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和然兰冉相视一眼,微微讶异,然兰冉换了笑脸,走向小姑娘,轻柔地问:“这些都是你娘做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泪不断的涌出来,含着哭腔说:“本来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又几个人抢了我娘的折扇……这下……可怎么办……”
何尛了然了,原来这些折扇是这个小姑娘的娘做的,想来是为了引自己上钩,那些个男人就去抢了人家生意的摊子。怪不得折扇能做那么精巧,一看也不像是男人的作品。
何尛走上前,跟着哄那位小姑娘,好说歹说,小姑娘总算是不哭了。何尛笑了笑,和小姑娘商讨说让她娘帮忙做个独一无二的折扇,能用玉做扇骨更好。她留下了两个丫鬟,让丫鬟去挑做扇骨的玉,然后陪着这小姑娘回家,让她娘再做一个,报酬就一锭金子。
林玄程撑着脑袋在一旁听,听到一锭金子的时候眼睛一亮。
然兰冉也同样差不多的表情,随即又是一阵心疼,何尛太大手笔了啊啊啊。
林玄程和然兰冉视线正巧碰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何尛这么奢侈的心疼。
何尛是不知道一锭金子是有多难赚。
林玄程需要截好几辆货车。
然兰冉需要向某人撒好久的娇。
╮(╯_╰)╭这世道啊。
最后,何尛和然兰冉坐上了林玄程带来的马车,丫鬟们、土匪们和黑哥哥自然是走着。
何尛对这车略有感叹,半年前,这还是自家夫君的= =。
林玄程赖着何尛,一路上能撒娇就撒娇,能微笑就微笑,好不可爱。然兰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突然觉得生个儿子才好!……或者生个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也不错!
现在的林玄程和昨夜的林玄程,完全不是一个人。守在车外的土匪们听着,都不禁怀疑大当家的是不是分裂了,只有黑哥哥一脸黑线。
何尛这趟出去了挺久,处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也需要很久,为了防止这件事被然夕言知道,她更是费了不少心思防止风声走漏。
虽说然夕言对这事迟早是要知道的,但她希望能瞒一会就一会。不过她没那么好心,不是为了宛聂着想,只是如果然夕言知道这件事的话,以后定不会让她不带侍卫一个人出门了。
总之这过了很长的时间,何尛这怀孕的身子劳累不堪,就倚着车壁睡着了。
林玄程渐渐的放轻了声,看何尛睡着了之后,还找出了一个垫子,给何尛的颈脖后垫上,以免她醒来不适。
然兰冉对着林玄程犯花痴,我的天,对这种缩小版的帅哥,她完全没有抵制的力量啊。(在现代,我们称正太控)
到了墨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酉时(五点),侍卫看是墨王府自家的车,虽说好久没见了,但至少没有立刻兵马相见,而是上前查看。见里面是何尛和然兰冉和一个孩子,明显放松了许多,待然兰冉一一交代完毕,他们才放了行。
。。
不喜欢不了
“然夕言怎么还没回来……”何尛看天色,按理说宾客都该到了。
如果是平常,然夕言早该回来了,今天他不仅早早出去了,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实在怪异。难道……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在何尛脑海中闪过,她想到今天宛聂那恨意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了。
等等……若是宛聂指使的话,应该不会伤害然夕言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没回来?马车发生事故了?朝堂发生事故了?还是说他去妓院了?!
何尛在大厅里来回的走,众人该站的站,该坐的坐,不过目光都无一例外的停留在何尛身上,一分都没落下。她那么来回转,脚下的花瓣都被踩得差不多成泥了。
最后还是竹昔琴看不下去,将何尛拉到座位上坐好,安抚她说:“师傅,师公今天出远门,自然回来得晚些。听侍卫长说,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你先坐着,这样走对身子不好。”
“哦。”何尛表面上应了,眼珠可是转都不转,心不在焉,还是很着急。
而此时大厅外,蹦蹦跳跳走来一位特意装扮过了的少女,少女面色带笑,或许是因为一路上都在跳着的缘故,白皙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红晕,甚是可爱灵动。
南宫倩走到大厅,兴致高昂的朝大家挥了挥手,也不看谁是谁,也不管认不认得人家,笑眯眯的说:“各位好。”打完招呼之后,环顾四周,疑惑的咦了一声,看向她认识的竹昔琴,问:“夕哥哥呢?”
竹昔琴汗颜,这个千金小姐还记得她啊。不过竹昔琴朝南宫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南宫倩立马看向何尛,何尛垂着头看地板,很明显没拿她当回事。南宫倩不服了,走到何尛面前,拿着小手在何尛眼前晃了晃,何尛回神,抬头看到是南宫倩,白她一眼。
南宫倩哼了一声,问:“是不是你把夕哥哥藏起来了?”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胁一样,紧张的一脸炮轰式说:“夕哥哥会喜欢你只是一时的,我总会让夕哥哥喜欢上我的!”
何尛笑,坐直身子看着南宫倩,顺带在自个肚子上抚摸了两下,妩媚的挑了眉,唇齿轻启:“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说是一时的?”这南宫倩太可爱,她都忍不住要逗她玩。
南宫倩脸色一白,最后咬了下唇,朝何尛做了个鬼脸。好像那么做就能伤到何尛一样。
南宫诗哲也随后跟进来,看到座上的何尛,有一瞬失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先对何尛行了礼,再看向自家的妹妹,对南宫倩表示无奈,“这丫头,又做什么呢。”
南宫倩见自家哥哥来了,亲热的跑过去抱着他,瞥了一眼何尛,目光幽怨又可爱,何尛扑哧一笑。南宫倩嘟着嘴委屈的对自家哥哥抱怨:“那个女人欺负我。”
自家妹妹的深浅,南宫诗哲还是知道的。这一看就是南宫倩去招惹人家还反咬一口,他宠溺的摸了摸南宫倩的发顶,将南宫倩的发型弄乱了些,他温和笑了,说:“先坐着吧。”
随即,拉着南宫倩在何尛对面坐下,南宫倩不服,但还是听哥哥的话坐下,对何尛吐舌头。
南宫倩今天可是对自己的爹发了毒誓,好说歹说不会闯祸,不会黏着然夕言,不会伤害墨王妃,才被允许来参加这次的生辰庆祝的,她可不敢忤逆南宫诗哲的命令。
何尛看着南宫倩俏皮的样子不禁失笑,这丫头还真可爱啊。
嗯……像只发狂的小猫,伸了利爪却伤害不到任何人。
南宫倩呆着无聊,而这里的人她就和竹昔琴关系不错,她招呼竹昔琴来她位置边上坐,竹昔琴很明显对这个千金无奈,但还是听话的坐到南宫倩边上去,南宫倩对竹昔琴很是热情,先是对她打招呼,然后上下看了她之后,笑问:“怎么今天你不戴那个紫钻的簪子了?你戴着挺好看的啊。上次在我府上,你不是还坚持要戴的吗。”
何尛瞥竹昔琴和南宫倩一眼,这两人什么时候好上了?
不过看着两人聊得来,做师傅的也是很欣慰的。
竹昔琴神情一滞,苦笑说:“不喜欢了就不戴了。”那个簪子现在可在然幽濯手上。
。。
姐姐姐,祝你幸福
“哦……”南宫倩很明显有些失落:“那簪子真的很好看很配你的。”
竹昔琴干笑。
门外,管家又匆匆进来,扬声道:“胥王爷到——”
南宫倩撇了撇嘴,小声抱怨:“什么啊,我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我来都不禀告,不就一王爷……凭什么有这个特权……”
这抱怨落在南宫诗哲的耳里,南宫诗哲蹙了眉,警告南宫倩:“别乱说。”
南宫倩不满的哼。
应声而至的,却是然幽濯和方朝两人。只因方朝是商人而不是官,管家就算认识这是大名鼎鼎的商户,但也没有要报幕的必要。
然幽濯将自己的请帖递给管家,管家连忙收好,方朝笑了笑,也漫不经心的交出了自己的请帖,露出半真半假的笑意,对然幽濯说:“唉,这请帖上的字那么好看,我都舍不得交了。”
然幽濯面无表情,凉凉的扫他一眼,眼里的鄙夷一览无遗。
方朝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和然幽濯走到离两人较近的位置上去,方朝朝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人包括林玄程在内,他倒是没有不认得的,只是他摸着下巴,打量林玄程,心里疑惑为何林玄程会出现在这里。
然幽濯甚不在意,拿着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淡淡说:“九哥也快到了。”
方朝收回停留在林玄程上的视线,看向然幽濯,目光同时穿过然幽濯,看到然幽濯身后隔了好几个位子的竹昔琴,笑意未泯,也拿过一杯茶,对然幽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何尛望了望大厅外,还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人,不免一阵失落。伸手拿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吹了吹,淡淡饮了一口,环视大厅内,众人因为她的缘故欢聚在一起,也算乐事。
只可惜,遗约美人和炎亦云不能来。
何尛眼里的失落被隐在飘渺的轻烟中,她最终将茶盖盖好,把茶放到木桌上。
要知道,她可是好久没见遗约美人了。这将自己养大的人,比起父母亲,有着更重要的意义。以前他一直都在身边,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这都两个多月没见,她甚是想念。
也真是的,他也舍得丢下她让她一个人来捻都。
还有炎亦云,这货虽然老不正经,也只认识那么短时间,但人不错,特别是做的菜,着实不错,她甚为喜欢。
“姐姐,喜欢吃红枣糕吗?”
一声稚嫩的男声打断何尛的思绪,何尛回神,定眼一看,原是林玄程。林玄程看起来白皙嫩滑的小手中拿着一块精美小巧的红枣糕,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望着她,那双眼水灵灵的,一眼欲穿,他长得又十分漂亮,这么看的确是个好胚子。
一旁的然兰冉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撞了一下何尛,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跟何尛说:“收口水!”
“啊?”何尛回神,佯装淡定的咳了几声,接过红枣糕,笑着对林玄程说:“谢谢,我最爱红枣糕了。”
林玄程眯着眼笑了,笑容特别甜,堪比红枣糕,“姐姐喜欢就好。”
现场众女花痴中……
“墨王爷到——”
门外管家突兀的一声通报,所有人都激动回神了,纷纷站起来准备迎接然夕言,何尛也连忙往大厅外望去,她身前的林玄程眼珠子转了转,轻轻扯了扯何尛的衣裳,何尛不解的低头看他,林玄程突然一笑,踮着脚尖凑到何尛脸上,在何尛脸颊旁亲了一口,道:“姐姐,祝你幸福。”
。。
吃醋
何尛愣了愣,想到这是个孩子的善意和表达喜欢的方式,那倒没什么,反而会心一笑,习惯性的揉了揉林玄程的发顶,说谢谢。
林玄程对这个谢谢的反应却是撇了撇嘴,向后退了一步,再偷瞄向大厅口处,那个风姿卓越的男人,一脸淡笑的盯着自己,眼里却包含杀意,林玄程不寒而栗。
果然,这男人还挺会吃醋的。
然夕言可是亲眼看着林玄程亲了自己妻子,自己妻子反倒朝林玄程笑了!
作者在这里想由衷的提醒一下墨王爷,你吃醋的对象,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
众人皆向然夕言行礼,异口同声恭敬的道:“见过墨王爷。”
就连林玄程这个不懂礼的,都示意的晗了首。这一派恭敬之中,只有何尛单单站着,她朝然夕言笑,那厮却错开了她的目光,瞥向他处,淡淡对众人说:“起吧。”
众人才都又坐回了原位。
南宫倩早就按耐不住见然夕言的心情,这好不容易见到了,一行完礼,就扑向然夕言,一手揽着然夕言的手臂,甜蜜的一口一个夕哥哥叫,然夕言本意是想推开,可又想到什么,倒没了动静,微笑听南宫倩说,再微笑点头。
众人皆默了,纷纷看向何尛。
何尛却不以为然,自己喝自己的茶,比起然夕言刚来的时候,淡定了许多。
倒是然夕言身后的管家讪讪然,这敢情不对啊,按理说不应该是王妃投向王爷的怀抱,王爷很感动的搂着王妃才对吗,只是这南宫小姐算怎么回事……王爷又是怎么了……
然幽濯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无视了然夕言身旁的南宫倩,起身走到然夕言身前,唇角一勾,算是露出了笑容,说:“九哥,生辰快乐。”
有然幽濯这一开头,其他人也都纷纷上前祝然夕言快乐,孙郝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说王爷生辰快乐。这场景,然夕言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于是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南宫诗哲笑意翩然,说:“难得我们大家都聚在一起,今日更是该开心一番。”算是拐弯抹角的祝贺,然夕言点了点头。
然兰冉略有些别扭,这个弟弟在半年之前,她还是厌恶至极,如今有何尛这个中介,她算是爱屋及乌,对这个弟弟印象也没那么坏了,只是要开口还是有些困难,下了许多次决心,才豁出口说:“生辰……快乐……”然夕言照样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让然兰冉一愣,差点没将桌子掀了找他理论,自己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他倒好,就一点头,微笑,就这样把自个搞定了?
只是幸好由一旁的孙郝满面黑线的拉着她,示意让她看看这气氛,是闹腾的时候吗。
某王爷吃醋了好吗。
然兰冉默了一会,看看喝茶吃点心的何尛,再看看点头微笑的然夕言,貌似……一股无味的硝烟,正慢慢扩散。
竹昔琴这丫头嘴巴倒甜,乖巧的对着然夕言喊:“师公生辰快乐,祝师公岁岁有今朝,年年快乐无忧!”
众人赞叹,这丫头不仅长得别致,说话也特别致啊。
然夕言一旁的然幽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抬了抬眼皮,看到笑容正好的竹昔琴,平如静水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涟漪,有一瞬间失神,所幸,陷入不深,又连忙收回了目光。
然夕言总算有了不一样的回应,唇角勾了勾,说:“谢谢。”
这反应对正常人来说,很是平淡。但比起前面他的点头微笑,至少是多了两个字不是,于是竹昔琴引起了众人的羡慕嫉妒恨。
竹昔琴只是耸了耸肩,心里坏笑,他们只是没有一个名分,没有个关系罢了。她使了坏心眼,叫然夕言师公,把然夕言和自个师傅连在一起了,然夕言自然高兴。
。。
难见难故人
方朝是最后说话的,只是话还没说,先招呼了身后的随从,随从拿出了一个用金丝楠木所制的盒子,金丝楠木倒不算稀有,只是因木材是软木,没法制成家具,只能用来做小玩意,难得而是,这木本身能带有金丝状的晶体,在这绚烂的火烛照耀下,闪闪发亮。
然兰冉这财迷的眼睛也跟着闪闪发亮。
南宫倩和竹昔琴这两个小女生的眼睛也顺带闪闪发亮。
林玄程虽然也对财宝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但介于这是然夕言的,他对之唾之以鼻。
盒子经过精心雕刻打磨,上附着栩栩如生的长龙和一只金凤,龙和凤相缠绕在一起,紧紧攀着盒子周围,寓意使人一眼明了,众人在看着盒子上的花纹时,不由得再抽空看一眼吃水果的何尛。
南宫倩好奇的问:“里面是什么啊?”
方朝却只是饱含神秘一笑,拿过盒子转而递给然夕言,耸肩说:“现在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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