也是我的人,不过若是御史台一查,便会发现他与大哥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此话何意?”

    宁淳此刻却笑了起来:“他的儿子在大哥手下当差,官儿不大,不过可以自由进出王府罢了。不过我们都知道,大哥那人只是表面上谦谦君子,实际上就是一登徒浪子,瞧人家女儿长的漂亮,就轻薄人,害的姑娘差点儿跳河自尽。幸亏当初六哥路过,救下了那姑娘,也唬住了大哥,逼迫大哥收了那姑娘。徐庶是什么人?楚国败军之将,被父皇瞧中招为麾下,说起来还是立了点功,大哥如此欺辱他,他岂能甘心?”

    蒙卿也是聪明人,明白过来:“谁都不会知道你是徐庶女儿的救命恩人,但是却知道徐庶是晋王的老丈人,你们几个看起来不咋样,心思还一堆一堆的。”

    “不是你曾经说的吗?若他没做任何错事,我也逮不着把柄。”宁沨笑脸盈盈,他是该努力下了。

    蒙卿却脸上一沉,忆起了宁滔:“太子哥如何了?”

    “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就算天大的事也有父皇顶着,还能怎样?不就是被关禁闭半年。”宁溪极其不满的模样让蒙卿笑了起来,若宁泽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那他就是个十足的奶娃。宁溪却更不满了,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全是我的错,我看到你就想笑……哈哈……”

    “别闹了,说说下步棋怎么走。”宁沨站起身,顺手就按在那本《三国志》上。

    宁淳忽然道:“咱们就来个火烧连环船!”

    “如何烧?”

    “宁治亲领三千精兵去往西蜀,若是军将叛变他在沙场上,谁也没话说,其次再把这祸事推给大哥,一箭双雕。”宁淳的笑意却让蒙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猜到了宁淳还有后招,果不其然,宁淳接着道,“此时作为大哥亲母的惠妃肯定也是拖不了干系,如此一来,敬妃娘娘的声望在后宫又能升上一筹,也算是六哥争储的另一个筹码。”

    “不行!惠妃娘娘你们也拖下水,那”蒙卿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当初她不也将惠妃当作旗子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宁沨的宽大的手掌按在蒙卿的肩头,柔声轻道:“别想太多,此事一过,拿回所有的一切,就好了。”

    忽然间蒙卿觉得宁沨也开始变得陌生,哑然失笑,曾经她要他变成这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他终于为她改变,她却在害怕,为她种下的因害怕她希望结出的果,在这一刻她才觉得人生的可笑。

    西蜀之地要迎来它的惊天变迁了,蒙卿这样想着,心中却是一紧,西蜀之地!他曾在大雨滂沱下与她话别,他说他去西蜀之地建功立业。怯怯地问道:“西蜀还有何人?”

    “苏尚棠。”三个字从宁沨的嘴里极为平淡地飘出来,蒙卿浑身一颤,宁沨默不作声地松开按在蒙卿肩头的手,那个人始终在她心里,不管他如何努力,苏尚棠三个字对她来说还是重要的。蒙卿心中一慌,赶紧拉住宁沨滑落的手,宁沨坦然地笑着,宁淳和宁溪却“咯咯”地笑出了声,宁淳假装蒙着双眼道:“还是不看为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要是麻烦姑姑们扫地就不好了。”领着宁溪走了几步又道:“此事切不可与宁泽说,三哥与他乃同脉亲兄弟,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此时事关重大,况且贤妃娘娘若在他口中听了什么去,有传入父皇耳朵,咱们就完了。”

    宁淳说的极为慎重,表情也十分凝重,蒙卿从开始就很疑惑,这样的商议却唯独少了宁泽,原来他们对宁泽还是有些顾及。宁淳这话是站在门边说的,所以门外的玉箫也听的十分清楚,随即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皇位之争向来成王败寇,虽怨不得他们如此刻薄,但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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