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委婉,她喜欢迟尽不错,但是她的身份容不得她放下身份,可是偏偏就是在他的面前屡次放下自己所在意的所有。可是不管是优雅大方的白月还是娴静淑雅的白月,亦或是她发疯一样的质问,都得不来他的一点点怜惜。
凭什么呢?她已经做到了最好,偏偏却还是得不来他的侧目,她从小就是在家族的精心栽培下成长起来的,到了哪里不是众星捧月的?偏偏最高傲的她遇上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连她这样的大美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迟尽。
“不去。”迟尽冷冷道,他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何况还是白家,他可不喜欢那些惺惺作态的嘴脸。他连慵懒的眉梢都不想抬都知道对面那个端端坐得优雅的女人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级别太低的女人他都不屑于应付。
“迟尽,你什么意思?我都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了,让你去白家一趟就有那么难吗?”白月站起来,窈窕的身子有些颤抖,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给谁看?
“别让我赶你出去,你倒是牛逼了,在老子的地盘还敢跟老子大呼小叫?”迟尽挑眉,本来慵懒散漫的眸子一抬,直视着白月道,邪魅的唇微微上扬~
老管家还站在一旁,只觉得坐立难安,这迟爷的脾气那叫一个风云莫测,据说上任管家就直接被扔在外面的林子里自生自灭了。
那林子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那是个培养杀手的基地,里面蛇蝎毒物数不胜数不算,各种暗器法阵无数,扔进去的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出来的人也不过一两个,而也正是只有这一两个,才有资格成为迟爷手底下的人。
听说那地方就是迟爷亲自设计的,能够从里面爬出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才是有资格替迟爷效命的人。而那些不能出来的,尸骨无存都是轻巧的。尸首被里面的毒物分解的数不胜数,可是比鳄鱼潭还要恐怖得多的地方。
“你敢动我吗?”白月优雅的面具有些崩裂,微微一笑,却是与容颜气质不符的讽刺至极。
“威胁我?”迟尽挑眉,这女人能不能来点新招数,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钻,偏偏还穿得跟个菩萨一样,做作得跟玛丽苏女主角一样,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她那大小姐当得清闲可以,来骚扰他,那么就别怪他不懂怜香惜玉。
“赶出去。”他冷冷地下命令,然后慵懒地站起身,身上的卫衣很宽大,他架子大,撑起这种衣服来毫不费力,痞帅痞帅的模样就算是站在那里也是十分撩人的,虽然本人是个糙得不能再糙的铁汉子。
毕竟这些年来,据白月来看他的身边没有女人,除了她时常过来找他,其他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睐简直难如登天。有时她也会想要放弃,她这样身份的女人背后家族庞大,自己还是家族的嫡系大小姐,优雅高贵,从小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得体大方,是绝对地配得上迟尽的。
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三番四次地拒绝她,她那样众星捧月,偏偏到了他身边却被他弃如敝履,她就不相信以她白月的魅力还无法征服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
“谁敢?我是白月,白家的人,Adonis,不要逼我撕破脸面。”白月有些无可奈何的叫嚣,她哪里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冷血无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把自己陷进去了而已。他要是真的生气起来,怕是真的会把她扔去喂缪斯。
有的时候他就是个疯子,根本让人捉摸不透。
“撕了,又如何?”迟尽来了兴致,用看傻逼的眼神睨着这个他一眼就能看透的自作多情加胸大无脑的女人,不过是个白家,就以为自己登天了?他迟尽这些年还真没在哪里栽过跟头,威胁他?那么就最好能够接受这个代价。
“曼罗,把她扔出去,今晚,古堡里谁敢给她开门就扔去鳄鱼潭喂缪斯。”迟尽慵懒地掏了掏耳朵,仿佛极其不耐烦被这个女人纠缠,他给过她太多机会,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想着,迟尽的唇蓦然邪肆地勾起,那是与他平日里的慵懒和散漫不同的感觉,他生气时总爱眯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就算蕴着滔天巨浪而表面上也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嗜血却又很快没入他深沉的寒眸里。
“是,主上。”曼罗一身快要融入夜色的浓黑劲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敞亮的大厅里,没人知道她隐匿在何处,但是她蓦然落于大厅中央时没有人感到惊讶,都十分安分守己地低着头,全程只有白月跟个跳梁小丑一般地自导自演。
“不要,不要赶我出去,Adonis,我是你的未婚妻啊,白家……我们白家可以成为你……”曼罗利落的一个手刀便直接把白月给敲晕了。
迟尽耳根子总算清净了,心情也好了些,刚刚喝了点薄酒,此刻有些上头,便也不想再让这种小事耽搁他休息。瞥了一眼急慌慌的老管家,那模样是妥妥地怕白月在他这里出事,这管家他一早就知道是迟俞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了,不撤那是因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不过今晚……这老管家怕是有些话多呢!
居然还敢三番两次地反驳他倒是有些一丝,刚刚准备离开的步子一顿,一双狭长的眸子有些阴桀地回首。
“处理得干净些,我不想看到有活口。”迟尽说完,便懒懒散散地拖着他的人字拖往楼上去了。
而那老管家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大劫到了,这里有多可怕他早就领教过了。
“迟爷饶命迟爷饶命,这白家是老爷定下的亲啊!老爷……”老管家话还没说完,曼罗手起刀落,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捅进了老管家的喉管,彻底让他禁了声。
底下的人要么就是隐在古堡各处的暗影,要么就是跟着迟家做事看淡生死血腥的老人,是以见到这样血腥的杀戮并没有人尖叫逃跑,而是十分淡定地微低着头,静静地听着那老管家身体坠下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血液喷溅而出,曼罗的脸上不可避免地被喷溅,白皙精致的脸上蓦然开出朵朵艳丽的血色荼靡花,看起来无比血腥靡艳。绯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杀戮。
满地板的鲜血红艳刺眼,看得人瑟缩。
“迟爷的吩咐,曼罗定会好好完成。”曼罗勾唇的模样格外兴奋邪肆,最近惹怒迟爷的人少了不少,也不知是迟爷脾性好了还是底下人办事利索了。
真是让她无聊极了,还好今日有人不知死活地惹恼了迟爷,不然她倒是要手痒痒地跑去林子里好好玩玩儿呢!
迟尽听到曼罗有些兴奋的回复,脸上乍然绽开一抹宠溺的笑意,狭长的桃花眼里蕴满的温文,哪里还有一点颓靡不振的丧样?
曼罗正好抬首,乍然便入了迟尽那双撩人而颓靡的桃花眼,他的眼里总是蕴满危险,不然就是无所谓的蔑视,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她……算其中一个。
“乖,要是还手痒,就去林子里玩玩儿~”迟尽的嗓音慵懒中带着浅浅的沙哑,仿佛被香烟吻过,被烈酒酝酿过,香醇而惑人。
如果说穆云罗是妖精,那么很显然,迟尽这糙汉子一样的男人也有做妖精的资本。
仿佛是在哄着自己养的小宠物一般,言语里的亲昵和宠溺简直是个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沉沦,明知是漩涡,明知再往前一步会是地狱,但这一秒甜过,就无憾了!
还好白月被曼罗一掌拍晕了,不然要是见到这样的互动怕是要抓狂死,原来她以为的Adonis不近女色,身边来来去去也只有她在纠缠着他,就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让Adonis神魂颠倒,那么其余女人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白月终究是死于太过自负,端着那么大的架子以为自己算老几?三番两次来古堡找Adonis烦他打扰他就算了,居然还妄想用白家来威胁迟爷,就算是死,也是自己活该!
迟爷混了那么多年,还虚你一个小丫头?虚你一个小小的白家?不过是白家的一颗棋子,就算是被他弄死了,白家还跟跟迟家叫板?胸大无脑的女人,再美的皮囊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愚蠢。不过,终归还是要留一手呢~
“是,迟爷。”曼罗冷漠的眸子突然万物复苏,手底下还抓着白月,脚边还倒着刚刚那老管家的尸体,右手还拿着刚刚刺死老管家的匕首,匕首被一点点靡丽的血液洗浴过,更显锋芒。
那老管家也是愚蠢,这里是迟尽的地盘,哪里容得下一个心不向着自己的人?言语间的维护不难看出他就是个迟家那边安插过来监视和管束迟尽的,一开始老管家过来还以为自己能仗着是老爷的人可以嚣张跋扈,不把这里的人放在眼里,可是来了才知道,这里哪里是个普通地方?
这里是豺狼虎穴,是人间地狱,这里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迟尽,迟尽是天,是这里的神。而他看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迟尽的势力既然能够覆盖整个拉斯维加斯,那么他真正的实力又会是怎样的恐怖呢?
在他的手底下,没有仁慈和善良,只有血腥和杀戮,他欣赏曼罗,因为她是第一个能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女人。
还记得她刚刚从林子里浑身染血地走进这座古堡开始,就意味着她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凭着一腔孤勇凭着要见他一面的信仰,亲手把自己的同伴杀死,一步步踏进这里,他们那些被丢弃在死亡林子里的人都有一个信仰,那里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信仰。那就是那座唯一的,立在这片浩瀚死亡林海里的唯一建筑物。
每个惊魂未定的夜,每个惊心动魄厮杀的日子里,她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那座古堡,她每天都会站在枝头远远地盯着他,他是这里的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这里的人的生死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每天黄昏时,他都会站在古堡顶端的阳台上喝着酒抽着烟,或是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她隔得很远,看不清他的样子。
可是她知道,只要进了古堡,只要她变得强大,变得能够与他比肩,那么,她就绝对有资格也站在那个地方,这里的最顶端,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人上人~
“叫暗浔来见我。”迟尽说完,不再理会楼下血腥的一幕,那是一种早已习惯的漠然。
“是。”墙角的一个暗卫接到任务,第一时间恭敬道,然后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黑暗,执行任务去了。
楼下的曼罗,尖利的指甲一点点陷入白月精致的小脸,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呢~居然敢觊觎迟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次让你落在我曼罗的手里,要怎么收拾你呢?
目送着迟尽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曼罗眯起危险的眸子,如蛇蝎般毒辣。她可喜欢这种感觉了呢!可以手刃觊觎迟爷的女人,那可真的是让人神清气爽。
不好好玩玩儿,是不是都对不起迟爷的厚爱?曼罗这么一想,直接放开手,把人给扔在地上,然后风轻云淡地先把老管家的尸体给扔了。她叫了个暗影把尸体扔去鳄鱼潭喂缪斯,而这具注定要变成冰冷尸体的女人,她要不还是留着解剖?
解剖活人,她还没试过这么刺激的玩法呢~
这么一想,曼罗便闪着兴奋的眸子拖着白月往外面的林子走,古堡外凉意袭来,森冷的肃杀感简直不要太熟悉,林子里危机四伏,遇上野兽都不可怕,要是碰上要厮杀进入古堡的强者那才是麻烦。
不过曼罗是谁?既然有能力跟着迟爷,那就有绝对的实力对付外面林子里虎视眈眈的杀手。
“小妞儿,这么细皮嫩肉的,给这群男人上了也不可惜吧?都是要死的人了,让你尝尝人间极乐,呵~想来我曼罗居然这么仁慈?”也罢,让他们玩儿完,再解剖也不迟~
曼罗提着白月的身体,直接在冷薄的月光下把她身上的白色礼服撕碎,那如玉般皎洁的身子一点点裸露在白玉般的月华里,如沐芳华,果真是件漂亮的皮囊,这身子光滑如玉,一点疤痕都没有,十指青葱,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这些,可都是在血海里拼杀的曼罗从来拥有不起的,而这个女人有,凭着家族势力想要拿下迟爷?果真还是胸大无脑太天真,这样的女人也只适合匍匐在男人们的身上,不过蝼蚁而已。
曼罗冷笑着,拖着白月**的身体一点点往林子深处去了,那里可有不少兄弟饥渴着呢……
迟尽站在古堡顶端的阳台上,俯视着楼下,一身黑衣的女人把白月的衣服全部撕碎,然后拖着那具白花花的身子往林子深处去了。男人慵懒地勾唇,缓缓道:“还真是个毒辣的小东西呢~”
“迟爷,暗浔求见。”门被人轻轻地敲击,外面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面对强大的迟尽,有着本能的敬畏。
“进来。”迟尽收回视线,指间的琉璃高脚杯里是红艳艳的红酒,散发着美妙的香甜气息,只是他冷冷的视线扫过林子,一把将琉璃高脚杯扔了下去,然后风轻云淡地走进了放假。
刚刚走进林子的曼罗听到声响,回首,那是迟爷扔的琉璃杯,杯盏里的红酒是他亲自酿的,是难得的甘露,此刻却出其不意地被他丢弃,这是在警告她,做事不要忘了分寸,还有他的命令。
曼罗苦笑,终究是抵不上这白月,到了这种地步迟爷还不动手杀了她妈?毕竟名义上还是迟尽的未婚妻,只要是贯上迟爷名字的东西,就算是垃圾,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碰的。迟爷没有让她杀了这个女人,她要做小动作糟蹋她,迟爷是不允的。
真想把这一身冰肌玉骨都踩烂掉呢!
不过一切还是得按迟爷的吩咐行事,他只吩咐把这个女人扔出来,可没有说要她的命,就算她再想弄死她,可是也必须绝对服从于迟爷。
曼罗脱下自己的黑衣外套拢上白月的身子,然后把她扔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兀自进了林子深处。
刚走开两步又觉得十分不解气,让她在这里睡到天明那可是一种幸福呢,要是她醒着,见着林子里的各种杀戮血腥,又会是什么表情呢?还能保持她大家小姐的优雅端庄吗?她可是十分感兴趣的呢!
于是曼罗便直接一刀划上白月的手腕看着那瓷白的玉肌一点点被破坏,从里面冒出潺潺血液,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那样刺目那样香甜,简直就是一顿诱人的大餐。
白月是被痛醒的,眼睛睁开便见一个黑衣女人阴寒如蛇蝎的目光盯着她,让她觉得后脊一凉,仿佛下一刻那人就要扑上来将她撕碎一般。
“你是谁?我的衣服……”她防备地站起身,可是身上的衣服一滑,差点春光乍泄,吓得她赶紧用身上的黑衣外套裹住**的身子,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就像刚刚被虐打过一般,身上还有青紫的淤痕,更痛的是被深深割开,还在冒血的玉臂。
“Adonis呢?他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身上的伤是你做的?”白月蓦然看见黑衣女子手里正握着一把利刃,极其锋利还散着寒光,刀锋上还挂着新鲜的血液,这一眼她就完全敢断定,是这个女人刚刚用刀划伤了她。
“别急,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你呢?”曼罗勾唇,越发看不惯这女人有些楚楚可怜却依然优雅的身段,不管是哪处细节,有的优雅和气质是刻入骨子里的,正如白月这样的大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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