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弃妇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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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弃妇太嚣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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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秒,何俊峰胸口骤然痛的快要停止了跳动!
  他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舍不得骂,舍不得凶,对她掏心掏肺,而她呢?
  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他姓何、是何家人?还是因为她还爱着何煜,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还爱着何煜……
  体内的负面情绪冲刷到了极限,何俊峰禁不住悲从中来,他捂着脸,竟是好半天都没有拿开手。
  ……
  龙子昕没想到韩淑珍把见面地点选在何氏大楼的天台上,五月的夜空没有那么明朗,星空惨淡,朦朦胧胧的半月,大楼顶上,夜风卷起龙子昕的长发,胡乱吹起。
  韩淑珍看见龙子昕,转过身来,扯了扯唇,“你很像你母亲。”
  她母亲拥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龙子昕这一点跟她最像,但龙子昕在舅舅那里看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觉得母亲比她长的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干净,温软,难怪当年父亲会对她一见钟情,矢志不渝。
  “你错了,我并不像我母亲!”龙子昕嗓音清冷,“我母亲太善良,所以才会上演现代版的《农夫和蛇》,而我不会,我不仅会打蛇的七寸,还要捣毁它的蛇洞。”
  韩淑珍盯着龙子昕,嘴角一寸寸讥诮地勾起,“就凭你?”
  龙子昕不说话,同样盯着她,把她的讥诮话视作空气。
  韩淑珍抱着双臂,方才不急不慢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把一样东西还给你。”龙子昕从包里拿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方便袋,打开,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掏出一缕头发,扬起,“这东西会弄脏我父母的墓,所以还给你。”
  韩淑珍身体一僵,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龙子昕。
  果然是韩淑珍的!
  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龙子昕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血丝,声音里更是透着嘲讽,“要不,我把它送给何承光吧?”
  话落,龙子昕和韩淑珍目光相撞,均是漆黑暗沉,看不见的刀光血影和暗箭伤人。
  韩淑珍沉默,龙子昕就不动声色耐着性子等她沉默结束。
  少说过了五分钟,韩淑珍的声音终于从牙缝中迸出,“你挖坟了?”寻常人遇到这种事,会选择逝者已逝,入土为安,随意而安,犯不着兴师动众去挖坟。
  这次倒是轮到龙子昕沉默了,事到如今,她不挖坟行吗?希望父母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于她。
  韩淑珍眯眼盯着龙子昕,“你心够狠!”
  “不及你狠!”龙子昕声音很冷。
  韩淑珍盯着她,“你凭什么认为这头发是我的?”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寂静中,龙子昕绷着脸,她钻进了自己的世界,陷入冥想思考之中,像一个抽丝剥茧的侦探家,“凭我父母的合葬墓里有一个骨灰盒是空的,而在桥头镇却有一座‘杨静婉之墓’,你连一个骨灰盒都舍不得给我妈买,更不会好心到把我妈的头发放在空的骨灰盒里;凭你当年看见我爸爸出了车祸的遗体肝肠寸断的模样,那绝对不是演戏;凭你在重症监护室,气死我的妈妈;凭我当年从殡仪馆一位叔叔手里接过我爸爸的骨灰盒一直到墓地没撒手,而我妈妈的骨灰盒是何煜抱着的,何煜是你儿子,你随时可以做手脚;凭有一次你应酬回来,醉醺醺的,我伺候你的时候,你叫着我爸爸的名字……”
  韩淑珍盯着她,不吭声,眸光骇人深沉。
  龙子昕垂着的那只手一寸寸握紧,后背全都是汗,密密麻麻的冷汗,“你爱我爸爸,可是却爱而不得,我爸妈活着时候,你无法拆散他们,所以你恨,你变态,你心理扭曲,你在我爸妈双双离世后拆散他们不说,还不要脸将自己的头发剪下来放在骨灰盒与我爸爸同葬,真够恶心、无耻、肮脏、龌龊!”
  被一个小辈如此辱骂,韩淑珍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目光杀向龙子昕时,眼眸仿佛是蝎子倒钩上的毒刺,只剩阴毒。
  “不错,这头发是我的。”韩淑珍的冷笑裹在夜风里,显得异常阴森,“我是爱而不能,但是却得到了太多!龙广辉和杨静婉拼命创造的财富和家产不是都落在我韩淑珍口袋里了吗?还有他们的女儿,可以任由我捏圆搓扁,任由我当丫鬟一样使唤虐待,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号,我就把龙广辉和杨静婉的合影照压在床单下,和何承光在上面风流快话。不错,龙广辉是不爱我,他爱杨静婉,但他又得到了什么?英年早逝,脑浆迸出,为了保护杨静婉,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到头来还是无法和杨静婉死同一个椁。杨静婉是得到了龙广辉的爱,但他们的生命和爱都是昙花一现,值得吗?我韩淑珍现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这辈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我这辈子值了。倒是你龙子昕,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随时都会被何俊峰一脚给踹了,你说那该有多惨!”
  闻言,龙子昕心里犹如困着一只暴躁的兽,她需要无数次深呼吸才能遏制她的杀意,胸口太憋闷,以至于说话时,嗓音隐隐颤抖着,“你怎么知道我无法生育?”无法生育这事除了裴医生,就是何俊峰知道,谁告诉她的?
  看来死丫头已经做过检查,不然不会这么问,韩淑珍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勾,怪笑两声之后,放低声音,“在你每次来月经的时候,我都在你的饮食里放了藏红花。”告诉她也无妨,正好看看她崩溃发疯的狼狈样。
  龙子昕狠狠咬着牙,看着韩淑珍是如何把笑容演变成了一把猖狂无度的刀,她告诫自己忍耐,告诫自己稍安勿躁,但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情绪,那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那黑就像一把把淬毒的利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已将韩淑珍杀了无数次。
  “你以为把韩勇送进监狱,就可以把我打垮吗?你错了。韩勇害死我的女儿,让他受到一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但警察在找不到杀人灭口的证据下,最终只能轻判。”
  韩淑珍笑容轻飘,挑衅讽刺意味很浓,她是该如此猖狂,现如今的龙子昕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条被人抛上岸的小鱼,缺水挣扎,只待烈日暴晒,迟早会发臭,腐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俊峰呕心沥血创造的财团,怎么不可能由他自己的子嗣继承,或许他现在是喜欢你,但新鲜感一过,当一切归于平淡的时候,没有自己的亲骨肉就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告诉你,这是每个男人骨子里的通病,何俊峰也不会例外,到时候,你注定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哦,你有养女甜甜是吧,哈哈,养女……龙广辉,杨静婉,你们到底还是争不过我韩淑珍,我不仅要了你们的家产,还让你们断子绝孙了。”
  韩淑珍在笑,龙子昕也在笑,但两个人的笑是不同的,韩淑珍是得意洋洋的笑,而龙子昕的笑声更像是疯子一般,她笑得心脏被痛楚刺穿,笑得手指直哆嗦,“韩淑珍,别得意的太早……”
  “太早?”看着脸色发青的龙子昕,韩淑珍竟然爆笑出声,“龙子昕啊龙子昕,当我知道你和何俊峰鬼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狂笑,因为你嫁的男人就是杀死你父母的仇人!”
  一瞬间,龙子昕的血液凉了,心跳止了。
  “骗人!”这样的声音与其说是从唇齿间发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被龙子昕喊出来的!她父母出车祸那年,何俊峰只有十来岁,而且他已经被何家送到美国的朋友家,何俊峰怎么可能是杀死她父母的仇人?无稽之谈!
  韩淑珍走近几步,她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能钻进龙子昕的骨髓里,“十八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号,也就是西方人的圣诞节,何俊峰在何耀华的朋友家离家出走已经两天两夜,我们得到消息,觉得无关痛痒,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龙广辉和杨静婉,他们订好去美国的机票,开车直奔机场,那天江州市下大雪,路上结冰,龙广辉为了赶时间,车开的很快,导致车毁人亡!虽然何俊峰没有直接杀死你的父母,但你的父母却是因为他才出车祸身亡的,正所谓‘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所以,何俊峰就是你龙子昕的杀父母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你龙子昕倒好,不仅不报仇,还把自己的身体给杀父仇人寻欢作乐,真可笑!”
  这件事是韩淑珍手中的底牌,她原本是要留到何俊峰如果动何氏的时候,拿出来牵制何俊峰的,但此刻被龙子昕一刺激,她就不管不顾宣泄了出来。
  龙子昕看着得瑟不已的韩淑珍,一股甜腥味涌向唇齿间,她面孔平静,但眼瞳是黑的,黑得深沉,深沉得近乎恐怖。
  恐怖,并不意味着会有什么惊涛骇浪,反而是一片死寂的深海,不起半点风浪。在她眼里,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好像……好像她本就没有灵魂。
  韩淑珍走了,大楼的天台上徒留龙子昕一人。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那一缕头发早已被夜风吹得不见踪影,之后麻木地摘下白手套,扔在地上,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攥在手中,迎着风,脸上一片沉寂,她此刻不是不知道疼痛,是痛麻木了。
  回到家,龙子昕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包括何俊峰。
  何俊峰正在接听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越洋电话,很显然是公事,见她回来,在讲了几句话之后结束通话,拿着手机走过来,“是邓希玥送回来的吗?”漆黑的眸落在她脸上,一瞬不瞬。
  “她有事,我打车回来的。”
  说完,龙子昕上楼去了卧室,何俊峰跟了上去。
  龙子昕在洗手间门口止步,回头看着依然跟在她身后的何俊峰,嘴角带笑,调侃道,“我要去洗手间,你也去?”
  何俊峰先是笑了一下,眼睛很深,但很快似是想起了什么,“有没有吃晚饭?”
  龙子昕摇了摇头。
  何俊峰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龙子昕靠着洗手间的门,默默含笑看着他,那笑很淡,“我向来不挑食,就做你拿手的吧。”

☆、148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第二天,龙子昕下楼,何俊峰坐在客厅里,和李一航各自拿着一份文件探讨相关细节,李一航不时拿着钢笔在上面记录要点。
  下楼的脚步声传来,何俊峰停了话锋,转眸朝声源望去,嘴角笑意随即浮现,“早!”
  早吗?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龙子昕附和道,“早!”
  李一航对龙子昕微笑致敬,龙子昕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这时,何俊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侧身拿起手机接听电话,龙子昕望着正在通话的何俊峰,他今天穿着式样简单的家居装,面庞冷峻,气质成熟,英语流露而出尽显简练,她一直都知道,他最出色的,从来都不是他的财富和外表,而是无形散发的气势。
  昨晚,回家看见何俊峰,她的心里很乱,因为韩淑珍的那些话,但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后来下楼,走进厨房,想要看看什么是他的拿手菜时,一眼扫在料理台,就见上面滴了好几滴鲜血,心里一咯噔,快步走向站在水池边的傅寒声身旁,水流冲刷着他手指上的伤口,殷红的颜色顺着水流打着旋,然后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他剔牛排不小心伤到了手指。
  “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口。”龙子昕双手握着他的左手,见还有鲜血往外渗,下意识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何俊峰手指被一片温软包裹着,他眸子深深的看着她,见她头发有些乱,正欲抬手帮她理好,她忽然返身冲出厨房,然后直奔洗手间,“哇……”血腥味冲激味觉,恶心感油然而生。
  洗手间里,龙子昕吐得眼睛直泛酸,察觉有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何俊峰不说话,而她只管吐得天昏地暗。
  离得近,静谧的洗手间里,隐隐能够听到何俊峰的呼吸声,那样的呼吸有些慢,后来他似是说了什么话,但龙子昕很难受,脑子嗡嗡的响,却是什么也没听见。
  她这一吐,全身竟跟虚脱了一样,被何俊峰搀扶起身的时候,龙子昕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那张脸,表情竟比她还要难受。
  后来发现他手指上的血弄在她的手臂上,地上还有好几滴,龙子昕不由皱眉道,“怎么不去处理?别忘了,你可是熊猫血!”
  “没事!”何俊峰走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冲洗着伤口。
  客厅里,龙子昕已经拿来了家庭医药箱,帮他用消毒棉签擦拭伤口上药,贴了创可贴,不让他再进厨房,“我简单煮碗面就行了。”反正这一吐,胃里也难受,什么都不想吃,若是直接说不想吃,只怕何俊峰不会答应。
  本来想给她做一份牛排,哪知剔牛排时,因为走神,刀伤到手指。
  “我跟你去煮面。”何俊峰不由分说,抬脚再次走进厨房。
  这男人怎么这么固执?
  龙子昕把医药箱放回原位置,去了厨房。
  灯光打在何俊峰身上,那是烟火家居的风景,温暖被烟雾晕染,像是最美丽的手绘名画。
  龙子昕靠在厨房门口,竟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龙子昕重新给他换了一张创口贴,只因之前那张被水打湿了,夜深人静,何俊峰在书房里,工作间隙,偶尔看着创可贴微笑。
  婚姻生活,需要彼此磨合,也需要彼此包容,想必她今天向他隐瞒挖坟的行为没有恶意,因为分开安葬她父母的丧尽天良毕竟是何家韩淑珍所为,而他姓何,龙子昕可能只是不想让姓何的人参与她父母的事情……
  何俊峰这么想着,笑容的弧度是越来越深。
  ……
  此刻,看着龙子昕向餐厅走去,何俊峰把手机递给李一航,意思是要他代替接电话,自己站起身,朝餐厅走去,“小昕,我给裴医生打了电话,她让你不吃不喝去医院做个检查,等我几分钟,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还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龙子昕唇线下沉,“不去。”不是她偏执,而是害怕,害怕医生给她当头一棒,直接给她的身体判死刑,说她这辈子甭想做母亲。
  昨晚何俊峰在书房的时候,她在卧室里打开手提,上网查了关于藏红花的功效和作用,才知道,宫廷剧的无数后宫女人们,就是用藏红花让怀孕的争宠对手小产,甚至是让对方永远都生不了孩子。
  实际上,中药里,藏红花是一种名贵药材,多用于泡茶,还可以活血化淤、排毒养颜,相传武则天常把藏红花当茶饮用……
  经常食用藏红花不会导致不孕,而且藏红花对一些不孕症有特殊的疗效,对于血瘀不孕,藏红花还能派上用场。
  所以,藏红花不可能不能让无法生育,她只是身体体质不好,碰巧罢了!
  韩淑珍应该只是道听途说,她没有问医生,也没有查藏红花的功效和作用。
  就算是这样,龙子昕还是不想去医院,最近几天,一波接一波的痛让她快要承受不住,若是今天去医院,裴医生再雪上添霜说一些话,她真的会崩溃,就让她胆小一回,让她痴心妄想一次,让她把心中支离破碎的伤口愈合一些,再去医院检查也不迟。
  何俊峰是人,不是神,当然不知道她的内心想法,面对龙子昕的固执,脸色沉了下来,“昨天我依了你,今天你要听我的。”他担心无排卵性功血会给妻子身子带来一些隐晦伤害,所以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发现病情尽早治疗,或者做好一系列的未雨绸缪。
  因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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