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庸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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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庸无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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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长安你对这附近倒还是轻车熟路啊?”霍九月抄手站着,眉眼之间都透着轻蔑,没有要移步的打算。
  傅长安耸肩一笑,伸手抓住了霍九月纤细的手腕,一把就把她拽走了。
  “傅长安,放手,你知不知道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在被拉到车上的短途中,霍九月大声嚷着。
  “家暴?家暴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以殴打、捆绑、禁闭、残害或者其它形式对家庭成员从身体、精神、性方面等进行伤害和摧残的行为。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你是受到了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残害?”
  “我可以自残做假证据。”霍九月的脑回路还停留在和陆青绮激战的阶段,一时没转过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胡说。
  “ 第一,霍九月你打个针都疼得哭,你会下得了手?第二,霍九月你要是下手的话,我就会有办法给你开个精神报告让你去精神病院疗养,你要不要试试?”
  她一下怔住了,怎么情况又被翻转了?明明自己被背叛了,还一大早就被送了份“大礼”,明明自己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那个人啊?
  霍九月神色恹恹,一张脸皱成了腌黄瓜。
  最近发生的事儿是不是太多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独善其身。
  这些她想要的总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而手机里还静静地躺着的一条待读短信,将整件事情推向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你来我往的啊,战场啊。

  ☆、贺谦等于谦和

  “傅长安,你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怎么写么?”霍九月挂着勉强的笑问着。
  “霍九月,你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这六个字怎么写么?”
  傅长安拽着霍九月到了一家据说味道很不错的泰国餐厅,香味浓郁的咖喱鱼饼,香甜可口的芒果香饭,再加上让人无法拒绝的炭烧虾,搭上一碗酸辣开胃的冬阴功,任谁看了都会食指大动,想把桌子都抱着啃了。
  可现在摆在霍九月面前,她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都被人家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还吃得下。
  但她面上依旧毫不松懈,愣是要装成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傅长安低头吃饭,默声不言。却把余光投向对面的姑娘,只见霍九月拿着筷子装模作样地把事物往嘴里填,实际上她根本没吃多少。
  傅长安把隐隐的浅笑和事物一起咽到了胃里。“你装,你装,你再给我装?”这种话也一同在胃里荡漾着。
  “傅长安,要不我们——”霍九月放下筷子,欲言又止地在那儿嘀咕,转眼看到傅长安淡然的表情又把“离婚”这个词给咽了回去。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傅长安和陆青绮之间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现在提离婚不就坐实了她“弃妇”的名号?
  她不能这么莽撞,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陷自己于一个可能会声名狼藉的境地。
  这样太不划算了。婚要离,但也要离得潇洒漂亮。
  她在心里转了几道弯以后权衡好了利弊,刚刚还尝不出味道的东西霎时间就变得色香味俱全,酸香甜辣,每一样她都很喜欢。
  享受了一顿精美的午餐,霍九月心上蒙着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但是当她打开手机看到未读短信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擦亮的心境又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无论从内容还是从文字背后藏着的语气来看,都无疑是贺谦发过来的。
  ——“霍小姐没来道馆训练是生病了么?”
  她忽然觉得外面的太阳似乎让她头晕目眩,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个这么大的麻烦没有解决掉。
  “你要有事儿你先走。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傅长安扫了一眼神色不自然的霍九月,心下了然,“路上小心”的话音还没落完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确定傅长安走了并且不会突然杀回来一个回马枪以后,她给陌生短信的主人回了个电话。
  “喂,贺谦,你在哪儿?我们见面聊一聊吧。”
  得到地址后,霍九月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那儿赶。
  但凡是个A市人就会知道临江而建的除了滨江公园以外,还有贵的咋舌的高价段位的商品房,基本上能在这个段位买一套三居室的人都能在郊区买一套别墅。
  贺谦住在这里,霍九月倒是不奇怪,毕竟是美和集团贺家的人,即便不受重视也不至于落魄到哪儿去。
  霍九月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点了,天气正热,难免惹人心焦气躁,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她被保安拦在门外。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对贺谦的好感度就都销蚀殆尽了。
  拿出手机,想要给贺谦播个电话,却被已经站定到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把她拿着手机的手给压下去了。
  霍九月抬眼一看,来的人正是贺谦。
  她眼神浅淡地打量着他,额上还残留着汗,不知道是才从道馆回来,还是路上走得太急。深灰色的运动T恤和浅灰色的运动裤,手上还提着必胜客外带的披萨和两杯咖啡,脸上挂着随意温和的笑,看起来谦和有礼,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霍九月是怎么都想不通现在看起来不带一点攻击力的温柔的人是怎么会做像那样的事情的?莫不是自己生扑来强的?
  可自己分明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在贺谦的带领下,霍九月踏足了贺谦的家。
  她倒是不担心贺谦会在自己家里对她做些什么,高级住宅区的好处就是有无死角的摄像头,她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贺谦可就一点干系都逃不掉。何况,以贺谦的资本和这迷惑人的皮相,要什么女人没有?犯不着对她用强的。
  很标准规矩的复式楼,像是本就装修好的样板房,深色平和的大体色调,摆放整齐的精致的家具,有着现代艺术感的屏风和简奢的欧式厨房,总体扫上一眼,这样的装潢在布局和结构方面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霍九月感觉这里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
  客厅墙面上只单调的一副欧洲的油画,没有其它点缀的装饰品;书架上的书看起来很新,有些甚至只是拆封了并没有翻动的痕迹;电视柜上没有盆栽,没有小型的相框;甚至连酒柜里的酒都像只是个摆设,整套房子空荡荡的显得孤寂落寞。
  “你这房子怎么一点儿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霍九月有些好奇。这套房子里并不只是简单简洁或者是贺谦有洁癖这样的理由能够合理解释的。
  当你不能从一套房子里分析出主人的情绪或者一些细微末节的信息的时候,就足以证明这套房子没有生气。
  贺谦让霍九月在沙发上坐,霍九月却一时觉得有些不方便,不落灰尘的浅绿色沙发霍九月都不太好意思落座了。
  贺谦看穿了霍九月的心思,把一杯咖啡推给了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就给你带了杯热可可。沙发上也没有藏着针,你放心坐。”贺谦打消了霍九月的顾虑。
  霍九月揭开原以为是咖啡的热可可的杯子,甜腻的气息顷刻间让她放松了不少,顺势就坐下了。
  “看你也是吃过饭的样子了,我就自己吃了。”芝士鸡肉披萨的味道着实诱人,即使霍九月已经饱了,但还是忍不住往披萨的外卖盒包装那边多看了两眼。
  “我来找你是说正事的。怎们样才能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全部都切断?”
  “联系?霍小姐具体指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吧,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也知道我给不了什么你想要的筹码。所以我只能用些不正当的手段了。”
  贺谦淡淡的笑了笑,抽出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嘴,一边收拾着他吃了大半的残羹余渣。“比如?”
  “比如?比如我正在想一个问题,你说,如果各大报社或者媒体知道霍家三公子在一家跆拳道馆当教练,会不会把英胜道馆的门槛给踏破?”
  “看来霍小姐很喜欢和人谈条件?”
  “的确。”
  “不过可惜我要让霍小姐失望了,霍小姐真的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以为你是第一个在道馆碰见我的熟人?”
  霍九月心里咯噔一下,预知到了自己的谈判宣告失败了。很明显,贺谦他带着贺姓就不可能不被人关注,如果没有被大肆宣扬,那么就应该是被人压下来了。
  “你这算什么?被流放?”贺谦像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一样,在整个A市商界都很难找到他的痕迹。
  “胁迫好像失败了?”霍九月偏头一笑,笑得有些苍白。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提过,做人做事不能太着急了。霍小姐,你应该先尝尝你面前快要冷掉的可可。”
  霍九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和具有暗示意义的语气,耐着性子尝了一口,只感觉甜得发腻,没有往日吃甜食的愉悦了。
  贺谦满含笑意地望着霍九月,缓缓开口,语速极慢。“霍小姐,我想我们的联系应该是斩不断了,我是教练,你是学员,我希望你能勤于跆拳道,不要因为对我个人的偏见放弃跆拳道,不要松懈。如果还能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那我还希望我们是朋友。”
  “贺谦,你什么意思?”霍九月不自觉地皱了眉。
  贺谦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没多说什么,开始下逐客令。“霍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贺谦,你——”霍九月还准备多说几句,却看着贺谦已经站起身来随时想要送客的姿态。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眼看着就要谈崩的话题竟让霍九月无力扭转,好像只能听天由命了。
  “贺谦,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你是学跆拳道的,我不知道跆拳道精神里有没有言而有信这一条,但是我希望你个人能做到,你不要忘记你上次在道馆面前答应我的事儿。”
  走到问口,霍九月又补了一句,“实际上我确实也没有能力来控制你的言行,但如果你真的能闭口不言我们那次混乱的事情的话,我能做得到的条件你可以和我提。”
  霍九月最终还是很失望地离开了,贺谦于她就像是一颗可能会爆的炸弹,可能的意思就是,也许明天就爆,也许一辈子安然无恙。
  其实,这样的才最让人恐慌。
  当然,霍九月开始一直是这么想贺谦这个人的——
  直到她在回家的路上再次接到了贺谦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一点儿,抱歉了。么么

  ☆、该发糖了

  玫瑰香薰的味道太过浓郁,让躺在浴缸里泡澡的霍九月昏昏欲睡。身心俱疲就是她此刻的状态。
  这两个星期撞上的事儿比结婚这半年的事儿还要多。
  在她离开贺谦家之后接到了贺谦的电话,告诉她整件事只是他无意开的玩笑,她是把自己的情绪压了又压才没有让自己的手机魂归无处。
  但细想一下也怪自己太大意,贺谦当时的话破绽重重,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发生了点儿什么以傅长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会让会在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应该早就把她推出去浸猪笼了才对。
  现在,她被证实没有出轨,仿佛自己又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瞰傅长安和陆青绮了,可是她却忽然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得意万分。
  让旁人羡煞的婚姻,怎么就被她经营成了这样一个模样?
  霍九月身体向下,把头整个都浸到了水里,想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他和傅长安到底是为什么要结这个婚呢?
  记忆翩然流转到半年前。
  “霍九月,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数数蛋糕上的蜡烛插的是几根?” 霍七月出口即见血,即使是在霍九月过生日的时候也不例外。
  “姐,你不用再三提醒,我知道我已经二十五了。”
  “看来你的记忆力还不错,记得自己二十五了。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交往过的男人可以绕银行两圈还都是不同的姓。你呢?从小到大就谈过两次恋爱,你还都给我吹了。霍九月,你可真有本事啊,到现在别说个结婚对象,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霍九月以前一直觉得像她姐这样美丽睿智知性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应该走在时代前列,不会纠结自己的妹妹的婚姻问题 。
  可霍七月现在一直在表现出不该属于她风度的东西,她只能无奈摊手,“姐,是人家要和我分手的,我是不是应该扯着人家裤腿求人家娶我?”
  霍七月一边切着蛋糕,把霍九月喜欢的草莓都挑出来放到她的盘子里,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别给我贫,贺家的第三个儿子,应该是你会喜欢的类型,试着相处相处,别把自己整天闷着,活成了个什么样子?”霍七月把照片放到了她面前,霍九月打眼一看,柔和的视线,明亮的面貌,舒俊的笑容确实是她比较喜欢的类型,去见见也无妨。
  反正没有她也没有别的途径认识男人,自家姐姐总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她准时赴约,却没有等到叫贺谦的那个男人。
  那天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匆匆而来,先发制人的态度让人很是生厌。
  “罗芊?你和照片上长得倒不太一眼。”他挑眉发问。
  霍九月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是走错了地方,罗芊是罗余元将军的孙女,她略有耳闻。
  “我想您可能是走错了地方,我姓霍,不姓罗。”霍九月一脸正色,低头给尝着微苦的拿铁又放了一块方糖。
  对面的男人双眼微眯,仔细打量了一下霍九月,倒没有想走的打算,而是找侍应生点了杯蓝山。
  “霍九月?”他的声音很低,音域不广,是很低沉带着老旧唱片感觉的低音。
  “你是?”
  “傅长安。”
  那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两个因乌龙见面的人,没有姻缘却要强行凑到一起的两个人。
  然后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霍九月从由热转温的水里坐起,散落的头发已经湿透,忽然一个温柔的触感覆在了她的头上。霍九月先是一惊,然后才意识到能随意进出这个浴室的人也只有傅长安了。
  浴室的灯是暖橘色的,打到傅长安的脸上还能隐隐看到他脸上还残着的一小块淤青。
  “喝酒了?”霍九月闻到了惹人心躁的浓重酒气。
  傅长安没说话,只是用毛巾温柔地擦拭霍九月的头发,到半干的时候又换了一条干净的长毛巾帮她包起来。
  一反常态的傅长安让霍九月有些隐隐的担心,“傅长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她起身迅速地扯下横杆上挂着的浴巾裹起来。
  傅长安的脸泛着红,霍九月刚刚还以为是酒精的作用,但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和因醉酒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明显不同。
  霍九月下意识地去探傅长安的额头,她还温热的手去试都感到灼热。
  赶忙把傅长安扯出浴室,把房间里的空调给关掉,然后开门对着楼下的罗姨喊着,“罗姨,能帮我找床厚点儿的被子吗?”
  全程傅长安都安静地不正常,脸上铺满的情绪只是困倦而已。
  等到霍九月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的时候都吓了一跳,39。5℃,再瞅了一眼自己才放到他额头上的冰袋。
  烧成这个样子物理降温根本就不会起作用,感觉傅长安的脑子都烧混沌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傅长安,我给赵医生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先坐起来吃片退烧药,行么?”霍九月的声音和煦得更五月春风一般。
  不知道傅长安是真的烧糊涂了听不见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霍九月拿着水杯和药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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