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相符,杨玲敌不过他,很快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柴老六露出狰狞的面目,这段路本来车就少,就算是被人看见了,别人也会以为他俩在玩“车震”,所以他压根一点也不害怕,况且他头上戴着帽子,杨玲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一只手钳住杨玲的两只手,余下一只手去扯杨玲的衣服,因为是冬天,杨玲外面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拉链十分难拉,柴老六扯了半天,竟然也未能将她的外套扯下来,顿时急的满头是汗。
杨玲想要呼喊,却偏偏被柴老六用胳膊捂住了嘴,喊不出声音来。
今晚与杨玲一起吃酒店走出来的是谭明辉,谭明辉开车到半路,想起林东对他说过杨玲酒量很差,而且一喝酒身上就会起红疹,立时想到今晚杨玲喝了不少酒。他害怕杨玲酒驾出事,立刻调转车头,追了过来。
一路上他给杨玲打了几个电话,就是没有人接。谭明辉心里七上八下,隐隐觉得杨玲是出事了。
杨玲拼命的挣扎,柴老六气喘吁吁,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衣服还没扒下来他就没劲了,待会还怎么搞,脑经一转,一个手刀把杨玲打晕了过去。
“嘿!我看你从不从我!”
柴老六伸手打算去啦杨玲衣服的拉链,却感到背后涌来一股大力,自己被人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谭明辉在关键时刻赶到了!
他将柴老六拎在半空,甩了柴老六几个巴掌,啪啪几下,柴老六已被他扇的鼻青脸肿。
“你齤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大马路上也敢这样!”谭明辉虽是个好玩的人,但却极富正义感,最厌恨柴老六这种强迫妇女的人。柴老六本来身手还算可以,被谭明辉厚实的大手扇了几下之后,顿时懵了,竟忘了还击,等他想还击的时候,已经无力还击了。
谭明辉不遗余力的在他肚子上捣了几拳,揍的柴老六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了。他将柴老六摔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心里担心杨玲,走到车旁一看,见杨玲昏迷不醒,立马开车将她送往医院。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杨玲醒了,她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立马查看自己的衣服,好在并无异样。
“杨总,你醒了?没事吧?”谭明辉靠边将车停了下来。
杨玲一看是他,问道:“谭总,你怎么在我车里?”
谭明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问道:“杨总,欺负你的人叫柴老六,在咱溪州市的地头还算有点名头,已经被我惩罚过了。对了,你是不是和谁结仇了?”柴老六一向是那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这个谭明辉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那么问。
杨玲立马想到了倪俊才,除了他,还会有谁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谭明辉开车将杨玲送到她的家里,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杨玲想起今晚的事情就感到一阵阵后怕,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想要拥有一个宽厚的胸膛可以依靠。她想到了林东,几次想要打电话向他哭诉今晚的遭遇,却又担心林东会因此而丧失理智去找倪俊才算账,因而就压抑住了内心的渴望,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
谭明辉在杨玲家的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就给林东打了电话。他知道林东和杨玲的关系不错,心想这事应该告诉林东,让他安慰安慰杨玲。这也是他迅速逃离杨玲家的原因,因为他是个粗人,从来不懂的怎么安慰女人。
“喂,林老弟,在干吗呢你?”
林东正和工友们在喝酒,接到谭明辉的电话就站起来走到外面去了,笑道:“在和朋友喝酒,谭二哥找我有事?”
谭明辉叹道:“杨玲被人欺负了……”他将事情的经过向林东重述了一遍。
林东脑子里顿时就炸开了,担心、忧虑、愤怒齐齐涌向心头,心中百味杂陈。他急匆匆和工友们道了别,开车立即往溪州市赶去。夜里两点,他到了杨玲的家门口,抬手按响了杨玲家的门铃。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来接,林东心中更加担心,拿出手机拨打杨玲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才通了。
“玲姐,你开开门呐,我就在你家门口。”
杨玲的泪水似洪水决堤般涌出,她拉开了门,林东刚迈步进了她的家里,杨玲就扑倒在他的怀里。
“林东,抱我,抱紧我……”
杨玲嘴里呢喃着。
林东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这个女人是因为他才受到的伤害,便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过了许久,杨玲停止了哭泣,将埋在林东怀里的头抬了起来,柔情脉脉的看着他,忽然间双臂勾住林东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她的爱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热烈,如此的无法拒绝……
林东起初是回避,过了不久便变成了迎合。杨玲一边吻他,一边带着他往卧室的方向挪去。林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没有推开杨玲,这个女人已经因为他受到了伤害,他不能再亲自伤害他。他对杨玲没有爱情,但凭那慢慢的感激之情,他也无法拒绝这个女人如此深沉而狂热的爱。
两人倒在了柔软宽阔的床上,撕咬着,翻滚着……
狂风暴雨之后是难得的宁静,杨玲躺在林东的怀里,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玲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样的……”
杨玲此刻的心境平静无比,她淡淡道:“不要说对不起,都是我自愿的。林东,你是真正的男人!”
第180章 复仇之火
杨玲的遭遇让林东意识到他对倪俊才的恻隐之心是多么的愚蠢。他本来犹豫着是否要对倪俊才痛下杀手,而此刻,他心中的仇恨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对付豺狼虎豹,心软是致命的,唯有比他们更狠更恶!
他一夜未睡,和杨玲躺在床上聊了很多。从到苏城上学到毕业后的遭遇,杨玲却是不知他小小年纪,却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听罢,心里几分唏嘘,几分感慨。
众所周知,国家改革多年,成效是显著的。不过却造成了两个极端,富的地方越来越富,占有的资源越来越多,贫穷之地则愈来愈陷入困苦的境地。两极分化的越来越严重。
在林东老家,一个家庭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供得起一个孩子上学。老人生了大病,根本无钱治疗。若是一个家庭不幸失去了一个青壮的劳力,这个家庭便会立马陷入绝境之中。
杨玲的一番话让林东豁然开朗,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林东现在可以算得上怀城出来的成功人士,完全有能力为家乡的乡亲们做点事情。在他们家乡,若是能兴办几间工厂,招揽一批乡亲,每个月多一千多块的收入,能为一个家庭解决不少困难哩。
第二天清晨,杨玲早早起来像个贤妻般为林东准备早餐,像是花儿被雨露浸润过似的,经过这一夜,她的面色红润而富有光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之色,手脚轻快麻利,很快就准备好了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
林东吃完了这一顿情意浓浓的爱心早餐,驱车赶往了苏城市。到了公司,员工们已经到齐了。林东将彭真叫到办公室,对他说道:“彭真,我要你扫描的那些东西可以放到网上去了。”
彭真点点头,说道:“行,我现在就去办,五分钟内搞定。”
他从林东办公室里出去,回到他技术部的办公室,很快搞定了林东交代给他的事情。隔了五分钟,林东上网搜索了一下,就搜到了倪俊才的那篇日记,在各大股吧和财经论坛都有。
彭真这小子的办事效率,真可谓是金鼎投资内部最高点,林东很满意。
高宏私募。
早盘开了之后,倪俊才就让张德福拿出一千五百万去托盘拉升股价。因为昨日有他们的大资金介入,今天开盘之后,拉升国邦股票的股价要比昨天容易很多,高开之后,股价持续的走高。
倪俊才边买边卖,买少卖多,一点一点将手中的存货往外吐。正当他躺在靠椅上喝茶的时候,岂料股吧和财经论坛已经闹开了锅。上午十点左右,第一个客户找上了门。
此人名叫寇洪海,是溪州市黑道上响当当的大人物,与倪俊才有点交情,当初见倪俊才把国邦股票做的那么好,心动之下投了两百万进来。
寇洪海的到来让倪俊才吃了一惊,他到现在还没弄清寇海红来的目的。
倪俊才殷勤的为他倒水端茶,敬上一支香烟,笑道:“寇老大,你那么忙,咋有闲工夫到我这来?”
寇洪海把他递来的香烟扔了出去,拍桌子怒骂道:“倪俊才,你他娘的好大的胆子,老子的钱你也敢骗!”
倪俊才本就心虚,不过仍是笑脸相迎,问道:“寇老大,你这话是啥意思?兄弟愚钝,听不懂啊。”
寇洪海背书一样的背出了一段话,“十月十八日,寇洪海投来两百万,这两百万我先不急着投进去,手头缺钱,这点钱正好可以拿来跟着周铭炒炒股票。”
倪俊才背脊发凉,冷汗从毛孔里涌了出来,立时就将贴身的保暖内衣浸湿了。寇海红刚才说的那段话是他写在日记本里的话,他亲手所写,岂会忘得了。当初他怕忘了挪用了多少钱,因而才将挪用的钱每一笔都记下来。
“这……这他妈的谁造的谣!”倪俊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破口大骂道。对付寇洪海这种狠人,他只有硬着头皮装狠,千万不能先瘪了。
寇洪海斜楞着三角眼,冷笑道:“倪俊才,你齤他妈的还跟我装蒜?老子是谁?你睁眼看清楚!不说别的,把我的钱还给我。”
倪俊才冷静下来一想,寇洪海心狠手辣,手底下有一帮不要命的二杆子,得罪他可不是开玩笑的,脑经一转,笑道:“寇老大,你等会,我现在就转账给你。”倪俊才朝寇洪海要了账号,开始转账给他。
过了几分钟,倪俊才起身走了过来,笑道:“寇老大,你的两百万已经转好了。”
寇洪海一瞪眼,跳起来甩给倪俊才一个大耳刮子,完全不顾及二人之间的交情。倪俊才哪经得住他屠夫般厚实有力的大手,被那一巴掌抽的跌跌撞撞,差点摔倒,半张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倪俊才感到口腔里一阵腥甜,知道是牙齿出血了,他这一巴掌挨的莫名奇怪,捂着脸问道:“寇老大,你这是干嘛?钱我不都给你了嘛!”
寇洪海哼了一声,“哼!我两百万放在你这里两个多月了,你就还给我两百万,不觉得欠点什么吗?”
倪俊才这才明白过来,窝了一肚子火气,但在寇洪海面前也不敢发作,就问道:“寇老大,你说个数吧。”
寇洪海竖起两根手指,倪俊才一咬牙道:“好,我就再给你二十万!”
寇洪海摇摇头,说道:“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他娘的两百万放高利贷那么久了也不止二十万!”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住了!
倪俊才捂着脸不说话,一双眼喷火似的盯着寇洪海。寇洪海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饶有兴致的吐着烟圈。他这一辈子蛮横惯了,比横,倪俊才远不是他的对手。恰好抓住了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的讹诈他一笔。
“倪俊才,你到底给不给?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寇洪海一支烟抽完,厉声问道。
倪俊才长叹一口气,“寇老大,两百万实在太多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少要点。”
寇洪海干笑了两声,“情分?你还敢提这两字?咱道上人最重义气,若不是你对不住我在先,今天我也不会对你这般。倪俊才,少说废话,给钱吧,我一分都不会少!今儿我撂下话,你晚给一天我多收一成。”
“这……”
倪俊才颓然的走回办公桌后面,瘫倒在座椅上。
“其实我也没管你多要,我记得我投钱的时候国邦股票的股价才刚过三十块,现在都七十多了,如果你把我的钱投了进去,我赚了一倍还多。说起来,我老寇还是讲情义的。你对我不仁,我至少还会对你讲二分义气。”寇洪海慢吞吞的说道。
“这钱……我给了!”
他下了决心,又从账户上划了两百万到寇洪海的账上。寇洪海打电话问了一下,确认四百万已到账,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临走之前还丢出“算你小子识相”这句话。
在这急需用钱拉升国邦股票股价的节骨眼上被寇洪海要去了四百万,这实在对倪俊才的计划影响不小,而他却不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寇洪海前脚走了,后脚又来了两人。倪俊才还没从寇洪海的一巴掌中缓过来,又来了两个客户。这两人皮肤黝黑,戴着棉帽,穿了一身破旧的老棉袄,胳肢窝里夹着皮包,一身土老帽的打扮。
这两人是溪州市下面一个乡的乡镇企业家,典型的土财主,钱多人傻,也不知听谁说做股票能发财,每人都投给倪俊才两百万。
“王老板,马老板,好久不见啊。”倪俊才见他两人进了办公室,心知没有好事,不过仍是打起精神来招呼他们,忙着泡茶。
汪老板摆摆手,“倪老板,别忙活了。咱不是来喝茶的。你过来,咱有话要问你。”
倪俊才讪笑着走到二人面前,像是个等待挨训的学生。
“咱问你,你把咱的钱弄哪儿去了?”王老板问道。
倪俊才笑道:“当然是投到股市里了啊,二位老板,现在我做的那只票涨势很好,你们赚大发啦!”
王老板冷着脸,背出了一段话,“十月九号,周铭这小子最近赚大发了,搞得我心也痒痒的,正好今天南硕镇的王老板和马老板每人投来了两百万……”又是倪俊才挪用客户资产谋私利的铁证!
倪俊才脸色铁青,兀自装出一副狠相,大声的说道:“二位老板,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是有人在造我的谣,有人妒忌我股票做得好,想拆我的后台。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别嚷嚷,没用。”王、马这两土包子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二人各自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蛇皮口袋,放在茶几上,“你瞧,咱袋子都带来了,赶紧还钱,家里还有一摊事情等着咱处理呢。”
倪俊才这才明白这两人带蛇皮袋来的目的,我艹他娘的,这年头还真有那么土的!
“二位老板,两百万呐,这袋子装不下的。咱不是没钱,再说了,现在谁还用这袋子装钱,现在流行银行转账。”倪俊才道,“二位要不先回去,明天带上银行户头,咱去银行办转账。”
两个土财主被他一通忽悠,羞愧的不得了,他们是土,可也最怕别人说他们土。
“老王,我看咱今天就先回吧,明天带上银行户头再来。”一直没开口的马老板张口道。
“管!”
二人站起身,王老板道:“倪老板,把钱准备好,咱明天还来。”
二人还没出门,又有一群人涌进了高宏私募,顿时将空旷的办公室堵得水泄不通。
“倪俊才,大骗子!倪俊才,还我钱!”
群情激愤,众人吆喝着要他还钱。王、马两位农民企业家此刻头脑异常的清醒,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齐调头加入了讨债大军。他们也不知道倪俊才到底有多少钱,一旦钱全被今天来的这些债主讨光了,他们明天再来可就晚了。
张德福组织了一批员工堵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不让讨债的客户进去。倪俊才坐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猛然想起那本日记他是放在家里的,怎么可能泄露出去呢?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推开窗户,倪俊才就跳了下去,摔了一个狗吃屎,不过并无大碍,三步并两步的冲到了车前,开着车直奔家去了。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倪俊才跳窗户跑了,大喊道:“他妈的大骗子跳窗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