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自然点头。
南宫倩是三大家族之一,家中有记载,而凭南宫倩和然夕言的关系,然夕言想知道这点事,不难。
“引起那场灾难的,是你。”然夕言淡淡出声,谁料遗约却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抬头看然夕言:“不,是你。”
然夕言一怔。
——其实确切来说,那场灾难,是他上一世所造。
上一世的然夕言,是纯血液生死契的拥有者。
而遗约,便是他座下的魔兽。当然,然夕言不是靠血液来收服遗约的,而是靠真本事。
那时候炎家和然夕言关系匪浅,以遗约所说,应该是嫡系之间的关系吧,所以炎家人也很放心将魔兽*交由然夕言掌管。
只不过后来,炎家发现然夕言的实力渐渐扩大,甚至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加上然夕言身边的遗约。。。。。。炎家终于无法接受,义正言辞将然夕言暗算杀害,然夕言也因以不愿对自己人下手为由,甘愿被他们下毒手。
之后遗约爆发,也就有了100年前的灾难,炎家人终于只剩一家,遗约没有赶尽杀绝,因为然夕言是不愿看到炎家灭亡的。
后来,遗约用自己的生命力换取然夕言的魂灵,导致然夕言可以进入“转世”,而不必灰飞烟灭,也就因为然夕言的魂灵沾染了遗约的生命力,所以他才会有胜似遗约的蓝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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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漏,“所以炎家人也很放心将魔兽*交由然夕言掌管”这句话系统告诉我“兽*交”为敏感词,好吧我默默雷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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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
然夕言听完之后,情绪波动也不是很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道:“其实……”顿了顿,他继续,“我对你和我的关系不在乎= =,我只是来问孩子的事情。”
(这里不用符号表情不生动啊有木有。)
遗约很神奇的是还能保持不变的表情,而炎亦云都已经绝倒了,不带这样的啊!
遗约看着然夕言挑眉,然后抬下巴对向炎亦云:“你问他便是。”
然后……
遗约毫不留情的将然夕言和炎亦云“送”出房间外了,炎亦云解释,这里的玉对遗约的魔力恢复有帮助,但也有限制作用,遗约若不每天调节,恐怕会走火入……魔。(他本来就是魔啊!)
听完炎亦云对何尛身上病毒的分析之后,然夕言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还需要两周时间左右。”炎亦云沉吟回答,然夕言才满意的点了头,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与炎亦云告别。
然夕言像是早早算好的一样,他刚进何尛房间没多久,何尛就已经醒了。
何尛漫不经心的打了一声哈欠,头发有些凌乱,眼角处挤出了些许泪水,脸色通红,甚是可爱。
然夕言无奈的笑了,走近何尛,帮何尛整理了头发,低头,却因为何尛的衣冠不整,看到何尛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精致性感,更带了一丝诱惑的情感。
然夕言的定力算是极佳的,只是连忙帮何尛理了理衣领,靠在何尛肩上,轻喃了一句:“还有八个月,还真是折磨我自己。”
何尛没听清,后退了些,与然夕言分开一些距离,看着然夕言:“你说什么?”
然夕言却只是轻笑:“饿了吗?”
何尛斜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点头。
反正大殿里也没什么人,何尛也懒得注意什么形象了,直接下床,然后和然夕言去找炎亦云。
炎亦云是吃的吗?不是,但他能给他们吃的。
炎亦云淡然的望着眼前两个人,将手中的书放到架子上,又抽出另一本,放到另一边去,如此反复,他边做边说:“出门左转然后直走右拐左拐上楼梯直走左拐直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厨房。”
何尛强忍着要将他脑袋拧下来的冲动,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是吗……谢、谢、了!”
炎亦云抽空灿烂一笑:“不客气不客气。”
何尛:“#¥#!!。。。。。。”
强大的然夕言却将炎亦云一口气说完的甚至是没有停顿的方向全部记住了!
何尛和然夕言很顺利的来到了厨房,何尛上下翻了一遍,野味,有,野菜,有,调料,样样齐全,但是——
就是没有熟食。
然后何尛咬手指了。
可怜巴巴地望着然夕言:“你会下厨吗?”
然夕言却是挑眉:“你不会?”
“不会。”何尛笃定回答,看她那样子,遗约美人教出来的,会就怪了,她只会偷银子,然后去酒馆挥霍算不算?不过见然夕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何尛还是有几分底气的:“你会?”
然夕言展颜一笑,悠悠吐出两个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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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夫妻
炎亦云送走了两尊大佛,自己也没闲着,一直翻找如何将溯玉和涟莺玉的力量融合到逝靖珠身上的方法,抽抽放放了好几十本书,才好不容易翻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书籍,第一页还没来得及反,楼上传来十分强烈的一声——
“轰——”
炎亦云的小心脏都要停止了,这还不算完!
紧接着,又响起砸锅砸铁的“乒乓”声,炎亦云的脸色已经完全苍白了!
连忙放下书,匆匆赶到楼上,在一阵乌黑的烟云之中,找到了何尛和然夕言。
然夕言依靠在墙上,皱着眉头看火上的锅,里面放着几根完整的胡萝卜,皮都没削的胡萝卜……
然夕言那摸样,就好像是那锅犯了什么错一样!
而何尛,则是一脸的嘘唏,看到炎亦云来了,便快速抓住炎亦云,很不负责任的说:“交给你了。”
然后拉着她亲爱的夫君大人,傲然离去!
从那日开始,炎亦云开始了长达一个月有余的掌勺大厨,一日三餐非要将这两个祖宗伺候好不可!生偏这两个人的口味挑剔得很,炎亦云每次都将那菜视作何尛、然夕言夫妻,狠狠的剁,使劲的剁,努力的翻炒,爆炒!
他堂堂的炎家子弟,别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君”的男子,为什么直到何尛这个女子一出现,他就完全成了这副摸样!
这几日,然夕言和何尛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腻腻歪歪卿卿我我,遗约视而不见,当然,他本来也就看不见,这几日他都待在房间里的,而炎亦云,无疑成为了最可悲的男子。
炎亦云的样貌,放眼天下,那股妖孽的劲,也是多数人无法否认的,随意往哪一摆,瞧那气场,那样貌,还不得引起一群人的轰动,但是,他这副全然一副奶娘的样子,若是摆在世人面前,也得引起一阵轰动!
事情其实还要倒回到何尛问然夕言是否会下厨时——
何尛试探问然夕言:“你会?”
然夕言展颜笑然:“不会。”
何尛环视着众多的食材,她又饿得慌,不会,可以学嘛,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再者,还有然夕言嘛!
何尛征求了然夕言的意见,然夕言拿着一根胡萝卜打量了会,然,笑道:“我虽是不会下厨,但若是基本理论的话,应该不难。”理论知道了,就差实践了。
何尛正想动手,谁料,然夕言将几根胡萝卜,准确无误的扔进锅里,然后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不过,娘子,自己动手虽丰衣足食,但他人动手,我们照样可以丰衣足食。”
……
于是就有了爆炸这一幕。
若不是然夕言的精密安排,普通人下个厨怎么会弄到爆炸那么严重!
多年以后,当炎亦云回想这段往事,当他知道这件真相的时候,那段时间见到然夕言夫妻就躲,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对夫妻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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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意亲昵的想靠近然幽濯,然幽濯嫌恶的往另一边躲,唯独竹昔琴最为悠闲,走在后头看两人别扭的样子。
然后很惬意的说了一声:“小心——”
语音还未落,扑通一声,然幽濯完全栽进一旁的深沟,里面还有积水,他湿漉漉的看着两人,欧阳舞意一脸歉意,竹昔琴补上了最后两个字:“……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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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啦!再次祝大家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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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导致了身子的抵抗能力也逐渐衰弱,自然幽濯掉水沟那日,他就开始发烧,温度还挺高,大夫来看,都只留了不同的方子,却一点起效也没有。
欧阳舞意急得不知所措,两眼泪汪汪,欲哭非哭的样子。
然幽濯沉着脸色,艰难的支撑着身子坐在床上,“本皇子还没死。”
“可是……大夫说,你再热下去……”欧阳舞意连忙收住了泪,面色依旧不变的担忧。
“不用你管。”然幽濯冷然的道了一句,咬了下唇,心一狠,靠近欧阳舞意,在欧阳舞意耳畔轻言了一句话,两人的动作,像极了亲吻。
至少在门外拿着药的竹昔琴看来,是在亲吻。
竹昔琴不知不觉冷了神色,端着药悄声离开门前。
欧阳舞意听完,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却又连忙遮掩:“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然幽濯冷笑:“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总之本皇子就是如此说了,你听不听,随意。”
语气不容置喙。
欧阳舞意眉心间写满了柔弱与无奈,叹了一口气,手不安的放在心口处,只好起身,出了然幽濯的房门。
出了然幽濯房门之后的欧阳舞意,却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柔弱,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竹昔琴走过的楼道,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哪来的野丫头,和她斗,未免不自量力。
欧阳舞意走了几步,又回头,透过纸窗看向房内模糊的轮廓,眼神又变得狠厉起来,他,到底懂了多少,又不知道哪些……
方才,然幽濯对她说——
“收起你的小把戏,这次我懒得追究,如若再有,别怪我没提醒你。”
欧阳舞意不明白,他所说的,是她与黑市有交易,还是他一直高烧不退,还是说刚才门内门外的事情?还是说,更多更多呢?
又或者……
他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舞意倒不如装傻,之后再做隐秘些好了。
欧阳舞意走出客栈,却才发现,竹昔琴只在客栈门口站着,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其实竹昔琴真的是在这里等着她的,竹昔琴朝她招了招手,笑容甜美:“祝你们百年好合。”
欧阳舞意理了理表情,露出羞赧的笑容:“竹小姐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竹昔琴睨她一眼,笑意减了些,露出讥讽“哦?我误会了什么?我是不是误会了欧阳小姐给某个自以为是的皇子下了些什么东西,导致他高烧不退呢?”
欧阳舞意顿了顿,她怎么知道!
这就巧了,若这种事放在何尛身上,何尛定是不会知道的,但竹昔琴不同,她遇到何尛之前,大街小巷逛多了,这种奇异的药粉在街头也有得卖的,碰巧以竹昔琴的性子,不要命的去碰过药粉,导致十天高烧不退,还差点死了。
然幽濯从水沟里起来的时候,是欧阳舞意搀扶的,竹昔琴看得很清楚。
看欧阳舞意此时愣住的表情,竹昔琴瞟了一眼手中的药水,学着何尛那副不可一世的妖娆样子昂首撩发,“所以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
竹昔琴将药水一口饮尽,漂亮的轻启——
“一个阴险,一个恶煞。”说罢,竹昔琴将碗放在欧阳舞意的手上,转身离去。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一个牛头,一个马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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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奢望什么
欧阳舞意回神之后,竹昔琴已经不在了,她看着手中的碗,忍不住将它狠狠的摔了出去!
竹昔琴猜得根本没错,那药是她下的,但她根本没有要害然幽濯的意思,那点剂量真的不会死人,顶多就是多发几天烧,她也不过想趁这几天多多照顾然幽濯,拉近他们的关系。
但她被耍了!
竹昔琴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她不仅知道一切,甚至有解药!
甩了欧阳舞意几条街的竹昔琴,无限郁闷。
真的不是因为然幽濯,绝对不是因为然幽濯。
若不是因为师傅,她早就走了,宜都也就那么点地方,她在哪等师傅都可以,何必还用和然幽濯在一起看他和别人恩爱!
等等……
怎么又扯到然幽濯的事情上了!
竹昔琴乱,然幽濯更乱。
游颢丰给他弄来了一碗乌黑的药水,光是闻着那味道,就足够呛的了,如今,他还要将这碗药喝下去。
出其不意的,那个药水——难喝得要死!
然幽濯苦着脸喝完,但至少头脑清醒了许多,好多了,他揉了揉眉心,抬眼看着游颢丰:“这药不是前几日的药?”
“嗯。”游颢丰也只是点头应了一声,算是解释。
“哪来的?”然幽濯很好奇,这单单一碗,就足以让他的病将至痊愈,前几日的大夫简直就是庸医了。
游颢丰坐到一旁,“竹昔琴小姐弄来的单子。”
然幽濯顿了顿,“她?”
随即冷笑,她居然还懂得他的存在,他生病之后,全都是欧阳舞意在他面前晃悠,他所期盼的人却一直不来,如今连药都要游颢丰送,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
其实竹昔琴真的是太冤枉了,然幽濯发烧之后,她就一直在找药单,找到之后就熬了,连忙赶到然幽濯房前,还不巧撞到然幽濯和欧阳舞意温情的样子,若不是游颢丰碰巧看到竹昔琴下楼,他还不知道这些个事情呢。
竹昔琴拿着碗阴沉下楼,游颢丰正巧要上楼,见竹昔琴拿着碗阴沉沉的样子,不由得怀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竹昔琴逮着一个出气筒,抓着他就骂:“看什么看啊,还怕我谋害你家主子不成?”然后她盯着药,冷笑了一句:“我把这药喝了,让他没解药自生自灭去!”
游颢丰抓住敏感词,正想问个究竟,竹昔琴就已经下了楼了。
游颢丰连忙追上去,问清楚了之后,才去煎药的。
竹昔琴说的都是气话,然幽濯的身体健康是开不得玩笑的,当然将药方给游颢丰了。
事情是那么个事情,误会却是然幽濯和竹昔琴自己的事了。
游颢丰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然幽濯的面色才缓和一些,算了,她能帮他找药方,就已经很好了。
他还奢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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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夕下,竹昔琴才回客栈,进了客栈,然幽濯他们早早就坐在平日坐的桌子上用膳了,除了然幽濯、游颢丰和欧阳舞意,那两个陪同然夕言的侍卫也在,他们人还不错,和竹昔琴聊过几次天,对竹昔琴颇有好感。
侍卫甲朝竹昔琴挥了挥手:“竹小姐去哪了,这时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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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懒,这两个贴身侍卫本身就是出来打酱油的,所以称侍卫甲、侍卫乙了……【太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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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上)
“随便逛了逛。”竹昔琴朝他露出笑容来。本想绕道而行,侍卫乙却开口拦住了她,“竹小姐逛了一天也累了吧,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欧阳舞意掩藏了妒意,也对竹昔琴笑道,“是啊,和我们一起吃吧,不用客气的。”
众人都愣了一下,欧阳舞意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了!竹昔琴下意识看向然幽濯,他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静静吃菜,竹昔琴也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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