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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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养-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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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儿和伊亭面面相觑,咱们好像遇到黑店了。
    今天出门时,林安儿还真带钱了,十两,在拿起这只砚台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有钱人来着。
    可现在,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十两银子,还不够赔个渣渣的。
    “那个。。。。。。掌柜的,能便宜点儿吗?”林安儿厚起脸皮。
    “便宜,你打碎我这极品端砚,按理说是要报官的,看你们都是小孩子,按原价赔五百两就行了。”掌柜的撇着嘴,斜着眼,鄙夷的小眼神秒杀一切劳苦大众。
    五百两足够一家几口人吃用十年!
    五百两能在京城置办一套不大不小的院子!
    五百两能买下一家临街铺子!
    可现在五百两只够她们赔人家这一地渣渣!
    林安儿扁扁嘴,从小荷包里掏出那十两宝贝银子,伊亭也把身上的二两银子摸出来,两人万般不舍把攥着银子的小拳头递到掌柜的面前:“我们只有这些,都在这里了。”
    掌柜的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冲着后面吼道:“这两个崽子打碎东西没钱赔,来人啊,把他们衣裳扒了!”
    掌柜的嗓门不小。不但把等在外面的张大虎和何以给震进来了,还把正在铺子后面喂鸽子的冯媛也给惊到了!
    这几日杨梦旖没来铺子,冯媛有些无聊,抚了一会儿琴,便来到院子里看看天空看看绿树红花,几只鸽子落下来,并非是铺子里养的。
    鸽子并非信鸽。个个肥墩墩的。咕咕叫着,小眼睛亮晶晶的。
    冯媛看着有趣,就让婆子抓了把谷子。她蹲在铺子后廊下面喂鸽子。
    忽然听到前面铺子里大喊大叫,又看到耳房里几个大汉冲进去,冯媛皱皱眉,她在这里住了快一年。还没见过铺子里有这几个大汉呢,想来这些人平日不到后院里来。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
    冯媛这人为人迂腐又尖酸刻薄,可她并非坏人,看到这几条大汉,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好好一个书画斋。怎么会有这么多个粗人呢;紧接着她又在想,那掌柜的大呼小叫像是要打人,来书画斋的都是文人。哪能打人家呢。
    所以冯媛便闯进了铺子,平日里看管她的几个婆子正在聊天。根本没有看到她去了前边,以往冯媛也会到前边去,无非选几本古书,选几支笔,只要她不出大门就行了,在铺子里选些笔墨纸砚,谁又会在意呢。
    冯媛闯进铺子,不但看到叉腰撸袖子准备护主的张大虎和何以,也看到那两个满脸愧色的做错事小孩,其中一个小孩很面熟!冯媛还没有认出那个小孩,那小孩却认出了她!
    “咦,你不是教琴的冯师傅,这铺子是你开的?那你给我打个折吧。”
    林安儿也挺佩服自己的,当日她把冯媛轰出去,还把学费也要回来了,今天还能面不红心不跳让冯媛给她打折,也只有金玖的媳妇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冯媛也认出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孩是谁了,这不就是林安儿那个小魔星吗?
    冯媛平生自视甚高,更不屑与俗人为伍,这样的人得罪的人当然也很多,但是她平生遭遇最悲惨滑铁卢事件就是来自林安儿,所以,林安儿即使化成灰,她也认识!
    颤抖的手指向林安儿,嘴唇上下抖动,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味道。
    “怎么。。。。。。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我的。。。。。。钱。。。。。。钱都退。。。。。。退给你了。。。。。。”
    林安儿也挺感慨的,怎么才不过一两年,冯媛就变成这样了?
    “嘿嘿,冯师傅的学费已经都退回来了,您别害怕,我不是来找您要钱的。”当然不是来要钱的,你没见老纸被人讹诈了啊。
    不过林安儿也看明白了,这位古琴名字冯大师和这家书画斋没有什么关系。
    那掌柜的没想到两个小孩身后还有保镖,可打碎的砚台在那里,两个小孩想赖帐也不行啊,再说你们另有两个大人加两个小孩,老纸这里可有五六个成年人,论起打架不吃亏。
    “力气大没用的,你们两个有银子吗?”掌柜的斜眼看着张大虎和何以。
    “当然有银子!”张大虎气哼哼打开身上的荷包,他是负责保护大少奶奶的,所以大少一早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唯恐自家媳妇买零嘴钱不够,就让张大虎到帐房领点银子做备用金。
    掌柜的用眼角瞟一眼银票,又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就这点钱,你还敢说有银子。
    掌柜指指地上的碎片,又晃晃五根萝卜粗的手指头:“五百两!”
    张大虎也傻了,他虽然武力值爆棚,可他不是杀人放火的凶徒,蛮不讲理的事他没干过。
    掌柜的看他那一脸傻样,再次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得意而又不屑:“扒衣裳!”
    张大虎和何以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这掌柜的说的扒衣裳是怎么回事,当然不是扒他俩的衣裳,这是要扒大少奶奶的衣裳啊!
    这还了得!
    光天化日下要扒良家妇女的衣裳,这是要疯啊!
    “扒我的!”
    “还是扒我的吧!”
    这下轮到林安儿傻了,这两位正在争先恐后抢着让人扒衣裳?
    这就是金玖给他的保镖啊,就这智商?
    掌柜的看看张大虎和何以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心想就你们两个下人扒衣裳有个屁用,你以为老纸真想扒衣裳啊,那两个摆明是公子哥,我让他们扒衣裳,是为了让你们回去取银子。
    你们两个扒十次,也不如那两个公子哥扒一回。
    冯媛厌憎林安儿,可是她也觉得掌柜的当街扒人家衣裳做得不对,这是杨姑娘的铺子,这掌柜的以前她也常见到,是个读书人啊,怎么做起事来这样泼皮呢?
    那砚台要五百两吗?
    林安儿不识货,冯媛可是识货的,除非这块砚台是某位名人用过的,否则绝壁不值五百两!
    “掌柜,这砚台可是哪位圣贤用过的?”冯媛问道。
    掌柜的当然认识冯媛,不就是被软禁在后院的那个落魄妇人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来人,谁把她放出来的,快点拉进去!”
    这掌柜的压根没把林安儿她们四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杨梦旖只让他看管冯媛,没事不要到后院里去,他也知道这个妇人可能有些来历,所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会儿他正在欺负小孩儿呢,哪里轮到你来问这问那。
    那几个大汉也没有为难冯媛,只是故作优雅请冯媛从后门出去,冯媛有些恼怒,但她又一想,这都是给杨姑娘打工的粗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下次见到杨姑娘告诫她几句便是了,自己一个圣洁不可方物的雅士没来由和这些粗坯一般见识。
    打发走了冯媛,掌柜的便让人把林安儿四人围起来了,没银子那就扒衣裳没商量!
    何以是个聪明人,眼下摆明是遇上碰瓷了,可偏偏他们又没有理,还是在人家铺子里打破人家的东西,那就只能老老实实赔给人家了。
    他想起来离这条街不远还有一条街,那里好像有间天下第一金的铺子。
    “先别扒,咱们这就回去拿银子”,说着,何以对林安儿道,“大少。。。。。。公子,小的在这里,您快回去拿银子吧。”
    话外音:大少奶奶您快跑,到咱家铺子里叫人去。
    林安儿拉着伊亭正要走,掌柜的又发话了:“不行,这两个崽子留下,你们两个去拿钱!”
    真当我是傻子了,把你们两个下人当人质,那能值五百两吗?
    林安儿也没办法了,她的确理亏,谁让她错手摔坏五百两的砚台呢。
    “算了,你们去拿银子,我们留在这里,想来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说着,林安儿晃晃拳头,凭她和伊亭,还真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只是练武人讲究以德服人,做错事的是自己。
    张大虎和何以不放心,当然不能留下大少奶奶在这里,何以的轻功比张大虎要好些,他负责搬救兵取银子,张大虎在这里守护大少奶奶。
    何以出了书画斋,一路狂奔,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被他撞得差点跌个跟头,他正想把人家扶住,就见身前身后忽然蹦达出来一群人,把他按在地上!
    “刺客,刺客!”
    何以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人家按在地上,他毕竟是老江湖了,这时脑子清明了,自己定是撞了不该撞的人。
    “冤枉,在下有急事,这才没带眼睛撞了人,不是刺客,真的不是!”
    “住手,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很是威严。
    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 龙颜大悦

“那家黑店钱不够就扒衣裳,扒的还是我家大少奶奶的衣裳!”
    何以的话音刚落,有人就怒了。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竟有人胆敢当街扒良家妇女的衣裳!
    朕微服私访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不平之事。
    对了,你们猜对了,何以误打误撞撞上崇文帝,至于崇文帝他老人家为何出现在这里,这还用问,当然是寻花问柳来了,噗,来到书画一条街寻花问柳,这也是一桩雅事。
    何以脑子不灵,可他是老江湖,鼻子一嗅就闻到官味儿,且,这还是大官儿。
    这里是书画一条街,来这里的都是读书人,朝中的文官都是读书人,武官里读书人也不少。
    于是他卖力喊冤:“青天大老爷,我家大少奶奶不慎打碎那铺子里的砚台,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我们身上全凑齐也只有一百多两,那掌柜的不容分说便要扒我家大少奶奶的衣裳,小的奋力逃出来想去凑银子赎人。”
    “五百两的砚台?”崇文帝受到了伤害,他老人家前年丢了一方砚台,后来抓住偷砚台的小太监,据说那御用砚台卖了二百两。
    朕的砚台是极品端砚,上面有三位圣贤刻了字,朕也凑热闹题了几个字,就这样的砚台也只值二百两,你们摔的是何方宝物,比朕的御砚还要珍贵,朕一定要去看看。
    有些人就是这样,循规蹈矩几十年,老了以后反而任性了,崇文帝就是这样。
    崇文帝决定像戏本子上那些皇帝一样,微服私访。为民除害,噗!
    嗖的一声,方才按住何以的那些人就没了,何以爬起来四处张望,那些人就像没来过一样,全都无影无踪,靠之。这轻功。比起大少奶奶也就差上三五七八个台阶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三个人,一个白白胖胖长得像只开花大馒头,另一个则满脸胡子就像山里蹦出来的土匪。中间一个。。。。。。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好看得看不出年岁,好看得一点都不娘,好看得让女人都自愧不如。
    何以没来由的咽咽口水(崇文帝:你咽口水干嘛,干嘛啊!)
    何以在前面引路。皇家三人组在后面跟着,跟着跟着就来到书画斋门前。崇文帝愣住了,朕认出来了,这招牌是朕题的,这铺子不就是朕路遇小野花的地方吗?
    话说那日饮宴之后。承惠公公便把杨梦旖的身份来历全部上奏,杨梦旖虽非出身名门,但也是官宦之女。身家清白。崇文帝便想顺了皇后的意思,把杨梦旖召进宫来。只是崇文帝又觉得如此进宫明正言顺的把妹子。就太没有风情了,所以他还想再挑逗挑逗,然后再接进宫来,朕风|流却不下流,朕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今天崇文帝真是想来这里猎艳的,就在陈旧古巷内,一张古琴,两杯清茶,暗香缕缕,巧笑莲兮,这真是件浪漫的事。
    家花不如野花香,
    可现在他的头有点大,怎么那家扒人衣裳的黑店就是这里,这怎么可能?
    何以指着里面对崇文帝道:“神仙老爷,就是这家铺子,我家大少奶奶还被他们扣着呢。”
    崇文帝的脸都黑了,一旁的承惠公公连忙道:“爷在这里稍等,老奴进去看看吧。”
    崇文帝脸一板,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朕不能体恤民情一样,朕既然来了,就要亲自进去!
    崇文帝真没想到那两个即将被逼扒衣裳的弱女子之中,还能有熟人,且这位还是林安儿那个臭丫头!
    掌柜的是见过崇文帝的,虽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也知道这是位大人物,老板娘杨梦旖在意的大人物。
    他踮着小碎步,猫着腰跑过来给崇文帝打千儿,崇文帝看都没看他,只瞅着林安儿。
    “林家丫头?”春茗时他还见过林安儿,还不到一年呢,林安儿变化并不大,也就是比那时丰满了些而已。
    林安儿也没想到在这里能撞到崇文帝,何以不是去叫帮手了吗,这叫来的帮手也太大牌了。
    “皇。。。。。。您老人家来救我了?对了,您身上有银子吗?”
    崇文帝有点恨铁不成钢了,你这丫头不是出名爱打架吗?怎么这会儿就像个冤大头任人宰割?
    对了,或许她知道这是朕来过的地方,所以才不敢造次。
    你别笑,某些长期被人关注的人物真是这样想的,他们认为全天下都会给面子。
    “就这些渣渣也要五百两?”
    那个长得像土匪似的随从已经捡了几块渣渣呈到崇文帝面前,崇文帝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方砚台即使没有摔碎也不值五百两,这就是坑蒙拐骗欺负小孩,不对,是欺负勋贵之家没有学问。
    朕虽然也恨这些勋贵们仗势欺人,可他们从不敢欺负朕,所以那些文官们人前人后说他们坏话,朕全都不理,朕才不傻,这些勋贵都是能打仗的,把他们惹急了,朕的江山谁来保护。可没想到就连市井小民也敢鄙视勋贵,这家铺子的招牌还是朕题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会认为这是朕授意的。
    能当皇帝的绝壁不是正常人,正常人是当不成皇帝的。
    崇文帝还是大成王室开国以来最正常的一个皇帝。
    崇文帝四面环视,看不到杨梦旖,他的一双俊目眯成一线,问掌柜:“你说要扒她衣裳?”
    掌柜的是见过世面的,这一看就知道那两个小崽子和这位大神是认识的。
    “小的,小的就是和这两位小公子开个玩笑,逗着玩。。。。。。”
    张大虎可不知道何以带来的是何方神圣,他猜想说不定就是罩这条街的瓢把子,这年头,江湖混混颜值也这么高,难怪他总也混不出头来。
    “这位大爷,您别听他胡说,他厉害着呢,再说了,哪有对着。。。。。。开这种玩笑的。”
    张大虎不能明说,可崇文帝明白,是啊,即使林安儿不是勋贵之女,她也是良家妇人,
    你见过当街和女子开这种玩笑的吗?
    不是流氓就是色狼。
    这掌柜两点都不沾,那就是在说谎,他就是想要讹诈,逼良为娼。
    这帽子有点大。
    “他要五百两,我们几个只能凑上一百多两,他就喊着扒我们衣裳,是真的。”林安儿开口了,伊亭在一旁拼命点头。
    崇文帝不屑:“林家丫头,你不是挺能打,这样的黑店,你不打还要作甚,朕。。。。。。本老爷给你做主,打!”
    呵呵。
    林安儿笑了,这家铺子和杨梦旖有关系,她早就想动用了,只是她不是理亏吗?这下好了,本姑娘是奉旨打架,皇命在,不敢不为!
    崇文帝一个打字还没落定,林安儿的身子已经飞起来,朝着那掌柜的鼻子就是一拳!
    尼玛,太解恨了。
    铺子里养的几名大汉并不知道崇文帝是什么来头,见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娘泡上来就给了掌柜一拳,他们当然不能忍,于是。。。。。。
    一团混战。
    崇文帝被两名随从护着躲到一边,他老人家看着可开心了,没想到林家丫头成亲了还挺能打,和她在一起的小丫头也不弱,朕今天真开心,虽然没见到小野花,却看到两个小姑娘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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