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虽大,却不像萱榭阁那样有特点,只是很普通的住所而已。
偶尔一处有些花花草草罢了,其他的规格还是和一般的庭院相符。
第一堂课,然夕言决定先教琴,毕竟这是半月之后就要用的。
何尛顿感无力,用眼神询问遗约怎么办,遗约很仗义的回了她一个给我好好学的眼神,何尛无奈,只能好好学。
然夕言坐在何尛对面,也拿了一把琴,何尛学着然夕言的姿势,皱眉,问:“是不是这样?”
然夕言看何尛那不标准的姿势,无奈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绕到何尛身后,帮忙纠正何尛的动作。
然夕言的头有意无意的搭在何尛肩上,长发也垂落在何尛肩上,然夕言用自己的手托着何尛的双手,十分认真般的教何尛,嗓音听起来却带了些慵懒,甚是好听。
然夕言身上的馨香也随之扑来,把何尛牢牢实实的包裹住,囚困在属于他的范围里面。
而何尛却无心听然夕言那好听的声音讲述怎么怎么弹奏了,注意力完全扑在他身上的那股馨香上了,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带着火一般,所到之处就一阵火热,何尛佯装镇定,脸上却浮现了一抹妖人的红。
然夕言很耐心的讲完,却发现该听的人思想开小差,他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用修长的手指在何尛额上轻弹了一下,使何尛回神,他笑笑:“爱妃认真是好的,但请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说罢,两手很熟练的弹出了几个音符。
现在他们的姿势,就像是然夕言从何尛的身后抱住她一样,何尛记住大致内容,胡乱嗯了几声,让然夕言会他座位去,她自己琢磨。
然夕言哭笑不得。
废话,然夕言在她身后的话,她更学不进去。
何尛蹙眉,她总觉得,他身上的香,很怪。
至于是哪里怪,她说不出来,她对这方面,不是很有研究。
不然初见时,也不会被然夕言……
何尛摇摇头,打住自己的想法,开始研究面前的琴。
三四天下来,何尛至少能弹出几个音了,用然夕言的话来说,就是:“爱妃还是很努力了。”
且这三四天,然夕言从来没离开过婷雪苑,顶多就是游颢丰在婷雪苑和外界来回走动,他倒是生得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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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们不懂的浪漫
然而,他强硬搬进了她的婷雪苑不说,还霸了她的主房!
这何尛就不干了,婷雪苑和她没多大情感,但这主房是她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布置过的,让她搬出去,她死也不干。
然夕言倒是很“随意”,“爱妃和本王睡也可以。”
“然夕言,你别得寸进尺!”何尛拍案而起,竹昔琴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几天然夕言天天占着她师傅不放,还不许别人靠近,她只知道然夕言是在给她师傅灌输琴棋书画的知识,但他们详细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每天到了吃饭的时间,她的师傅总是一副别烦我的样子,想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夕言的淡定和何尛的生气形成强烈的对比,然夕言看着这屋子挑眉:“这整个墨王府,都是本王的,”他目光转回何尛身上,笑,“包括你,爱妃。”
这让何尛怎么办?
她会的无非就是暴力和勾引。
对然夕言勾引?这不太现实。
对他使用暴力?这对她很不利。
所以,然夕言是何尛唯一无法对付的,何尛气绝,拍桌带着竹昔琴帅气走人:“爱住你住,徒弟,师傅和你住去!”
最后只剩然夕言坐在这硕大的主房里,这里他来过两次,第一次是他们大婚当晚,这次他再来,倒是不一样了。
大婚时的红色全被何尛换掉了,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被她放置在哪个角落了。
不意外的,没有像寻常女孩子家的秀气,没有太多温和的颜色,大多采用青和白,给人很清新的感觉。
然夕言开始有些喜欢这里了。
然夕言一夜无梦,何尛倒是一夜没睡好。
她睡主房的床睡惯了,开始认床了。
翌日,何尛和然夕言再次坐在凉亭之下,开始练琴。
自从何尛能标准的弹出几个音出来以后,她的就开始飞快的进步了,现在至少能弹一小段的曲子了,然夕言笑:“虽有些生疏,但终归还是不错了。”
何尛哼一声,又继续低头研究琴,她发觉,她开始有些喜欢弹古筝的感觉了。
好像,也不赖嘛。
等许久之后,何尛再次触到琴时,她恍悟,当时她能喜欢琴,只是因为教她琴的人。
自从何尛有了她喜欢弹琴的这个认知之后,学得也认真许多,琴艺飞快进步,连然夕言都挑了挑眉,何尛笑嘻嘻:“我是习武天才,连学琴也天才。”
“嗯,爱妃什么都天才。”然夕言微笑,用一贯淡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这次听到何尛耳里,莫名的顺耳。
半个月很快就过了七天,只剩八天。
然夕言心情貌似很好,吃饭的时候竹昔琴坐在何尛身旁,然夕言坐在何尛另一旁,他和竹昔琴之间就隔着何尛,竹昔琴瞥一眼心情貌似很好的然夕言,喃喃,“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在竹昔琴看来,然夕言是挺值得高兴的,这几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霸占她师傅,看看,就连吃饭,都坐在她师傅旁边,竹昔琴看来,这是赤*裸*裸的得意炫耀。
然夕言淡定的笑了两声,回:“看爱妃几日之后要为了本王和别的女人一争高下,这很值得高兴。”
心爱的女人为了维护爱情勇敢拼搏,噢,多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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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他
但前提是——
心爱的!
何尛嘴里嚼着菜,心里恨,你丫就犯贱吧,骨子里都透露着淡淡的傲娇,矫情!
然后何尛咬牙笑回:“王爷哪的话,为了王爷,臣妾必当尽力。”
其实这个比赛真的没有任何意义,顶多谁赢谁光彩,如果说以然夕言为赌注,何尛一定二话不说的把然夕言送给南宫倩!比着多累啊?南宫倩要她的王爷,她可以乖乖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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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尛和然夕言这几天是“快活”了,外头也沸沸扬扬了。
宛聂坐在纱阑的静敛庭中,笑里略带嘲讽:“姐姐这静敛庭可当是我们姐妹之中最为精致的。”
纱阑抿嘴,未有笑意,表情却把握得十分之好,不热情,但也不冷淡,“妹妹哪的话,这静敛庭是最为小的,看起来自然精致许多。”
宛聂露出一笑,唇点了点茶杯边,又放下,环视静敛庭:“以前王爷可是经常来的呢。”
纱阑唇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宛聂那点小心思,她怎会看不出来?
无非是希望自己找上门,好把王爷拉回来,这样,丢人的是自己,而她,就可以趁机而上,既不丢人,也得了宠爱。
“最近王爷都忙着陪杨姐姐,过几日,就好了。”纱阑微笑,露出一个我很大方的样子。
宛聂暗恨,笨女人。
但脸上却笑得更深,若有所指的道:“这个‘杨姐姐’都已经霸着王爷七天了,姐姐,你可知外头的人怎么说吗?”
纱阑皱眉,宛聂继续道:“说王妃一日不得宠,得宠起来谁都比不上,王爷日日待在婷雪苑,日日作乐,好不快活!”
“现在外头急着想巴结她的人不少。”
宛聂微笑,她不喜欢何尛,谁都知道的,她就是恨,恨老天对何尛的过分宠溺,何尛明明失去了资格,到头来却还是霸着别人的名字,得到了王妃的称号,更可笑的是,这何尛唯一的软肋,却是被王爷牢实的抓在手里,她们说不得半句。
她还记得王爷让游颢丰转达的那句话。
“这墨王府,你们想如何都可以,但若惹上日后的王妃,不得好死。”
后来看到何尛,她算是明白了,那句不得好死。
倘若把何尛的身份告知出去,的确谁都不得好死。
然,宛聂没想到墨王爷能那么狠,外头人皆知的那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原样却是狠厉冷酷,她喝茶,听着下人的报告。
王爷把当日选妃时的其他知道何尛身份的人,全杀了。
一个不留。
宛聂着急地问,那皇上没有什么表示吗?
下人犹豫,又颤抖回答,王爷做得很果断,没人能查出苗头,皇上应该是知道事实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宛聂的茶就这样泼了一地。
后来几天,那个仆人也不见了。
宛聂吓得一身冷汗,再也不去打听关于这类的事。
她发现那个仆人不见的当天,然夕言就临幸了她,她之后再也不敢打听那类之事,却发现她爱上了这个表面温和,实则狠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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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小说
纱阑不温不火的声音打断宛聂的回想:“怎么没见苏妹妹?”
宛聂冷笑,她?她就是她们之中最装清高的,从没见她迈出她的皖歌园一步。
纱阑看着宛聂的笑,不以为然,宛聂想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懂的。
她淡淡,带着嘲讽的笑,饮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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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虫鸣声不绝于耳。
何尛撑着下巴看着从锦唯那里抢来的书,有几个字来回她都看不懂。
这样的话,这一句话反反复复都读不通。
如果你说是何尛勤奋了,那你就错了,她看的只是普通的女生小说,这本书是何尛偶然看到的,锦唯爱得不得了,何尛看了一两段,也觉得不错。
其实故事还是很简单的,就是一个年氏的女子与一个王氏的女子长得相似,而男主角深爱着王氏,不料美人命短,男主角就遇到了年氏,让年氏充当替身。
锦唯看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直呼男主角太可恶了。
何尛倒是觉得,他不过是用情至深而已。
何尛只看到一半,还没看完结局,所以也不知结局到底如何,但她就是卡在这一句之上了。
偏偏遗约美人此时不知道飞哪睡觉去了。
竹昔琴又好像有什么事出去了。
何尛心烦,把书摔到一旁,一道温和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爱妃这是怎么了?”
何尛心里一跳,转身看站在门口的然夕言,然夕言挑眉看着她摔在他面前的书,捡起来放到何尛的一旁,何尛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哦,十一让我和你说一声,他请竹昔琴到他府上坐坐。”然夕言坐到何尛一旁,拿起刚才何尛看的书,草草翻了一下。
何尛挑眉,唰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然夕言看一眼过于激动的何尛,用眼神示意,你怎么那么紧张。
何尛心虚的把目光移向别处,再坐下,扁嘴,想想然幽濯应该不会对竹昔琴做什么的,也就不太担心了。
她只怕竹昔琴……
何尛怒瞪然夕言一眼:“你们家就是麻烦。”
然夕言的桃花眼不明所以的眨了眨,关他什么事?
不过好像然夕言也被这小说吸引了,又继续低头看书。
他看书速度极快,才略过一眼,就往下翻了。
何尛狐疑问:“你确定你知道里面什么内容?”
“嗯。”然夕言点头,还背出了一两句,何尛汗颜。
何尛想到什么,把书从然夕言手里抽出来,翻到刚才她看的那一页,指着她看不懂的那句话,问然夕言:“这是什么意思?”
然夕言低头,淡淡掠过一眼,随后抬头看向何尛,眼神深邃,紧盯着何尛,“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的声音低沉许多,读起来如流水一般,顺人心田,何尛低着头看着那几句话,稍稍皱眉,没看到然夕言深邃盯着她的眼神。
何尛终于抬头,笑道:“这个男主角真是可悲。”
“此话怎讲?”然夕言的眼神早已变得平静,颇有几分兴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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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他一直认为他抓住的是王氏的影子,却没发现自己爱上了年氏。”何尛挑眉,抿嘴一笑,倾国倾城。
甚是美好。
然夕言挑眉:“你知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何尛摇头,那种文绉绉的诗句她不感兴趣,不过指向一下行,年氏读完这几句诗之后,昏昏沉沉睡去,躲在一旁的男主角现身,坐在床头看年氏的睡颜。
却一直不肯承认他早爱上了年氏,只觉得他只是透过年氏看王氏罢了。
年氏和王氏的性子完全不同,若他对年氏真的无心,是不会靠近年氏的,只会站在远处看着,才会觉得那是王氏,但他却情不自禁的靠近年氏,接近年氏。
何尛笑得妖娆,“你们男人还真是纠结。”
“不一样。”然夕言淡笑一声,看着何尛,何尛抬头,“什么?”
然夕言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动,却很迷人:“不是所有人都一样,我不会和他一样,弄不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
何尛嗤笑一声,“若等你遇上了,那就不一定了。”
何尛发觉,这晚上是他们相处以来,最和谐的一个晚上。
或许是最近他一直教她琴艺,她对他的警惕性渐渐消失了吧,其实,若有一个然夕言一般的朋友,也是不错的。
何尛一愣,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
怎么可能呢,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她还等着他坐上王位,然后夺取涟莺玉。
“是啊,等我遇到之后再谈。”然夕言侧身看何尛,女子早已低头看书,刘海遮住她平常流光四溢的眼眸,墨色的长发衬得她皮肤的白皙,红唇微抿,神情极其认真。
然夕言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一本普通的女生玩意,她也能看得那么认真。
何尛看书,然夕言看何尛,两人就这样待着过了半晌,何尛看得微有些倦意,轻轻抬眸,却发现然夕言看她,她诧异,“你。。。。。。”随后发觉称呼不对,改口:“王爷,您还不回去吗?”
女子或许是因有些倦意,问得漫不经心,神情却带些迷糊,然夕言不似何尛,他的神智从未像现在一般清醒,然夕言笑笑,“嗯,时间不早了。”
说罢,他起身靠近何尛,冰冷的唇覆上何尛水润的唇,他呼吸平稳,女子却好似忘了呼吸。
只轻轻一碰,他便毫无留恋的离开,微微一笑:“早些休息。”
等何尛反应过来的时候,然夕言已经消失在这房间里了。
何尛愣,她唇上甚至还残留着然夕言那抹不真实的馨香,何尛脸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说调戏,她不是没做过更亲热的举动,但然夕言这次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何尛靠在椅子上,望着屋梁一脸装死样。
或许,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变成被动的原因?
这个认知让何尛嘴角一抽。
很明显的。
——她又被耍了。
何尛恼,随手拿起身旁的书,向门口砸去,本来是来侍候何尛入睡的锦唯,看到这场景,愣了。
她捡起书,放到何尛的一旁。
刚刚她还见王爷从这里出去呢,怎么王妃一脸不不高兴的样子?
锦唯再次叹气,王爷让王妃不高兴也不是一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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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本王默默为你加油
翌日,竹昔琴回来了。
何尛想,昨晚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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