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害她?
不过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趁着火势蔓延,她靠近了最近的火种,想要用火把绳子烧断,但是她的手太娇嫩,直接被烧出了很多水泡,花姒忍着这痛,刚好把绳子烧断站起身,便见陆寒枭一脚踢开了大门,大长腿迈进了别墅,一片火海里,他如救世主一般降临,让她看到了希望。
“陆寒枭,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叫道,眼看着陆寒枭微微皱起眉梢,然后一下子冲进了火海,踢开了燃烧的各种家具,跑到了她的身边,但是却……擦肩而过,只见他跑到躲在角落里被呛得开不了口,眼泪汪汪的顾湫身边一把把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顾湫,然后俯身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心有余悸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来了……”
她满手烧伤,被呛得眼泪汪汪,视线模糊里,只能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伸手一把抹掉眼泪,告诉自己,这是烟熏的,她没事儿,她一点也不心痛,不就是个男人吗?顾湫要就给她啊,可是为什么心底蔓延开的是酸楚?
那个曾经给过她依靠给过她整个世界的男人此刻却把他所有的臂膀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花姒啊花姒……还好,还好你们没有结婚呢!
她站在原地,脚步却是半分也迈不开,只见陆寒枭抱着顾湫跑过她身边,他说:“四月,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恐怕,等不到了呢……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如一阵风一样抱着顾湫离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回首,冲着她缓缓漾开一抹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她没有输给顾湫,只是输给了陆寒枭的感情而已。
她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对夫妻,他们虽然天天都生活在一起却跟陌生人一般,可是多年以前他们也曾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只是后来女生出钱让男生读书,男生考上了大学,学成回来以后却不要她了。她跑到男生的学校门口以死相逼,两人最后还是结婚了,但却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里面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女孩受不了男孩婚后的冷暴力,她大闹,希望男孩能够跟从前一样,就算是吵架也好,别什么都跟她分得那么开。可是男孩却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变,爱情就不能?”
怎么会不能呢?陆寒枭不就变了,当你爱上另一个人,又怎么会再去在意曾经那个人的感受?当你爱上了顾湫,那就注定了你会把她放在第一位……而花姒,又被抛弃了呢!
眼前是满目的赤火浓烈,灼得她双眼赤红:“救命……救命……”额上虚汗直冒,又是那个梦,她都还来不及委屈解释,就已经输了,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第一时间去救顾湫的时候她就输了,输得哑口无言。就算是她说这场火灾是顾湫故意放的,绑架她的人里也有顾湫又怎样?陆寒枭不会相信她的,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四月,就算是人命关天,他也可以冷漠地侧开她,去救那个离得更远的罪魁祸首顾湫。
花姒,你还有什么可不甘的?早就该死心了而已,这次回来,她不仅是要看看陆寒枭跟顾湫这对璧人结婚,更要回来……讨债。顾湫,当年那一巴掌算上利息,她可不会手下留情,还有在那场火灾里毁掉的脸,她都要一点点取回来。
“纱纱,醒醒,做噩梦了?”耳边是乔璟然的关切之声,和繁杂的吵闹声,悠悠转醒,原来是又做那个梦了,她伸手摸了摸眼角,还好没有哭,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事儿,你们继续喝吧,我出去透透气。”她抚开了乔璟然,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现在心情着实难受,她这次回来一定要一步步踏回花家,更是要让顾湫付出代价,就算是陆寒枭求情,她也绝不留情。
天知道她拿着镜子看着那张被大火烧坏的脸时有多绝望,就算是后来修复了更加漂亮的脸,但在她心里,却始终也不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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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我可以吻你吗?(红韶)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追星不看名字的女孩儿。”顾祁微微一笑,觉得这小姑娘其实挺可爱的,听惯了粉丝对于自己的赞美之词,突然出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粉丝,倒是让他觉得新鲜。
“顾祁?”红韶眉梢轻挑,跟着笑起来,在她眼里,他的笑最是有感染力,让她总是忍不住回味,千年过去了,她还是独爱他的笑颜。
“嗯。”被她这么一叫,顾祁微愣,明明很普通地叫他的名字而已,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微微颤动,好像突然被什么一下子抓住了心脏一般?
“我可以吻你吗?”红韶明艳一笑,明明坐在顾祁的旁边,却突然纤细的手臂一勾,一把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覆下来,红唇扯开一抹笑,眼底滑过狡黠呀,然后直接把影帝顾祁按在飞机上……强吻了……
红韶香甜的气息裹挟些点点花香散开……她心头一紧,怎么办?又要开始了。
每次找到他,她总会忍不住吻他,就如他每次死去时脸上斑驳皱纹,微微侧开头,缓缓道:“韶儿,别吻我了……”
她知道他是嫌弃自己老了,不愿意让她看到衰败至此的他,更不会让她去亲吻那样丑陋的自己。
所以每次再次找到他,她都会履行他前世临走前她没有做到的,她要吻他,亲吻最好年华的他,一时竟然覆水难收,脑海里一片混沌,在神魔井里渐渐忘却的一切又会在见到他以后在脑海里慢慢复苏……
——
红尘有来客,浮生有梦回。
晴空万里,天空一片碧色。云城外繁花似锦,处处是层层叠叠重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说来也怪,昨日这里有些花还含苞待放,欲语还休。今日暖湿的空气里传来一股异香,不管是含苞欲放的还是含苞未放的花全都放下了矜持,一时间争奇斗艳,美艳无比。
“云戈,还有多久到。”只见繁华团簇下,一抬鲜粉的软轿映入眼帘。女子软糯的声音自软轿内溢出,路边那花更艳丽了。
抬轿的轿夫皆训练有素,见此奇景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云戈一直跟随着轿撵,一听软轿内少女的问话,恭敬道:“回小姐的话,最多半个时辰,我们便到摄政王府了。”
“好。”公孙潋烟忍着不适,回答道。
软轿内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梳着少女的云髻,鲜粉色的裙裳俏丽大方,细织的云锦柔软贴身,勾勒出女子初初吐露出的曲线,看起来纤细优美,格外地引人怜惜。
女子轻纱覆面,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天生的风华绝代。眉眼间潋滟着淡淡的忧色,颊边散乱的几缕碎发衬得她愈发娇艳欲滴。
轿外的云戈却是格外小心翼翼,她本是花无极的贴身暗卫,如今却被下令保护好轿子里娇柔的女子,护送她到摄政王府。
她向来谨慎,庄主如此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想来轿子里的女人必然十分重要,她可不敢怠慢半分。
可是这一路走来一直相安无事,奇怪的倒是这软轿内传来的异香,格外安神明目,而且一路过来,软轿过处皆是百花齐放,事出非常必有妖。
软轿内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此“神秘莫测”。
公孙潋烟自然没有心思去揣摩软轿外一个小小送路人的心思。她捏紧了手心里的信物,仿佛捏住了命运的咽喉。
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即便是入了另一个牢笼,她也要想办法闯出去。她要攥紧自己的命数,再也不让它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世事如棋局,今后她便要下好自己的每一颗棋子,最终掀翻这棋局。
虽然花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但依然有人听到了风声,软轿里的女子是个宝贝,人人欲得。
云戈看着拦在山前的几路人马,一看就不是一路人,想来也是闻风而来,妄想分得杯勺好处。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家小姐的去路?”云戈率先护在软轿前。
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明处不过是四个轿夫和一位婢女护送着轿子里的小姐回凤城,可是暗地里她可是接下了一个组的暗影卫随身跟随,便是怕途生变故。
“交出轿内的药女,老子尚且可以留你全尸,如若不交,那便莫怪老子不够怜香惜玉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首先开口,他尽量把话说得客气,却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粗俗无礼。
“鬼老子,你也是冲着那宝贝女子来的?”有另一队人们里的领头人站了出来,质问道。
“呵呵呵,老庄,这女子非老子莫属,你若识相,便速速离去。”鬼老子大言不惭道。
“鬼老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有宝贝自然该大家分享,凭什么你想一个人独霸?”另一队人马的头头站了出来,他可听不得别人口出狂言。
“别忽悠老子,谁人不知这宝贝可解百毒,只要老子拥有了她,就能救我的宝贝儿子了。”鬼老子平生并未有什么大志愿,只是守着祖上留下的山头,以打劫为生。
因着手段毒辣,且武功高强,独霸一方,连朝廷也不敢得罪他。可是前些日子却是遭了诺山毒后山玦的道。如今他唯一的儿子中了诺山毒后的毒,危在旦夕。
恰好又收到消息,幻花山庄的庄主花无极把手里圈养多年的药女送下了山,一路秘密掩护送往摄政王府。
若是平常,听说便是听说了,他不会冒着得罪摄政王的风险去抢那药女,可是如今他早已顾不得许多,他儿子若是死了,他可就是断了后啊!
“你要救你宝贝儿子,我还要救我时日无多的老爹呢!”如今站在这里的几方人马,皆有所求。
人人都想独占药女,却为难于各方势力平衡,不好轻易打破。否则,这里没人能得到药女。
“少废话,要动我家小姐,先过我这关。”云戈已经不耐烦了,她刚才听出来了,她这次护送的人的确是个重要人物,花家药女?那可是花无极的亲侄女呢!
公孙无极被各方势力围堵仿佛早已注定,幻花山上毒雾缭绕,终年潮湿,毒虫遍地,自然比得外面安全得多,她被养在那处,也的的确确没人敢上山抢人。
但是若是下了山,她天生的体质便会让天下人趋之若鹜。
幻花山庄自然走漏不出风声,一切都是她设的局。
公孙潋烟勾唇一笑,空气中的香味便更浓郁了几分。沁人心脾的香味安抚着在场的每个人,路边的花儿也愈发娇艳欲滴,仿佛受到了召唤,花瓣零零散散地被风吹起。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只见鲜粉色的软轿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拨开了遮人的帘子。
只见女子缓缓自软轿内走出,身姿婀娜,眉眼楚楚,恰一位晚来风急的倾城美人。
虽有薄纱覆面,增了几分神秘,众人却看得出,这依旧是个勾魂摄魄的佳人。
“各位大人安好,小女子公孙潋烟。”公孙潋烟看着一个个被她勾了魂的男人,心中冷冷一笑,颇为讽刺。
此时恰有风起,娇艳的花瓣被风吹开散落,像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只为拢着这位佳人,为她的出场画龙点睛。
“原来是公孙姑娘,失礼失礼。”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却早已没了刚才那要抓人的派头。
“公孙姑娘,在下余方洲,左盟麾下第一护法。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
“公孙姑娘,在下轲渝,渝城城主。”
“公孙姑娘,在下……”
“望姑娘见谅,方才是在下失礼。”
“……”
云戈剑拔到一半,便顿在了那处。纵然她是个女人,也不得不的承认,眼前这个女子的美,不骄不躁,徐徐图之,美艳却不俗。
“各位大人莫急,小女子都不知该先认识谁了。”公孙潋烟抿唇,低低地唤道。
“公孙姑娘自当该先认识我,我是左盟第一护法。”
“左盟?我看你还是回家做梦比较实际。公孙姑娘,不瞒你说,在下乃……”
“公孙姑娘,我我我,先认识我吧!”
“……”
场面一度混乱,而站在轿前的女子就那样站在那处,无悲无喜不骄不躁,眸子清澈,仿若洛神。
“云戈,绕道。”女子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便掀起帘子回了软轿。女子身子羸弱,眸子却是异样明媚。
她刚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身子便有些受不住了。常年失血过多,让她身子底子单薄非常。如今便是多站一会儿都觉得累。
“是,小姐。”云戈应道。眸子里掩不住的讶异。轿夫抬着软轿起来,准备绕道而行。而那边挡路的几路人马却丝毫没有发现,几方人马争论不休,大有要大打一盘的架势。
云戈行到远处,向暗影们使了暗号,暗影倾巢而出,屠戮了方才争论不休的人们。
他们依旧仿若未闻,心里只有刚才那惊鸿一瞥,有的人临死前嘴角还带着被迷惑的笑。那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挂着笑容看起来格外诡异。
那些暗影是幻花山庄培养出来的,刚才自然看出了猫腻,在香味变浓那一瞬间便远离了那处,才躲过了方才那女子的迷阵。
以花香为阵,勾魂摄魄,离间人心。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阵法,但是他们讶异于迷惑的人数,就算是庄主,怕也是堪堪能做到这一步。
公孙潋烟隐隐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轻抚着手里的玉佩,心思飘远。
幻花山庄上漫山遍野的花,她欢快地在其中跳舞,她的小伙伴很多,她们围着她转,跟她一起跳舞,落英缤纷下,香味沁人心脾,就仿若她刚刚摆迷阵用的魂香,香是香,却是带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阿烟,快回家,今天十五!”十五?那可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数字,山庄里的人骄纵她,让她不知所以。便以为可以驳去大伯的命令。
“我不要取血,好痛。我不要,不要取血。”她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如既往的骄纵她。
可是反抗的代价,让她至今都能切身体会到那蚀骨的疼痛。
他们把她绑起来,一刀一刀地刮着她的皮肉,刀子进入皮肤的那一瞬间,粉色的鲜血便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刺骨的疼痛碾压着她的心防,她看着那个一向疼爱她的大伯贪婪地注视着她流出来的鲜血,神色狰狞。
“阿烟,不要忤逆我。”他笑着,狰狞地笑着,任由她流血流到昏死。
山庄里的人都羡慕她得宠,只有她自己厌恶这一切。厌恶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成为他们养在身边的血奴。
思绪骤回,她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如今她身子大不如前,她那“疼爱”她的大伯不敢再取血,却又不甘心养着她这个废人,便寻了个借口,把她卖给了摄政王。
今日的杀戮,不过是个开始。今后,她必然会闹得幻花山庄鸡犬不留。今日之事,那些人只会知道此事与幻花山庄脱不了干系,这只是个小小的礼物。花无极,我会让你后悔放我这将死之人出来。
她庆幸如今得到的自由,她要变强。她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再回幻花山庄放干那衣冠禽兽的大伯的血。
那股浅淡的异香轻轻浅浅地从轿内溢出,熏得方圆几里的花都争相盛开。
此时,风意骤停,树上的白衣男子踩着一片叶梢,目送着那枚软轿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不过一瞬,那男子便消失不见,连一丝气息也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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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给你面子?我们很熟?
穆云罗手指一颤,差点握不住手机……
心脏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